[碧蓝档案]坚固的冰，终会消融

“为什么！星野！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侧着头，老师大吼的声音几乎把我的耳膜震破，我想用手捂住耳朵，但我发现，我根本没有抬手的力气…… 同时，也没有抬手的资格。 我用力抬起头，看到的却不是老师生气的表情，是老师满含的泪水。呵，是啊，明明自己早就知道了，我为什么不肯听老师的呢？

“小星野，我找到了一位帮手哦~” “别傻了，前辈，现在哪还有愿意来我们这里的人啊。还有，别叫我小星野。” 真是的，明明已经对前辈说了好几遍了，我已经不小了，前辈似乎总是不想改口。不过我觉得我如果听不到了的话也会不习惯的吧？而且，就像我说的一样，这所学校，已经很久没有新学生来了，更何况还有各种各样的事以及债务，就更没有人来了。前辈估计又在用这种方式在逗我了， “哦？这就是你们的学校？还不错嘛。” 刺耳的声音，明显是大人的声音。前辈怎么会找一个大人帮忙？ “小星野，出来打个招呼啊。” 前辈在叫我，但是我并不想出去。讨厌的大人，就是因为大人，我们的学校才会处于危机。我见过许多大人，但她们无一例外都只有一个词：虚伪。但是我知道，前辈没看到我出来见到那家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哦？她就是小鸟游星野？” “嗯，那个……小星野，和老师打下招呼。” “哼！”我狠狠关上了门。为什么？为什么前辈要找一个大人，还是老师？前辈太容易信任别人了吧？ “对不起啊，老师，小星野就是这样。” “没关系。” 大人，讨厌的大人，来到一个几乎没人的学校，帮助我们？呵，谁会相信这种鬼话？偌大的教室，此刻只有我倚在门后——其他学生要么不来，要么，早就逃走了。我留在这的理由无非是前辈还在这里，她，太容易轻信别人了。 所谓的大人，无非只是钻漏洞，争名逐利，完全不顾其他人的存在。难道他的目的是搞垮这所学校吗？嘁，大人都是这种家伙，就是因为这种家伙…… “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 “星野？” 我没有回答。随即门又响了几声，最后归于沉寂。 “知难而退了吗？”我的头向门后转去，尽管我知道我根本看不到门后的情况。要说心情，根本放松不下来，她一定去找前辈了。我趴下来去看门缝，确认他真的离开才悄悄跟上去。 “这样吗？”前辈一副伤脑筋的样子，难道是这个大人要离开了吗？不然也不会露出这种像是找到了东西却又马上失去的表情。“这样，可以拜托老师先处理一下学校的事务吗？” “当然了。”之后那个大人就和前辈离开了。 “咯咯……”我咬着牙，拳头握紧。这家伙，怎么这么自然就接过了学校的事？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有好感？ 自然，这一天我没让那家伙看到我，倒不如说，晚上的时候我就没看到他了。 “别被骗了。”晚上，我也少有的只对前辈说了一句话。然而，我心底早就决定了，一定要把他赶出去 “早上好啊，星野。” “啪！”我打掉了他伸出的手，狠狠瞪着他：“听着，阿拜托斯不需要你。哪里合你的胃口你就去哪，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 “……” 他只是扯了扯嘴角走了。 这个人……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还是听不懂吗！ “还是没有进展吗？”前辈又在那个大人旁边了。 “……也很正常嘛。” “不然我去和小星野谈谈……”前辈说完就要离开，我能看出前辈是认真的，但是就算是前辈来我也不会改变。 “别去了，梦。”他一把抓住前辈的手摇了摇头。“这东西也不是说一两句就能改变的，不过，我不会离开的。”说完，他抱着东西离开了。不过他竟然说不会离开，觉得这还不够？哼！ 接下来这几天，我依旧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当然，我也没有那么做的理由，可他就好像看不见一样，依旧每天和我打招呼，当然，没有一次得到回应。 “早啊，星……”终于，我也被这一套搞得烦了，这一次，我直接架起了枪顶在他的肚子上。 “我说了多少次，阿拜托斯不需要你！” “等一下！” 是前辈。 “星野，冷静一下，老师，真的是来帮我们的！” “梦……” “帮我们……”我冷笑了一下。“还有老师……他为什么要被叫做老师啊！”我冲着前辈吼道，“前辈难道已经被他的话蒙骗了吗？还是说为了救学校才故意相信这种话？大人无缘无故地帮助，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想想吧，为什么一个陌生人要来到一个只剩几个女学生还快要停止办学的学校？心里有什么想法不是很清楚吗？” “小星野，说什么呢？老师是……”前辈想要反驳我，但是却又什么都说不上来。 “总之，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马上离开阿拜托斯！