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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战士×你】再见向日葵小姐(五)

2023-01-10 23:16 作者:呆毛不是大头怪  | 我要投稿

今天的巴基跟着朗姆洛跑了!


    是甜甜的he,无人物死亡或分离,大家都嘎嘎乐,放心看 !

    

    私设你叫Georgia·Stark(乔治娅·斯塔克),这个世界中的斯塔克夫妇并未被冬日战士刺杀,而是自然死亡,所以你是斯塔克夫妇的养女,托尼的妹妹。你生活在一个兽人和人类共存的国度,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开始扩张领土,他们开发森林,占领兽人的土地,在城市与森林交界处建立了高墙和关卡,逼迫兽人们来到人类社会生活。但在人类社会中,兽人的地位极其低下,能从事的职业少之又少,小部分兽人为了自保会隐藏自己的身份,凭借种族天赋加入军队或者佣兵,可部分兽人仍会被动物贩子捕获,拿到市场上贩卖,供那些有需求的人挑选。托尼经常因为工作原因常年外出,而你则需要一个贴身保镖来看家护院和排遣寂寞,机缘巧合下托尼推荐的兽人贩子带来了被贩卖到黑市的冬日战士,你与他相见的那一瞬间,命运之轮便开始推动……


  


  你是在一周后的某个夜里发现了巴基的异常,那天你醒来,天还是蒙蒙亮的样子,嘴巴干的像是吞下去了一整座沙漠。你下意识伸手,但却摸了个空,脑袋也随之逐渐清醒了起来。手指下的床单已经发凉,这意味着床另一半的主人在你刚刚入睡时就已经离开。


  门外似乎有声响,你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才把声音伪装成刚刚睡醒的朦胧:“Bucky?是你吗?”


  外面的窸窣声立刻停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门口探出头:“怎么了?”


  “只是有些渴,帮我倒杯水好吗?”你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眯起眼睛,实则是在打量他还未来得及换下的作战靴,那是制作精良的用于实战的款式,你并不记得你曾经为他提供过这些。


  他立刻转身,客厅里传来玻璃杯碰撞的叮当,你踮着脚下床,透过虚掩的门缝,发现他一边倒水一边手忙脚乱地解下自己身上的防弹衣,地上胡乱扔着染了血的风衣和作战服。你又蹑手蹑脚地重新躺好,心里隐约已经有了答案。


  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你已经斟酌了无数质问他的口吻,可最终还是抿住嘴将那些话咽了下去。你知道他再次当起冬日战士必定是有难言的苦衷,他不说,你也知趣的装傻,只是不知道他如今听从谁的命令,又在做些什么勾当。


  巴基伸手戳了戳你,见你没有反应后俯下身盯了你一会儿,听到你均匀的呼吸声后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将水杯放到床头柜,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半晌后他又重新进来,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躺到了你的身边,轻轻的从背后拥住了你。


  巴基将脑袋埋进你的颈后,闻着你气味好闻的发丝,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涌上心头,使他不可抑止的发起抖来,他咬紧嘴唇才能勉强压制住呜咽,但眼泪还是不可避免地涌了出来。


  你们之间似乎一直隔着一层厚厚的,可悲的壁障。初见的时候,这层壁障是阶级,你是衣着考究挥金如土的买家,他是被奴役数年满身伤疤的兽人。再后来,这层壁障是身份,你有偏爱你的哥哥和交心的好友,是坐拥无数财产的大小姐,而他则是沉浸在往日的阴影中,做着连续噩梦的保镖。现今,你是他的爱人,他却是会瞒着你溜出门,在午夜时分将刀刃浸满鲜血的,背负着无数人命债的冬日战士,这一层最难打破的壁障,叫做罪孽。


  一周前,在他以为他可以用自由人的身份生活时,曾经的噩梦再次找上了他,用你的性命和他阴暗的秘密做威胁,让他重返组织。三天前,他用冬日战士的身份再次拿起了枪,将枪口对准了政客、平民和 兽人。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他亲手用匕首割断了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姑娘的喉咙,看着她的鲜血溅到衣摆上,看着她眼中的光芒逐渐消逝,在刀光纷飞间,他似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那张闪着悲凄和绝望的面孔,是你。


  而如今,他却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躺到不属于他的柔软的大床上,用沾满鲜血和死亡的手去拥抱爱人,拥抱那样鲜活明艳的的乔治娅小姐……


  巴基收回了手,捂住嘴在床单上痛苦地蜷成一团。


  在他放手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大致猜到了他所思虑的东西,后颈的温热已经逐渐冰凉,那是他眼泪的温度,那是想要赎罪的忏悔,那是无法正大光明拥抱爱人的痛苦。


