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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骑士短篇故事102

2021-08-07 14:47 作者:_青梅竹_  | 我要投稿

这是一种特殊的宁静氛围,她的内心在沉寂中游荡着,不由自主,就像海中浮游。她觉得自己确实置身于水中,蔚蓝包裹着自己,仰头能看到模糊的阳光,而低头,下方是漆黑的深渊。既不上也不下,珍妮弗感觉不到溺水的恐慌,却也没有在水中畅游的舒适。

不知多久,眼前多出了额外的颜色,一抹血红自下方升起,在面前扩散,如雾一般。慢慢的,这样的血红越来越多。这是血吗,她问自己,没有闻到血腥味,实际上除了视觉,其它感官在此时似乎都失灵了,可她就是断定,这样的红只能是血,大量的血。

浮上来的尸体印证了她的猜想,那是一具全身蓝色的人,身上的布料很少,他有着健壮的身体,手持武器浑身都是伤口,很容易猜想直到生命的最后关头,他还在奋勇战斗。

这是一个亚特兰蒂斯人,而我在海里。珍妮弗想。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为什么没有窒息感,她有疑问,可是不强烈,如果这是一场梦,她希望尽快醒来。

更多的尸体浮了起来,很快高过她的位置,向着水面靠近。每俱尸体的伤口都是崭新的,战斗就在脚下,这些战士在与什么作战,是谁能让他们在最擅长的环境中被成批屠戮。

此时从下方传出激烈的变化,无数气泡剧烈的上浮,跟着就是两个影子。珍妮弗首先辨认出的是一张愤怒,几乎想要撕碎对方的面孔。亚特兰蒂斯的王,以脾气暴躁闻名世界的纳摩,正挥舞着那能摧毁一切敌人的拳头,向他的对手发起最猛烈的攻击。

与纳摩为敌,造成种种破坏与死亡的人,她没见过他,他比正在稀释的血液更红,留着长发,全身遍布着意义不明的纹身,既像是文字,又像是很高深的魔法符号,珍妮弗来不及看清,但那匆匆一瞥中,她认为有些纹身她熟悉。这个红色的人手捏着特殊的指决,使用着多种多样的魔法在化解纳摩致命的武力。

“记住你看到的。”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一种告诫,也像是要求。

珍妮弗循着声音看去,然后惊讶的说,“扎瑞德娜!”

她的声音被水中的一声怒吼淹没了,“海王怒涛!”每次吼出这句,都意味着纳摩已经完成沉浸在战斗中。他要杀死这个侵略他王国,杀害他人民的杂种。尽管自己正用尽一切手段实现目的,可这个人却在笑,那是残忍的意图得逞后才会露出的。纳摩决心要让这张脸露不出微笑,他会让这家伙饱尝临死前的恐惧,最后成为某个深海巨兽的口中的碎肉。

“你的拳头。”他的声音借由魔法在水中传递,而那个声音充满了嚣张。他杀了不少亚特兰蒂斯人,有平民,也有士兵,现在他正在尝试杀死一位国王,“根本就对我起不到作用,是水的阻力太大了吗。”

“你给我死行吗。”纳摩吼道。

一条巨大的鲨鱼从下方游了过来,受到纳摩的召唤,来攻击这个红皮肤的人,它张开巨口,咬向这个人肩膀,想要撕下一大块肉,可是当牙齿碰到皮肤,红皮肤的人身上冒出诡异的魔法能量,渗透到了鲨鱼体内,一下子,鲨鱼的服从对象从纳摩变成了他。他指着纳摩,示意鲨鱼撕碎亚特兰蒂斯的王。

这场激战从海中一直打到空中,而最后,在意识到自己目前尚无能力杀死纳摩后,红皮肤的人选择了撤退,纳摩阻止不了他,看着他利用传送轻易地消失,这不是逃跑,而是去准备更大的阴谋,失败的国王在空中发泄着愤怒,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为什么在战斗前没有将海王星三叉戟带来,如果手里有武器,可能现在自己已经带着胜利凯旋而归了。他喘着粗气,暗暗发誓,等下回再见到他,一定要将最残忍的惩罚带给他。

与纳摩的愤怒相比,珍妮弗还有点不明所以。她躺在床上,刚刚苏醒,之前她是在梦中,可那又不是梦,在洗手间,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沾了部分血液,是阵亡的亚特兰蒂斯战士的血液,那个红皮肤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和这个星球最不能招惹的人发生战斗。洗干净脸上的血,她决定动身去海里看看,也许还能找到些战斗后的痕迹。

回到卧室,想要换衣服,珍妮弗却发现多出了一个访客。是灵体,盘腿悬浮在空中,“你还记得就好。”扎瑞德娜说。

“你,你不是……”珍妮弗有点不知所措,之前的睡眠中,她应该是受到了扎瑞德娜的召唤,以灵魂的形式旁观了那场战斗。

“纳摩现在很生气,我建议你别去找他。”扎瑞德娜说,“在他冷静下来之前,任何从陆地上进入海中的人,都会被他以及全体亚特兰蒂斯人敌视,你去了不过是让他们平添一份多余的愤怒。”

“那个家伙是谁。”珍妮弗问。

“凯利安·博迪克……他偷了我留下……”扎瑞德娜本来平缓有力的话突然变得断断续续,她很早之前就死了,现在以灵魂的形式来找学会自己知识的珍妮弗,可不知受到了什么干扰,她的灵体形态正在破碎,“我的古卷,他还想偷更多的……”这是她最后留下的信息,接着身影就不见了。

“消息倒是明确,可麻烦又来了。”珍妮弗苦笑着,她被强行卷进这件事,扎瑞德娜古卷被他偷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发现,总之她得上路了,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就从这方面入手吧。

“你来的挺是时候。”丹的心情正处在暴躁的边缘,如果这时有人自愿能让他狠狠砍几下,他会很乐意的。

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对与珍妮弗来说,丹是比较容易找到的人,谁都知道他平时要经营一个酒吧,就算暂时不在,只需要耐心等,他也终究会回来。可是当头一眼看到丹被打青的眼角,她就怀疑自己的拜访是否合适。

这不是丹第一次打架了,他以前打的很凶,这几年脾气平和多了,可是自从买下这个酒吧后,他就总是安耐不住将拳头甩到某人脸上的欲望,每隔一段,都会有人带来各种麻烦,就像几个小时前,他听到尖叫,艾玛传来的。他了解这姑娘,她总是很稳重,就算是曾被黑心绑架,用性命来威胁自己,事后她也没有战战兢兢,依然留在消退酒吧,贡献着自己的能力。什么事是能让她传发出这样紧张的声音。

