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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贝】长相思 2(戏子乃宝x将军拉姐)

2021-11-10 16:15 作者:暮雪河  | 我要投稿

想好名字啦


贝拉推开圣上暂留他们歇息的外院侧房,扯下蒙面的白巾。


她哥正坐在正厅里生气,一看她回来了,就站起来要开口絮叨,待看到她身后的人,惊慌地扯过贝拉到自己身边,小声说:

“你怎么拐了漂亮两个姑娘回来?”

“呃,哥你先别激动,说来话长…”

“爹可快回来了,这…”

“没事…你俩先进来坐吧…”贝拉心大地拍拍她哥的肩膀,回头对两姐妹说。

“好,多谢恩人。”嘉然应答道,扶着乃琳慢慢挪到位子上坐下。

贝拉她哥无语地看着自己妹妹跑到门口去,命下人拿来热水和衣服,让她们去内屋里卸妆。

“你这是从哪…”

“哥你还记得那次宴会上我偷溜出去玩,差点被那个三皇子拐走吗?”

“…那个混蛋…和这俩姑娘有什么关系?”

“她俩卖艺不卖身,那混蛋要强迫她俩,我就出手坏了他的好事。”贝拉抱着肩膀,自豪地“哼哼”了几声,她哥看着她一副求夸奖的模样,叹了口气。

“得亏是三皇子不是太子,要不你这脑袋多少个都不够丢的。”“担心老妈子”上线,小时候哥哥就经常给贝拉收拾烂摊子。

“好啦,哥你就别担心啦,令牌借我使使。”

“你要干嘛?”哥哥警觉.jpg

“送人家姑娘出宫,那三皇子正到处找她俩呢。”贝拉无语.jpg

这要是让他发现是贝拉干的,不光人白救了,还惹上个大麻烦。

贝拉她哥叹气,他最熟自己的妹妹是啥脾气,只得解下令牌递给她。

“小心些。”

“得令!”

她带着乃琳和嘉然到宫门口,不出所料被侍卫拦下,贝拉说这二人是为镇南将军府传信的侍女,并亮出令牌。

看着这俩人行了个礼后越走越远,贝拉以为她们缘分已尽,就是心里可惜,还惦记着看后半段戏。



没想到几天后,她借着采买的名头溜出来玩,在包子摊遇到了那天的小“红娘”。

“你是那天的…妹妹?你姐姐还好吗?”贝拉下意识想要打听“莺莺”的事,毕竟人家那日都吐血了,她认为自己关心一下,人之常情。

“多谢将…恩人挂念,我家姐姐已无大碍。”歌女的妹妹乖乖巧巧地行礼。贝拉总觉得看到她,就像看到了一只可爱的小熊,想要揉一揉她的脑壳。

但这毕竟是她内心的想法,没有说出口。

贝拉不知道嘉然会读心,以为她羞红了脸颊是因为认生。

嘉然刚刚差点说漏嘴,还好贝拉心大没注意到。

“既然令姐的惊惧已无碍,那在下便先行一步。”

“不知恩人可否,再答应一个小女的不情之请。”见嘉然有些慌张地拦住自己,贝拉有些好奇地答到:“但讲无妨。”

“我家姐姐想感谢您仗义相助,请恩人您来殇月楼做客,您看何时方便?”嘉然松了口气,这将军看着愣头愣脑,还挺好说话。


贝拉歪头想了想,自己回京这几天也没啥事好干,趁着这几天家里忙活着哥哥的事,她还能去偷偷听听京城的戏,想着就很开心。

看着眼前大的捂着嘴傻笑着,若不是嘉然知道她内心的单纯想法,准会觉得这人多少有点大病。

“那我明日便上门拜访。”

第二天,贝拉被爹爹拉起来晨练,上午给哥哥当工具人去宫门口给未来嫂子送信,吃过中饭睡过了头,已经是申时已尽,到用晚饭的时辰了。

她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人家的邀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坏事啦…”一边着急忙慌地穿衣服,贝拉草草在后脑挽起一个发髻,叼着梳子飞快地搭好内衬和外衫,戴好发冠系上腰带夺门而出。

身形似弓,一个黑影闪现在偏僻街巷里,嘴里还念叨着,“殇月楼…殇月楼…”

乃琳等了一天,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气的头上暴起井字,一对耳朵烦躁地竖着,长长的浅金色尾巴摇晃着,还有些掉毛…

她上哪去了…居然爽约…明明是将帅之后怎么答应了别人还…

嘉然用小熊爪爪捂着她毛茸茸的耳朵,一脸无奈。

但就算捂住耳朵还是能听见乃宝心里的碎碎念,嘉然推开窗想透透气,向外看去,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流窜在人群中。

“乃宝别念啦!她来了。”慌乱的狐狸掐了个诀,把尾巴藏起来,开始整理衣服。

“然然快帮我收拾一下!”

