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是你 第4章 草芸
添加的备注框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蒋芸”两个字，她真的没有看错！
王晓佳喜出望外，又怕自己空欢喜一场，忍不住抬手狠掐了一下脸颊——疼的。她立马颤抖着指尖，郑重地点下那个“通过”选项。
手机使用太久了，内存又小，延迟严重，王晓佳急切地点了好几下，通过页面才跳转成功。
过了几秒，手机又震动了。王晓佳大喜，以为是蒋芸马上给她发什么了。
结果定睛看去，是系统提醒她已和蒋芸成为好友了，对话框里，是一片的空白。
王晓佳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片空白，期待着或许下一秒，或许再下一秒，蒋芸的消息就过来了。
可是很多秒过去了，对话框依旧是安静的空白。
王晓佳晶亮的眼眸暗了下去。她手指点在输入框上，键盘跳出屏幕。或许，她应该主动和蒋芸打个招呼，说点什么？
可是，能说什么？做交往的主动者这方面，她几乎是个白痴。先是闲话家常一般的“还没睡吗？”，然后是“月饼我吃了，很好吃。”，再然后，如果蒋芸有兴致聊天，也许她们能接着聊上几句？
可理智分析，如果蒋芸加她是有聊天的兴致的话，是不是应该会主动先说话的，没有先说话，是不是说明可能只是今晚活动过后的礼貌一加？况且，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蒋芸会不会发了申请就睡下了？又或者，即将要睡了？
如果蒋芸急着睡觉，她拖她聊天是不是太不识趣了？可不多聊两句，这次把关于月饼的事说掉了，下次她们再聊天又该是什么时候？
最重要的是……她盯着手机屏幕边角陈旧的裂痕想，她究竟是不是应该理智一点，不要总想着靠近蒋芸，不要靠蒋芸太近。
屏幕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操作暗了下去。黑暗中，王晓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算了。好像怎么想，都不好。
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因为对象是蒋芸，她平白生出了许多的顾虑。
今天的快乐已经足够多了，就这样收尾，应该要满足了。不要贪心，就不会有不被满足的失望。
她闭上眼睛催眠自己睡觉，可手却紧紧攥着手机不肯放开。只要手机有一丝丝的响动，她一定能马上察觉。Μ.bǐqùＧēＸχ.còΜ
但手机就这样再没有动静过了。
王晓佳翻来覆去，难以成眠。脑海里一会儿是幼时童稚的蒋芸，一会儿是高中时冷静发言的蒋芸，一会儿是，晚上对着她微微一笑的蒋芸。
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她啊。不知道过了多久，程佳珞的鼾声小下又大起，校园外路过的醉汉的喧闹声出现又消失，王晓佳终于得到了解脱，迷糊地陷入了沉睡。
天光大白，王晓佳在远方广场如常传来的六点半的音乐声中醒来。设的闹钟时间还没到，王晓佳抬起手，解锁手机屏幕，准备取消闹钟，却鬼使神差地先点开QQ查看消息。
除了每日的系统推送，什么消息也没有。
果然。王晓佳也说不上失落。她定定地看着蒋芸的头像，眼神很软，在心里和她说了声“早安”，翻身起床。
早上她和陈熙竹要一起去一小时车程外的商业广场做兼职，约好了七点半在公交车站见。
怕吵到程佳珞和罗茜，王晓佳拿了洗漱用品，特意去到13楼中间的公共卫生间洗脸刷牙，而后拿着保温杯背着包就出门了。
保温杯里水是昨晚就接好的热水。她去到食堂，在点心窗口买了个馒头，扫见一旁陈列着的月饼。略微踌躇，她挑了一块最贵的那一款月饼、一罐优酸乳，和馒头一起结账了。
