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之国】在此再见（上）

咕咕咕了很久诶……
一直想写巫女文，但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故事。虽然非常喜欢神社巫女这个素材，但我对其并不是非常了解。边查资料边写文感觉很多和我构思的情节很冲突，索性就不查了，直接按照自己构思的写。如果有什么和真实的情况有很大差别的，请谅解。
毕竟说是巫女，也不是巫女。
仅仅是以巫女为载体，所衍生出来的故事。
大概是意识流，我也不清楚，似乎宝石的文很适合这种淡淡的忧伤风？
文笔不佳，仅当班门弄斧，跟原作的关系也不是太大，不要见怪。

有ooc。

不喜则左上角，别喷。
我不希望评论区出现和文章无关的话。
推荐BGM

《六等星の夜》Aimer

《月光食堂》古川本铺

《secret in my heart》伊濑茉莉也

封面:line:晴山阳子，colour:苎麻。原图在苎麻动态里，慢慢翻就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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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上

序

山上有一座神社，没有人知道它的秘密。
它是突然出现的，毫无征兆。所以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能，人们都没有接近过它。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人们都纷纷谈论着。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神社没有带来什么，也没有带走什么。
有喜欢多事的人非要去探访一番，他们走了很久很久。
非常奇怪，神社一直在前方，而永远到达不了。
猛然间回头，神社竟然已经被走过了很远。
海市蜃楼……吗？
不对，它没有幻象的那种影影绰绰，而是那么的真实，甚至房檐下的风铃细细碎碎的敲击声都是那么清晰。
鸽子在上面栖息，有野鸽子，也有小镇里人家的养的家鸽。
这却又说明它是确确实实存在着，这又是为什么呢？
小镇的人称之为
“走不到的神社”
神社就这么搁置了很久很久。从来没有人进去过。

【1】
又开始落雪了。
这是极其不平凡的一年。几乎整年都在落雪。接着，频繁的有人捡到了神社的绘马。而这些绘马上都只写了一句话——“想再见一面。”
人们又议论纷纷起来。是谁？想见谁？大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接着，又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传播开来。
“神社可以到达了。”从山上回来的人说，“我还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人们迫切地想知道神社这一不寻常存在的秘密，纷纷围住这个叫做黑水晶的男孩子，他刚刚从神社回来。
“郭斯特和拉碧丝。”
人们心里一惊。郭斯特是黑水晶的亲姐姐，拉碧丝是他们俩最好的朋友。而郭斯特和拉碧丝早就在一场地震中丧生了！所以，这一定是幻觉！
一定是黑水晶自己编出来的，他根本没有到过神社，所以来用这些话骗人。
“骗人。”
“不……是！”黑水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表达，脸突然黑了下去。
啪！
他朝着那位质疑他的人的脸上就是一拳。那个人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我没骗你们！”黑水晶哭了出来。以前，每当黑水晶无法表达自己的时候，都是拉碧丝或者郭斯特向别人解释清楚的。拉碧丝和郭斯特都能准确的将黑水晶心中想真实表达的东西翻译出来，所以黑水晶很依赖她们的帮助。现在黑水晶失去了他最重要的助手，以及最亲密的伙伴，心里遭受的打击可想而知了。他对反驳别人的意见总是显得不知所措，于是便只能用拳头来表达内心的不满。
看见黑水晶打人，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全都识趣地走开了。不过依然心存疑虑。
正当人们打算放下这件事的时候，同样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了。有一部分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去了神社。同样的，他们都看见了与自己有关，已逝的人。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全镇的人都知道了这座充满谜团的神社竟然拥有能与已逝的人再见一面的魔力。有的人去了神社，和已逝的人相互倾诉思念之情；有的人去了神社，向已逝的人表达了感激之心；有的人去了神社，向已逝的人表示歉意并祈求原谅……
不过，神社每人只能进去一次。
第二次，神社便又回归了当初海市蜃楼的模样。
有一部分人除了看到已逝的人，还看到了一个巫女。那个巫女有这一头闪耀着宝石光泽的薄荷绿色头发，很是奇特。
但那群人看到的是池塘的倒影。抬起头，周围除了自己和已逝的人，并没有那个巫女的身影。当人们惊讶地又低着头看向水池，那个倒影里的女孩只是朝他们笑笑，然后满怀歉意地鞠了一躬，便消失不见了。
虽然很奇怪，但人们还是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2】
几周后，镇上的人几乎都去过了神社。神社除了可以再见一面已逝的人以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所以人们渐渐淡忘了神社。
但是，“几乎”不代表全部，而是代表大部分。还有一个人没有去过。
他就是安特库。
“早安，老师。”安特库像往常一样擦拭了一下金刚老师的遗像，然后洗漱去了。
刚好在安特库洗漱完毕之后，后门被敲响了。于是他径直去开后门，门外果不其然，是黑水晶。
“你也不看看是谁就开门啊！”黑水晶皱着眉头说着，然后进门。
安特库也不说话，关上门。进了客厅后，他才苦笑着说：“这里除了你，没人回走我家后门啊。”说罢，便到了一杯热茶。黑水晶低着头盯着透明的茶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
体温逐渐恢复了。黑水晶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开口说话了。
“还走不出去金刚老师的离去吗？”黑水晶无奈地问道。
“嗯。”安特库又给黑水晶倒了一杯茶，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恐怕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吧。”说完后，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又轻轻将茶杯放在桌上。