丹过去查看,却被门上的标志阻止了,那是女卫生间,艾玛刚进去,会是什么能让她大呼小叫,他不相信一个能在各种爱占便宜的醉汉甚至恶魔面前保持冷静的姑娘会因为看到老鼠或蛇这样失态。

丹还是不敢贸然进入,他选择敲门,试探的询问,可艾玛已经跑了出来,眼镜差点掉了,表情慌乱中又带着点愤怒。

“妈的!”从敞开的门,丹看到里面有个男人,一个男人,在女洗手间,难怪艾玛会发出那样的叫声。

男人,女洗手间,很容易的会让人联想到性骚扰或有偷窥欲的变态,可事情并不像珍妮弗想的那样,“你是说那家伙认为自己是女人。”

“是啊,妈的。”丹骂道,他从没想过那些总是会引来舆论讨论甚至吵架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的酒吧,“他来到我酒吧,而且在艾玛之后进了洗手间,结果就是这样。”

丹与对方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争执,这人坚持自己没错,丹怒了,可对方脾气更暴躁,他发出比艾玛更高音调的尖叫,并挥拳打中丹的脸。冲突由此爆发,那家伙最后也没得好,丹没有报警,只是赶走了他,他认为对方挨的拳头比自己多。

“那家伙扬言要告我,他说要让这条街的人都知道消退酒吧的老板是歧视者。”丹不知道花了大多毅力才没变身一剑砍了他,他完全可以报警,说他对艾玛图谋不轨,毕竟艾玛才是受害者,可是最后艾玛不想惹麻烦,此事就这么结束了。“如果我的生意未来受到那怕一丁点损失,我都会劈了那家伙。”他能感到身上挨了打的部位还在疼,他吃了止痛药,可是没什么效果。他很高兴珍妮弗来找自己,至少能让他遇到挥剑的事了,对于工作压力,这也是一种不错的发泄。

“别太介意,这种事那都有。”珍妮弗不是独自来的,与她一块的还有杰克·拉塞尔,他回忆着之前某次经历,当时他目睹某项活动,一群人手拉手围成一圈表达对于平等的渴望,有男人,女人,黑人,拉美裔,有同性恋,也有跨性别人士,“他们搞得很有仪式感,甚至还拦下一位路过的亚裔,要求他加入,这些只是摆拍,不过噱头做足了。”

“你们要明白,政治正确懂吗,这是必须的,想想罗琳目前的境遇,就不难去理解。甚至是屏幕前的你如果花过足够时间看相关新闻也都熟悉,不管是漫画,影视,小说。任何文化传播媒介都必须做出选择,没有中间地带,只要我们这个故事不变成《美国末日2》那样就行。”格温说。

她来干什么,丹真不懂珍妮弗为什么会带着么一个看着不正经的姑娘,她不像是自说自话,而是俨然正在参加一场盛大的真优秀表演,可惜对面没有摄像头,没有灯光师,没有观众,只有空荡荡的桌椅。

珍妮弗同样无奈,实际上这个跟午夜之子完全无关的女孩是主动找上她的,说太闲了,想要一份工作,“她来自科拉克岛,变种人国度。”变种人中也有魔法师,密客的技艺在圈里是闻名的的,可她不认为眼前这姑娘有什么魔法天赋,可是她摆脱不掉格温,只好带着她来。

“变种人!”丹对于变种人的印象还停留在金刚狼的爪子上,“听着姑娘,那个岛据说什么都有,你为什么不去火星,我听说……”

不待他说完,格温就打断说,“我是来加入的。”她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这身新定制的,比原来那身颜色要深的制服说,“为了加入午夜之子,我可是认真复习了你们的历史。”

那段历史丹可不想复习,永远都是伤痛,都是欺骗,以及一个又一个想要利用他们的可恶杂种。

格温很早前就说过想要加入午夜之子,在X战警的故事里她得不到太多出场,个人刊又是遥遥无期,她也知道自己的缺点,她是个很晚的角色,长得又很不正确,金发白皮,她不是黑人,不是拉丁裔,不是同性恋,只是搞笑耍宝的角色,这样的她发展空间很小,因为已经有死侍了。所以她主动出击,暂时离开科拉克不会影响那边的剧情,复仇者的故事也挤不进去,每个系列似乎都没有她的位置,于是她想到了冷门的午夜之子。

可是对于目前的情况,她比较不满意,因为在她看来,这不算午夜之子,“别因我的看法愤怒,看客,我相信如果你追过午夜之子的漫画,就会清楚,什么叫午夜之子,一群与主流英雄团体相比,被称为怪物更贴切的团体,成员几乎都身背诅咒,要与邪恶的法师或来自额外维度的魔法生物打交道,而且最关键的是,地狱火,我们现在的队伍竟然没有地狱火的使用者,这能叫午夜之子吗,当初丧尸英雄里至少有戴蒙,可这里那,丹尼·凯屈从燃烧的骷髅变成披着斗篷的腐蚀之灵,强尼和迈克尔在那,我要抗议……”

珍妮弗可以容忍丹跟她聊酒吧的事,但她发现自己正对格温失去耐性,她有很要紧的任务,一个疯子不久前为了魔法袭击了亚特兰蒂斯,而且他还有别的图谋,自己是来找帮手的,而不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说出的话还谁也听不懂的妄想少女。

格温依旧对着不知什么地说着,没有看到珍妮弗在向其他人示意,咱们还是走吧,不要管她时,其他人没有质疑。

带着这个姑娘恐怕造成的问题会多于解决的,杰克认为格温对即将遭遇的危机没有清醒的警觉。凯利安·博迪克,这个人有另一个更让他熟悉的称呼,野性自尊,曾和莫德雷德一块帮助他们挑战莎乐美,结果变成了阴谋与偷袭的闹剧,他上次与丹、巴蒂里诺、莫比阿斯在对抗莎乐美时,这家伙最后的出现算是间接帮了他们,可这不代表杰克会喜欢那家伙,他掌握的魔法很可怕,而且他曾师从莫德雷德,很难想象他会学到什么。

“艾玛,随便照顾她一下,她这里……变种人,有点奇思怪想。”丹指着自己脑子,示意艾玛别介意。

艾玛耸了耸肩,一个话多的姑娘在她看来只是活泼,比乱闯女洗手间的人好应付。

“我帮他们处理点事,我尽量很快回来。”丹言不由衷地说。

“去吧,避避风头。”艾玛说,她能看出这个拿怠工当常态的老板急需去踢某个人的屁股发泄心中的不满。

尽管格温的嘴没有停,但她没有放过这里的任何细节,当午夜之子离开,她立刻追了过去,可别想甩掉她,她今天注定加入他们。

他们只有4个人,能发挥出的力量有限。珍妮弗权衡着利弊,不能说完全没有好消息,至少凯利安得罪了纳摩,只要有水的地方,这家伙就很难躲过追杀。而坏消息是,凯利安似乎正朝史上最大魔法盗窃犯这个目标努力着,据她了解,最近,包括黑暗之握救赎者,奇艺学院,等一大批与魔法有关的人或机构都出现了失窃现象。