就算你真的是来帮助我们的，我也完全没打算相信你！”因为前辈的阻拦，我也不可能真的用枪吓退他，而且那样传出阿拜托斯的学生用枪威胁大人的言论就更得不偿失。我说完那句话就转过头，没再看他们。 “咕……对不起，小星野她……都怪我平时太……” “这不是你的错，梦，没事的……” “没事的”这句话，又一次从他口中说出，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到底什么叫有事？ “呜——” “紧急事件！紧急事件！” 我本能回过头，那是代表学校受到袭击的警报。一般来说，学校是不会遭遇这种袭击的，但是，阿拜托斯只是一个快要瓦解的学校，没有那种威慑力。不过……哼，我这嘴还真是…… “我先去应对，前辈你等下跟上。” “嗯。” 在前方已经有其他学生应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留在这里的都知道该怎么做。我的枪都不知道做了多久这样的事了，应对起来也算轻松。 “真像杀不干净的虫子一样。”当然，就算我这么抱怨，敌人也不会变少。 “啊！”是前辈的尖叫声！ “前辈，我来帮你！”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对方的火力伴随着这句话飞啸。 可恶！我想去帮前辈，但这边的敌人突然加压，虽然以我现在的力量还可以勉强应付，但已经分不开身了。 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 “砰！” “梦，没事吧？” 那一枪精准命中了接下来要进攻前辈的人的头，至少这个大人准头还不错。 “星野，左边卧倒！” 我本能地听着命令向左卧倒……我听他的干嘛？而且，区区一个老师，又怎么可能熟悉战场…… “砰！” 然而，就当我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身上的黑影像是遭遇了什么一样退了回去。 “星野，别愣着了，这是战场！” 又让这个大人命令了，不过他说的对，现在不是愣神的时候，我重新架起枪，集中精神……还有那家伙的指挥，很快这次的袭击就解决了，虽说并不轻松就是了…… “小星野！”前辈半抱半掺着我，刚刚的大部分火力都在我身上，不过也是因为我在队伍靠前的位置，反正也习惯了，如果没有我撑在前面，队伍也不能安心输出。“我来给你处理一下。” 前辈拿出了止血棉，按在了我的伤口上，有些疼，但是我知道这是必须要去做的。 “梦，我带来了医用包。”在这个时候，他又跑了过来。“星野，别动，不然会粘歪的。” “哼！”我打掉他拿着创可贴的手，就算是前辈叫我，我也没有回应，径直回去了。 前辈那个傻瓜，要在一个不认识的大人身边守护你……太难了。他现在是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露出真面目了。前辈会相信他，我可不会，毕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遭到背叛。 结果就因为这种事，今天睡不着了。 “真不像话，明明知道明天会没精神的……”漆黑的走廊里只有我的脚步声。也许总有一天这所学校会变成只有我和前辈支撑的情况吧？不过，就算是那样我也会让这一天晚点到来的。 “咳咳。” 嗯？这么晚了还有谁在？我寻着声音的方向，发现了还有一个房间亮着。但是那个房间是没有电灯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只有一个台灯。门虚掩着，我小心地探头向里面看去…… “是他？” 那个家伙这么晚还在学校吗？还是说他其实一直在学校，只是我没发现？哼，果然，大人都是不可信的。是时候了，就这样抓住他的把柄，这样就算是前辈也说不过去了！ “啊，文件！” 我被他突然说的话吓到了，身体一个不稳差点撞门摔倒，幸好最后扶住了墙。他把单子甩了甩，然后似乎是叹气一样，肩膀上升又下降。 “要不然今天先这样……不行，这样不是又要让梦去做了吗？” 前辈？这事和前辈又有什么关系？ “前辈！”第二天，我去找了前辈，昨天蹲了好久都没等到他出来，一直等到睡着，幸好我听到了凳子挪动的声音才没被发现。我再次进去的时候，那些文件已经不见了，所以只能询问前辈。 “小星野，怎么了？” “昨天那家伙是不是处理了一些文件？” “小星野，我说过了，要叫他老师。” 我撇头回应。 “唉……”前辈叹了口气。“确实是这样。” “让我看一下。” “诶？好吧。”前辈把我领到了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也就是堆放文件的地方罢了。“那一摞就是。” 我立马就冲了上去，想要找到他的把柄，但我一张张翻过去，发现的全是与学校有关的文件。而当我翻到最后一张，发现了一张违和的文件，不是把柄，而是……在上面，有一处污渍……是已经干掉的血…… “前辈……” “怎么了？” “之后要交给他的文件，分我一半。” “小星野？” “明明交给我，一天根本用不到。” 