到餐位上，她戴上耳机，从书包里取出书来，就着热水，边练听力边吃馒头。等时间差不多了，她收好东西，把耳机里的听力换成音乐，踏着晨光，出了校门，朝公交车站走去。
陈熙竹已经到了，大老远地看见她就开始招手。
王晓佳快步到了她身边，摘了一边耳机，边拉书包拉链边问她：“吃早饭了吗？”
陈熙竹颓丧摇头：“我把闹钟关了，想着就再睡五分钟……”
不用猜也知道结果是什么了。和陈熙竹认识这么久，王晓佳早摸透了，陈熙竹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早上太爱赖床。
“你啊。”王晓佳无奈。她把优酸乳和月饼递给陈熙竹，“正好，我给你带了。”
“哇！佳佳，你也太好了吧！”陈熙竹双手接过，恨不得把头埋在王晓佳肩上嘤嘤嘤。
王晓佳好笑地后退一步，止住了她撒娇的动作。
陈熙竹站直身子，叹气：“哎，无情。”她插上优酸乳的吸管，喝了两口先缓了点饥饿感：“多少钱，一会儿我给你。”
“不用啦。”
“不行，佳佳，这才刚上几天大学，你是不是变坏了？”陈熙竹微眯眼睛打量着王晓佳。
王晓佳莫名：“嗯？”
陈熙竹煞有其事道：“不收我钱，我下次就不好意思让你帮我带饭了。你是不是盘算着这个？！”
王晓佳漾出笑，妥协道：“说不过你。那你给我一块五吧。”
陈熙竹露出疑惑的表情，王晓佳解释：“优酸乳的钱。月饼是同学给我的，我和你分享。”
陈熙竹爽快道：“行，成交。”
公交到了，两人上车。因为是无饮食车厢，陈熙竹把优酸乳收起，一直等到了商场工作地点的后台休息室才再拿出。
王晓佳看她在吃月饼，忍不住关心她：“好吃吗？”
陈熙竹赶时间，囫囵吃着：“还行吧，挺好吃的。”
王晓佳有点内疚，又有点释然，闷声道：“那就好……”
等陈熙竹吃完，工作时间也到了。两人今天的工作是在商场内配合中秋活动，四处游走。听起来挺轻松的，但因为要穿着厚重的玩偶服，所以即使商场是非露天的，九月的天，两人也热得够呛。
更何况，时不时还有闹心的熊孩子。
不知道第几次回到一层游走，时间接近十一点，商场的人流量明显多了起来。王晓佳和陈熙竹穿着皮卡丘和叮当猫的玩偶服路过一处游乐区，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招惹到三个小男孩。
小男孩七八岁大的样子，从休息的长椅上嬉闹着跑过来的，也没看见家长。一开始王晓佳以为他们只是好奇，拽拽她们玩偶服的尾巴，戳戳身子。
只是走了几步路，王晓佳就发现不是这样的。
小男孩们嘻嘻哈哈地跟着她们走，时不时地就冲上来像比谁跳得高一样拍她们皮卡丘和叮当猫的脑袋，一个上脚踹一脚，另一个就也有样学样跟着踹一脚。他们跟了一路，闹了一路，王晓佳和陈熙竹本就热得头晕，再被牵绊，几次都差点摔倒，不堪其扰。
可是碍于工作准则，她们不能摘头套，不能说话，更不能表现出不开心，只能在心底祈祷着，家长快出现。
又一次被乱踹身子，还有个男孩拽着她的玩偶服往外扯，王晓佳没办法闪躲，被扯得往前趔趄了两步。陈熙竹火气蹭蹭蹭往上冒，就想要摘头套骂人了。
“你们干什么？”一道清冽的呵斥声响起。
男孩子们立刻缩了手脚朝声源看去，王晓佳心一动，也跟着望去。
一高一矮两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在不远处的扶手电梯旁站着，高的那一个，撇下矮的那一个似乎想要劝阻她的女孩，径直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踩乱了王晓佳的心跳节奏。
是蒋芸。
她今天好像吹了头发，披散着，发尾有点微卷，穿着裙子，漂亮得抢眼。完全是最受小孩子欢迎的那种仙女姐姐。可几个小男生却完全顾不上欣赏了，在看见她面若寒霜走近时，就吓得屏住了呼吸，再一听她冷冷质问：“爸爸妈妈呢？谁教你们这样欺负人的？”时，更是吓得一哄而散，怪声叫着跑得没影了。
蒋芸看他们跑走了，回过头看皮卡丘和叮当猫，眉目凌冽未散。
