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Unknown War:第22章
第22章
2062年9月1日
00:20
X02小队
俄罗斯-乌克兰边境22km
灰色的纳米云雾弥漫着山坡上，在观瞄系统中制造出成片的不可视区域。Hetzer与Spectre在岩石后架起复合步枪，准备向来袭的目标投射压制火力。白色的机甲从山坡上一跃而起，在成片破碎的页岩间降落。超高速弹药在空气中留下几道尚未消散的弹道痕迹，重炮士的胸甲瞬间多出几个凹陷下去的弹孔，Apex又一次射出数发反装甲弹，在高速飞行的弹药的撞击下，白色机甲的防护板被连续贯穿，一团火焰从重炮士的躯干中爆炸开，翻滚着涌入天空。
被击伤的机甲失去平衡，单膝跪在岩石之间，它试图抬起右臂的机炮再次射击，但一枚90mm反坦克弹径直击中它的腹部。破甲战斗部的爆炸将它拦腰斩断，金属零件与管线散落在地面上，紧接着机甲的残骸撞击岩石，爆发出极其刺耳的噪音。
Shadow与Jackal将瞄准方向转至山坡下，此时村落的周围已经变为一片燃烧的地狱，被困在杀伤区中的感染者在火焰中痛苦的挣扎着。然而北侧防御围墙的下方已经被巨无霸所破坏，那些尚未被杀死的感染者正在从缺口处涌入小镇内部，撕咬建筑物间还在反抗的幸存者。在教堂的顶部，仍然聚集着十几名武装人员。零星的火力正在从房顶上的维修平台射向地面上的感染者，但那些已经严重僵化的感染者几乎无视掉那些鹿弹，缓慢的在地面上堆砌起一个由血肉构成的斜坡，并试图借此登上教堂的顶部。
其他4名Raider也同时完成对其他区域的搜索，侦察小队的四周已经肃清。那台燃烧的机甲中散发出血肉被烧焦的恶臭，在浓烟中，暗绿、深褐与蓝黑色构成的数码迷彩变得透明，并在一秒内从烟雾中形成完全透明的幻影。在多光谱目镜的显示图像中，那些机甲的残骸中都存在残缺不全的人体组织部分。
完成重整后，Raider们悄无声息的越过那些残骸，向山脊的位置攀登。透明的幻影在岩石之间如同流水一般穿过，沿着一道小径登上第二段斜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火药与臭氧的气味，6支复合步枪指向小队的四周，准备随时开火射击。Raider们穿过已经废弃的山间小径，一路向山谷的北方移动。在推进近400m后，Hetzer加快速度追上Spectre，示意它与其他Raider停止移动，在当前位置建立临时的安全防线。6人在阴影中散开5m的距离，形成一道环形防线。
“Stone，跟随我去侦察观察点。”Hetzer向Stone下达指令，然后它握着复合步枪移动到Shadow的身后，低声对它说：“我将前往观察点，Stone与我共同前往。我们大致离开20分钟，目前是00:41，预计01:01返回，如果没有返回，使用无线电加密频道联络我。如果发生交战，前往撤离点并建立射击阵地，协助我们脱离。必要时呼叫航空部队与空间军部队进行近距离支援。”
主射手对它点点头表示受到指令，然后与Jackal移动到Hetzer与Stone的空缺处，端起复合步枪瞄准各自负责的区域进行警戒。小队指挥官与导航员在其他人的掩护下离开环形防线，登上一段较为陡峭的斜坡，从岩架的侧面绕过，向观察点的位置搜索前进。
热光学迷彩伪装使得2名负责侦察的Raider如同一团流动的空气，毫无声息的进入到观察点的后方。Hetzer在一段倒下的树干后停止移动，从左到右的向周围的区域搜索，多光谱目镜中的图像一片暗淡，在1km的范围内没有扫描到任何生物与机械的信号。在小队指挥官的后方，Stone也同时对整个阵地进行搜查，确认没有任何威胁存在。