前辈用一种惊讶的表情看着我，我则是直接离开了。 那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努力？真是多管闲事……我拿了一些文件，回到自己常呆的那个教室开始处理，因为平时就处理过类似的文件，我的进度很快。 “星野，我都听说了，你和梦说要把文件分给自己一些处理，真是帮大忙了。”就在我还在处理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摸在我的头上，还有那个声音，我差点回身就是一枪。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才被说成是糟糕的大人！别再碰我，再这样，我很难保证不会给你来上一枪。还有，别搞错了，是你自己处理的慢我才来帮你！” …… 在这之后，我也没有找到他为什么要帮我们，而我就这样一次次的受到帮助……虽然他是个笨手笨脚的家伙，而且还要我的帮忙，但是确实让要做的东西少了一些。 …… 又一次的作战后 “没事吧？”前辈在为他包扎手臂。自己没有那种体质，还要在前面，结果差点被烤成人肉干，要不是前辈扑开他，受伤的就不只是手臂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这次作战也成功了，真是万幸，大家辛苦了。” “不行，为了保险起见，我再看看……” 为什么，这家伙…… “呃……”胸口突然有一种……什么啊，这种感觉……嫉妒？自卑？不，比那些都复杂，自从这家伙来了之后，一切都乱七八糟了。 “砰！”我在前辈看不到的地方，把他狠狠甩到了墙上。 “我明明已经说过了……”我揪起他的衣领。“到底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以为事情解决了觉得自己很成功吗？以为这次的成果托了你的福吗？你到底在做什么！战术指挥？那种事只要训练，谁都可以做！你身为大人，连像样的战斗都打不好。这次要不是前辈拼命救你，伤的远比现在严重！不要因为自己的疏忽，再让前辈担心了！反正……”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为什么，我哭了。“不要因为我们得不到救赎，就擅自站出来承担一切啊！反正这个学校谁也救不了，就算发生奇迹也不可能……” “你们不必全部承担，承担责任，是大人的义务。” “……所谓大人，是指负责任的人吗？”我攥紧了拳头。“别开玩笑了，你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努力帮助和你毫无关系的人！这能让你得到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让你这么做？” “没有什么目的……” “别说谎！”我又一次打断他的话。“没有目的帮助别人？怎么可能！你算什么人啊？你是故事里的救星？还是什么神？” “不，我并不是那种存在，我只是你们的老师。” 我愣住了。 “老师？仅此而已吗？一点也不好笑啊……” “嗯，我在这所学校，我是这所学校的老师，那，为学生着想，就是我身为学校的大人的责任。” …… “那样的东西，世界上怎么可能会存在……” 呃…… 心，突然抽搐了一下。 “……失礼了，我要回去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离开的。是的，我后悔了，刚才的话很伤人，我知道的。我现在表现得，一定是一个不良学生吧。 …… “梦，你最近有见到星野吗？” “诶？她一直都在啊，怎么了吗？” “没什么，如果说她还在的话，应该是在故意躲着我吧。” “之前不是已经有好转了吗？” “不知道……”说完，他转头就走。坏了坏了，躲哪里啊？啊，箱子！还好这里有几个纸箱，我直接躲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诶？停了？然后……声音变远了？为什么？ “真的走了……”我看着重新变得空荡荡的走廊，不知道他离开的原因，又蹲了回去……之后看到了根本挡不住的光环。 “笨蛋！笨蛋！” 不能这么下去了，得向他道歉。嗯，只要道歉了就好，就不用躲着他了。 “那……那个……老师……我……之前的事……对……对不……” 什么啊！现在对着镜子都磕磕巴巴的，要真的见到了该怎么办啊！我又一拳锤在了镜子上，都不知道已经碎了多少个了。 “我在干什么啊……这样该怎么道歉啊……” “没事的，我没怪过星野哦。” “！”我全身绷紧，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他就站在那里，微笑地看着我。 “你……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也没多久。” 呼，那还好。 “也就差不多在你练习道歉的时候。” “那不是一直都在嘛！”