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鸣|巍生】月迷津渡5我会保护你
架空/忠犬少校鸣/禁欲教官巍/养成系生/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报告,陈中将正在处理公务,二十分钟前还打电话询问您的情况,要我去通知他,您已经醒了吗?”
“不用了。”097号疲倦的闭上眼睛。
妈的说捅一刀就捅一刀,一边杀人一边救人,简直不干人事,笋都被他夺完了。这样想着,097号忍不住笑了,自嘲的意味浓些。原来,自己在他心里跟其他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匕首刺进身体的动作那么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混蛋…
混蛋!
混蛋!!!

一连几天,连陈斯远的面都没能见到。
连身边的警卫员都开始窃窃私语,明明昏迷的时候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寸步不离的守在097…陈少校,身边。换药喂水都亲力亲为,怎么人醒了反而一次也没来过。
097号听在耳中,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晾咸鱼还得时常过来翻个面。
躲着我是吗。
097号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还是软绵绵的,胸口也被扯得剧痛,少年抚摸着胸口的伤处,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可是…依然想见他…
就算死在他手里又有什么不可以。也不过是,把他给的命还给他而已。
(“你要做的就是活下来。”)
活下来?
097号笑得惨淡。
好,活下来。反正撑不到30岁,多忍几年而已。
这样一想,就更想再见见陈斯远。见一面就少一面呢。正要“越狱”,耳边忽然响起“我是把你宠得有些骄纵了”,少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已经起身又极慢的躺了回去。
“骄纵,吗。”
对,自己只是个陈斯远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垃圾而已——能捡回来当然也能随手丢掉。
097号慢慢把身体蜷缩成球。
真奇怪,胸口的伤口怎么会那么痛啊,痛到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陈斯远你为什么要救我…心脏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屋子里安静得只剩钟表走动的声音。

陈斯远正在办公室里签署文件。窗户敞开,一个白色的人影翻身进来,身形还未稳,就被掐住脖子一把抵在墙上。
“是你?”陈斯远好气又好笑的松了手。
097号痛得浑身轻颤,失了支撑,一个趔趄跪倒在陈斯远脚边。
“伤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陈斯远眼里闪过一抹惊喜,转而又隐入幽暗深渊。
“为什么要救我。”097号有些狼狈的跪倒在地,却倔强的抬起头,眼睛却像狼一样盯在陈斯远脸上。
“报告!陈少校…失踪了!”
“知道了,”陈斯远挥挥手示意卫兵出去。
门关好,097号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靠在办公桌边喘息。
“干嘛不让他们…把我抓回去…还是…你想再…亲手…咳咳…杀我一次?”
陈斯远叹了口气。
“我是在救你。如果我失手了,或者你撑不下来,那就算是我在杀你吧。”陈斯远抬起手按上097号的胸口,掌心是略快的搏动,“心脏在这里,我是故意刺偏的。如果落到那些老顽固手里,你说会怎么处置?”
097号不置可否的笑笑,“刀在我身体里搅动了一下,也是救我?”
陈斯远挑起眉毛,“那个确实是惩罚你。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按规矩来,你杀了上一任‘陈一鸣’,那么从你醒来那一刻起,你取代他的名字和军衔。少校‘陈一鸣’,永远是‘灰羽’最锋利的刀。”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097号注意到陈斯远的右手,上前一把抓起来,发现他右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散发着刺鼻的药味和血腥味,刚才的大动作让伤口裂开,手背掌心都是血迹。
贯穿伤?
“哪个混蛋敢动你!我去杀了他!”明明怨恨他,但是看他受伤,还是会心疼。这种复杂矛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097号有些茫然。
“如果我说那个混蛋是我自己,你也要杀我吗?”
“你说…什么?…”少年怔住。
“我在元老院那些老顽固面前立了军令状,你会是历任‘陈一鸣’中最顶尖的那一个,同样的,如果你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一切责任由我承担。这是换你命的代价。说到底,还是你的能力得到认可,但是这件事你做的太心急,以后不许…”话未说完,就被097号紧紧抱住。
“一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对不起…”
陈斯远蹲下身,把097号拢进怀里,“你只要记住,你是陈一鸣,是‘灰羽’最锋利的刀,这把刀的刀柄,永远只能在我手里。”
097号忘情的吻上陈斯远的侧脸,“我会为你所用,只会为你所用。我长大了,陈斯远…”少年身体发软,眼前发黑,却硬撑着抱紧陈斯远,“我是…陈一鸣,陈斯远,我会…保护你…”
怀里的少年身体一软,竟是再次晕了过去。
陈斯远又叹了口气。
“小孩子脾气,”宠溺的刮了刮陈一鸣的鼻梁,手指像是坐了一次滑梯一样划出好看的弧度。
陈斯远抱起陈一鸣走出办公室。听见开门的声音,守在门口的警卫员下意识转头看过去,随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眼球差点没掉地上——陈少校怎么晕过去了?里面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向来严肃的陈斯远会对陈少校那么…那么亲昵???
不对…陈少校什么时候出现在办公室的!!!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这要是怪罪下来自己可吃罪不起!九条命也不够用!警卫吓得脸都白了。可是看陈斯远的脸色似乎并未介意,反而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柔情。警卫员赶紧十分识趣的低下头。
陈斯远走到警卫员身边停了下脚步。
“管好你的眼睛和嘴。”
“是!”警卫员颤抖了一下。
等陈斯远抱着陈一鸣从自己身边经过,一直走到拐角不见了身影才敢抬起头来。汗水已经浸湿了脊背。
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在这样的地方,不多言语才是保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