凯利安这种不分种类的获取让珍妮弗很困惑,他真正的企图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取代斯特兰奇至尊法师的地位应该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

“维多利亚说他似乎用某种手段拷贝走了《黑暗之握》的部分内容。”杰克对于那本书依旧心存阴影,“斯特兰奇告诉我们,他学院里好几本涉及不同类型的书不见了。”这还不是最遭的,如果算上扎瑞德娜古卷,可能已经有上千本书的内容被窃取或抢夺,根据一条他宁愿认为是谣言的消息,有报告说凯利安曾潜入斯瓦特阿尔海姆,黑暗精灵的地盘。在黑暗森林之下的罪恶图书馆中,发动十界之战的玛勒基斯有不少罪恶的法术就是在那里学到的。他这么说不是害怕,而是为了向大伙强调事情的严重。

“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扎瑞德娜古卷还有其他副本。”珍妮弗以为自己是扎瑞德娜的唯一传人,也是仅存的古卷保管者。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她担心的是,亚特兰蒂斯可不止那一种魔法,还有其他的,比较令她关注的是,凯利安是否盗取了与赛特有关的内容,在大洋中,有人崇拜这条巨蛇般的古神,联想到他曾是莫德雷德的学生,以及维多利亚的警告,如果他掌握两种古神的法术,那他能做出的事,真是不堪设想。

“只要给我个机会就行。”丹说,体内的力量在反复叫嚣,只要能接近对方,让他一剑刺中,接下来要做的只是欣赏这个红色混蛋慢慢化为一堆渣滓。

“想要机会就得保证我们找到他。”格温说,“谁有什么办法吗。”如果他们连敌人在那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本去谈论阻止或者击败。

丹和杰克都沉默了,一个魔法疯子可能根本不在地球,只有找到目标后才会出手,他们把希望寄托于珍妮弗。

珍妮弗不常扮演领袖的角色,可这些人是她找来了,现在她也必须担起责任,“我确实有办法,靠扎瑞德娜。”

“那个古代女巫的灵魂不是已经消失了吗。”杰克说。

“并不完全。”珍妮弗说,自己还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在努力指引,也许是因为留下的魔法导致的联结,凯利安肯定已经修炼了古卷上的法术,至少是一部分,这就让珍妮弗可以模糊的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就像寻找特定频率的信号。”她用其他人可以听懂得方法解释。

“只要他使用了扎瑞德娜古卷的魔法,你就能顺着频率追查到是不是。”丹说。

只有珍妮弗自己知道这个过程有多难,现在她与其说是一部精密的跟踪机器,不如说更像是猎犬,在大草原上,凭借微弱的气味去判断大致方向,魔法无处不在,有意的无意的,各处都在发出信号,处处都是迷惑,她必须从中筛选出自己想要的,“好像脑力活都是我干了。”

格温在一旁给她鼓劲,“毕竟你与扎瑞德娜可是有直接关系的,你们都是女巫。”

我会浪费很多时间,陪着他们绕大圈,走很多岔路。丹想着这次回到酒吧后艾玛会发出什么样的抱怨,实际他不知道的是,只有这次,他离开酒吧艾玛觉得有必要,她很担心那些跨性别支持者不顾真相而跑到酒吧闹事,如果丹的脾气发作,很可能导致更麻烦的后果,那时这家酒吧就只有关门了。

面对未知的前路,珍妮弗成了他们的指南针,而指向的地点却是塞朴拉斯山墓地。

“又回来了。”感慨万千的情绪在告诉丹,每次只要出事,这里绝对不会缺席。对他来说那简单了,在墓穴里他们可以埋葬凯利安,之后回去喝几杯,“都不需要给他挖坟了,这是现成的。”

这里同样对杰克有深刻的教训,当时为了打败莎乐美,他和莫比阿斯被激发出兽性,可是关键时刻莫德雷德因狂妄想要莎乐美臣服,最终付出了代价,他只希望这次不要再出意外。不会的,因为这次与上次不同,随行者除了一个其它都是有坚定信念的伙伴。

“我们进去吧。”格温说,她已经在心中复习了一遍午夜之子以前的剧情,认为自己完全能胜任这次战斗,与午夜之子在一块有一点最好,你可以尽情发挥。

墓穴中处处都是过去的回忆,他们与圣图里奥斯,莉莉丝以及扎坦诺斯战斗,得知古老的历史,2万年前的战甲还在那里,似乎在等待新的主人。他与尘土人作战,与丧尸交手,每一次都险象环生每一次他们都赢了,丹下意识的看着这些古老的壁画,历史的痕迹固执的经前人的手逃过了岁月的洗礼,渴望着被人品读,“真丑。”他说的可能是画,可能也是想到了目前自己的形象,不再是燃烧的骷髅,而是一个剑客,非要逼着他评价,他还是觉得恶灵骑士时比较帅,腐蚀之灵使他变成了行走的硫酸喷洒器,他记得曾和一个有类似能力的莉林合作过,只是最后他的下场很惨,丹希望等到与贝拉斯科清算的一天,自己能全身而退。

珍妮弗考虑的是另一件事,这里是午夜之子与鲜血氏族的重要地点,凯利安来这为了什么不言而喻,就算这里没有藏着古代典籍,可是地下充满了鲜血遗留下来的痕迹,透过这种痕迹,博学的秘法大师可以找回曾经的力量。

“他才来过。”杰克突然说。

格温张大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们的法师还没说话,你就确定了。”

杰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来到墓穴下他就变成了狼人的外貌,“我还没望有忘掉他的气味。”珍妮弗跟踪靠魔法,而他凭借着兽性赋予的本领,“他就在……”突然杰克快速跑了起来。

其他人也赶紧拔腿紧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刺鼻的味道,丹完成了变身,抽出的枯萎之刃引来了珍妮弗的侧目,从那把剑中,她能感受到腐蚀之灵的力量与渴望。

“要战斗了,要战斗了,我来了。”格温侍兴奋说。

午夜狼人突然急刹住身形,后边的人猝不及防,差点撞上他,格温侍摔倒,趴在地上抱怨着这是个糟糕的出场。而午夜狼人没有理他,他还在用力嗅着空气。

丹有点失望,眼前什么也没有,空旷到只有他们发出的回音。

珍妮弗也在感知,用魔法,她也察觉到了野性自尊曾到过这的迹象,非常的新鲜,也许他碰巧是用了扎瑞德娜古卷上的魔法。只不过除了他,竟然还存在另一个人的痕迹,那是《黑暗之握》上的魔法才拥有的特性。

