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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吸血鬼战争-冯卡斯坦因传》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2020-09-20 14:13 作者:Itoan  | 我要投稿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二十一章

Curiosity Killed the Thief 

阿尔道夫

帝国历2051年 冬季


最后一笔,小偷对自己承诺,做完最后一笔就该走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便于携带的财富。

 

不论用什么标准来衡量,费利克斯·迈恩都是个有钱人。他所拥有资产:他明智地购买了帝国首都的一处房产,那是一处靠近皇宫的繁华地带,靠近富裕的奥伯雷克区和英雄广场的西格玛纪念碑。

这处房产价值连城,但却不能被打包到车上运到提利尔或埃斯塔利亚。他可以从卧室的窗户中看到帝国守护神的巨大青铜雕像。他不知道人神会怎样看待他的城市所遭遇的命运。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自言自语道。自言自语是他最近养成的一个坏习惯。

有一艘船在瑞克港等待着,它会在菲利克斯死于不可避免的灾难之前把他送出这座注定灭亡的城市。这一切都取决于时机、环境和抓住最后的机会。

费利克斯不是个贪婪的人。他不需要特别的财富;尽管他的房子威严而华丽,但是他对富人的装饰都不感兴趣。偷窃是他与受害者斗智斗勇的游戏,他带走的财富只不过是一种记分游戏。

 

成千上万的不死之脚在泥泞的土地上蹒跚而行,在这座老城的中心地带发出强烈的震动。这是大自然在那里躲避着死者的不自然接触而产生的微小震动。

燃烧着的头骨在高墙上空断断续续地尖啸着,从落在的地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燃烧着大地。毒辣的火焰洒向了整座木制房屋,使它熊熊燃烧起来。

市民们慌忙逃窜。

这些头骨使他们明白了战争的恐怖。那些头骨属于那些反对吸血鬼伯爵的人。明天或者后天,他们的头骨可能就会撞在皇宫的高墙上,他们的大脑会被挖出来喂给冯·卡斯坦因的食尸鬼们。

他慢慢地走着,思考着,计划着。

最后一笔,最后一笔便于携带的财富。他很清楚自己的意图是什么,这是一笔如此肆意妄为的罪行,它会在阿尔道夫的流言蜚语中一直流传下去,就像这座城市本身一样。

城市上面的城墙上布满了弓箭手,但街道上几乎没有一人。当然,城市里并不是每一处都是这样。在埃姆斯比特塔,芒森要塞的塔式监狱周围都是绝望的人群,他们渴望释放他们的亲人,这样就可以让亲人们从中逃离,与他们团聚;或者把那些被锁在高墙里的那群人渣释放出来,这样他们就可以把他们喂给吸血鬼伯爵的食尸鬼们。因为他们相信这样做可以熄灭伯爵的怒火,拯救阿尔道夫的民众。

 

这一切都毫无希望,绝望充斥着整座城市。在大教堂广场(这里用的是德语Domplatz 帝国真的是德味十足),他们站在西格玛神庙的门口,乞求炎阳骑士团的残余部队带着他们的战马来拯救他们,尽管他们大多数早已战死在城外。

在奥伯豪森,他们在莫尔神庙的漆黑建筑中乞求死神保护他们的灵魂。

在苏德里奇,鱼市早已被遗弃,在围攻的头几天,鱼贩们就因发生在城里的抢劫而无货可卖。

在鲁斯塔特,瑞克公墓这座神圣的场所被人亵渎。许多死者的坟墓与墓穴被人挖开,从中挖出里面的尸体,被人们焚烧销毁,这样他们就不会被冯卡斯坦因所复活,从内部突破这座城市。

 


他漫步在狭窄的小巷和宽阔的街道上,来到了皇宫对面的皇帝广场。

偌大的广场上只剩下一座绞刑架。他沿着霍夫加德兵营的边沿走着,双脚带着他走向皇家铸币厂和账房。街上空无一人,所以他抓住这个机会认真的观察着皇帝广场。

在阿尔道夫,来自周围农村成千上万的难民被民兵赶到德拉克萨克,挤在这座狭小的贫民窟中。

至少文明的光泽在富人区依然保持原样。

 