  你叹了口气,不忍心再看他这样折磨自己,于是不再装睡,伸手将他拥进怀中。巴基见你醒来慌忙擦去脸上的泪水,在你环住他的时候轻轻挣扎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屈服于你的温柔,乖顺地将脑袋埋进了你的颈间。


  他的身上还散发着硝烟和鲜血混杂的味道,你揉捏着他冰凉的豁耳朵,意识到是时候让他彻底摆脱过往的纠缠了。


  而第一步,就是得先确定他如今在做些什么。


  一连数天,你都装作对他那夜的异常行为毫无察觉的样子,像平常那样带着他出去购物,或者是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终于在一个夜里,他又轻手轻脚下了床,只是几次呼吸间,外面便传出了沉闷的关门声。


  你立刻睁开眼睛,吩咐贾维斯打开监控,他果然急匆匆行走在走廊上,低着头,将表情藏在了阴影之中。


  他穿着你见过的那件长风衣,他的衣服不多,你记得这件是他刚刚到家时一起逛街买下来的。按理说言行缜密的他在第一次行动结束后就会把随身衣物全部处理掉,之前的防弹衣和作战服甚至是作战靴你也只见过一次,为什么偏偏是这件风衣被他留了下来?


  只是思索了一瞬,答案简直是赤裸裸地呈现在你面前,巴基做事从来都是干脆而果断,他留着那件风衣,只不过是因为那件衣服是你和他亲手挑的。只因为有你,他才冒着被人追踪的风险,穿着那件衣服出入现场。他或许无法控制鲜血溅出的方向,但在厮杀的过程中,闻着从衣领里散发出来的你的味道,是他保持清醒的唯一的方式。


  你看着他一路走到街上,将领子竖起来挡住脸,迟疑地往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紧接着低下头,往黑暗中行进着。


  此时已经是宵禁,他专捡着行人稀少的路走,很快便走到了监控照不到的区域,隐入了黑暗之中。


  看来这种方法行不通啊……你挠挠头,在心底制定了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


  这夜,巴基照常在你睡觉时偷偷起来,蹑手蹑脚地关上了门,你下床,看着他的身影从大厦门口匆匆穿过,隐匿了在昏暗的巷子里。


  还好你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巴基那双作战靴里藏了追踪器,贾维斯贴心地将他的行踪投到你的平板上,你一边匆匆地穿上鞋子,一边皱着眉头看着那个代表巴基的小点往玫瑰城的东边快速移动。


  奇怪,城东住着的都是些科学家和政客,他去哪里干什么?


  一股不祥的感觉从你心头腾起,你想到了他刚刚到家时,托尼曾强迫你看过他的档案,洋洋洒洒的几页纸上用密密麻麻的黑字写着在九头蛇的指挥下,他是如何用残忍的手法完成了那些难度刁钻的刺杀,如果你没记错的话,他当年主要暗杀的对象,就是那些对组织不利的政客。


  “fuck!”你骂了句脏话,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他之前的行动后并没有听说有哪个知名政客遇害,或许那些夜晚只是迷惑人心的小打小闹,而今天,他要做的才是大事。


  你奔跑着,绕过了一众托尼的战甲,这些高科技的武器对你今晚的作战很有帮助,但可惜的是他一向禁止你碰这些玩意,只给了你用于防身的掌心炮,此时那颗米奇头吊坠正挂在你的手腕。


  你毫不留情的开走了托尼车库中最贵的一辆车,你才不管它价值多少,如果今夜这家伙救不了巴基,那它和垃圾桶里的废铁也没什么区别了。


  引擎的轰鸣声一路向东,你穿过闪烁着霓虹灯的富豪区,车轮撵上兽人贫民区的泥土,这里的街道十分狭窄,几个兽人小孩不顾宵禁的警报,还抱着从垃圾桶里翻出的吃食,光着脚踩过冰凉的水坑,向家的方向跑去。隐约有警察在身后的街道叫嚣着,哭喊求饶和狞笑夹杂着小孩子的脚步声涌入你的耳朵。


  托尼从不允许你踏入兽人贫民区,他希望他的妹妹能当一辈子的豌豆公主,既然他有能力让你过的更好,那又何必让你知晓人间疾苦?


  可如今你的爱人正是一位兽人,你看着其他兽人的遭遇,便会不由得联想起巴基,想起他在西伯利亚受苦的那些年,想起他身上的每一道狰狞的伤疤,想起他的豁耳朵,想起纠缠他的噩梦。托尼的工作无疑是十分危险的,如果有一天他的工作牵连到了你,致使兄妹二人双双殒命时,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失去了你的庇护的巴基,也要流落街头了呢?他是不是也会像那些孩子一样赤着脚可怜巴巴的在垃圾桶里翻找着过期腐烂的食物,还要提防着宵禁,不小心被警官们抓到后,是不是也要被压着发泄,重新带上项圈?


