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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译)院长自传:MOX 26. 赞迪格

2022-02-17 19:12 作者:平凡的奎托斯  | 我要投稿

        “T-O-D?”

        赞迪格(Zandig)是这么说的。约翰·赞迪格(John),CZW的老板与创始者,他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个让人崇拜的偶像。他就像是个黑帮老大,身高6英尺2英寸,体重260磅,光头,戴着大金耳环,肌肉结实。我和他没有过多的交谈,大多数是通过中间人传递消息。我穿过幕帘,回到后台,体内肾上腺素在奔涌,眼眶淤血。人们都在祝贺我,让我眼花缭乱。我很兴奋,甚至不知道往哪儿走:我骄傲、快乐,我微笑着,呼吸急促,对于擂台上展示的暴力以及人群的反应,我情绪高涨。我最后还是回到了更衣室里,我现在的情绪很容易被人说动,就算是让我光着身子,骑着摩托车穿过丛林,身上沾满蜂蜜去销售康宝莱的产品,我也会一口答应。

        我感到手臂被束缚住,一针强效CZW在我的体内跃动。这时,丹向我跑来,眼瞪得溜圆。

        “赶快同意,”他对我说。

        “啥?”我问道。

        他从看台上跑过来,在那里他和老板一起看节目。“赞迪格要和你谈谈。他说什么你都要同意。”

        “啥?”

        果然,几秒钟后,赞迪格从走进门来,脸上带着微笑,看起来很高兴。他向我走来,然后停了下来,眼睛盯着我。“T-O-D?”他说道。因为我刚刚的比赛,他邀请我参加即将到来的死亡锦标赛。

CZW的老板,创始人,John Zandig

        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很多著名的死亡赛摔角手,例如“屠夫”内克罗(The Necro Butcher)和“疯子”庞多(Mad Man Pondo),他们虽然在擂台上看起来很暴力,很令人生厌,但在擂台外却常常是很可爱的人。同样,那些为了娱乐而做出最荒谬、最蔑视死亡行为的人,虽然被别人认为是疯子,像是格兰特和“变态”尼克·蒙多(“Sick” Nick Mondo),但在现实中,他们是我见过最聪明,最会说话的人。

Mad Man Pondo

        最好的例子就是有这么一个性情古怪、令人生畏的人,你可能会觉得他会在条子刚刚搜查过的棚屋中将某人活活打死,但实际上,他生活中像一个脱了戏服的大泰迪熊一样,这个人就是马尔文·兰伯特(Marvin Lambert),擂台名为“大脑损伤”(Brain Damage),R.I.P。

        马尔文经常被称为“终极终结者(the Ultraviolent Terminator)”。他身材魁梧,身高6英尺4英寸,体重275磅,身上有很多纹身和穿孔,戴着综合格斗的手套,穿着宽大的军服样的裤子参加比赛。他有一个很吸引人的地方,他会使劲地打别人的脸,但大多数情况下却不会sell。人们喜欢他。马尔文擂台上的表现基本上就是把对手打得屁滚尿流。虽然他绝不是尼克·波克温克尔(Nick Bockwinkel)那样的选手,也没有被要求成为尼克·波克温克尔,而且在我们第一次一对一比赛的那天晚上,我也不需要他成为那样的选手。我只需要他做他最擅长的事。我知道大家会很高兴看到他把我这个新来的人,这个萨米的小混混朋友,这个俄亥俄来的娘们,打成肉饼。

        比赛故事很简单:马尔文两只手都拿着火箭筒,而我手里只有豌豆射手。在比赛中,我会满足观众的要求,忍受马尔文一顿毒打,但我不会退缩,这会让观众们很懊恼;然后我会被打得更狠,观众们觉得我很快就会被摧毁,他们会很满足;但我仍然不会退缩,甚至取得战术与技术上的优势,这将彻底激怒观众。

        我运用的是最基本的心理学,但对于CZW来说,这可是一个新奇的概念。当我经受住毒打,而且反过来把他狠狠揍一顿的时候,观众们一定会出离愤怒的。事实就是,他们认为是娘们的这个人还站着,而马尔文却受伤了,这将是对CZW这些观众所认知的所有逻辑与宇宙法则的唾弃。于是比赛演变成一场势均力敌的打斗,马尔文必须要想尽办法打倒我,观众们会担心马尔文会不会失败。这不是应该发生的事情,但这确实发生了,简单易懂的展现在观众眼前,让他们无法忽视。当时机来临时,我还是会被对手的身体优势征服,观众们会舒一口气,也许他们会把这场死斗认为是反常的,是他们英雄不在状态,但他们再也不会用之前的眼光看我了。

        我们之前没怎么打过电话,但我很快就喜欢上了马尔文这个人,虽然如果我们计划的内容太多的话,我不太相信他能记住所有事情。马尔文是一个有明确目标的人;他行动有效而且准确,但我俩的比赛并不是像他往常那样单调的比赛,马尔文也希望证明自己。他告诉我说,人们不相信他能打出好比赛。这对我来说就像音乐一般悦耳。

Brain Damage,2012年自杀,年仅34岁

        “相信我就好了,”我对马尔文说:“做你一直做的就行。”

        在擂台上,我一直在他耳边提醒马尔文。

        “听着,”当时机要来的时候,我向他保证。我已经在脑海中预想过了。我让他把我打得屁滚尿流,一直按以前的去做,在时机到来之前,不用做任何sell。

        马尔文每件事都做得很完美。他是个大块头,就像我猜想的那样,他火力全开。他英勇无比,认真听着我说的每一个字,接受我每一个提示。他展示了最好的自己,而且现在他有了一个向所有人证明他也能打出很好比赛的机会。比赛最精彩的部分是马尔文用右手猛击我的脸,甚至打出了一团血雾,这让观众激动不已,它看起来就像一部令人窒息的电影。

        赛后,马尔文泪流满面。他用粗壮的手臂搂住我,在我的脖子上抽泣,深沉而诚挚。他非常感谢我,就好像欠了我什么一样,从这一刻起,他将永远是我的朋友,这对我来说是很酷的一件事。马尔文的经理人也是个好人,名叫比利·格拉姆(Billy Gram),长得就像艾利斯·库柏(Alice Cooper)的邪恶孪生兄弟。他也真诚地感谢我的帮助,他们确实想证明一些事情。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时间往前倒退一点。“TOD?”一个问题,只有三个字母,他们并没有安排我去TOD,我自己也没想过能得到邀请。虽然我是一个少儿不宜的选手,但我仍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正式的、有资格参加死亡赛的人。如果我答应了,就没有回头路了。我思考着其中的含义,这可能是决定我一生的时刻。赞迪格没再说话,只是期待地盯着我。我在他身后右边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我头上的绷带看起来像日本国旗,粘在我的额头上,浣熊一样的红色眼圈环绕着我的眼白。我意识到,不用做决定了,我已经是一名死亡赛选手了。“我加入,”我说。

        我难以压制自己的笑容,一股激动之情涌上我的心头,就像过山车的急速下坡,但我之前却没有意识到它的到来。赞迪格微笑着,点了点头,握了握我的手,然后走开了。我则是脑中嗡嗡作响。我向停车场走去,身上还穿着比赛时的短裤。我需要来一瓶啤酒,点上一支烟。

TOD8就要来了

        我敢肯定,此时在俄亥俄州的某个地方,莱斯正借着床头灯读某篇文章。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摘掉老花镜。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肚子里一阵剧痛。“我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他想道。他扫视了一下房间。不,这只是我的想象。然后关了灯,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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