“莫德雷德!”午夜狼人通过气味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不会是维多利亚,现场有过短促战斗的痕迹,只有莫德雷德才能造成这样的破坏。

“我找到他了。”珍妮弗突然说,也许是因为相差时间很短,一种强烈的方向感出现:“我们赶紧走。”她打开传送门,已经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寻找了,她现在就能把他们带到野性自尊面前。

午夜狼人决定事后挖两个坟,一个给野性自尊,另一个就给莫德雷德。

“你疯了吗!”格温侍大叫道,午夜狼人那张充满尖牙的嘴,差点就要贴上自己了,她的鼻子能闻到对方嘴中的血腥味(也许是错觉),“你能刷牙吗。”她用自己的双刀架住利爪,可还是眼睁睁看着他逼近自己。

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按预想的情况发展,走出传送门,他们看到了莫德雷德正与野性自尊交战,显然这位黑暗魔法的使用者不打算放过在自己落难时威逼利诱过自己的人。

两个人同样使黑暗魔法,给周围带去各种有害的影响,能量风暴所到之处,地面呈现剧烈的转换,先是泥沼,而后变成滚烫的散发出致命辐射的废水。周围的生命没有因为身陷这样的环境死掉,而是出现了惊人的变异,植物变成了主动攻击的掠食者,而小的动物,造型趋于退化,成为更原始的状态。

“我还有一堂课没有给你上,现在就给你补上。”莫德雷德决定让野性自尊用生命去体会这节课的份量,给他们曾经那虚伪的师徒关系划上个带血的句号。

“除了你葬礼的墓志铭,我不想再听任何话。”野性自尊说,他从没有将莫德雷德看成老师,在他眼中,这个满头白毛又狂妄自大的家伙不过是一个枯竭了的水池,再也不会给他提供任何新奇的知识,不过作为感激,自己该送他最后一程。毕竟当年他跑了,没来得及得到这个回馈。

红色的能量扩散出去,附着在变异的生物上,使它们成为更加强大的战士,去围攻莫德雷德。

这就是我所教育的成果,他的行为模式还是没变。那些魔法知识,不论教给他多少,都是会以野性的方式呈现,这个原始的凯尔特后裔。莫德雷德推毁了这些被魔法影响的造物,一点不激烈,手法严谨,给人觉得他对待这些怪物不像个猎人,而像是厨师。他令它们逐步分解,每一次小块,最后脱落的部分越来越多,直到完全失去作战能力。

以自己的魔法去打乱别人的魔法,渗透进使用的法则中,从介入者到主动权的掌握者,再破坏施展的人,这就是莫德雷德的战术。如果野性自尊还是当年的样子,他这会早赢了。但是已经掌握多种魔法的野性自尊早就变成了恐怖的怪物,层出不穷的攻击手段很多都能克制他的力量,莫德雪德先后承受了法尔丁之焰,多玛姆之视,萨博特之雷。他感到少许的力不从心,不该这样轻率的出现,就在他产生应该先撤退,去联合一些可靠的人这样的想法时,珍妮弗出现了。

“这家伙疯了,赶紧来帮我。”他希望凭借当初与午夜之子短暂合作的情分他们会帮他,而且他相信,珍妮弗也是冲着野性自尊来的。莫德雷德听说了有人目击到海面出现大量亚特兰蒂斯战士的尸体,结合珍妮弗保留有扎瑞德那古卷,他已经想到这是野性自尊又一次胆大妄为的抢掠,如此恶行除了获得丰厚的知识,还有与此成等量的敌人。

“我觉得他们也许更恨你。”野性自尊说,对于珍妮弗的现身,他也不敢低估,他能感觉出体内的魔法与她产生了某种共鸣,这让他们像磁石一样能相互感应,他决定在这些人合作前先找一个突破口,他看中了午夜狼人。

一道能量绕过莫德雷德,击中了准备出击的午夜狼人,他大叫着,痛苦的翻滚着,然而这力量并没有去伤害他,而是让他的肌肉变得更强悍,性格也彻底趋于狂暴,他的双眼闪烁着红色光芒,并且身上出现了与野性自尊风格类似的纹身,他被控制了。

“糟了!”珍妮弗只来得及说这一句,午夜狼人已经向她扑了过来。

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和我,上次出现这种情况也是他,逼得我不得不祈求多玛姆,我被多玛姆附身,差点帮他统治了世界。珍妮弗回忆着不堪的往事,躲过午夜狼人的袭击,她用魔法能量将他弹飞,跟着是设法制服,最后才是恢复意识,可午夜狼人的速度非常快,她的魔法抓不住他。见到一个猎物不好下手,午夜狼人把目光对准了格温侍。

看着那充满毛,浑身散发出暴戾与嗜血欲望的狼人逼近自己,格温侍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逃,也许她理解错了,午夜之子的战斗与复仇者或者X战警完全不一样,总是伴随着血腥,对她的心理承受力是个考验。

等事结束后我一定给你买个嘴套,这样就不担心你咬人了,格温侍勉强抵御着狼人的疯狂,并向众人求助说:“他没狂犬病吧。”

枯萎之刃的剑面拍到了午夜狼人的脸上,丹找到了武器的新用法,得益于剑身宽大,就算拍打也能发挥不小的威力,他不确定如果刺中一剑午夜狼人会死还是像惩罚者那样痛苦几分钟就没事了,他不得不用保守的攻击方法,但午夜狼人没那么多顾忌。

他的爪子在丹的面前划过,先是头盔表面,接着是胸口,他看着指尖留下的伤口,以及腐蚀能力带来的反伤,可这无法令他恢复理智,午夜狼人一跃来到丹身后,丹的背又挨了一爪。

他的指甲被严重腐蚀,可是野性自尊的魔法能保证重生的速度在下次攻击前就令爪子长出来,丹不喜欢与这样的家伙打消耗战,“他交给我,你们都去围攻野性自尊。”他本来也想加入对野性自尊的战斗,可必须有人截住午夜狼人,而格温侍不是合适人选。

“你这浑身纹身的坏蛋,看着我的枪口。”格温侍拔出手枪,一发又一发的打向野性自尊,这是她做为午夜之子的头一战,可不能给人留下自己是队伍里最弱的人这样的印象。

珍妮弗和莫德雷德联手了,不管她是否对他有某些成见,他曾背叛过午夜之子也好,干过其他坏事也好,现在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如果不能击败野性自尊,更可怕的事恐怕还在后头。

