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quet续》同人文 第四章
parquet 4
又是新的一天。
我从睡袋中爬出来，清醒了一下。
【协人】
「是不是该给自己换个床呢？总是睡睡袋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今天要和翼去约会，还挺期待的。
【协人】
「总拖着也不好，还是要赶快下决定才行啊」
【协人】
「至少要在这段时间里，全心全意投入到她们两人的感情中去」
（原地转场）
【协人】
「早上好，翼，梨乃」
【翼】
「早上好，协人，准备好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美好生活了！」
【梨乃】
「明天是我的美好生活，协人你不要忘了」
【梨乃】
「今天不和你抢了，翼姐，协人，祝你们好运」
【翼】
「祝你明天好运！梨乃」
（转场，出门）
【翼】
「我真的一直很期待能带着协人像这样出门吃早点，周围所有好吃的店铺我都试过了，早就想带你一起去品尝了」
【协人】
「……」
翼推荐的店，总觉得会是很重口味的店铺。
【翼】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协人】
「这倒不是，只是说你的饮食风格我有些无福消受」
这里还是实话实说吧，之后万一真被灌了酒吐出来了，也不可能违心再算翼赢，那样我们两个都不开心。
【协人】
「蔬菜多多油脂浓浓蒜香滚滚大汉堡，咖啡加酒的爱尔兰咖啡，超难喝的strong max」
【协人】
「这些我享受不来啊」
【翼】
「你明明不喜欢吃怎么也能把名字背这么熟啊！」
【协人】
「额……可能因为我记性比较好」
【翼】
「唉，你就是这么理解我的吗？我还是知道普通人的口味的……」
【翼】
「不会带你去奇怪的店啦，我还是想赢的嘛，带你吃了不好吃的东西，到时候你判我输怎么办」
【翼】
「我可还没有做好把你让给梨乃的准备呢」
【协人】
「好吧，那带我去吧」
【翼】
「嘿嘿……」
（转场，街头）
【翼】
「我不是说Einsatz的三明治不好吃啦，但既然经常去那边吃，偶尔换换口味才有新鲜感嘛」
【协人】
「确实不错，我喜欢吃热一点的」
我不是很喜欢吃冷食，略带余温的软软的热三明治吃起来口感更好一点。
温热的口感配上甜咸的酱料，味道会扩散地更好。
平时的凉食虽然也不错，但不会像今天的热三明治吃起来这么香。
【翼】
「真好，看来我又发现了你的一个偏好」
【协人】
「多发现一些，主要是我都不太了解自己喜欢什么」
【翼】
「好，我会负责到底的」
【翼】
「对了，协人，你有安排今天的行程吗？」
【协人】
「有，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按你们的计划来，毕竟是公平竞争嘛」
【翼】
「哈哈，那我们先去公园一起走走吧」
（转场，其它）
贺阳公园离得有点距离，要坐几站公交车才能到。
说实话我不太理解，要散步的话明明在家门口走走就行了，有必要先坐公交去远处，然后再坐公交回来吗？
我把我的疑惑说给了翼听，毕竟这个问题有点怪，只能让对我很了解的翼回答我了。
【翼】
「啊，这个就是刚刚才说过的“新鲜感”了」
【翼】
「一般住得远的人也不会特地跑来贺阳公园散步，但我们是约会啊，想在特别的时间，看看不一样的景色」
【翼】
「每天对着一成不变的风景，心里也只会和平常一样对待，怎么可能营造出浪漫的氛围呢？」
【翼】
「……」
说着说着，她突然卡住了。
【翼】
「也是啊，对你我来说，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变得熟悉」
【翼】
「你来到外面还不到半年吧，过去的你就算没有被虐待，肯定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
话说的没错，但那个时候也不觉得限制自由有什么问题。
我的身份不能见光，爱花对我也很照顾，前董事长除了逼我干活偶尔骂我两句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翼】
「好吧，我没有你那样的经历，也不能擅自说理解你，总之，我们快来享受今天的约会吧！」
我们一起并排走在公园的小路上，晚春的暖风吹过，颇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氛围。
来散步的人很多，一家三口的组合多是父母看着孩子跑来跑去，而年轻的情侣们大多手牵着手，还有些女方抱着男方手臂，唯有我们虽然表现很亲密，身体却隔着一段安全距离，就像没带孩子的中老年家庭组合一样。
【翼】
「协人，那个……不，算了，没事」
【协人】
「有话就说嘛，我刚刚不也是有疑惑就向你询问了吗，你要是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不决，我也很难受啊」
