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查克靠近》(名侦探学院南北同人)

2022-01-29 00:52 作者:麾下臣  | 我要投稿

搬运个之前写的名学同人文,主角是南北cp,文里没有明确的攻受指向,但我写的时候是带的北南立场写的。阿蒲第一人称视角,开放式结局,伪现实背景(原本打算写成上下两部分,但没想好写he还是be,后来又懒得写了,干脆做成现在这种开放式),灵感来自邓紫棋的《查克靠近》,推荐听着歌看。

本文仅供娱乐,圈地自萌,不要cue正主,祝南北友谊长青,名学友谊不散。



————‘当你不再爱我,我和世间万物又有何不同。’



我看不见东西了。准确的说,是某天我醒来时,就再分辨不出每个人的长相。
最直观的反应是:当我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帅脸时,感觉和看着一个巨大的色块没有差别。

我感到了深深的恐慌。

身为一个主播和半吊子艺人,怎么着我也算得上半个公众人物。这样的定位容不得我记不住人脸,否则没有任何一个公司会邀请我去出席活动,也没有综艺会再给我发邀约,因为一不小心我就会出现巨大的事故。

没有人会冒着节目播出事故的危险去用我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流量,这不是笔合算的买卖,就算不是金融从业者也能明白。

但是我得靠这个吃饭。


我下意识摸出手机拨通了第一个联系人,我的前男友——郭文韬。

郭文韬和我是一档节目里认识的,他不知道我早就听说过他的大名,一直认为我俩的孽缘产生于一档写作益智读作相亲的节目。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毕竟我和他都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一个不合适。

饮食习惯不合适——我无辣不欢,他不喜欢吃辣椒;生活作息不适合——我做主播每天昼伏夜出,他国企挂名早出晚归;我爱喝奶茶可乐,他习惯枸杞泡水;我喜欢猫,他喜欢狗——但是为了我养了两只猫,现在汤汤露露都跟着他过;哦,还有我喜欢他,但我不确定他也喜欢我。

刚在一起的时候,身边的朋友都很震惊,尤其是周峻纬。他从一个心理学专业的角度告诉我:“阿蒲,你和文韬的性格差太多了。我不能确定你们俩是互补还是互相折磨,只能祝你一切顺意。”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妖魔化周峻纬显然是可行的。

他说对了,我和郭文韬就是在磨合路上互相折磨,彼此折腾得遍体鳞伤。

他是绝对的理性主义者,一切从实际出发。在他的眼里,凌晨十二点应该睡觉而不是发疯一样出门看星星,攒了钱应该赶紧投资而不是去旅行,一段无望的感情不应该泥足深陷。
而我是个执着的幻想家。我想和他一起开着车从西藏到广东,跨越大半个中国;想和他在波尔多湖畔接吻含着红酒接吻;想和他去威尼斯读莎士比亚。

我是个不合格的理科生,满脑子的浪漫风月,自以为找到了灵魂相吸的爱人,孰不知人家是时刻自持的圣骑,冷漠自律到严苛,仿佛将我的二两真心称过斤两般看得透彻。

这位自持的骑士也曾和我疯狂过,翘了班陪我到天台看晚霞,在节目录制里蒙住脑袋接吻,在意乱情迷的夜里对我述说爱意。
但我是偷借了魔法教母法力的辛德瑞拉,和圣骑士先生的约会就像一场错乱的闹剧——和汤姆偷吃了小矮人的苹果派,然后吻醒了杰瑞一样荒谬——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回到原本的轨迹。

郭文韬逐渐受不了我满脑子奇奇怪怪。

我知道他那一阵很不好过,他要晋升,还要录节目,又要抽时间做我的直播嘉宾。每天忙得飞起,几乎脚不沾地。

我知道他很累,所以耍无赖让他陪我走两条街去买新出炉的曲奇饼干——那天是他的生日,我在那家店里准备了一个惊喜,是一个我亲手做的蛋糕。我用了一周的时间去学习如何挤出漂亮的奶油玫瑰,如何用裱花袋去写祝福语,如何把平日里最想告诉他的话,用寥寥几句概括在小小的蛋糕上。——但他说他还有一个文件要提交,急用。

我祭出屡试不爽的手段,摆出非常渴望的眼神看着他,又伸手抓着他的衣摆拽了拽,一句黏糊糊的‘韬韬’还没出口,他就突然握住我的手,缓缓地从他身上放开了。

他说:“阿蒲,我真的很累了。我们先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然后我一个人去了曲奇店,拿回了我昨晚三点存在小店冰柜里的奶油水果蛋糕。