“我能感受到你。”野性自尊说。珍妮弗与众不同,不仅是他们掌握同一种魔法,他还察觉到来自血缘的微妙,与那些被他杀掉的亚特兰蒂斯人有相似性,“你也是后裔,只不过你和她更近,我看出来了。”野性自尊对珍妮弗使用了更凶狠的力量。

空气中沸腾着躁动的魔法,他看到不仅是的珍妮弗,以及潜藏在她体内,凭借血脉的延续,时隐时现的扎瑞德娜。这股力量正在保护珍妮弗,而珍妮弗在全力配合莫德雷德,却发现他想把自己推到前面,承受多数危险,“如果你不表示出诚意,那我就停止这样的合作。”她警告说。

“只有我能杀死他,配合一下对你没损失。”莫德雷德说。

“不!”珍妮弗大喊,她的魔法随着情绪也激荡起来,具象化的人影罩在她表面,是扎瑞德娜,她是守护者,是战斗的参与者,也是力量的指引者。虽然心怀不满,可是珍妮弗正用行动为莫德雷德创造机会。

扎瑞德娜的彻底显现让野性自尊意识到战斗的结果可能不会如自己所愿,他还有计划没完成,与这些不容易杀死的人浪费过多时间与力量不值,所以他果断逃跑了,打开传送,消失,并不在使用与扎瑞德娜古卷有关的力量,这样珍妮弗想要追踪自己也会变得更难。

“你们来帮帮我怎么样。”丹说,如果不下杀手,他发现自己找不到一种妥善的方法制服午夜狼人,他已经没有锁链这种有效的手段了。

“这该死的野兽。”莫德雷德骂道,如果不是因为他被控制,丹的加入有很大几率能让他们在这干掉野性自尊,枯萎之刃的威力他在书中读到过,那来自地狱边境的力量,尽管是初次看到,可对于魔法的直觉令他确信丹能发挥出重要作用,可他却被午夜狼人拖住了。

“不帮忙就闭嘴。”珍妮弗说。

莫德雷德对于恢复午夜狼人的情绪还是起到了点作用,毕竟他也为了胜利做出过类似的事。

“我不感谢你。”杰克说,就如过去,激发他的疯狂是为了战斗,如今帮他恢复也一样。

莫德雷德不屑一顾,他不需要这些早已形同陌路的人感激,只要他们在下次遇到野性自尊时发挥应有的作用,而不是添乱就成。

“你是怎么遇到他的。”珍妮弗问。

“这应该不算问题。”莫德雷德说,“他正在搜集魔法,各种魔法,鲜血氏族悠久的历史以及与恶灵骑士的关系必然成为他的目标。”

“搜集这么多魔法有什么用。”丹不理解。“他想召唤什么,还是改变什么。”

“改变自己。”莫德雷德说,“实际跟我有关,他想成为魔法本身。”他从来没喜欢过这个叛逆的学生,可又不能不正视对方取得的成就。凯利安在离开他后做了很多事,甚至一度加入了红骷髅的女儿,原罪成立的邪恶团队。在那他获得了更多隐秘的魔法知识,不止涉及北欧十界,还有其它骇人的禁忌内容。莫德雷德没想过当年带有吹嘘性质的言论这个家伙竟然当真了,从他近来的一系列行为中,莫德雷德逐步分析并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他在我这学到了黑魔法,加上他本来的凯尔特知识体系,以及现在掌握的资源,他正在接近目标。”凯利安的活跃引起了莫德雷德的注意,他追踪并想干掉这个曾经见证他失败的人。在塞朴拉斯山墓地下,双方正式交战,跟着迅速转移,珍妮弗只晚到了几分钟,尽管她后来赶来了,可还是让凯利安跑了。

“你不过当年随口一句,他竟然想要实践,这个疯狂的家伙。”格温小声说,没人会把90年代漫画中一个连伏笔都算不上的对话框里的内容当真,如果这样,那任何故事都会没完没了,“幸亏不是每个边缘角色都想要搞点大事,那样纸都不够用。”

“你好像没资格说别人疯狂。”莫德雷德在媒体上看过格温,毕竟不是谁都有胆量公开挑战杜姆的,而她既然现在还活着,就说明至少她有点本事。“这个世界从不缺乏疯子,他们会从任何细节中寻找成功的途径。”

也许我该直接掐断他的喉咙,杰克的内心在挣扎,这一切,各地的袭击,竟然源于莫德雷德那无知的教育。这个家伙毫无荣誉感,他不配被称作午夜之子,当初巴蒂里诺说他被开除了,现在自己非常认同。

猝然出手,咬断他的喉咙,他应该来不及施法。这个想法在杰克心中越来越强烈,可最后,理性还是占了上风,莫德雷德是个混蛋,可他们必须借助他的力量。

丹把枯萎之刃收了回去,尽管这个过程也不算舒服,腐蚀之灵对于莫德雷德的灵魂很有兴趣,想尝一口。莫德雷德不算无辜,给他一剑丹也不在乎,可一旦这样就彻底是敌人了,他们现在要对付的是凯利安,莫德雷德可以稍微延后点,“你当初交了他多少。”

“能教的全教了。”莫德雷德说。

“你怎么能这样。”珍妮弗不满说,黑魔法大师,把毕生所学教给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学生,她甚至怀疑凯利安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修炼这些魔法导致心理变态才做出的。

“乞丐没得选。”格温嘲讽说,“想想当时他的惨况。”

这话对莫德雷德很刺耳,可是他又不能发作,午夜之子是可以成为取胜关键的,只要他们能与自己达成完美的配合,“我们是在这评估谁的责任更多点,还是去找他,你要记住,如果他的目的达成了,那将是一个全新的敌人。”

最后的结果不出所料,只能搁置争议,共同面对更大的威胁。

自从凯利安逃跑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不过他的消息倒是不时传来,他的袭击变得更频繁袭,隐蔽的也更完善。被袭击的人包括鲜血的看守者,她的书屋被攻破,凯利安将所有知识都吸收走了,现在她正在先知的陪护下养伤,在得到这条消息时,丹几乎能感受到她心中那股焦急。那些魔法,鲜血的知识,绝对不能被用于歧途,那是对她祖父,甚至更远古的祖先的玷污。

就在寻找的过程中,珍妮弗还在思考凯利安的计划能为他带来什么,成为魔法,这是个有点不明确的意图,修炼魔法,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崇高的守护,阴暗的野心,都有明确性,但凯利安的行为更像是一种象征。

莫德雷德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凯利安的身体是被魔法重塑的,这具身体带有某种缺陷,曾经的他连自己本身的魔法都掌控不好,在与莎乐美的大战中关键时刻没有发挥必要的作用,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不行,自己有可能不会想着收服莎乐美,“成为魔法本身,具体存在与否对他就不重要了,我们都是魔法师,或者是与魔法有关联的人,如果他达成目的,他就会成为魔法界的公敌。”