嘉然叹了口气,把小熊耳朵变没,两只肉掌也变回白嫩的小手,帮着乃琳整理刚才走来走去弄乱的衣服和头发。

“乃宝,收收耳朵。”肉肉的小手灵活地穿梭在乃琳浅金色的秀发间,几下就重新盘好了发髻,帮她戴好簪花。


再看这边,早早点上灯火的歌楼门口,贝拉用手臂抵着红柱微喘,路不远,就是不太熟悉,刚睡醒加上着急,她的气息没调整过来,整个人累的发懵。

贝拉衣冠微乱地靠在那,门口招客的眼睛尖,看出这人锦衣玉带,定是个富贵出身,连忙笑着迎上来,“您这来的巧,晚上这出戏刚开没多久,现在听也就是刚到二幕开场。您看…要不要品品茶来个上座?”

这人歪头想了想,半天没答话。

那揽客的面上带着笑,心里嘀咕着,这人别是个傻子吧。

“呃…你们这唱《西厢记》的红娘是哪位姑娘?”琢磨了半天,贝拉才想起来自己两回都没问人家姑娘芳名。

这揽客的姑娘用看傻子的目光盯着贝拉,“官人,咱这殇月楼没唱过《西厢记》。您要是去喝花酒,往西走,那边的一趟街有。”说完她离贝拉老远,去另一边接客了。

贝拉眨眨眼,抬头看看殇月楼的牌匾,没错啊,她没找错,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不是殇月楼?

转身下了台阶,贝拉疑惑地刚走出几步去,衣角就被拉住,“恩人留步…”

回头一看,正是那小红娘。

“哦哦,小姑娘…我…”

“恩人先随我来。”拉着贝拉的袖口,嘉然带她上楼。

脚刚迈进大堂,就有一列年岁不大的妹妹们行礼念道,“恭迎贵客。”嘉然挥了挥手,这些女子有序退下,她扯着贝拉从中厅的正梯上了楼。

贝拉隐隐约约听到,似乎有人在厅后唱戏,声音不太清楚。

每层楼似乎都不太一样,二层是观景台,三楼分隔的大厅里边传出说书先生的喊声,再往上都是门窗紧闭的单间房。

层层都是讲究的雕花漆木门窗,搭着柔色轻绸,楼中央挂着通亮的灯笼,廊侧还摆着几盆幽兰花。

贝拉第一次来这种戏楼,一时间看花了眼。

嘉然领着她停在其中一雅间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姐姐,我带恩人来啦。”


“快快请进。”是那日的“莺莺”,贝拉心道。

嘉然推开门,侧身让客先进。

贝拉抬眼看去,面前是灯火通亮的厅堂,地上铺着青棉软毯,墙上挂着些好字和美人画,靠墙的棕木柜上,摆着好些个精美的瓷器把件,可见这厅堂的主人颇有雅趣。

眼前待客的是粗木根雕制成的一套桌椅,桌上摆着上好的紫砂茶壶和茶杯。


侧厅以淡粉帘帐虚掩,看不到内室。


“恩人请坐,家姐在侧厅,马上就来。”嘉然为贝拉倒好茶,行礼后退出房间,将门关好。

贝拉走近两步,盯着雕着百兽纹样的圆凳看了好一会,直到看清楚全貌才坐下。

心静下来,贝拉才嗅到厅内的幽兰花香。


她端起茶杯品茶,茶倒是好茶,但因为贝拉分心打量屋内,不小心烫了一下,她吐着舌头不雅地发出嘶哈的声音。

乃琳在侧厅有些紧张地捏着外搭的袖衫,看着贝拉滑稽又可爱地给嘴巴扇风,她轻轻笑着。


理好下裙,清了清嗓子,自侧厅的帘后走了出来。

那日贝拉行得匆忙,没有细细打量洗妆后的姐妹二人。

也不怪她不上心,那日的乃琳和嘉然用术法对身形长相做了诸多改动,与今日所现之貌是大不相同。

伊人轻撩纱帐,来到正厅。

贝拉一望,此人似是有外邦血统,稀有的浅金色长发盘在脑后,湛蓝的眼眸暗含秋水,似一汪清潭,惹人心醉。

她披着淡青软纱,身着浅白(粉)绸襦裙,在柔白内衬的胸口处,绣着的浅蓝茉莉,伴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摇晃,看着女子丰盈的胸口和纤细的腰肢,贝拉呆住,回过神来,这似仙似妖的女子已走到她面前。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恍然间,贝拉脑海里浮现这句诗。


