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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回人生的我们,是否能够就此从头来过——读“不是旅人”《撤回二〇二〇》所感

2022-04-11 03:20 作者:四号箱格子丶  | 我要投稿

读了“不是旅人”老师的作品,内心感触颇多,决定写下自己一些感想,权当此刻纪念。


原作如下:

——关于“撤回”

  既然标题为《撤回二〇二〇》,那就从“撤回”入手吧。

  从一条被撤回的消息,到一次被撤回的人生。有别于大家津津乐道的“remake”,沾染上些许遗憾的气息。仅是一个念头,人生回到20年前,也和“重开”的概念错开。然而回溯至那个“乌烟瘴气的时代”,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关于“爱”,以及部分其他情感


   汪小旭对杨萱的感情,让他在一鸣对于妹妹毫无音讯时异常冷静的表现,对一鸣大打出手;为了乐队重组所需“名气”,却毅然散布舆论,以死者的安宁换取名声。我并不敢说这是爱。


   杨一鸣对于夏梓涵的情感,以天台上一句“那个我喜欢过的女孩子变得和以前的自己一样不讨人喜欢。”来揭示;但直至临终梓涵发来消息——“朋友一场”,两人关系在此明了。而在这一世,这个男孩以一场搞砸了的告白,意外地赢得了女孩的芳心。


   他将自己这一世的人生轨迹安排妥当,如此重要之事却失去掌控。这是否也暗示着,对于未发生在前一世的事件面前,他脆弱不堪,就像文章结尾突如其来的暴动使他结束生命一般?


   但当梓涵询问“为什么是我”,一鸣回答“我在想如果我没尝试你向我提出的这种可能,那我也会度过那种一眼就能望到底的人生吧。”,我不禁思考,是否是因为梓涵的“建议”帮助一鸣这一世走上了“成功”的人生,一鸣才萌生爱意,而过后“那个我喜欢过的女孩子”只是场面之谈?

   我选择相信前者。一鸣前世确实喜欢梓涵,但也确实是“喜欢过”,因为梓涵变成了他不喜欢的模样。

   而梓涵对于一鸣的感情,由于前世缺少笔墨,我们难以猜测。但在这一世,大家都看在眼里。她那将与少年见面时整理外表的小动作,她那“让少年冥思苦想的成果被他人看见”的想法,她那当少年变了,虽有抱怨却还是想追逐的执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兜帽被呼啸的风吹开,我转过身,裙子飘起而又落下。杨一鸣在我面前不远处停下了脚步,我背过手看向他,夏天的闷热感化作心中一阵不来也不去的潮湿。】

   【“我觉得我可以追上你了。”我一步步走到杨一鸣的跟前,伸出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并不是‘差不多’,更不是‘差一点’,而是刚刚好。”】

    细腻的描写,将少女情意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似乎也爱上了梓涵,在这一瞬间。


    更多的,稍后提及。

   


——关于人物,以及“旭日蝉鸣”

1.杨一鸣

  这个曾经固执的男孩,会坐着弹一个下午吉他,会看三个小时老电影,会把手机抛在一边窝在房间里只为写一段旋律的男孩,撤回人生后,似乎活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成为了自媒体制作人,成为了“倒卖现实的商人”,仗着前世的记忆,“把我经历过的历史教训,告诉这个还未发生舆论风暴的社会。这样就没人会流血,我们也不用去蛮荒里再走一遭。”

  

  他活得不像自己。他活得不是自己。


  做出改变的目的何在?为了拯救母亲,为了拯救妹妹——这是他开始行动的初衷,为了“一己之利”。然而随着岁月变迁,他“用视频维持着禁闭期间人们与现实生活的联系”,以“减少撤销外出禁令的必要性”。他似乎站到了时代的角度,引领人类前行的脚步。但他最终失败了。

  “放屁!我在救这个世界!”