“魔法是要付出代价的。”珍妮弗突然说。

“对,如果他成功了,他就不需要付代价。”莫德雷德恍然大悟说,“魔法的使用者会付出代价,而魔法本身不需要,他会成为衡量者。”

“可他完这点本身也需要消耗巨大的魔法,难道没有代价吗。”格温问。丹和杰克对这件事保持沉默,爱说话的她不会,尽管不是魔法师,可她还是能从对话中看出个矛盾处。

她这话一下子令莫德雷德与珍妮弗陷入了沉默,过了几分钟,珍妮弗才说,“你说得对,如果他成功了……天哪。”

莫德雷德的神色也变得严肃,“看来我疏忽了,他不止是成为魔法,更会给所有人带去灾难。他付出的代价将由我们全体魔法师替他承担。”

“听着就像疯狂的金融陷阱。”丹插话说,“那些资本家让全世界人帮他们渡过难关,最后只有个别人获益。”

“嗨,我不想唱反调。”杰克说,“现在知道了问题严重性,可我们该去那找他。”他先看向珍妮弗,珍妮弗摇了摇头,扎瑞德娜没有再给她指引,也许是她的力量不足以再维持形象的出现。

至于莫德雷德,思考了一阵后再次露出那种自信的笑容,“他要完成这个步骤除了大量魔法,还必须要有仪式的举办地。”

“你知道在哪吗。”格温问。

“现在还不知道。”莫德雷德说,“可他是凯尔特人后裔,能满足他要求的地方,在地球上并不多。”

欧洲中部

那是远离城市的荒原,一望无际,看不到任何树木,寂静又萧条,但在数千年前,这里繁荣过。曾经人头攒动,等待举办盛大的活动。

凭借由魔法强化的感官,野性自尊找到这片土地,他身上的纹身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多,不再是各种动物,而是细微的,需要你用放大镜才能看清的各种古老字符,那是知识,是秘法,是守序的维护,也是混沌的亵渎。他把这些魔法全都刻在了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条他早就不去算了,他只是知道,很快收集的数量就没意义了,他将摆脱这具丑陋的躯体,迎来自我质量的颠覆性完善。

口中念着古凯尔特语,魔法的造物随之出现,那些建筑,祭坛,道路,已化作历史尘埃的遗迹正在复苏,雄伟的古德鲁伊庙宇正在成型。“多壮观啊!”他看着被重塑的成就,每一块石板,每一根柱子,甚至是燃烧着旺盛火焰的火炬,都蕴含着古老的魔力,现在这些因他复苏了,并且还在成长。如果不加制止,这处庙宇的规模将遍布整个欧亚,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大的祭坛将完成,空前的魔法能量将被汇聚到他手中,而其它那些法师,只能任由他支配,用带着颤抖的口吻,祈求他不要让他们付出太多代价。

离最后的梦想还有距离,他依然在完善,可就在这时,阻碍来了。

一座高塔,局部尚不完整,但马上就能建好,却突然被一道能量击穿,高塔坍塌,掉落的碎快几秒后化作粉末。而那偷袭的力量,没有停止,而是冲着他的胸口袭来。

“海王怒涛!”与这力量一同来到的,还有纳摩标志性的战前怒吼。

“斯利古斯之力!”野性自尊的手环绕着这股力量所形成光环,球面的屏蔽出现,虽然纳摩的攻击打碎了他的防御,威力却也大不如前。

野性自尊的手臂被划破了,那是神圣海王星留给他的纪念,这三叉戟的威力他在掠夺并学习了亚特兰蒂斯的魔法知识后就有了初步了解,看了眼伤口,他在乎的不是肉体,而是刻在皮肤上的那些魔法知识,有几十个字符被破坏了,不过这些字符仿佛自身就拥有顽强的生命力,正在恢复,而且很快……他没能继续瞧下去,纳摩的拳头已经来到眼前。

“扎瑞德娜托我将你的死讯带回去。”纳摩说。

他是亚特兰蒂斯的王,当这位已经逝去许久的女巫突然出现,他险些用海王星刺向她,幸亏身边有对历史深刻认知的人认出了她的形象,才免于引来更大的误会。她告诉了纳摩危险性,并劝他全力备战。

“我会带回他的头。”纳摩这样说。

“你一人不行。”考虑到野性自尊现在的实力,扎瑞德娜认为只凭借亚特兰蒂斯人的力量不够,她让纳摩去找珍妮弗,与午夜之子联手,这点却被高傲的国王拒绝。

出于对地面上的人带有的敌视感,以及身为王者的尊严,纳摩不会主动求助。他的领土被入侵,他要独立解决。最后纳摩没有要求手下跟随,只是在扎瑞德娜的协助下找到了野心自尊举行仪式的地点,跟着就杀了过去。

“你的决定很正确。”野性自尊说,“不让手下看到惨死的样子。”他挨着拳头的重击,感受着肉体的呻吟,持续的痛苦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调动起各种知识,正殴打他的是个亚特兰蒂斯人,他生活在水里,野性自尊已经有了主意。

他的咒语音调变了,在纳摩听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古亚特兰蒂斯语……”

在野性自尊的面前,形成了类似奖章的图像。是力量奖章,曾牵扯到亚特兰蒂斯,原始午夜之子,鲜血氏族,以及扎坦诺斯这四大势力的关键物件,被完美地复刻出来,同时代表着四股力量的结合,“去当烤鱼国王吧。”

力量以火焰的形式释放,而纳摩在那一瞬间,抓紧了海王星,猛地戳裂了大地,不仅破坏了仪式的场地,更是将地下暗河的召唤出来。水与火相抗衡,产生大量蒸汽,将这处刚刚建造,还不齐全的德鲁伊建筑群完全笼罩。

“什么都看不清。”这是午夜狼人来到这后的看法。

根据莫德雷德的推测,珍妮弗开始光顾那些与德鲁伊教遗址有关的地点,因为时代变迁,有些地方变化非常大,他们的第一站位于爱尔兰,在一座小镇发现了少许痕迹,由于小镇建立在一处德鲁伊墓地之上,因此这里充斥着隐藏的幽灵,依照当地人的说法,每年会有几个月频繁出现一些离奇的现象,因此吸引了慕名而来的人,而当地人早已习惯了。

他不会在这的,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允许有外人在他们的墓地上建造家园。莫德雷德找到个无人处,开启传送,5个人前往下一处可疑地点。