当Stone搜索到阵地的右侧时，一个机械信号从多光谱目镜中一闪而过，它立即瞄准目标，那个小型的侦察机器人在空中悬浮着，并向更高的位置爬升，然而在OPSAT中的侦测系统明显检测到有无线电信号从机器人处发送到其他位置。于是Stone立即开火射击。被击中的侦察机器人从山坡上滚落，坠入到一道岩缝中。“目标击毁。”Stone的视角图像同时显示在Hetzer的HUD中，小队指挥官在掩体后瞄准正在观察的区域，然后躲回掩体后用手势下令：‘撤回目标集合点，位置暴露。’
2名Raider迅速从观察点中脱离，沿着山路撤回目标集合点的位置。留守在目标集合点的4名海军陆战队员继续保持着警戒态势，瞄准安全防线的四周。当Hetzer与Stone移动到小径的拐角处时，小队指挥官示意后者停止移动，然后它在无线电中接通与Shadow的通讯：“我们正在返回，观察点位置暴露。”
“明白。”
Shadow与Jackal继续盯视着目标集合点附近的区域，那座村落已经被感染者所攻破，正在被ELID的活体浪潮吞没。剩余的人都集中在教堂与仓库的顶部，绝望的抵挡着那些正在逼近的感染者。根据Raider对于那些幸存者射击速率的计算，他们的弹药已经接近于耗尽，村落的毁灭已经成为必然。
火器的枪口焰愈来愈稀疏，最终在活体浪潮中消散。当Hetzer与Stone返回到目标集合点后，侦察小队立即对它们曾经停留过的位置进行检查，并仔细的清扫掉登山靴所踩下的痕迹。Jackal与Apex轻缓的将被踏倒的野草扶起，并抹平那些被靴根边缘带起的泥土，让它们平缓的伏在凹陷中。2名Raider又在泥块的裂缝中挤压入一些沙土，让地面恢复到自然状态下的模样。当这一切结束之后，6名海军陆战队员迅速从目标集合点撤离，向北方移动并寻找更为安全的位置。
空气中弥漫着肉体被火焰灼烧后的异味，动力装甲的三防系统将那些污浊的空气隔离在头盔外。6名Raider从山间小道上脱离，穿过一段较为平坦的斜坡，警惕着进入到一片处于两处低矮丘陵中的树林中。区域内的植被很稀疏，只有不到40棵松树与一些低矮的灌木，Jackal与Shadow向两侧的坡顶观察，那些荒草与岩石构成的边缘线后空无一物，它们没有扫描到有生物或是机械出现。
6名Raider拉开间距，继续向前推进近100m的距离。在所有人的前方，一片更高的树木与灌木丛阻隔在林地的中部，陡峭的斜坡从侦察小队的右侧通向更高的位置，Hetzer命令所有人在一处岩石后停下，并接通实时卫星图像确认小队的当前位置。在右侧山坡的上方，一座倒塌了一半的砖石结构堡垒坐落在山顶的位置，并在卫星图像中形成一块发红的图像。
Hetzer又向地图的西北方观察，那里的地势更低一些，并被更多的树木所覆盖。比起穿越没有植被覆盖的山坡，进入到西北方的沟壑中更为安全，小队指挥官向西北方向指了指，然后Spectre率先动身，向前搜索前进。接着Apex跟随在尖兵的后方离开警戒停止位置向前移动，其余的Raider随即出发，整支侦察小队形成一列纵队，拉开近7m的间距穿过稀疏的树林，沿着斜坡向更下方的树林进行移动。
炮弹爆炸的噪音从更远的位置传来，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通用机枪与自动步枪的枪声，6名Raider的声波感应系统测算出那些枪声来自于600m外的位置。Hetzer向左前方空击左手，指示Shadow、Jackal与Apex在侧前方建立防线警戒右侧，同时Hetzer，Spectre与Stone在树后瞄准山坡的左侧，用磁感目镜扫描小队的左侧。在侦测系统中，2个Mi-28攻击直升机的信号出现在山后的位置，并在高速向上爬升。30mm机炮与80mm火箭弹的火雨从山脊上席卷而过，被弹雨犁过的机甲在爆炸中解体，从山坡上滚落或是殉爆。那2架浩劫直升机掠过沟壑的上方，并转向被袭击的村落的方向。尽管视觉观察窗口极短，但Raider们仍然认出对方的徽章，一个黑白相间的六边形图案，与击溃格里芬人形部队的那些机械军团的徽章一模一样。