“这不像你。”黑水晶摇摇头，也抿了一口茶水。“我一直觉得你很独立。”
“其实，你今天也不正常。”安特库平静地反驳，“你以前是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的。”
黑水晶一愣，然后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的意思是？”
“最近发生了什么？”安特库轻笑一声问道。
“你还是没有出过门吗？”
“是的。”
黑水晶几乎无语了。
“自从老师离开后，一直没有。”安特库补充到。然而，在看到黑水晶又露出那副万年嫌弃的表情后，安特库就立马打住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安特库说。
“抱歉。”黑水晶说，“但你得先答应我，在我说这件事时，不要发表任何议论。”
“好吧，依你。”安特库喝了一口茶，伸手示意黑水晶可以开始了。
黑水晶还是沉默了一会，良久才开口到：“我在山顶上的神社里遇见了拉碧丝和郭斯特……”
“幻觉？”安特库忍不住插了一句。
“闭嘴，你打断我了。”黑水晶没好气地揉了一下头发，安特库只好保持沉默。

“真没礼貌。”黑水晶压住心中的不快，又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继续说下去。

“拉碧丝和郭斯特告诉我，不能再依赖她们了，要学会自己说话……”

“然后叫我把我的暴脾气收一收，因为目前不会有人包容我的坏脾气……”黑水晶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接着说:“在那做神社里可以和已逝的人再见一面。不仅是我，还有很多人也去了。亚历又见到了克里丝贝丽露……”

黑水晶沉默了，他把茶杯举到嘴边却一口也不喝。——他说不下去了。

“所以，你是希望我去那座神社看看？”安特库明白他的意思了，“我知道了，我找时间会去看看的。”

黑水晶赞同地点点头，没吭声，茶杯依旧不放下来。

“你进步很大。”安特库出来打圆场，谁知黑水晶的手猛的一抖，茶水全部洒到了衣服上。安特库早已递过来一条毛巾。

“你要学会习惯。”安特库意味深长地说。

“嗯。”黑水晶擦了几下衣服，然后起身走到门口。安特库也跟了上去。

黑水晶刚伸出手，忽然又想起来什么，略转过头，说:“你也是。”

说完推门，离开，头也不回。安特库目送了黑水晶，然后关上了门。

【3】

“老师，我不行的......”小安特库哭着将剑丢在雪地里，将手臂上的淤青伸给金刚老师看。

“别哭，孩子。”金刚老师擦去安特库的眼泪，把他抱在怀里。

“茶道也好，书道也好，弓道也好，剑道也好，想学好都归结为两个字——心静。”金刚老师捡起被安特库扔下的剑，拿到他眼前，却并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双手握剑之时，则心静如水，波澜不兴。排除杂念，一心一意，明察秋毫。”金刚老师这才郑重地将剑放在安特库的手上。

啪！

一团雪从屋檐上滑下来，砸中了安特库的脸。安特库一惊，终于回过神来。

“怎么会突然发起呆了......”安特库擦擦脸上的雪，继续舞剑。

雪纷纷扬扬地飞旋着，但这丝毫不影响安特库的练习。

突然，安特库一脚踩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险些滑一跤。他略略站定，却发现地面上有一块木板。再仔细一瞧，是一块绘马。当然，绘马上写的还是“想再见一面”。

安特库本来想把这块绘马扔一边去继续练习，但当他捡起绘马时，又回想起了黑水晶的话，一个念头顿时萌生了。

“或许真的能再见一面老师呢？”

寒风又卷来一簇雪花，吹断了安特库的思绪。他抬头望向天空，依旧阴沉，雪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

看来只有冒雪了。安特库心想。于是他收起剑，拿上绘马，就出门了。

安特库原本以为大雪会封住台阶，但石阶上一点雪也没有。真是奇怪，明明寒风肆虐，但永远落不到台阶上。

神社在很高的山顶上，看起来就是那么的单影形只，在风是如此大的山顶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撕碎。正当安特库向山顶眺望时，一阵风刮过来，把安特库的眼睛迷住了。等风过去后，安特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站在台阶上，而是在一片被大雪覆盖的平原上。不远处，有一个人。这个人非常奇怪，薄荷绿色的短发却像宝石那样透明，两条手臂呈现出金属特有的光泽。腿上有螺旋状的条纹，看起来很像玛瑙。