迎面而来的是大量蒸汽,对于视野的遮蔽一度让他们寸步难行。不过午夜狼人敏锐的嗅觉却透过潮湿的环境,闻到了野性自尊的存在。

“好吧,如果这是他的把戏,我得说,确实让人难以忍受。”丹的全身裹着一层水,头盔表面也布满了水珠,这种情况下战斗可对他们不太有利。

“有人能让这这变干燥点吗。”格温侍擦着汗说。

珍妮弗抬手,几团光萦绕在手腕处,光芒照入蒸汽,逐渐开辟出数条比较凉爽的道路。就在她想要更彻底的驱逐蒸汽时,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并对着他们打出致命的光束。

如果不是丹及时用枯萎之刃挡住这下袭击,现在珍妮弗很能身受重伤。

午夜狼人做好了撕碎对方的准备,这次他的精神被珍妮弗加了层层保护,可以不用担心被控制。而格温侍握紧了枪,指向那个人影。莫德雷德双手都是能量,准备好将同样致命的力量反击回去。

蒸汽在光芒的作用下散开,那个人露出了真容,而丹则发出一声惊呼,“圣图里奥斯!”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野性自尊,而是曾给丹和强尼带去无数伤害的圣图里奥斯。他的身边,钢风与钢仇矗立在两侧,准备好为她们的主人去战斗。

丹立刻就要冲出去,这将是圣图里奥斯的谢幕,他会毫不留情的斩杀对方以及……“等等。”格温侍拦在他面前,“冷静点,那绝对不是真正的他,是个冒牌货。”

“你的证据那?”丹说。

“不可能是他,别忘了,”格温侍提醒说,“圣图里奥斯是印第安人。”

“那这与是不是他有什么关系。”莫德雷德越来越后悔为什么没在战前把这姑娘送到别的地方,总是发表各种奇谈怪论,他也快受不了了。

格温侍强调,“这非常不政治正确,如今印第安人不能当反派角色。我相信你,和其他观看者都清楚现在美国的文化倾向,因为历史原因,他们是弱势群体,怎么能被描写成邪恶的法师,虽然圣图里奥斯已经被定性了,可要么被边缘化,要么就洗白,只是随着恶灵骑士整体不景气,他也没有再出现的可能,所以这一切只是假象,蒙蔽人用的。”

我应该把她留在酒吧里,丹听不懂她的分析,只是看到就算在这种危险情况下,她还在搞那套像是舞台演说一样的动作,“如果你害怕,就躲开。”

“确实不对劲。”午夜狼人说,从圣图里奥斯身上,他并没有闻到那种个体专属的气味。

“伙计们,还有呢。”珍妮弗说。

从蒸汽中,更多人冒了出来,包括莉莉丝和她的几个孩子,停电、斯金纳、放逐者。还有堕落鲜血中的莎乐美、暴行者。甚至是来自地狱的黑心与墨菲斯托,各种午夜之子或恶灵骑士的敌人,统统出现了。

格温侍的话被接受了,这些人不可能全都成为野性自尊的手下,他制造出这一幕,仅仅是想要给他们添加心理压力。

虚假的圣图里奥斯此时被三叉戟戳穿,他的形象跟着瓦解,“你们竟然来了。”纳摩说,“加入战斗,这家伙很狡猾。”野性自尊就藏在这,不肯与他正面交战,而是制造出各种幻象,似乎要拖延时间。

“他一定是发现了我们。”珍妮弗说,“所以造出这些指望我们陷入慌乱,但他不该一次性选择这么多角色。”这些不同势力的人,尤其是连墨菲斯托都出现了,只是说野性自尊的手段很愚蠢。

那些敌人,不论是莉林还是堕落鲜血,面部的五官都发生了变化,转换为野性自尊的脸。被看穿的他一点不胆怯,“你们以为这是伪装吗,也许吧,那就亲自去感受一下他们的实力吧。”

暴行者双目释放的光线,黑心制造的能量轰炸,钢风手中的枪,每一种伤害带来的效果都是真的,任何的大意都会带来危及生命的后果,野性自尊的本体没有出现,仅凭这些制造出来的幻象,就令他们陷入了苦战。

午夜狼人扑向停电,将他压倒,跟着爪子刺入胸口,直达心脏,他能感受到刺入后的质感,可是这种质感转瞬变成了蒸汽,并分散为三份,各自化成了新的敌人,那是稻草人、死亡监视者与雪瞎子。

丹为自己没能亲手砍掉停电的形象而遗憾,可在看到这几个人后,他马上将剑刺了出去,“要魔法吗,我这有带腐蚀性的。”他们的外形都是第一次见到时的样子,只是相貌依旧是野性自尊的,丹不管那么多,他只需要用枯萎之刃砍中这些,并期望腐蚀作用能发挥到制造者身上。

“是依康幻象!”珍妮弗透过与两位堕落鲜血的战斗察觉出了这个法术,可是这与她熟知的法术使用方式又有很大不同,依康幻象能制造出很多分身,可这些分身只能用于引起人的误判,像这样的灵活的变化造型以及附加不同的战斗招式,她是首次见到,“你对这个法术做了什么。”

“改良。”墨菲斯托外形的分身说,“我给依康幻象加入了更多自己独创的特色,这就是我的成就,还是最小的一部分。”他将其它的魔法,强行并入依康幻象,使其发挥出更意想不到的效果。

格温侍开枪,子弹射进了稻草人的嘴里,“我们得把他找出来。”

“我的学生。”莫德雷德故意刺激他,这曾是野性自尊最不想听到的话,“想更深入的了解黑暗魔法的精髓,只要你现身,我立刻倾囊相授。”他用行动告诉野性自尊自己的决心,巨大的魔法漩涡,搅碎了还没有成人型的蒸汽,并将两个堕落鲜血围困住,很快就使他们的身形变成拧紧的抹布,直到身体断开。看到莎乐美的形象被摧毁,尽管知道那不是真,莫德雷德心中还是产生了一股残忍的快乐。

“你这老瞎子看来视力依然没恢复。”野性自尊的嘲笑透过黑心的形象传了出来,莫德雷德的攻击在他看来不过是给可悲的过去找回点廉价的面子。

他让莫德雷德看到曾被囚禁时的场景,那低声下气的样子,受到伤害的眼睛迟迟得不到恢复,他痛苦又无可奈何,与现在的自己成鲜明对比。莫德雷德情绪失控了,他疯狂的妄图破坏那些画面,只为缓解心中被唤起的屈辱感。

“给我消失!”他怒吼随着遭受能量伤害变成了哀嚎,“啊~~~”这种声音让野性自尊更加卖力的去攻击。

“全杀光就行了。”纳摩用海王星打碎了那具分身的头颅,随后戳中身体,高举过头,从三叉戟的尖刺处爆发能量,彻底毁灭了分身。

“我要重申,得设法把他找出来。”格温侍在用刀与死亡监视者对抗,偶尔她还会陷入雪瞎子的冰雪结界,被他用念力扔来的东西骚扰,加入午夜之子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也让她心中的疑问也增多了,为什么这个系列后来不火了。