最后一笔,他想着,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在远处,人们像疯狗一样狂吠着,喊着命令,尖叫着。火焰猛烈地燃烧着,火焰的回声萦绕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大多数阿尔道夫人像老鼠一样迅速地躲藏起来,菲利克斯对此并不感到惊讶;看看他们的精神领袖所树立的榜样吧——这位伟大的大神官在三天前就消失在巨大的西格玛大教堂里了。

区分白天和黑夜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如今夜晚是永恒的。费利克斯曾听到过一些蠢人喋喋不休地说冯·卡斯坦因有能力阻止太阳升起,这显然很荒谬。但这些蠢人相信他们所看到的,而他们所看到的就是夜之黑心。

 账房是一座由石头和木头构成的三层杰作,与以往任何建筑一样坚固。这让费利克斯想起了獒犬:矮胖、坚定、倔强、坚不可摧,就像某种无比强大的野兽,驯服它会用尽他全身力气,但这正是这个游戏的有趣之处。

 

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在泥滩上的亡灵,哨兵的巡逻也变得松懈起来。

火光在头顶上呼啸而过,骷髅的火焰撞击在帝国兵营的一座高塔上,熊熊燃烧的火焰扑面而来。火粘在石头上,但很快就被浇灭。但在那一刻,燃烧的骷髅就像太阳一般闪耀,把它的光芒洒在英雄广场上。费利克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被耀眼的红光所迷住,等待着一声从未到来的哭啸声。

几天的时间就能使多年的文明毁于一旦,这真是令人惊讶啊。

 

更多闪亮的头骨在他的头顶上方形成一条弧线,火花飞溅,拖着火尾,照亮了黑夜。尽管实际发生的事情很恐怖,但在黑色天空映衬下燃起的大火却有一种独特的美丽。

死难者爬上城墙只是时间问题,而沿着城垛的弓箭手和剑士们即使拼命地努力也不足以击退他们。阿尔道夫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但很少有人愿意接受它,因此城市的一些地区几乎陷入到无政府状态。

商店被抢劫,摊档里的食物被洗劫一空,而这些食物可能会帮助一些躲藏起来的家庭在围城中再维持一两天。好像是吸血鬼蓄意剥夺了他们的人性,把他们变成了老鼠和食腐动物。所谓的文明人在忘掉法治和秩序的速度令人目眩。

成千上万的人向西格玛和其他的神祗寻求帮助,但也有同样数量的人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以牺牲他人为代价来帮助自己。

费利克斯与他们相比,他的罪行甚至算是光荣的,至少也是有几分光荣的。他没想到人类竟落到堕落和绝望的深渊里,这真是令人作呕。他想动摇人们,迫使他们认识到他们的自私只是加速了冯·卡斯坦因的胜利。阿尔道夫每天都会有人死去,死者的痕迹到处可见。

冯·卡斯坦因玩弄着他们,就像猫在进食前玩弄着老鼠一样。费利克斯知道米登海姆是如何落入幽灵之手的,以及奥提利亚的军队是如何被丧尸之潮卷走的。没有什么魔法能使阿尔道夫免疫这一切,城市会陷落,帝国也会陨落。

他必须在城墙倒塌和死者淹没狭窄的街道之前离开。

他不是一个战士,他是个无赖。他靠他的机智和他锋利的舌头生活,而不是他的剑。

 

费利克斯又把注意力转向了账房。他对钱不感兴趣——大量的硬币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运出。他想要的是宝石,切割后的和未切割的、质量完美的宝石:一笔可以放在口袋里的财富。宝石的价值可是硬通货。

院子外面的警卫室空荡荡的,通常这里会有五个技艺精湛的剑士在院子里巡逻。费利克斯随意地穿过街道,克制住了左顾右盼的冲动。他透过警卫室的玻璃往里看去。壁炉里的火焰早已烧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卫兵在那里。