反坦克导弹的尖啸撕裂了深蓝色的夜空，火炮与导弹的爆炸震动着地面，粒子束的闪光从山后划过，击中其中一架浩劫，被命中的直升机在空中大幅度机动转向规避防空火力，然后在安全距离外恢复机体平衡，将80mm火箭弹投射向粒子束射来的位置。火光从岩石后炸开，并在空中形成一团滚动的黑烟。多光谱目镜中充斥着燃烧的烟雾的图像，6名Raider用多光谱目镜观察四周，确认没有敌方单位发现它们的踪迹后，Hetzer示意其他人继续前进。
爆炸的噪音开始变得稀疏起来，似乎交战已经接近于尾声，树木的密度随着侦察小队的推进而变得更加密集。Raider们寂静的穿过沟壑中的针叶林，数块土灰色的岩石散落在树下，Shadow与Jackal在其中一块页岩后蹲下，瞄准前方的树林，从树木的缝隙中，2名Raider狙击手可以看到一片灰绿色的植被覆盖在几百米外的山坡上，通向那座废弃的堡垒。
Jackal将自己看到的图像同步给Hetzer，同时Shadow从突击背包下取出侦察无人机抛入空中，操作它飞向堡垒废墟的位置。防波堤程序为无人机的控制系统建立起反入侵程序的防火墙，在主射手的指令下，侦察无人机灵敏的爬升到与堡垒的塔楼顶层相同的高度。并透过热成像系统开始对目标区域进行侦察。在灰色的砖石后，5个发灰的热源信号正在堡垒的断壁残垣后观察交战的区域，在攻击直升机的打击下，那些机甲被一个接一个摧毁，变成成片扭曲的残骸。剩余的步兵与感染者被迫抛下严重损失的装备，从山谷中紧急撤退。
在高塔的下方，另一群影子也从阴影中出现，并向塔楼上发射出一枚火箭弹，砖石结构在爆炸中垮塌，连同那2个白色的人影一起砸落在瓦砾之中。在粒子束的风暴下，其余的白色人形也被火力压制，在影子的交叉射击中被逐个击倒。Shadow将无人机悬停在空中，然后将视野图像传输给Hetzer，2人都确认过热成像仪中那些若隐若现的目标，它们与在机场中发现的那队未知武装力量极为相似，Shadow认为它们很可能来自同一个单位。
白色的武装人形很快便被全部清除，接着那些影子向四周环顾检查周围的情况，它们很快便注意到半空中的侦察无人机，一连串粒子束从空气中掠过，紧接着OPSAT中的信号全部中断。
“无人机被击落，它们已经警觉。”Shadow切断与无人机的信号连接，并将瞄准方向指向右侧的山坡。
“授权歼灭行动，准备接战。”Hetzer向山坡上指了指，然后将复合步枪握在金属手掌中。“我们从山坡的后方爬上去，清除那个堡垒。”
“明白。”所有人回复。
Raider小队寂静的恢复到一列纵队，并继续穿越这片针叶林。此时周围的环境中的爆炸声变得更加稀疏，向天空中射击的粒子束也明显减少。海军陆战队员们压低自己的身体，并用联合侦测系统对周围的区域进行侦察。对方拥有反制热光学迷彩的装备，同时装备高功率的粒子束步枪，对于Raider来说，这些影子的威胁程度远高于那些感染者与白色武装人形。
6名Raider低伏着身体，沿沟壑的方向移动到山坡上的树林下方，在磁感目镜的黑色视野中，那些金属信号形成6个浅蓝色的轮廓，并在倒塌的灰色砖墙后蹲下。Hetzer将自己的OPSAT接入到近地轨道上的无人机中，利用侦察机的高倍率摄像头观察堡垒废墟中的目标，其中2名武装人员蹲伏在前庭的碎石后，利用热光学迷彩隐藏自己的位置并准备伏击进入的人。