叮当猫小短手挥了挥，弯了弯腰，像是在给蒋芸道谢。皮卡丘呆呆地站着不动，头套歪歪的，有点傻。
蒋芸走近了皮卡丘一步。
王晓佳喉咙发紧，愣愣地看着蒋芸身影在自己瞳孔里放大。
蒋芸伸出手，在王晓佳的鼻间带过一阵清新的香。
她扶正了皮卡丘的头套。
“吓唬小孩子，不怕人家家长冒出来吓唬你呀。”不远处站着的女孩走近了些，打趣蒋芸。来来往往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人不只她们，可只有蒋芸真的站了出去。
蒋芸笑了一声，收回手，没理会打趣，回过身朝着女孩走去，渐走渐远。她的长卷发在身后款款摇摆，像一尾鱼，游弋在王晓佳的心上。
她太好了吧。
她肯定想不到是我。
叮当猫的圆滚滚的手捅了捅王晓佳的腰，叫回了王晓佳的走神。王晓佳动作了起来，心不在焉地跟着陈熙竹一起继续向前行进。
中午午休的时候，两人和其他几个兼职工一起闷在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的休息室里扒商家提供的免费盒饭。
实在太热了，两人没什么胃口，灌了整瓶水，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吃不下了。
一起出门扔盒饭，顺便透口气。路上陈熙竹忽然拉住王晓佳，小声道:“佳佳，佳佳，你看那边。”
王晓佳顺着她的视线往二楼向上的扶手电梯看去。
陈熙竹眉梢眼角染着些不自知的仰慕：“看到那个挎着红色包的女生了吗？”
“嗯。”
“那个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部门学姐，女神级别的。好巧呀，她也到这边逛街。”
王晓佳点头，捧场道：“嗯，是挺漂亮的。”
陈熙竹觉得她敷衍，不大满意地追问：“那……噢，刚刚那个帮了我们的女生也挺漂亮的，你说我学姐和她，谁更漂亮？”
“她漂亮。”王晓佳毫不迟疑。
陈熙竹瘪了一下嘴，感觉更不满意了。有点不服气，但仔细想想又没什么底气反驳。虽然在她眼里，学姐真的很好看，人还特别好，特别亲切。
这么一想，陈熙竹感慨：“刚那个女生人还挺好的，明明看上去好像挺冷的，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王晓佳弯唇肯定：“嗯，是很好。”
从以前就是。她一直都是，这么好的人。
所有人都说蒋芸冷，可她总觉得，她一颗心是热的。
一路想着蒋芸，再次回到休息室，王晓佳终于无法抗拒诱惑，给蒋芸发去了第一条消息:“月饼我吃了，特别好吃[笑脸]”。
几乎是在下一秒，蒋芸就回复了她：“好吃就好。”
王晓佳惊喜，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被点亮了。
蒋芸在她的惊喜中，又追问了一句：“喜欢吃吗？”
王晓佳生怕回复慢了：“喜欢。”
蒋芸便回她：“那我宿舍还有一些，晚点让我舍友给你送过去。”
王晓佳本还陷在和蒋芸聊上天了的开心中，看到这句话，急忙推辞道：“不用不用，你自己留着就好了。”
“我够了，你昨天送我的我都还没有吃完呢。”
可蒋芸突然不回复她了。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王晓佳不时解锁屏幕查看，揣摩着这几句对话，心里七上八下的。明知道蒋芸应该只是手头有事没看消息了，却怎么都放不下这件事。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午休结束了，蒋芸还是没有回她。一整个下午，王晓佳脑子一闲下来，一想到蒋芸，就百爪挠心，迫切地想知道蒋芸理她了没有。可穿着玩偶服看不了手机，本算短暂的工作时间，变成了漫长的折磨。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王晓佳在休息室里一脱下玩偶服，都来不及整理一下头发擦一擦汗，立刻拿出手机看消息。