“大概是在看守着城墙吧”。费利克斯自言自语道

他喜欢自己的思路指引着他的行动。当然,比起这里,城墙的另一边有着更高的威胁,很少人会把眼睛往这里看。


他绕着账房慢慢地走了一圈,寻找着出入的地方。 

“剥去死猫皮的方法还有很多。”费利克斯自言自语道。

拐过街角回到英雄广场。一个好小偷总是知道所有的选择,他不会仅仅依靠前门或后门,甚至是一楼或二楼的窗户。他伸长脖子,测量着不同地方的屋顶之间的距离,其中有几个屋顶可能是可以跳跃的。人们在规划房屋安全时往往会忘记屋顶。当然,考虑到城垛上的重兵把守,从屋顶进入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隐蔽的选择。他不希望被某个心烦意乱的警卫看到,而他只是碰巧回头看了他家一眼,或者需要阿尔道夫大教堂塔尖的精神力量。出问题的机会太多了,这是他所不喜欢的,所以他把目光转向较低的、容易被忽视的岩壁,以及那栋建筑物与其他建筑物相连的较暗缝隙。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地下,但只有西格玛知道,这个曾经美丽的城市有多少居民已经习惯了像老鼠一样生活在下水道里,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暴徒会使用暴力;而一个正派的小偷会动用脑筋,把肌肉留在家里。警报应该在下水道、地面和一楼周围。如果是他设计的安全措施,他就会这么做。如今,在这座城市工作的好小偷已经很少了。这是一门早已被遗忘的艺术。像抢劫这样的粗鄙犯罪是如今的时尚。偷窃的技巧早已消失。人们不愿意为钱而用脑。他们只想要快钱。

但这些都不是费利克斯·迈恩想要的。他属于老派,他是一个绅士小偷,犯罪鉴赏家,他是个老古董,是最后一批真正的骗子之一。他的技巧在于让他的社会相信他不存在。在米登海姆,他被称为雷纳德科尔。在塔拉贝海姆,他叫弗洛里安·施奈德。在伯格哈芬,他的名字叫阿伦·莱尔。在科佩巴德,他是斯提芬 迈耶,在玛丽恩堡,他是拉尔夫·贝克尔。在旧世界的任何一个城市,他都有无数的名字,无数的遗孀和富有的寡妇给他送礼,向他送去大量的小饰品,渴望得到他哪怕只有几分钟的关注。他让她们觉得自己很特别,提醒她们年轻时的感觉,被爱的感觉。他伤了她们的心,但在这样做的同时,他也回报了她们一些东西,自尊,一种自我认同的价值感。他的礼物是让她们再次爱上自己,并在此过程中赚了一大笔钱。富商们用酒宴款待他,以为他是他们的同类。他的成功是每座城镇的谈资,他的谎言大到每个人都不得不相信。

 

食腐鸟在营房的锯齿状屋顶上栖息。它们圆润的眼睛使他感到紧张不安。他需要思考。任何他可以利用的弱点都很可能出现在第二层或第三层。一定有办法进去。一定有。

他慢慢地走回到大教堂广场,试图理清思绪。这就像一个精巧的震旦手指陷阱,他越想解决这个问题,就会有越多的小细节跳出来缠住他,这当然会使他绞尽脑汁去解决那些顽固地不肯解决的细节。而秘诀就是慢慢地、顺畅地伸出他的手指。或者换句话说,清空他的头脑;想想别的事情。问题是,如果他不去思考这些,不死军队拥挤在草地之门的现实就会淹没他的思想,逃跑的本能变得势不可挡。

 

和其他许多人一样,这位伟大的大神官消失在大教堂的地下灵堂里,这一事实并没有使他感到安慰。牧师告诉会众,他撤退是为了在这黑暗的时刻祈求智慧和启迪。

人群仍然聚集在大教堂的大门前,耐心地等待着他们的精神之父出现。费利克斯确信,这个人早已撤退到阿尔道夫城的地下深处,利用复杂的地下墓穴和下水道逃离了这座城市。如果没有他的官服,几乎没有人会认出他来。毫无疑问,他可以不受干扰地走到瑞克港,然后从那里乘船到已知世界的任何地方。毕竟,他本来就会这么做的。