在更高的位置上，另外4名武装人员守在一座已经倒塌一半的石屋中，正在向外观察村落中的情况。Hetzer放大摄像头的倍率，它隐约的看见那些武装人员携带有机枪与榴弹发射器。于是小队指挥官向小径的两侧空击左手，示意侦察小队拉开间距组成横队，从岩架登上攻击位置，准备向那座堡垒发起突袭。
Shadow与Jackal在一道凸出的岩石后蹲下，Apex则守卫在火力组的后方进行警戒，盯视树林中的情况。空气中充斥着压抑的气息，2名Raider狙击手从它们的背后解锁MK25火箭筒并选择制导模式，在金属摩擦的轻响后，自驱动微型弹药被装入到发射筒中。2名Raider狙击手操作发射筒向上扬起到45度仰角，然后将导弹的制导方式设定为红外传感制导，当2枚轻型导弹都完成制导锁定后，Shadow接通通讯系统：
“Sidesword1，这里是Crossbow1，准备就绪。”
“收到。”
从山路的另一侧，另外3名Raider在岩架的下方停止移动，它们用多光谱目镜观察自己的前方，几个感应地雷正潜伏在荒草内，等待入侵者触发顶端的感应引信。Hetzer在岩架的下方向上看了看，然后把微型导弹装入榴弹发射器中。然后它拍了一下Spectre，示意它准备火力压制。
“准备就绪，可以攻击。”
Shadow与Jackal将自己的HUD切换到导弹发射模式，2人向后检查发射区域，确认身后10m内没有障碍物后，狙击小队激活发射筒中的导弹。伴随着爆响与烟雾，2发M74导弹直冲出发射筒，并在夜空中点燃火箭发动机，沿着山坡的地势一直向堡垒的位置逼近。在山路的另一侧，M25微型导弹随即发射，它们采用的是低掠弹道，因此要比狙击小队晚发射几秒。
导弹的尾焰在夜色中相当显眼，并形成数道耀眼的火舌。4发导弹从岩架后加速跃起，进入到各自的打击弹道中。在2发M74导弹冲上顶点，进入攻顶俯冲的同时，M25微型导弹灵敏的避开航路上的障碍物，直冲向那两名武装人员。枪声与导弹发动机的尖啸交织在一起，最终被高爆战斗部的爆炸所覆盖，4团闪光在卫星图像中闪过，然而它们的爆炸时间比Raider小队预计的要早0.4秒。
“对方有拦截装置，离开发射位置，提高偏转盾的功率。”Hetzer在无线电中下令，2名Raider狙击手立即收回火箭筒固定在突击背包侧面，然后向山坡的上方快速攀登。夜空再次被火箭发动机的尖啸所撕裂，探测雷达中顿时闪现出3个红色的导弹图标，刺耳的警报声也在耳机在反复鸣叫。2名Raider狙击手无视掉那些噪音，快步冲向最后一段山坡。在即将登上山坡的时刻，2人同时启动背后的突击背包，被加热的气流瞬间烧干地面上的野草，2名Raider如同出膛的炮弹般高速跃上坡顶，大口径机枪的吼叫同时响起，追踪系统立即在HUD中标记出那些射击者的位置。复合步枪的枪声随即响起，一连串6.5mm电磁弹击打在砖石上，将断墙与墙后的枪手一并击穿。被击中的枪手在地面上仍然保持着射击的姿态，机枪的弹雨并没有被停止。Shadow感到有几发子弹击中自己的动力装甲，它扫过HUD中的界面，那5发子弹都没能击穿它的防护。
着陆的冲击随即从两腿传来，Raider小队稳定住自己的平衡姿态，同时用力蹬地向前扑去。大口径机枪弹构成的暴雨在它们的上空掠过，将草叶与灌木撕扯成一团碎屑。2枚高爆榴弹从M322的弹膛中射出，爆炸随即从前方传来。在磁感目镜中，所有人都看到一团金属碎屑构成的风暴击毁了那些榴弹。对方的电子反制措施采用的是发射出一连串微型火箭弹，制造一面弹片壁障来摧毁制导弹药。这比联邦武装部队的纳米防御盾要落后的多，但是效果是近似的。