“小心点,孩子。”午夜狼人的警告响起,她看不到具体在指什么,能做的只是调动全身肌肉快速离开原地。跟着她感到脚下传来剧烈的震荡,有东西砸在了刚才的立足点。

那是块巨大的冰雹,怎么形成的她没时间考虑,可是那匆匆一瞥中,他看到冰雹中有张骇人的脸,是野性自尊的。

我真是看够这张脸了,午夜狼人的爪子刺穿了稻草人的脸,跟着他的嘴咬中了他的咽喉,可是跟之前一样对方马上变成气雾,并以新的形象,带来新的威胁。

这次是辆卡车,而车上的驾驶座上是个独眼司机,他狞笑着,踩下油门,向午夜狼人撞来。

枯萎之刃划开了车厢,刺破了轮胎,车翻了,丹将爬出驾驶室的拦路强盗脑袋砍了下来,“别再出现了。”他说。

庞大的魔法力量在膨胀,不是野性自尊,而是莫德雷德,为了能杀死这个学生,他开始不顾一切使用力量,给整片地区带来相当可观的破坏,将野性自尊才创造出来的德鲁伊祭坛以及其他建筑尽数摧毁,“除了死亡,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

“我会得到的,而且很快。”

所有分身变成的敌人都不见了,野性自尊的形象却徘徊在周围,天空呈现出他的笑脸,地面在起伏中变形,他的样貌跃然呈现,纳摩操纵的流水中有他的踪影,甚至就连莫德雷德发泄的力量中,也能听到他的声音。

“战斗启发了我,这块土地本身就是最好的祭坛。”

珍妮弗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场战斗,野性自尊使用的魔法,以及他们使用的,都在直接或间接帮他完成最后的整合,他就要接近目标,成为魔法本身了。

“给我出来。”纳摩用海王星刺向水流,划开地面,在空中挥舞,体力与能量被浪费,却无法扭转局面。

“纳摩。”珍妮弗来到了他的身边。

“我没空听你指挥。”就算这样,纳摩的态度还是很恶劣。

“我需要你的帮助。”珍妮弗说。“真的。”

纳摩不耐烦的挥手想要拒绝,可在看到珍妮弗现在的样子,愣住了。那是珍妮弗,又是扎瑞德娜,远古亚特兰蒂斯女巫如面纱般罩着自己的后人,跨越时代,她向这位如今的国王寻求着信任与帮助。

纳摩改变了态度,“你想干什么。”

“神圣海王星。”珍妮弗说。

纳摩犹豫了片刻,最终交了出去。

手持海王星,感受着这股力量,珍妮弗低声念诵起扎瑞德娜古卷的咒语,在古老的白魔法配合之下,三叉戟焕发出全新的光泽,握着的手能感到从武器中传出的微弱震荡,以及一种声音,就像你站在海边,拿海螺凑近耳朵,听到的风声与海浪的混合。

力量如同澎湃的大潮,以珍妮弗为中心向外扩散,“我准备好了。”她的话听来像一份承诺,对扎瑞德娜以及所有魔法师的承诺,更像是宣言,传递给野性自尊的,我必将战胜你的宣言。

珍妮弗抛出了海王星。

那股威力极其迅猛,出手之际造成的后坐力令珍妮弗差点被震得摔倒。海王星直射空中,击中了野性自尊的面孔。

魔法作用于他,可带来的不是破坏,而是对他现在构成的形态进行的又一轮融合。你失算了,野性自尊狂妄的想。早在身体转化前,他的每根毛发,血管中流淌的每一滴血,全身毛孔渗出的每一滴汗都蕴含着千百种魔法之力,珍妮弗的孤注一投不过是帮他完成了拼图的最后一块,他的面孔暴涨着,直到覆盖整个天空。

那张吞噬了天空的面孔随后渐渐模糊,不一会变消失不见,珍妮弗这才松了口气,“没事了。”

纳摩接住掉下来的海王星问,“你做了什么。”野性自尊怎么了,天空、地面以及流水中都看不到了,就像被抹除了似的。充满了这片区域的魔法,也都不复存在。

“他那去了?”杰克问。

“他想要成为魔法,阻止是不可能的,至少以我们的力量而言。”珍妮弗说,“所以我试着帮他超前完成任务。”这么多的魔法,统一协调,用于改造自身本来就具备风险,野性自尊以为胜算在握,所以对那一击与其说是没有防御,不如说是主动吸收,然而珍妮弗利用扎瑞德娜古卷的力量配合海王星加快了他的变化,使其变得超载,“他没有变成魔法,反而是不堪负荷再次失去了身体,至于他现在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再是威胁。”

莫德雷德的反应比较激烈,他想要野性自尊以一种凄惨的形式收场,而不像这样的安乐死结局,可他不能对着珍妮弗发火,否则会引来午夜之子的敌视,他只能礼节性的对她的成功表示致敬,随后就离开了。

对于纳摩来说结果重于过程,虽然不能把野性自尊的头带回去,可至少他死了,这就够了,珍妮弗用亚特兰蒂斯的古老力量以及武器战胜对手,足以告慰之前阵亡的将士,在临走时,他对珍妮弗表达了难得的善意,只不过这种善意更像是一个国王夸耀自己的臣民。

我可不是他的臣民,珍妮弗不在乎,制止野性自尊,漂亮的完成任务,无关所谓王国的荣誉,或是某个人的私怨,仅是化解威胁,令魔法不被滥用而已。

还有一个格温,做为午夜之子的感觉真是复杂,刺激是够了,但也很危险,不是她理想中的风光无限,以至于在回去的路上她总是抱怨,自己加入的午夜之子是瑕疵版本,因为没有使用地狱火的人。当然,这并不妨碍她回到科拉克后去和别人吹嘘。

“你等一等。”在回纽约后,丹叫住了打算给自己放个假的珍妮弗。

“有什么事?”珍妮弗问。

丹认为这件事珍妮弗能帮倒忙,毕竟她是有经验的。

一点点粉末,吹出,随着对方吸入鼻腔,之前在消退酒吧不愉快的记忆被清除了。他们行动的很及时,当找到这个人时,他正打算把自己的遭遇发到网络上,准备号召热衷于游行示威的人去围堵消退酒吧。

“我可不想让全纽约的蠢货妨碍我的生意。”丹说,虽说他很想再给那家伙一拳,当看到他时,丹还是隐隐觉得眼角有点疼。

其实对你生意妨碍最大的是你偶尔总摆出的臭脸,这是珍妮弗的看法。不过她也能看出,与过去比,丹成熟了不少。

愿他的生意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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