更奇怪的是，这个人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穿的还是短裤、短袖，但他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这个人回头望了一眼安特库，尽管表情很冷漠，但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悲伤竟是那么的真实而又深沉。

“那个……”安特库想问问那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刚向前一步，安特库就踢到了石阶。周围还是雪，他还是在台阶上，神社还是在山顶，一切还是一切，没有一点改变。

我……认识他……吗……？

安特库不由自主地捂住头，任凭他如何搜索记忆，就是找不出有关这个人的任何记忆。

梦里见过……吧？安特库摇摇头，继续向山顶爬去走了几步，安特库猛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山顶走去。

漆黑的僧服，棕色的袈裟，每一步都很沉重。是老师！安特库一惊，随即条件反射地追了上去，但跑了几步就停住了。一个小男孩跑向了金刚老师。他一跃扑进老师的怀里，调皮地朝金刚老师笑了一下，金刚老师还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那不是……小时候的我？”安特库很惊讶。这时，他回想起曾经他经常和老师一起上山看风景，而在爬山时，他总是半途跑去捉蝴蝶，逮蚂蚱，或者采野果。当他抬起头时，老师已经去了很远了，这时他才会匆匆地向山顶跑去，然后扑到老师怀里撒娇。

安特库那么依赖老师也是有原因的。安特库很小的时候，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被突如其来的火灾活活烧死的情景。

因为地震而导致的火灾。也是拉碧斯和郭斯特丧生的地震。

而自己却因为被父母保护的很好，所以没有受伤，完好无损地活下来了。金刚老师在火场的废墟里找到了安特库，就把他带到自己的家里。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镇上的人大多对这件事情意见很大，说那场火灾是安特库带来的。原因是那场火灾中，只有安特库一个人幸存。更有甚者，在安特库出门时，就朝他泼冷水，还说这是辟邪消灾！

每当安特库被人欺负时，金刚老师总是不声不响地让安特库换一件衣服，接着去找欺负安特库的人理论。虽然有时也会跟着被泼水，但是那些人总是最终被金刚老师驳倒。

“他是一个温柔的孩子。”金刚老师常常对那些人说。

【4】

曾经，小安特库常常问金刚老师一个问题：“老师，为什么别人这么讨厌我？”

但金刚老师常常答非所问地回答他：“他们需要时间。”

【5】

“怎么又发呆了......”安特库懊恼地敲了一下头，然后一鼓作气，跑上了山顶。

神社门前是满地的晴天娃娃，有的被雪埋住了一部分，有的似乎是最近才扔的。安特库下意识地捡起一个还没被雪覆盖的晴天娃娃，挂在屋檐下。

“也是，都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雪了，总该晴了吧。”安特库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某个人说。

他进了神社。神社里的风明显小多了，几乎只是柔柔的凉风。走廊边挂着许多风铃，风轻轻一吹，它们就会发出蹦蹦跳跳的响声。走廊旁边是一个池塘，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池塘的奇特之处。外面的世界明明是白雪飞舞，但池塘里的倒影却是阳光明媚的春天。

安特库熟练地找到了挂绘马的地方，刚要把绘马挂上去，突然又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似乎就这么被轻易地骗了。但想想自己事到如今，已经走到这里了，干脆碰碰运气，信一回吧。

毕竟真的，太想再见一面老师了。

安特库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挂上了绘马。

就在松手的那一刹那，池塘里的鱼不约而同地游到了水底，接着猛地跳了出来，最后以惊人的整齐度落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与此同时，它们还带上了许多绿色光芒的粒子。这些粒子迅速地在走廊尽头汇聚成一个人形，人影愈发的清晰起来。

安特库几乎都要蹦起来了。随着光芒的不断褪去，显现的背影正是金刚老师！

这真的是可以见到已逝的人的神社！

安特库想冲过去扑到老师的怀里，但想想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克制住自己，正经地走向金刚老师。

“早上好，老师。”安特库像个军人一样，铿锵有力地向老师问好。

金刚老师缓缓转过身，睁开眼，慈祥地说：“早上好，安特库琪赛特。”

是梦......吗？

本想着再见一面老师，只是见到他的模样，哪怕是幻觉也就满足了，可居然，居然......

连声音都能听见......甚至，对话也可以......