【翼】
「哈哈，那个，就是……看到别的情侣大都是手牵着手嘛，我就想能不能和你做同样的事」
【翼】
「但没关系的，仔细想想我们还没到那个程度，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所以协人你别多想了，现在这样就挺好」
【协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
我不太赞同翼的想法，不管如何，我只会在她们二人中选择共度一生的人。
但这种事总归是有点害羞，我也不太好意思。
听着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我和翼继续并排走着。
也许不像别的情侣那般浓情蜜意，但我对现状已经很满足了。
不如说，大部分人应该很嫉妒我这种同时和两个可爱的女孩子交往的渣男吧。
唉，早点决定吧，要对她们负责，不能耽误她们的青春年华啊。
【协人】
「翼」
【翼】
「协人君~」
【协人】
「很少听你提以前的事情呢，过去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翼】
「协人，跟现任聊前任可是减分项哦，好在我没有前任，生前没有什么喜欢的人，这次就不扣你分啦」
【协人】
「你现在在好好地活着，别说什么生前！」
这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翼】
「看来你们的笑点都好高啊……」
【翼】
「小时候我一直体弱多病嘛，父母早逝，学生时代也没什么人喜欢我，我只好一个人学习」
【翼】
「不太对啊，现在看来体弱多病不应该算是萌点吗？班上为什么没多少人和我搭话呢？」
【协人】
「你学生时代成绩很好吧，优秀的人容易被孤立，加上你那时应该一门心思在学习上，不经营人际关系，所以并没有受欢迎」
【翼】
「你真的是刚从实验室出来吗？怎么对人际关系了解的这么透彻？」
【协人】
「额……一点社会学的知识，在实验室里学过，没有实践经验，我刚刚只是在背书而已」
【翼】
「好吧，总之，从小到大就没什么朋友，第一个交往的人就是你了」
【翼】
「真是的，你在让少女说着什么羞耻的话啊」
【协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的，享受着温情的时光。
【翼】
「这两天的咖啡有没有喝出什么人生感悟来？」
【协人】
「世间多难，众生皆苦？」
一个苦一个更苦，我是没什么感悟，虽然摩卡是比爱尔兰地狱咖啡好喝不少。
【翼】
「虽然这话说的是有一定道理，可你最好赶快忘掉这个感悟」
【翼】
「死过一次就明白，人之所以活在世上，不是为了受苦，而是为了苦中的那一抹甜」
【协人】
「我会认真听你的话，但下次不要再用自己的生死举例子，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翼】
「好可怕的威胁啊，好吧，我不舍得让你生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用了」
【协人】
「嗯」
【翼】
「除了真觉得“众生皆苦”的僧人，其它人在世间的留恋绝不是“苦”」
【翼】
「所以我才说咖啡就是人生的味道，理解人生的苦，但还要追求苦中的甜」
【翼】
「摩卡是幸福的人生，黑咖啡则是苦行僧的生活，你所谓的地狱饮料就像是天选之子正在经受考验，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协人】
「摩卡已经是幸福的人生了吗？」
我认可摩卡有作为饮料的可能，但它并不会让我觉得幸福。
【翼】
「也是啊，你才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看世界的角度还和我们不太一样」
【翼】
「我记得前几天阿久警官跟你说过“人生就是在后悔中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能遇到开心的事”，是这样吧」
【翼】
「你对世上的一切充满好奇，觉得这世界的基调是快乐」
【翼】
「我很羡慕你啊」
【翼】
「但我做不到，梨乃也做不到」
【翼】
「我过去拼尽全力想要活下去，不是因为我那时候的生活很快乐，而是因为我在期盼着未来的美好」
【翼】
「而那时的梨乃连这种期盼都消失了，所以她才来当志愿者……现在你明白她为什么喜欢喝酒了吗？」
【协人】
「好像……理解了一点」
【翼】
「哪怕我们陪她一起走出了阴霾，但人生的苦，可不是那么好咽下的」
【翼】
「嘛，先不要管这些了，你毕竟和我们看世界的角度不同，想理解我们可能也有些难度……」
说着说着，她又停下来了。
【翼】
「协人啊，你不会对恋爱的看法也和我们不一样吧」
【协人】