这下丢人丢大发了，而且，还在要道歉的人面前…… “星野……”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感觉头上传来温暖的触感。“没关系，不如说，那件事我没有生气，如果说有什么问题的话，问题应该是让你有这种反应的环境。” 我没有回答，甚至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还有就是，我也许真的不像你觉得的那种好人，有一天我也许会背叛你们，所以……” 我轻轻移开了他的手。 “老师。” “诶？”他有些惊讶，我知道，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叫他老师。 “老师是一个陌生的人，现在我也不知道，老师是一个怎样的人，是可疑的大人的想法依然存在。但是，我所认识的老师，绝不是为了利益利用我们的存在。” “……” “所以，至少目前，我愿意相信这样的老师。” “星野……” 我忽略掉还在发愣的老师，回去了。 “这样，应该就好了……吧？” …… “……星野。” 老师又在和前辈说什么呢？ “星野！” “哇！怎……怎么了？” “就像刚才说的，这次的战斗你一个人去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放心交给我。” “我要掌握敌人动向，我陪你一起去。” “不……不用了，这次的敌人只是一群雇佣兵，没有老师的指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有些慌乱，可能是害怕自己变得软弱，也有可能是为了在前辈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我没有接受老师的帮助。结果…… “嘶……轻点……” 手被前辈一层层用纱布包裹着，这次可是太逞能了。 “下次装备一个战术盾牌吧。”前辈担心地看着我。 “承认吧，星野是担心我才不让我去的。”老师拿着创可贴往我脸上贴。 “嘁，别自作多情了……”我不情愿地别过头去。 在那之后，老师也参与着一次次的防卫活动，日常的生活感觉也没有那么千篇一律，也许，这就是前辈曾经说过的奇迹吧。 是啊……曾经说过的……转瞬就会变成泡影…… “老师，你有见到梦前辈吗？”在不知多少天没见到前辈之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了老师。 “……没有，可能那边的工作很辛苦，还有几天才会回来吧。” 老师的脸色很明显不对，我觉得老师很明显瞒着我什么。而且最近老师在学校的时间也很明显减少了，我趁着老师出去的时间溜进了他旧的办公处——如果要藏什么东西的话，那一定要别人不会常进。 “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保险箱？”以前没有这个的，从来没有。不过，梦前辈失踪这么久的原因很有可能就在这个保险箱里。 我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保险箱打开了，毕竟在这里，什么东西都要会一些。 “这是……”最上面的是一封战斗布告：沙漠地区出现高危事件，请各学园出动精英人员压制。而紧跟着下面的是一张黑色的卡片：我这里有你想要的，就看你愿不愿意来了。下面还有一行地址。 “老师这几天，就是去了这个地方吗？”我带着不安的心情也摸到了那个地方。是一栋很高的楼，不过好奇怪，这么高的建筑都没有一个守卫或者保安什么的吗？我首先去到的就是顶层，一般来说，有最高权限的人都会在最上面。 “我说过了，我不会同意的。” 老师的声音？ 看来我的推断没错，老师是和这个楼的话事人对话。 “那我也爱莫能助，你想让梦死而复活，除非你献上另一个学生的生命。一命换一命，这是很正常的。我觉得，小鸟游星野就很不错。” 死而复活？前辈……死了？ “我难道不行吗？” “老师，你的体质是比不上学生的，你应该知道吧？”对面那个人的语气很轻浮。“何况，她是被薇娜喷射的激光直接喷射，虽然有少数学生可以扛过去，但……她在挨了一下之后还被薇娜一路带走了，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吧。”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去的，甚至碰到了什么我都没有留意，我只知道，前辈她死了，我没有再留在阿拜托斯的意义了。 “星野，你这是干什么？” “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干什么？”老师的语气有些着急。 “因为……”我看向老师，再也抑制不住伤心的感情了。“前辈已经死了啊！前辈死了！我还留在学校干什么！”我哭了起来，之前前辈是我留下来的理由，可现在…… “星野……”我感觉到老师抱住了我。“我会尽全力带回梦的，至少，要让星野再次看见她。” 我有些惊讶，但随即就反应过来：“老师不可以牺牲其他学生！