 

他原以为只会有几个流浪汉在八角形大教堂外面扎营。但却有数百人聚集在此地:忏悔者、礼拜者、恐惧者和绝望者。在他的左边,一群女人仿佛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似的,跪在地上挤作一团祈祷着。

当教堂的大门打开时,人群中出现了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反应,当他们看到出现的是牧师,而不是伟大的大神官本人时,他们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失望叹息。

 

那人比他年长几岁,有着学者的风范。不过,他的脸是坦诚的;一张你能本能地信任的脸。

他一动不动,好像每走一步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他示意大家安静。人群中传来一阵轻轻的低语。费利克斯能从一排排的脸上看出兴奋的表情,他们都在想:这肯定意味着西格玛发话了!

一种期待的气氛在旁观者中泛起涟漪。费利克斯抓住了它,向前走近了些,好奇地想听听神父要说些什么。

 

牧师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

“三天过去了,我们仁慈的兄弟下到地下墓穴里祈求指引。他放弃了所有的食物和水,相信他对西格玛的信仰会支撑着他。今天早上,他带着我们渴望听到的话语出现了:敬爱的西格玛赋予了我们圣父的智慧。有了这些知识,我们的士兵可以杀死这只野兽!他给了我们生存的钥匙!”讲师举起双手祝福道。

 

人们互相拥抱着,相信自己得救了,欢呼雀跃起来。

费利克斯咧嘴一笑。他们很难不被老牧师的热情冲昏头脑。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演讲的是那个牧师,而不是威廉本人。威廉尖尖的鼻子和细窄的眼睛比牧师更加严厉,更加不宽容。

但是在他内心最黑暗的角落里,他看到了牧师的本质。

牧师把西格玛介入的消息告诉了大家,真是天才之举。菲利克斯的笑容扩散。他一看就知道什么是好骗局。这不是神的干预;恰恰相反,这是一个天大的骗局,但这正是最好骗局的魔力,使乡巴佬相信不可能的事。谎言越大,谎言越骇人,绝望的大众就越会被谎言所欺骗,尤其是如果谎言中还掺杂着一点神性的话。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新的思考角度。

 

在老牧师身后的阴影里,一股涟漪般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正要把它忘掉,却突然又看见了它,它就在离他第一次看见它的地方十英尺远的地方。阴影里有一道皱纹,有什么东西从它前面经过。如果不是一直在寻找,他是不可能看到它的,但现在他知道要找什么了,跟着它走并不困难。

他知道那是什么:那神圣的诈骗的第一层就在他眼前剥开了。阴影里有个人,正从大教堂里偷偷地走出来。他不确定这种欺骗是如何起作用的,也许是一种魅力?

 

好奇心被激起,他跟在后面,紧靠着月光投下的身影。他跟着它的脚步,减弱了他在鹅卵石上发出的脚步声。他知道他所做的是愚蠢的,西格玛的牧师们可以利用这个骗局来结束他所关心的所有骗局,四十八小时后他就会离开,但他对此很好奇。这就是为什么他能成为一个好小偷的原因。他从不通过表面看问题。他没有轻信这个谎言。

该死的好奇心,他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杀了猫,不是吗?”费利克斯嘀咕着,

他对自己的这个坏习惯感到厌恶,因为在西格玛大教堂隔着两条街的一条黑暗的小巷里,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在黑暗中出现了。陌生人剥开披风的兜帽,走到一半停了下来。他显然听到了费利克斯的话。他转过身来,直视着他。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十五英尺。费利克斯太粗心了,靠得太近了。他一直在努力解开这个圈套,结果却直接撞进了圈套里。

他试图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像一个无辜的过路人,但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诡计。他们都知道他为什么在那里。陌生人的目光使费利克斯的灵魂深深颤抖。那人的眼睛,如此的深邃,如此的冷漠,仿佛看透了一切。他们剥去他层层的谎言与伪装,深入探究到他的内心。

“你最好忘了你曾经见过我,”陌生人说,然后大步地走进永恒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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