「呃……」
理论上说，有这种可能，毕竟我了解世界靠的是脑子里的知识和身体的本能反应。
之前没有沟通过，互相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翼】
「我懂，这个时候的迟疑应该叫作“理科生的本能”是吧」
【翼】
「不需要想的太多，协人你只需要回答我的三个问题就好」
【协人】
「嗯」
【翼】
「爱可以是欺骗吗？」
【协人】
「不可以」
【翼】
「……爱是报答吗？」
【协人】
「可以是，但不一定」
【翼】
「爱是赎罪吗？」
【协人】
「可以是，但也不一定」
【翼】
「……」
【协人】
「爱可以有多种多样的起因，掺杂各种各样的成分，但最终都是两个人相守的誓言，是牢不可破的盟约关系和生育协议」
【翼】
「果然还是有一点点不一样……不过也没指望你和我们完全一致啦」
【翼】
「有这样的回答，我已经很满足啦」
【翼】
「啊……」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出口。
【协人】
「……」
我不清楚翼的意愿，但这会儿我还不想离开，想和翼一起，走更多的路。
但心里不免有些紧张，翼有没有走累了？会不会觉得腻了？对猜测人心这件事，我不是很有自信……
翼犹豫了一会，转向返回入口的路，还拉了拉我的衣角，面带红晕地看着我。
【翼】
「那个……我还想去那边走走……能陪陪我吗」
【协人】
「非常愿意！」
【翼】
「嘿嘿……那我们继续吧」
翼和我又回到了公园里的小路上，漫步走向来时的入口。
【翼】
「我们的未来还很长啊，可以让我慢慢地把我和梨乃的世界讲给你听」
【翼】
「不管你最后是选我还是梨乃，我们都会很愿意的」
【协人】
「嗯」
【？？】
「小心啊，别跑那么快！」
正和翼踱步的时候，前方看到了一个抱着球玩耍的小孩子。
【小孩子】
「啊——」
【协人】
「小心！」
【翼】
「啊！？」
小孩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了，球脱手而出朝着翼飞来。
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我只好把她拉到一旁，险之又险地避过球。
【家长】
「不好意思，没事吧」
【协人】
「没事，快去看看你家孩子吧」
孩子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看起来好像也没事。
没事就好。
【翼】
「……」
【协人】
「翼？你没事吧」
脸上有点红，手有点热，可能是刚才被吓到了……
手有点热？！
【协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刚才情急之下抓住了翼的手，刚刚才意识到不妥，我连忙把手放开。
【翼】
「……」
【协人】
「……」
【翼】
「不要……」
【翼】
「这一次，我打算牢牢抓住身边的幸福」
【翼】
「我不会再让着你了，梨乃」
刚刚放开的手被翼再一次握住，她用了不小的力气，仿佛真的在抓着什么容易弄丢的东西一样。
【协人】
「那个……你不是说……」
【翼】
「嘘——协人，不要说话，我想好好品味一下幸福的感觉」
清风吹过我们滚烫的脸颊，不知道是初夏的风太热，还是我们的心太热了呢？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地走着，就像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着摩卡咖啡。
品味着幸福的感觉。
（转场，公园）
游园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空空，什么都想不了。
第一次和喜欢的女孩子手牵手，就是这样的感觉啊。
直到在不知不觉中走到门口，才发觉已经结束了。
【协人】
「……」
有种不安全感，好像只要出去了，就不会现在这样紧紧相握。
翼陪着我驻足了一会，然后拉着我走向大门。
【翼】
「我们走吧，人生不能沉湎于过去，还应放眼未来」
【翼】
「协人，我们一起」
离开了公园，翼抬起另一边的手，指了指我这侧一个的广告牌。
【翼】
「走这边吧，那家店很适合一起吃午饭」
动作稍有些别扭的感觉，察觉原因后，她向我摆出了一个俏皮的笑脸。
【翼】
「嘿嘿，感觉不想放开手呢」
【协人】
「我也是一样」
【协人】
「直到现在还在心跳加速啊」
【翼】
「我可是第一次拉着男孩子的手啊，这时候心脏也是在砰砰跳个不停呢」
【翼】
「协人啊，你想再听听吗？」
【协人】
「这会可是在闹市区啊，不要」
【翼】
「哈哈，那回家再让你听听看」
【协人】
「最好也不要，梨乃会难受的」
【翼】
「好好好，都听你的~」
（转场，餐厅）
翼推荐的是一家卖盖浇饭的店。
【翼】
「这家卖的牛肉饭很好吃，属于物美价廉的类型，我就打算来一份牛肉饭了」
【翼】
「协人，你看看想吃什么」