2枚纳米云雾手雷从Raider小队的位置抛出，砸落在堡垒大门的前方，喷涌而出的纳米机器人在几秒内形成一道灰色的雾态屏障，大口径机枪的弹雨顿时减弱了很多，趁此机会，6名海军陆战队员迅速起身，快速冲击到大门的两侧，又一串子弹从墙壁的顶端射来，Jackal与Apex立即端起步枪，用十几发电磁弹将火力射来的位置打的粉碎，接着它们与Shadow一起靠到大门的侧面。在机枪火力的打击下，那些纳米云雾已经被贯穿出几个弹孔，Hetzer向Shadow做出投掷高爆手雷的手势，后者点点头，然后从装备包中取出高爆手雷拉掉拉环，弹开保险片。Hetzer同时取消纳米云雾的阻却指令，接着Shadow上前将高爆手雷投入大门中，爆炸随即从前庭中传来。在手雷爆炸的下一秒钟，Spectre与Apex顶着偏转盾快速突入大门内，6.5mm电磁弹构成的暴雨席卷过那名枪手，将它的身体与头部打的粉碎。2名Raider在射击的同时移动到大门后的两侧，并分别瞄准对面建筑物的窗口与出口，另外4人随即突入，并在院中建立起安全防线。透过磁感目镜，Raider们确认剩余的3名武装人员正在通过一处缺口迅速撤出堡垒，而且有2枚疑似爆炸物的图像出现在堡垒的主体建筑中。
“撤退！撤退！”Hetzer大喊道，尽管没有扫描到爆炸物的具体型号，但Raider们仍然按照战小队指挥官的命令向后撤离，6个人几乎将动力装甲的奔跑速度发挥到极致，头也不回的逃出那座堡垒。没有人知道那些爆炸物的杀伤范围有多大，因此侦察小队必须尽可能的远离那座堡垒废墟。当Raider们跳下岩架，在山坡上滚了一圈再次爬起时，爆炸的冲击波从它们的背后袭来，席卷过岩架的上方。炙热的空气与扬起的沙土在山坡上翻滚着，大块的岩石碎块从山顶砸落，滚向坡底的杂草中。当岩石碎块的散落停止后，从烟尘中再次射来了粒子束。
偏转盾上顿时产生一片如同涟漪般的闪光，从粒子束的轨迹，Shadow与Jackal迅速利用多光谱目镜锁定火力射来的位置，那些阴影躲避在树后，从侦察小队的侧翼用交叉火力犁过那些Raider。呼啸而来的弹雨猛击着动力装甲的护盾，爆炸产生的大片烈火沿着无形的球体分散穿行。重机枪的火力撕碎灌木与草叶，这轮轰击将浸水的泥土变成一片由气旋，泥水和飞散的残骸组成的密林。
6支复合步枪打出的弹幕如同暴雨般落在阴影周围的树木下。Raider小队卧倒在路旁，向对方的位置倾泻着弹药，尖兵的30发弹匣在几秒内就已经射空。它大喊了一声换弹。同时Shadow接替Spectre的火力，用快速且精准的长点射压制树林中的目标。坠落的榴弹在它们身后的杂草中炸开，从弹坑中刨起的土块与被激起的废水共同飞溅。“换弹！”主射手停止射击，隐入路旁的水沟中更换打空的弹匣。MK77电磁加速炮的轰鸣从附近传来，接着多光谱目镜中显示出一片爆炸的灰白。“目标击毙。”Apex喊道。
弹药上膛后，主射手从杂草中爬起，用复合步枪向远处打了一个短点射，将粗壮的松树与后方的目标直接贯穿。它阅读着辅助瞄准系统中的参数，偷袭者们看来正准备重整以再次部署他们的重火力。
当确定多光谱目镜中的目标位置后，一连串电磁弹再次从Shadow的复合步枪中射出。高速飞行的弹药撕开目标的装甲，击碎它们的躯干，将白色的武装人形击倒在掩体之中，在其他人的火力掩护下，Stone从沟壑中架起无后坐力炮，一枚高爆弹被电磁加速器推出，直射入树林。爆炸将那座机枪火力点彻底炸毁，使得碎裂的人形残骸散落在折断的树木后，第二发炮弹随即而至，火光从多光谱目镜中闪过，接着便化为点点燃烧的碎块，散布在弹着点附近。
