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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夜弥天(创作者们的掉SAN体验)

2020-03-05 01:30 作者:墨燃翼是个代肝  | 我要投稿


我曾以为是我会一辈子的旁观者,直到夜幕降临。——无名氏

那本该是晨曦来临的前夕,是新的一年的伊始,然而事情是如此的突然,一切的开始得从一只蝙蝠开始讲起。本该是每日会升起的太阳于蝙蝠的双翅下坠落,隐藏于群山之后,至此乌云犹如再也无法驱散的黑雾笼罩整个世界。
有的人抬起头,面露狰狞神色,再回首,他不是他。
天灾降临了,万里雪飘的日子将在新年伊始开始。
呜呼哀哉,亿万人惆怅,无数人无可想象黑幕的本体只是他们从不曾注意过的幽暗之中的宠物,蝙蝠。
犹如黑死病的爆发,万人被关门于有进无回的塔之中,唯一离开的办法被藏匿在塔顶,这是每一个被赶入进来的人知道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潜意识里最后的执念。
【塔顶藏有太阳。】
不知道何时这句话成为了新的奇异理解,有的人即使露出白骨的手臂依旧一步又一步爬向那白光之处,那似乎是许久已经许久未曾见过的日光,于是他们口口相传,把这薪火往下播散。
【你我皆为柴薪,为太阳的再次复出而存在。】一群人站在塔的外围,塔的跟脚不知道何时被砸破了无数的口子。
那些人如此高呼,曾经的平原被像是万年不会化掉的白雪所覆盖,他们高呼之后,拿起犹如鸟嘴的面具覆盖在面容之上,他们身着的白袍被血污一点点覆盖,逐渐变黑。
他们是‘鸟嘴的死神’,化为了干尸的人们再次传唱着死神的故事。
直到‘鸟嘴的死神’也成为他们的一员,天空之中片片雪花落在地面,黑与白是这个世界最后的旋律。
“这条街无法接纳外人了,请离开吧,请回去吧……不然……”屋内传来似笑似哭的声音,我轻轻敲响着门,我忘记了我是从哪里来,我也忘记了我要去哪。
但是这个房间如此温暖,干渴的感觉从喉咙往外探出。
然而从窗户里面探出的是一杆长枪,本能让我离开,我看见了像是我的人,他们拿着不同的东西,口中只是呜咽着:“……戴着面罩……杀死死神。”
我看见,黑色的蝙蝠不合时宜的在雪夜之中舞动自己的身姿,它的模样才更像是死神。
然而那群人之中,却有人跪倒在地,他们相信这天灾是神明的惩罚,只要顺从就好了。一部分人从窗户内看向了外面,露出了怨愤与嫌恶的表情。
他终于还是找到了新的落脚点,鸟嘴的死神们不用再死亡,他们是搏命的天使,他们的白色羽织被污秽污染,令他们无法前往永乐的天堂,但是他们并不为此难过。
【我生来爱世人,万般苦难皆为我愿,愿光明洒满大地。】开始的人如此说着,他的目光看向黑云笼罩的天空,露出向往,与世长辞,亿万人痛哭,悔不当初。
塔内的路太长了,也有鸟嘴的死神不知道何时进入了队伍一起往上,光明越发的亮了。他伸出手,他已化为了白骨,随后那光明缓缓移开了。
巨大的鱼眼与张开的布满利齿的嘴巴等待着他们。
没有人能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这是一条通往死亡的路面。
只有我从小小陋室之中,管中窥豹般从蜘蛛的口中知道了些许这些秘闻。
我也知道塔的更外面,难民区里面,还有谁等着他或她的回归。
外面传来几声猫叫,我探头,黑色的猫儿在白雪的地面之中宛如一副剪影,僵硬了身体,鲜血流出地狱的绘图。
它去找它们的主人了。
我只能如此想着,我无法想象如果难民回来的那一刻,得知它的离去,该是如何。