我看了看菜单，没发现什么特别吸引我的东西。
为了避免乱点东西翻车的可能性，既然翼推荐了牛肉丼，那我也要牛肉盖饭好了。
【协人】
「和你一样要牛肉饭吧」
【协人】
「我对店里没什么了解，今天就不冒险了」
【协人】
「难得约会有一个好的开始，我想让今天的回忆全都被美好填满」
【翼】
「你明明挺会说话的嘛」
【翼】
「你要大份，中份，还是小份？」
【协人】
「中份吧」
我饭量不算大，也不是很饿，大份估计吃不下。
但作为一个男士，小份应该不够吃吧。
【翼】
「好，你去挑个位置，我来点餐」
翼去柜台点餐，我挑了个座位，把外套挂在椅背上，静静地等着。
不一会，翼就带着一大一小两份饭回来了。
她把小的那份的给了我，大的那份留给自己。
……
虽然知道翼的饭量比较大，但她竟然选了大份还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翼】
「好了，快吃吧，下午带你一起去逛商场！」
我按下心中的疑惑，和翼一起享用午餐。
……
我应该相信翼，她虽然喜欢吃些奇怪的东西，但正常的美食显然她也清楚。
“口味奇特”是我对她错误的刻板印象。
这份牛肉丼是我吃过的同类食品中做的最好的，酱汁的香味很好地融入到了米饭里，没有那种廉价快餐的干涩感。
牛肉质量也是上乘，没有那种大块白花花的肥肉，也不像纯瘦肉如同嚼柴的口感。薄薄的牛肉片又软又有弹性，吃起来却很容易断，一点都不费牙口。
她果然很擅长选择美食。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翼已经很长时间没说话了。
【协人】
「翼？」
【翼】
「啊？」
【协人】
「没什么，只是你有一阵没说话了，明明刚刚还那么活泼，就想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翼】
「啊，啊，没事没事」
【翼】
「协人，你的够吃吗？」
她还没有吃，只是在不停地搅拌，似乎想要把饭和浇料充分拌匀。
【协人】
「比预想的少一些，可能不太够，我再点一些吧」
【翼】
「不用不用！」
她急忙阻止了我。
【翼】
「这家碗还是比较能装的，看起来少也许吃起来不少，如果你吃完了真的还没饱的话再点也来得及」
【协人】
「有道理，毕竟不能浪费食物」
【翼】
「快吃吧，好吃就多吃点」
【协人】
「当然，从此以后，在美食方面我就绝对信任翼了！」
【翼】
「嘿嘿」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享受着大概算是初恋的时光。
不知不觉中，我的碗就见低了。
【协人】
「果然不太够啊……」
正起身要去柜台追加点餐的时候，翼在桌下轻轻用脚碰了碰我。
【翼】
「咳咳」
【协人】
「翼？」
【翼】
「哎呀，你先坐下来」
翼一副扭捏的样子，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翼】
「那个……就是……」
【翼】
「我点的饭有点多了，所以……就是……」
【翼】
「我吃不太下了，那个，你没有吃饱的话，剩下的可以交给你吗？」
【协人】
「啊？我没听错吧」
一时间，大脑仿佛遭受了巨大冲击。
翼，她真的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翼】
「没有啦，所以……能拜托你把这些吃掉吗？」
我看着那小半碗饭，迟疑了一会。
吃完当然没问题，但是这样做的话。
【翼】
「拜托，不要玩弄少女的羞耻心啦」
【协人】
「我没有理解错吗？感觉吃下去的话，我们的关系，就变的不一样了」
【翼】
「没有理解错，别让我说的再直白啦，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呢，协人？」
【协人】
「……」
咚咚。
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心跳加速了。
吃下去的话，就意味着我和翼间接接吻了。
那么，我的决定是……
既然作为女孩子的翼已经鼓起勇气迈出了这一步，我也应当面对。
【协人】
「交给我吧」
我缓慢而又坚定地把碗拉到自己这一边，低下头避开翼的视线，继续自己的午饭。
固然两碗饭的味道没什么差别，更不会有“女孩子的味道”这样的东西，但“正在和翼间接接吻”这样的想法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直不敢抬头，努力避免与翼对视的尴尬。
但同时，心中又有一点莫名的喜悦感。
我喜欢的人，会是翼吗？
【翼】
「……」
周围算不上安静，我却听到了翼不停地做小动作摩擦衣物的声音，还有略带焦急的呼吸声。
既然这也是她的初恋，那她应该和我一样紧张吧。
【协人】
「翼啊……」
我想要和她说说话转移下注意力，但大脑宕机的我开了口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翼】