自己也不行！” 老师摸了摸我的头：“嗯。” 之后，老师待在学校的时间还是在减少，我也没有再说出要离开学校，我在等待老师可能会带来的奇迹……呵，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师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果然所谓的奇迹是不存在的吗？ “哈啊……哈啊……”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老师突然冲进来，然后一下就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好奇怪，平时至少会和我打个招呼，看来……不对，是我想相信是老师找到关于前辈的线索了。 之后，老师开始准备装备，而且是有意避着我，可是我在学校的时间比老师要长的多，老师的动作怎么可能完全躲过我。只是老师在那天匆忙进门的时候也带着一份文件，而我一直没找到，大概是上次我偷着过去让老师提高警惕了吧。可是我也不是一直都在阿拜托斯的。 “嗯？是啊，两天后会有一场在沙漠远处的讨伐战，你们学校没收到通知吗？”空崎日奈，格黑娜现在数一数二的学生，因为做事雷厉风行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就像她说的，老师一点消息都没透露给我。 “奇怪，那个大人应该是你的老师吧？她前几天都过来找我了，为什么没通知到你？” 老师都找到外校的去帮忙却不告诉我吗？我一时不知道老师是怕我受伤还是对我的不信任。不过，如果是和梦前辈有关的话，那我就必须过去。 “星野，我要出去一下，这段时间，拜托你全权负责阿拜托斯的事务了。以及，不要跟着我，很危险。”两天后，老师这么告诉我，但是我已经知道了基本信息了，即使老师什么都没告诉我。而我要做的，就是在老师到之前，到达现场。 “这是……”不一样，和之前的敌人都不一样，巨大的机械蛇，和它一比，我们所有人都显得如蝼蚁一般。 “你既然来了就别愣着，它可不会自己乖乖回去。”一旁，日奈的声音让我回神，如果被它集中，可不是简单流血包扎就可以的。 那一刻，我有一丝动摇，也许老师不让我来是对的，但随即就坚定起来，还要找到梦前辈，我不能在这里放弃。 “滴……滴……” 什么声音？ “啊，梦应该在这里了。” 老师！他怎么……而且……前辈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可是之后我就明白了，老师挖开那里的沙子，发现了已经被磨得不像样子的……是身体吗？但我认出了那套衣服，是的，那就是前辈…… “喂，回神，快躲开！” “？” 是日奈的声音，我抬起头，发现面前的大蛇已经蓄好了激光，向我喷射过来。是啊，老师已经兑现了他的承诺，让我再次见到了前辈，可是，我却没能听老师的话待在学校。对不起…… “星野！” 我闭上了眼睛，却感觉突然从侧面传来了一股力量。这种情况谁还会来…… “老师！” 我不知道老师是怎么突然冲过来的，但我知道这样的话老师将会接下激光全部的伤害，我把盾牌展开丢给了老师，至少，我不能让老师就这样…… “轰！” …… “对不起，老师，我应该听你的话的……”看着虽然受伤但是状况还好的老师，我笑了。“不过，就当作我，最后的任性吧……” “咔——”不行，意识…… “星野！”

我，是个不合格的老师。 “哎呀，管不好自己学生的大人，可真狼狈呢~”黑服双手交叉撑住脸，我能听出来他语气的嘲讽。 “我不是来听你发表对我的意见的。” “啊啊，我懂我懂~有没有办法救回她，对吗？”黑服直了直身体。“有是有，但是，任何东西都要有代价。” “一换一这种事，我做不到。” “别急啊，我还挺中意那个小姑娘的，其实，很简单，用她对你的记忆，以及，她再也记不住你的长相为代价就好。” 这种东西……只要星野能回来…… “当然，记忆这种东西，我也说不好，这是一种很抽象的东西，她之后有可能对你一无所知，保存你初次见到她那样，也有可能记住你，但大脑会刺痛，一切取决于你。” “星野这次会来，多少是我的责任，而且，像梦说的那样，总有一天，会出现奇迹。动手吧。”

两年后 “前辈，前辈！” “啊？芹香，什么事啊？”我变了好多，因为梦前辈的离去，还有……记不住的某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两个声音告诉我要相信奇迹。于是，包括我在内的对策委员会就诞生了，虽然阿拜托斯已经只剩我们五个人，但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属于我们的奇迹的。 “白子在外面捡到了一个大人。” 大人？ “你们好。” 我转过头，心跳好像停跳了一拍，虽然他的面容不知为何已经模糊，但是，我不会认错，我抱住了他，扑在他的怀里。 “初次见面……诶？” “……好久不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