  


  他的人生变了。他和曾经喜欢的女孩喜结良缘,他成功救下了母亲和妹妹。

  “但心中另一个声音叫嚣着,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

  但他也变了。“这电话挂断的忙音,本来是自己每次忙碌的时候留给妹妹的声音。”爱着妹妹的他,因为自媒体忙碌的他,开始减少对妹妹的关心;而让妹妹“待在家里”的决定,导致了妹妹在这一世的死亡。

  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那一天。没有蝉鸣,只有喧闹的人群。

  他会再次讨厌曾经,以及那个曾经讨厌曾经自己的自己。


2.汪小旭

  他像是身边任何一个死党,却又不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死党。

  第一次和一鸣去KTV,两人在一个巧妙的瞬间突然对上节拍,于是有了乐队的诞生。这像是所有心怀热血的少年会有的念头。

  但他是自私的,为了利益,执意从“居家乐队”转向线下;当乐队重启时,他不惜以“出卖”杨萱,博得所需的“名气”。于我们看来,这样的人不值得相处。但反省自身,关心朋友的同时,是否依然更注重自己?

  这是前世的他的作为。他是个普通人。


  他也是“记仇”的。当撤回人生后的一鸣约他出来,突然给了他一拳,他“什么也没做”;在一鸣退出乐队的那年,他独自在KTV唱完曲子,像是缅怀。在之后,他开始了他漫长的“蛰伏期”,待到时机成熟,终于出手,将一鸣自以为掌控的局势瞬间改变。

  一鸣在他眼中,是个“自命不凡的普通人”,而他,倒是在某些方面比一鸣更像一个“未来人”。


3.旭日蝉鸣

  一个少年少女相遇的乐队,也是矛盾的集合地。

  “旭”,即汪小旭;“鸣”,自然也就是杨一鸣。至于其他人物的名字为何没有出现,自然因为这个乐队是以两位少年在KTV里因为合拍而诞生的念想所成立。

  “如同旭日一样从人们眼前升起,如同蝉鸣一样唱到夏天的尽头”。蝉鸣未曾在夏天止息,他们却未至夏末就分道扬镳。至于旭日般升起,或许成功过,却很快地将光亮燃尽。只剩下可惜的灰烬。

  或许没有它,就不会有所有的故事吧。

——关于舆论

  这是我非常不想提及的一个话题。

  由南哈利村“吃人”事件,上升到政府,上升到国家,再上升至人类与时代。人们忘记,或者说刻意隐藏了最初的理由,任由甚至促使事态不断向着严重的方向发展。

  “在铺天盖地的舆论盛景面前,吃人事件仿佛不值一提”


  舆论从未停止。舆论带走了杨萱的安宁,最终也间接夺去了一鸣的生命。这还只是个人层面。

  于大的层面来说......各人应该都有各人的感触,在这里并不很想过多提及。相信大家都心中有“数”。

  自己也曾加入“键盘侠”的行列,虽只有寥寥几次,但都没有过多感受。或许声讨的对象确实有过错,但除去声讨之外造成了何种影响,就未曾并且未曾想注意过了。


  庆幸自己不是那种一个劲指望事态发酵的乐子人。

——关于《撤回二〇二〇》

  人生能像消息一样被撤回,自然带有虚构色彩。但在虚构的内容里,有多少又与现实相关,想必大家有目共睹。

  我们阅读了他的人生。但我们自己呢?

  消息可以撤回,但人生呢?

  这篇文章,可以算作是悲剧了,于其中人物,或于其中时代,都是如此。不知大家是否有所感慨、惋惜。

  “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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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惊叹于旅人老师的文字,此番阅读,更是思绪翻涌。蝉鸣,乐队,爱情,这几个毫不相关的元素,在文字形成的丝缕联系中和谐自若,再加以**,最终构造出此篇故事。

  虽然这样说可能显得幼稚,但我开始思考人,开始思考互联网上的世界。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此间种种,拙笔难尽,暂留存心中,待酿成之日,望再予分享。

  仅为个人感想,如有偏颇,还望理解与担待。


                                                                                                             写于2022.4.10 

                                                         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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