陈熙竹动作比她慢一点，刚刚脱完玩偶服，看王晓佳的急切劲，忍不住好奇道：“我中午就想问你了，你在等什么吗？一中午也不睡觉，一个劲地锁屏、解锁、锁屏、解锁，查看了有八百回吧。”
她打趣：“是哪个拖欠工资的老板要给你打钱吗？”
手机开Q|Q又卡顿了。王晓佳轻蹙眉头，等待中回了陈熙竹一句调侃：“那你中午也不睡觉嘛，干嘛偷偷关注我？”
“切，我那是光明正大好吗？”陈熙竹理直气壮。她掏了包纸巾出来，取了两张，递一张给王晓佳：“先擦擦汗，你衣服都湿了，有带换的T恤吗？”
王晓佳置若罔闻。Q|Q登上了，蒋芸的消息，跳入了她的眼帘。
先是两点十五分回复的：“刚刚电影开始了。”
“没关系，可以慢慢吃。”
“我有很多。”
这三条是连在一起的，然后，是隔了快十分钟，两点二十三分，她又发了一条：
“你不用客气，是我想给你吃。”
王晓佳凝视着这一行最后的几个字，突然间笑逐颜开，如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羞怯又明媚，惊到了一旁的陈熙竹。
“怎么了？你突然笑成这样。真有人给你打钱呀？”
王晓佳咬着下唇，笑而不语。
这最后一句，她可以理解成蒋芸特意补上的吗？那在这间隔的八分钟里，蒋芸想了什么，才特意补上的这一句？
好像越想越过分，越想越自作多情了，可就是欢喜得不得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跳出了一条未读短信。王晓佳关了Q|Q，戳开未读短信。
现在不适合回复蒋芸。马上就要回学校了，坐公交路上回不了消息，她不希望万一蒋芸想和自己多说两句，自己却没有办法及时回应。
陈熙竹得不到王晓佳的回应，收回手，凑上来看屏幕：“什么呀，你魂都被勾走了。”
王晓佳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和她一起看屏幕。
屏幕上是程佳珞问她，傍晚在食堂吃饭吗？路过活动中心的话，帮她拿个快递。
“同学让你帮忙拿快递？”陈熙竹难以置信。
“嗯。”
“男生吗？你暗恋他吗？”
王晓佳奇怪地看她：“不是呀，我舍友。”
陈熙竹用更奇怪的眼神回应她：“那你表现得这么开心？！让你跑腿你还这么开心？！”
王晓佳收了手机，整理头发，眉眼弯弯地笑着，转移话题：“我想换个衣服，这里有没有员工更衣室？”
陈熙竹被成功带跑：“好像没看到，去楼下服装店借用下吧。”
两人下楼换好衣服，稍作收拾后出门等车。等车时，陈熙竹想起来提醒王晓佳：“我看东西速度快，所以看得多了点。”
“嗯？”
“所以刚刚上面几条消息我不小心也看到了。你那个舍友，经常让你帮忙拿快递呀。”
“也……还好吧？因为她们好像不怎么去食堂吃饭，我比较顺路，所以有时候就帮忙带回来了。”
“她们？！”陈熙竹抓字眼。
王晓佳笑：“你重点好偏啊。就有时候顺便一起啦。”公交车驶进站了，王晓佳提醒：“走啦，车来啦。”
陈熙竹抓紧时间叮嘱道：“互相帮助可以，不过要大家有来有往，把握分寸才行。”她怕有的人欺负王晓佳好说话，把帮忙当成了理所应当的使唤。
“嗯，我知道啦。”王晓佳乖巧点头。下班高峰期，人有点多，她站在车门旁，护着陈熙竹上了车，才跟着挤了上去。陈熙竹走在她的前边，一路攥着她的手腕，特意为她留了一小块好抓栏杆的位置。
回到学校后，陈熙竹陪着王晓佳吃了晚饭、拿了快递，因为不顺路，两人分开，各自回宿舍。
下了电梯，王晓佳习惯性地又先看了一眼1315，这次，1315的门又是关着的了。路过1315，回到1317，宿舍门也是关着的。
王晓佳推门进去，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让人舒服地毛孔都舒展开了。
“你回来啦？”程佳珞坐在床下的书桌前写东西。“快递帮我拿了吗？”
“嗯。”王晓佳带上门，“只有你吗？吃饭了吗？茜茜呢？”