Bravo火力组拉开间距，继续保持着火力压制状态。暗蓝色的粒子束与电磁弹在空气中交错着飞过，榴弹发射器的闷响再次在岩石间响起，被炸断双腿的人形倒在岩石后方，紧接着电磁加速炮的高爆弹在它们的头顶炸开，飞散的破片将2名白色的人形径直钉在地面上，从残骸中喷溅出的液体在多光谱目镜中形成一片灰黑色。复合步枪的枪声逐渐盖过那些粒子束步枪的噪音，主射手的弹匣再次打空，它立即退回岩石后进行弹匣装填，“它们还有6个人，使用纳米弹？”Shadow在通讯系统中开口问。
“否决，得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即将向前跃进，掩护火力！”
“收到，掩护火力。”Shadow将弹匣插入到复合步枪中，然后探出步枪向树林中进行点射。Jackal与Apex则投出纳米云雾手雷，在空地上制造出一片零可视度区域。当灰色的纳米云雾扩散开后，Apex再次向正在射击的目标发射40mm高爆弹，将其中一名武装人形的上半身炸碎，断肢与破片在树木之间飞溅开，迫使那些武装人形寻找隐蔽。
与此同时，完成榴弹装填的Hetzer带领着另外2名Raider从掩体后跃出，冲向树林的位置。它们冲刺了近10m后再次卧倒，并向树林中射出破片榴弹。爆炸的破片将正在移动的人形炸倒，撕碎。机枪手试图从藏身的掩体后压制隐藏在野草中的Raider，然而当它探出头架起轻机枪时，一发20mm穿甲燃烧弹弹命中它的头部，深蓝色的面罩上顿时被钻开一个弹孔，紧接着整个头盔连同它的胸腔一并被炸碎。90mm炮弹再次轰击在那些武装人形的位置，将它们的火力点完全掀翻。被击倒的人形在泥土中抽搐了几下，然后被复合步枪的火力打成一团残骸。
“它们正在撤退！”主射手在无线电中报告，在它的多光谱目镜中，剩余的3名武装人形抛弃了那些尸体，开始向树林的边缘投掷烟雾弹，制造出一片热烟幕掩护自己撤退。“继续火力覆盖？”它继续问。
“否决，我们需要一个完整的尸体。”Hetzer的回复很简短。
3名Raider立即从地面上爬起，向前方视野更好的位置跃进。Alpha火力组则继续瞄准那些白色人形投射急促的短点射，将它们压制在树木与岩石后。经过几秒的全速冲刺后，Shadow在一块较为平坦的位置压低身体，用右膝跪在泥土上，并将M170多用途狙击步枪抵住自己的肩部。HUD中的辅助瞄准系统同时开始运转，计算出射击的提前量。智能弹药被弹药轮换系统推入枪膛，主射手将瞄准光圈套在那个位于最后方的武装人形的头部上，当光圈由绿变红时，它扣下了扳机。
智能制导子弹从主射手的枪口中快速飞出，射入到针叶林内。经过弹道末端的飞行方向自主修正，制导弹头准确的击中目标的头盔。一团血雾在人形的头部炸开，被射中的武装人形从跑动中沉重的摔在地上。多光谱目镜内的热源图像在地面上扭动了几下，然后不再动弹。其他的人形端起粒子束步枪连续射出一串弹雨，掩护其中一人靠近死者的位置，试图将尸体拉到掩体后。
数发6.5mm电磁弹从Shadow的身旁射向那个拖拽尸体的白色人形，将它的头部与躯干悉数贯穿。另一个人形同时遭到Alpha火力组的集火打击，使它与作为掩体的树木一并被弹雨击断。6名Raider再次用多光谱目镜扫描附近的区域，视野中只有燃烧的植物枝叶与尸体碎块在散发热量，Shadow又从左到右的扫描过前方近300m外的树林，当主射手通过联合侦测系统确认已经没有任何目标幸存后，它向小队指挥官同步自己扫描的图像，接着6名Raider重整队形，向尸体的位置快速推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