巧克力牌子上写着歪七扭八的‘韬韬生日快乐’,我字写得不好,尽力去做得一笔一划,但还是像小孩写得一样,颤颤巍巍。

奶油凉了,不是很好吃。

我从‘韬韬,祝你生日快乐’开始吃,一直吃到‘我想说,我很爱你。’,得出了一个结论:它又冷又腻,真的一点也不好吃。

我一个人吃完了偌大的一整个,忍不住在房间里抱着瓜蛋哭得像个流离失所的三岁儿童。手臂上不知道被瓜蛋挠了多少下,但最后我哭得瓜蛋都不想挠我了。

第二天眼睛肿成两个核桃,郭文韬一直没有回来。

后来我搬出了那个和他一起租的小公寓,带走了所有的个人物品和瓜蛋,还有我最喜欢的一床床单。

我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不再有6:30的闹钟把我惊醒一次,不再有人逼着我下了播赶紧睡觉,不再有人抢走我的冰可乐,不再有人在我胃疼的时候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我找胃药。

我一觉睡到下午一点,直播完和好哥哥们连麦打游戏一整个通宵,我吃变态辣的小龙虾,一次性喝四打啤酒,一个月跑三趟医院。

没有郭文韬,我和原来也大差不差。

没有人管我,除了和小齐峻纬他们聚会的时候偶尔被他们劝劝注意身体,好哥哥们催我早点下播补觉,粉丝老板们给我刷的‘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以外,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

从我为了郭文韬和家里出柜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亲人了。


但是郭文韬不要我了。


我偶尔从朋友那里得知他的消息,他晋升了,他辞职了,他交了一个女友,他已经分手。

他回了名学,但是我不敢再去。小齐和峻纬劝我做人要往前看,不能因为一个郭文韬失去了往日跋扈的本性。我觉得他们说得对,所以我又踏上了熟悉的校车。

郭文韬坐在靠窗的位置,他闭着眼微皱起眉补觉,眼圈下面一层青黑,不知道都已经辞了职的人有什么好忙的,连习惯的作息都不顾了。分明这人睡不好就会走神,今天要录制还敢熬夜,‘怕不是要被观众喷死哦。’我这么想着,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

郭文韬的身边空着,但我不敢去坐。我不想看到他惊讶且为难的表情,这会令我感到心被人抽了一样的难受。

其实那天的录制不是很顺利,因为我忍不住想要回避郭文韬,但毕竟相处了那么久,看着他和别人有说有笑时还是忍不住愣神吃味儿,然后又回过神深深唾弃自己没出息。

录制结束后我没有参加名学一贯的聚会,我说家里还有猫要喂。郭文韬也没有参加,可能有什么别的要紧事。

回北京的飞机上我又碰到了郭文韬,他还是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理工男最精致的穿搭,曾被我吐槽过无数次——拉着一个手提箱,身影看起来很单薄。

长沙的四月时不时还会还寒,夜里冷得很,我看见他突然打了个颤,然后在昏暗的夜色里提着小箱子往登机口走。

而我刚改签了飞机,正在纠结要不要匿名帮他买件外套,再拜托个嘴严实点的兄弟带给他,说辞就是“有个漂亮小姐姐让我把这个给你,她说相逢就是缘,让你不用还了。”

现在不用纠结了,就像当初一样,郭文韬用一句“分开一段时间”解决了我对于‘如何让爱人平衡好工作和生活’的纠结——他剥夺了我的爱人,留下个陌生又熟悉的、冷冰冰的郭文韬。

我在机场坐了好几个小时,打了大概六七局游戏,又看完了一部电影,终于到了我的登机时间。
我在飞机上闭眼睡到落地,然后急匆匆地叫了个网约车回去给艾格麦伦先生铲屎开罐头,以聊表我这两天没有陪伴他的歉意。


再后来,就是现在的事了。

我突然失去辨别人脸的能力,在饭碗不保的恐慌下,我的第一反应还是给郭文韬打电话,就像曾经无数次在家里午睡时做了噩梦,给正在工作的他打电话诉苦一样。

电话铃声一声一声的响起,我觉得等待的时间就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这是我们分手后我第一次给他打电话,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就像一个审判。

电话铃响了好几声,我感觉心里有一阵熟悉的撕裂疼痛,和犯胃病时胃里的痛没什么两样。我扯着嘴角努力想去笑一下,握着手机慢慢蹲下身,和瓜蛋的猫砂盆面面相觑。

当我快要忍不住眼眶的湿热是,接通的声音响起。

郭文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就像我们从未分手。

他说:“阿蒲,怎么了?”

眼里的热意滚出眼眶,我喊他:“郭文韬...”然后拼了命去忍住那一声我好想你。


《查克靠近》(名侦探学院南北同人)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