但是,我只是个旁观者,我把些许同情的言语轻轻描绘在纸上,给了我最好的朋友,蜘蛛,让它把这个也嵌在它最为奢华的居室之中。
直到蜘蛛对我笑着,伸出了它的毒牙,‘你忘记了么?我可是毒物。’我觉得它是如此说的。
蝙蝠们成群结队的在空中飞舞,犹如广场上的鸽子,它们有的扑在那些还在游走的人的身上,有的在空中跳着交际舞。
然而终究雪该融化了,乌云也在消散。
从正中分割开的十字,裸露出赤红色的光,我忍不住站起身,紧紧贴着玻璃。
蝙蝠们发出刺耳的声音,屋檐下躲藏的鸟儿们发出悦耳的叫声驱散痛苦。
然而象征救赎的血红十字之中,是血红的月亮。
长夜漫漫,无人得以入眠。
无数人的呐喊被血十字吞噬,衬得月亮越发红艳,胜似骄阳。
却只会散落冰冷,冰冻数亿万的人的心。
我站在窗前,手边散落的是被打上红色叉的纸张,我看向血月,这一次我无法矗立场外了吗?
我看见了,从房间内冲出的比骸骨与干尸更为可怕的存在,她们每个人的脸上只剩下了布满里利齿的红唇,猩红的舌头在脸上不断吐出。
而那张嘴巴也占满了整张的脸,直到我的房间被破开,无数的人挤入进来,她们的舌头在口中分裂开来,说出无数不明的话语。
我想要张口,嘴巴却像是被塞入了黑雾一般,没有了舌头。
她们拉扯着我,想要我的加入,不顾我的拒绝。
最后她们架起了我,十字架矗立在血月下,红色的火舌缠绕住我。
我看见了从边界矗立起来的墙壁,宛如堡垒又更像是圆顶的坟墓一般包裹住这个世界,只留下十字的空隙足以让我们仰望血月的十字光芒。
我不再是我,我化为了虚无,直到下一个‘我’的到来。
她从房顶上悄然翻过,于无数只剩下嘴巴没有脑子的人中藏匿着挤过,她来到了店前,掏出了她的发票,她早已没了粗粮,需要那微薄的票子来发出最后的抗争。
她没有了原来的房子,她藏匿进的地方是她曾经喜欢的太太的住所。
整面墙壁写着‘血口喷人’,像一张张长出无数根舌头的嘴巴,吓得她一夜无法入眠,她趴在墙上便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去,才在最中间看见了‘吃人’二字。
街上在血色的‘日光’中,自然行走的人们各个戴着面纱,偶尔掀起才能发觉,他们都只剩下嘴巴的头颅。
有的嘴巴里含着好几个人的手臂,被人围着夸耀,却看得她脊背发凉。
门被敲响,她抓紧手里的纸张,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她被送到了绞刑架上,戴着怪物的面具,她张口却没有了舌头,只有鲜血在溢出。
她看见了台下的嘴巴们,舔着唇,手里拿着刀叉,她们已经准备好了这次饕餮盛宴。
死亡远比想象中的轻,她的尸首被大卸八块在她眼前,她的骨架被保管起来成为了‘标本’也可能是战利品。
她穿过红色十字的墙壁,看见了血色的月亮,中间露出了一丝缝隙,她看见了坐在木桌两边,她不认识的人正在拨弄着手中的棋子。
她感觉到了,其中一人朝着她伸过手来。
【啊,被吃了……那就没办法了。】
她感觉自己被人握在手心,随后丢在一边,她看得见其他的棋子与她一般,有的沉默不语有的疯言疯语,她似乎也一般吧。
唯一能看见的是这两人坐在沙发上,无数的刀痕在他们身上显现,他们伤痕累累却依旧在摆动棋子,钢丝线拴住两人的全身,血液已经溢满了棋盘。
【啊……ta什么时候才能死去呢。】她如此想着,在两人的上面,高大的巨人正在玩弄着他们的提线木偶,却让整个世界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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