借着贝拉愣神,乃琳也将她好一番打量:面上未曾加以妆画,色若桃花,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左胸口处纹着振翅紫燕的银白劲装更显她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让人好不心动。

千年来,在见过的芸芸众生中,乃琳居然想不出哪个能和面前的少女相比。

她借圆扇掩面移开目光,竟觉两颊有些发烫。

呆坐着的客人见状,醒过神来起身作揖道:“恕我无礼,前来叨扰。”

“快快请坐,恕小女子招待不周,谢君今日赴愿。”

再度行礼后,乃琳坐在贝拉对面,执起紫砂壶为贝拉倒茶。

贝拉盯着紫砂壶柄上的纹路半晌,喃喃道,“官家…辞秋…”

乃琳斟茶的手一顿,笑着开口,“恩人慧眼。”

这壶…这些年来竟还能有人认得,也算是它的福气。

“…嗯,没有啦…家父喜好收藏这类器物,我便也学着能辩识出来一些。”被不算熟识的人夸奖,贝拉有些不好意思,用手顺了顺后脑的发带。

没想到声名远扬的王家女将如此纯真,乃琳垂眼,想着自己接下来的措辞。

贝拉见乃琳陷入沉思,便抬杯啜饮。

茶挺好喝,但她喝不出来什么,这还得看她哥。

但是贝拉听戏多啊,她想问问乃琳怎么在殇月楼听戏。

于是她放下茶杯,开始套近乎道:“敢问姑娘芳名?若不嫌弃,称我贝拉就好。”

乃琳一惊,忙笑道:“怎敢嫌弃恩人,小女无姓,名为乃琳,舍妹亦无姓,名为嘉然,恩人尽管唤我们名姓便是。”

“乃…姑娘…好像有点…那便称你为琳姑娘。你也别叫我恩人啦,之前的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一直叫我恩人,听着挺怪,直接叫我贝拉就行。”贝拉笑得有些呆,语调上扬。

像一只小鹿。

那双明亮清朗的眼睛望过来,让乃琳恍然失措,明明她才是蛊惑的妖,怎么在一个普通人面前乱了阵脚。

“琳姑娘是楼里的人吗?”贝拉斟酌着词句,生怕哪句说错了,紧张地看乃琳的脸色。

“嗯,我打小便在殇月楼里。”

看她面色如常,把玩起手中的圆扇,贝拉继续问,“殇月楼是…”

“殇月楼里只有女子说书唱戏,没有花酒的生意,姑娘们只卖艺,有几许功夫在身,幸得朝廷垂怜,才有口饭吃。”

虽然话里带着感激,但扇后的嘴角轻蔑地撇着。

“贝姑娘对殇月楼有什么疑问尽管开口,琳必将知无不言。”移开圆扇,乃琳温婉地笑着。

贝拉总觉得乃琳施了秘术,每当她柔声称自己“贝姑娘”的时候,总是觉得有股热气冲上脸颊。

“呃…你们这里的戏是怎么个听法?”贝拉不敢直视乃琳,只好盯着面前空了的茶杯。

她绕了一圈,总归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要先写观戏的名帖,送到前楼的约戏台,楼里记下后约日子付银两,若当日来不了,可提前和约戏的掌柜说好串一下日子。”

见贝拉不好意思再盯着自己看,乃琳便把掩面的圆扇放在桌上,大大方方地欣赏眼前的美色。

“若是贝姑娘想听,明日便可来楼里,我请。”

一听可以来听戏,贝拉惊喜地抬头,期待地眨眨眼,“真的吗?不用去约吗?…不会太麻烦你了吧…”

眼前的女孩太过好懂,乃琳反而担心她会不会被恶人拐走,失笑道:“不打紧,过会我送你回去,楼下的掌柜我知会一声便可。贝姑娘有什么想听的戏,只管吩咐便是,这点小事抵不上半点恩情。”

“嘿…我想看《西厢记》…但是你们楼下的那个掌柜说没有啊…”贝拉有些失望地挠挠头,扣扣手指。

看到贝拉可爱的小动作,乃琳拿起扇子掩住唇角的笑意,“哦…是今日没有,明日许是就有了吧。”

看着她懵懵地应答,乃琳转过脸去狠狠憋住笑,再转过头来,面色淡然地问:“贝姑娘,到了用饭的时辰,我早已安排好薄酒…若不嫌弃,可否与小女子我共饮一杯,聊表谢意。”

贝拉挠挠脸颊,犹豫了。

若是在此吃晚饭,回去晚了怕是又要被爹训一顿,要不明日再来?

见贝拉犹豫,乃琳假装有些难过,勉强笑道:“姑娘若是为难,这薄酒不用也可,不必当此为大事,只是我姐妹二人的一片心意。”

她支吾了半天,小声答应下来,“那先谢过琳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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