“吃饭了，茜茜去找文学院的高中同学了。”顿了顿，她眼神落在王晓佳的书桌上：“刚刚尹繁露拿了些月饼过来，说是蒋芸给你的。”
王晓佳唇角瞬时间扬了起来，快走两步到座位旁，果然看见书桌上放着一盒明显与昨晚同系列的铁盒子，还有另外三块散装的纸包装盒月饼。
“你和她们宿舍有一起玩的呀？”程佳珞打听。
王晓佳恨不得立马把月饼都抱上床藏起来，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啊？没有，只是昨天发现和蒋芸都是学生会的，路上聊了几句。”
挣扎着，她拿着两块散装月饼，连同着快递来到程佳珞身旁：“试一下味道。”
程佳珞随意收下：“谢啦。”
王晓佳忍着心痛，别开眼看手中的快递，“快递包装有点脏，放哪里比较好？”
程佳珞挪了挪椅子，腾了点位置出来，指了指地上道：“放地上就好啦。谢谢你啊晓佳。”
王晓佳蹲下，小心地把快递放在地面上，“没事，顺路而已。”她站起身，回到自己书桌前把包挂好，问程佳珞：“那我去洗澡啦？”
“你去吧，我傍晚洗过了。”
王晓佳如蒙大赦，抱着月饼盒子快速地爬上了床，打开衣柜，把月饼放进去，埋在衣服堆里傻乐。
“晓佳，周一竞选班委，你选吗？”她听见程佳珞问她。
王晓佳坦白道：“我选的。”
程佳珞有些紧张：“你选什么呀？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选心理委员吧。”王晓佳拿了睡衣，边下床边说，“好像班干部加综合素质测评的分。”而奖学金的评选，是由绩点加综测的分综合评定的，她需要综测分。
程佳珞轻松了起来，好姐妹的语气道：“心理委员好呀，活少又能加分。我到时候肯定给你投票。我们宿舍的肯定也都投你，自己人挺自己人嘛。羡幕你，你这肯定比我团支书的竞争好小很多。”
王晓佳抱着脸盆就要进浴室了，一句“别担心，你有临时负责人的优势在的，而且，我们宿舍肯定也都会给你投票”的安慰在喉咙里绕了绕，最后说出口只剩下了前半句：“别担心，你有临时负责人的优势在的。”
说完，她进了浴室，躲开了程佳珞可能继续下去的话题。舒服地洗了一个澡，吹干头洗好脏衣物，有了充足的时间，王晓佳再次爬回床上，打开了心心念念的对话框。
她抱膝坐着，给蒋芸发消息。“不好意思，下午手机不在身边，所以没有及时回你。”
这次蒋芸没有马上回复。
王晓佳不自觉地摩挲指节，犹豫着，自己是该接着把下一句话也说了，还是等蒋芸回复了再说。是不是等蒋芸回复了再说，比较有可能开启聊天模式？筆趣閣
还在小心地计算着，蒋芸的回复过来了：“没关系。”
逮到啦！王晓佳梨涡隐现，哒哒哒地快速打字：“我收到月饼了，繁露送过来的，我当时没在宿舍，是舍友帮忙收的。谢谢你。”
“客气了。”蒋芸还是一贯的简短。
“我会都吃完的。”
蒋芸又消失了。王晓佳等了两分钟，渐渐黯然，蒋芸是不知道回她什么？还是觉得这个对话可以结束了？她往上拉了两下聊天记录，又看到了蒋芸的那一句时隔八分钟的“是我想给你吃的”，攥了攥指头，到底还是想再挣扎一下。
“周一要竞选班委，你要……”后面参加两个字还没有打完，蒋芸回了她：“也不用太勉强。”
王晓佳的梨涡又荡漾了起来，她秒回蒋芸“不勉强”，而后再次打上“周一班委竞选，你要参加吗？”试图开启闲聊模式。
“参加吧。”
“会试一下团支书。”蒋芸没有遮掩。
王晓佳舒了一口气，幸好她刚刚没有承诺程佳珞。“我会给你投票的！”她发了一个很可爱的“加油”的表情，信誓旦旦地许诺。
蒋芸回她：“谢谢。”
“不过也不用为难，我没有执念的。到时候看我和大家的表现，最喜欢谁，投给谁就好了。[笑脸]”
这是蒋芸第一次给她发表情，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笑脸，可却依旧带给了王晓佳非同一般的快乐。
几乎是不经大脑，不受控制的，她指尖打下：
“那我最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