「协人……」
我把碗稍微抬起，遮掩下自己已经红透的脸。
不太好意思让翼看到。
【翼】
「好吃吗……」
【协人】
「好吃，好吃，可好吃了」
我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可是这会已然完全不知道怎样修饰语言。
只会呆呆地表达赞美。
【翼】
「嗯……你不嫌弃就好……」
【协人】
「不会的，不会的，完全不会的」
我拼命地往嘴里塞着饭，尽快完成这一环节，也许就不用再紧张了吧。
可当我放下碗的那一刻，不得不面对翼的目光，我反而更无所适从。
【翼】
「吃好了吗？那……我们走吧」
【协人】
「……嗯……」
来时还算健谈的我们，这会都忘了语言。
只是默默地拉着手一起走着。
不同的是，翼经常在停下来的时候把身子靠在我的肩上。
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
…………
……
（转场，商场）
走在路上，不知为何，我一直在傻笑。
想到翼就在我的身边，感受着手中的温度和偶尔拂过脸颊的气息，内心就被巨大的喜悦填满，完全控制不住表情。
【翼】
「协人~」
【协人】
「嗯？」
【翼】
「协人~~」
【协人】
「怎么了？」
【翼】
「协人~~~没什么，就叫叫你」
【翼】
「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忍不住多叫几次」
【协人】
「嗯，叫几次我都会答应的」
【翼】
「协人」
【协人】
「嗯！」
【翼】
「（哼歌）」
我们一起笑着，活像两个傻子。
【协人】
「现在该换我了，翼」
【翼】
「嘿嘿，我在呢！」
【协人】
「翼」
【翼】
「嗯嗯」
【协人】
「翼~」
【翼】
「哈哈，感觉还是有点害羞啦」
一路傻笑着来到了商场，我和翼一起推着小车逛超市。
【翼】
「协人~」
【翼】
「回去的时候给梨乃带点礼物吧」
【翼】
「strong max怎么样，她今晚应该很需要这个吧」
【协人】
「你原来还有这样腹黑的一面啊」
【翼】
「明明是为她着想啊，我们甜甜蜜蜜的样子，她不喝点酒怎么看得下去嘛」
【翼】
「strong max可能不太够啊，要不，伏特加怎么样？」
【协人】
「别，她不像有那种体质的人」
【翼】
「你这么向着她啊，是不是中午的牛肉丼没吃饱，还想吃姐妹丼啊？」
【协人】
「不是……」
可能心里有那么一点点阴暗的想法，但果然还是不想耽误她们的青春年华。
【翼】
「没事没事，我开个玩笑。不过，如果你不想看梨乃一个人喝闷酒的话，晚上还是注意一下吧」
【翼】
「啊！这个零食！我知道，很好吃」
【翼】
「我想念很久了，以前偶然买过一点，后来一直没空再去买」
【翼】
「还有这个！」
看着翼开开心心挑零食的样子，她也许要考虑减肥的事情了……
不过，晚上陪她一起慢跑好像也是件很快乐的事情呢。
（转场，回家）
【翼】
「梨乃——」
天色渐晚，我们一起回到了家。
照理说，这个时间梨乃应该去花店工作了。
她怕我们约会的时间不够，上次还特地帮我请了个假。
【翼】
「梨乃果然不在呢，先把买来的生鲜放进冰箱吧」
我和翼一起收拾着家里，把各类用品放到该放的位置。
本应热闹的屋里，此时只有我们两个刚刚约会归来的男女，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翼】
「协人」
在我将衣物整理好挂上衣架的时候，一双手臂从背后环抱住了我。
【协人】
「嗯」
【翼】
「你还想，再听听我的心跳吗？」
翼的双臂稍微增大了力度，身体贴的更紧了。
从后背上能感受到富有弹性的压力，还有心跳的震动感。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我感觉身体有些发热，想要挣脱出翼的手臂。
【协人】
「翼，我……」
【翼】
「嘘——协人，我还想再这样抱一会」
【翼】
「明天你就不属于我了，那至少在今晚，我想自私一点」
【翼】
「梨乃，对不起，我果然还是不想把协人让给你啊……」
感受到了翼的真情流露，我心中的负罪感也更加强烈。
不知道抱了多久，翼才舍得放开手。
【翼】
「真是的，有点舍不得你，我都要哭了」
翼在笑着，眼角却有些泛红。
【协人】
「没事的，也不是以后就不会见你了，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们还能见面啊」
我稍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翼】
「不用安慰我啦，你今天走一天也累了吧，好好休息，明天可要好好陪梨乃哦」
【翼】
「可要像对我一样好好对她，她也一样在渴望着爱情呢」
【协人】
「我会的……」
我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