“最近身体怎么样了？”金刚老师见安特库不说话，便温柔地问道。

“和往常一样，非常完美！”安特库立即回答。

“比以前消瘦了呢。”金刚老师轻轻抚摸着安特库的头，“让你牵挂了呢。真是抱歉。”

“哪里的话！”安特库赶忙说，接着，一个新的渴求在他心里萌芽。

“老师......每年的那个......可以吗？”

金刚老师听了，自然地张开双臂，拥抱了安特库。安特库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回到那段有酸有甜的时光。

如果时间就此静止，该多好。

就在老师的怀里，不离开他，该多好。

“你要学会独立行走。”金刚老师突然说，“恩人也罢，仇人也罢；亲人也罢，仇人也罢，无论是谁，都不是你自己。这些人其中的任何一个，无论重要与否，都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即便被帮助过，被伤害过，时间是不会就此止步的。过去只是用来借鉴的，不是用来沉缅的。你要前进，必须失去一些东西，同时也会得到一些东西。此间是极其微妙的平衡。同时，这也是生活最神秘的地方之一。”

“老师，你的意思是......”安特库有些奇怪。

“正如重生的花很快就会凋落一样，你与我的再次相见只是短暂的。我无法陪你到永远。”金刚老师说，“你的心意我懂，但是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打破自然的规则。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孤单前进。所以你要学会独立行走。”说着，金刚老师的身躯开始透明起来，渐渐地向天空飘去。

“可是老师，如果我忘了你怎么办？”安特库上前抓住老师的衣襟，不安地问。

“忘了......”金刚老师稍稍沉吟了一下。

“也好。”金刚老师说，“如果忘不掉的话，那就忘掉悲伤吧。再黑的天，最终还是要晴的。你要为你自己而活，不能踩着别人的影子。否则，就算是晴天，你也见不到阳光。

“活在别人的影子里会很累的。希望你明白。”

安特库点点头，心中似乎有什么被打开了。原本想问的问题，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应该与曾经的一切告别了。沉沦，只会越活越累。安特库松开了手。

“别了。”安特库向不断远去，渐渐与天空融为一体的老师轻轻挥挥手。

“别了。”金刚老师似有似无地声音传到安特库的耳边，渐渐消散了。

安特库望着天空，心中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这样就可以了吧。安特库心想。

谢谢了，神奇的神社。安特库走到门口回望一下神社。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他看见了一个巫女正在望着他。

她有一头薄荷绿色的短发，奇特的是它还呈现出宝石的光泽。尽管光照不足，但其所折射在衣服上的光斑清晰可见。眼睛很纯净，但透露出来的却是迷茫与悲伤。

安特库出于礼节，小心地问：“你还好吗？”

那个巫女却惊讶地反问：“你为什么会看见我？”

“这......”安特库收回了即将迈向门外的脚。

一丝好奇闪过他的脑海。他努力克制住自己，问：“你是鬼魂？”

那个巫女听了，似乎很生气，转头就走。安特库几步追上去抓住她的袖子，“回答我的问题啊，喂！”

巫女回过头，甩开安特库的手，没好气地对他说：“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没有温度的，虚幻的鬼魂，那都是你们编的！

“我们是有温度的，记忆。

“以及，我不叫‘喂’。我也是有名字的。

“我叫磷。”

【6】

走在水池边时，安特库发现了磷的不同之处。

按理来说，水池会将人的影子倒映出来，但水里除了安特库的影子，没有磷。

磷一句话也没有说，而且走路一点声响都没有。尽管也穿着木屐。青石路上只有安特库一个人的木屐的响声，除此以外就没有任何声音了。

“有点......安静到可怕了呢……”安特库内心暗暗地想。

再一抬头，安特库发现磷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片雪原，只不过现在在海边。

那个绿色头发的人又出现了。他静静地站在海边，似乎在等待什么。毫无征兆的，地面开始震动，接着，一座座冰山坍塌了，发出了尖利的摩擦声。安特库听到这些像嚎哭一样的声音，本能地捂住耳朵，伏在地上。可那个奇怪的人却和没听到一样，不仅没有捂耳趴下，还拔出了佩剑——尽管已经坏的不成样子，不顾一切地向前冲过去。

随着这个怪人的飞跃，耸起的冰山一座一座地倒下，伴随着巨大的崩塌声，于此同时，尖锐的摩擦声也消失了。

在跳上另一座冰山上时，这个人脚一滑，掉了下来。“危险！”安特库大喊着冲出去，可接下来的事让他目瞪口呆。

这个人的鞋跟和手突然变了形迅速到达地面，并稳稳地把他放了下来。

合金变回去的时候，安特库明显地观察到，这个人的腿上有金色的液体不断地流出来，就像人受了伤流血一样。合金应该很笨重，再加上这个人腿似乎在碎裂的边缘，他走的很迟缓。

“你没事吧？”安特库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

“哒！”

安特库这才意识到自己踢到了台阶。这时，磷的声音传过来。

“类似的问题，你已经问了第二遍。”磷停下脚步，但依旧没有回头，“或许......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