  车窗外的惨叫让你分了心,你摇了摇头,狠狠地踩下了油门。如果今夜拦不住巴基,相信明晚托尼便会毫不留情地把他赶出家门,后天你就会在贫民区见到捡垃圾吃的熊。


  那个代表巴基的小点在十分钟前就已经在一个地方打转了,你赶到时门口的保镖早已被放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道。


  你急匆匆的推开栅栏门,门口的信箱上写着住户的名字:安东尼奥• 福斯特。


  在穿过小花园时,你想起了这个耳熟的名字,这个名叫安东尼奥的政客最近提出了兽人平权法案,试图用法律维护兽人的权益,使他们不再受人类的剥削,能和人类一样挺胸抬头地生活在这世间,但显然,这个法案动了某人的蛋糕,所以他们要在法案尚未完善之前灭口,堵死兽人最后一条自由之路。


  小花园里站着一只形容狼狈的德牧,此时正大咧咧的盯着你看,他的半边狗脸像是被火烧过,布满了红色的伤疤。你觉得有些奇怪,很少有狗会露出那样的眼神,揶揄又惊奇,像是在一堆蜗牛里见到了一只蛞蝓。


  你急着往房子里冲,对那样一只丑狗实在提不起兴趣。你穿过门廊,双脚立刻浸在鲜血之中,一楼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尸体,干净利落的手法一招毙命,只一眼,你便看出了是谁的手笔。


  血腥味让你忍不住干呕,就算这样你也没停下脚步,趟着血河走上了二楼。


  他果然在。


  那是你从未见过的他,与平日在家和初见打拳时不同,此时的他更像是一把开了刃的染血军刀,你买给他的那件风衣整整齐齐的挂在屋子主人的衣架上,而他揪住可怜政客的衣领,银色手臂狠狠地一次次捣下,每次落下必会溅起一捧鲜血。


  或许是听到了背后的响声,他回过头与你对视,那完全是一双野兽的眼睛,野蛮又残暴,看向你时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欲望。


  但即刻,他便打了一个冷颤,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他慌忙丢下还没断气的政客,想要将打人的那只手藏到身后,藏到一半时他才发现身上早已溅满了鲜血,那血是保镖的,是保姆的,是妻子的,是女儿的,也是他自己的。


  他与你对视着,猩红的双眼下满是被发现秘密的惊恐,但很快,那些惊恐与血腥全都被圈进了小小的漩涡中,绝望笼上心间,从心灵的窗户探出头,赤裸裸地昭告了熊的无助。


  “你都看到了。”他挺起脊背,用一种淡淡到凄凉的口气询问:“你早就知道了吧,斯塔克小姐。”


  “跟我回家,趁你还未铸成大错。”你朝他伸出手,他却往后退了半步。


  “我不能,他们用您的性命做威胁。”他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道:“我必须杀了他,这是我的任务。”巴基说着掏出枪,对准了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No,no! listen to me!”你慌忙出声阻止:“他在起草兽人平权法案!一旦法案通过,那些人就再也无法威胁我们了!”


  巴基回头看向你,眼中带着迟疑。


  “法案通过之后,兽人和人类享有相同的权利,能与人类通婚,能从事更多的职业,不会再有无理由的抓捕,也不会再有宵禁和贩卖,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了!”你向他伸出手:“跟我回家吧,好吗?”


  一样……的吗?巴基看了看自己拿着枪的手,和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气的政客,真的可以一样吗?如果不扣下扳机,我也有希望和正常人类一样走在大街上,不用刻意隐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肆意地吃着冰淇淋吗?如果我现在跟她回家,是不是也意味着, 在几个月之后,我们也能像普通情侣那样,在摩天轮下接吻?


  还没等巴基想明白,你的身后便传来爪子尖敲打地面的声音,还没等你们有所动作,那啪嗒啪嗒的声音顿了一下,换成了男人赤脚的脚步声,紧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贴到了你的项间。


  “我想,你们都忘了一个人吧。”朗姆洛在你耳边阴恻恻地开口。


  妈的,这家伙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咬了咬牙,巴基见你被挟持已经迅速切换成了战斗状态,整个人紧绷绷地弓着,相信只要朗姆洛一有动作,他便会像炮弹一样冲过来,将这家伙撕碎。


  “嗨,别那么大火气,我对她没有恶意!至少现在还没有。”朗姆洛笑着举起手,将匕首叼在了嘴里,从你身后慢慢踱步进屋,你发现这家伙竟未着寸缕。


  他还在神盾局做卧底时,你曾见过他几次,那时他还是个梳着背头意气风发的小队长,喜欢在酒会上叼着烟跟部下交谈,对上目光时会轻佻地发送一个飞吻。而现在他却毁了容,半边身体和脸上都是被火燎过的疤痕,等等……被火燎过?


  “你是那只狗?那只德牧?!”


  “噢,眼神很好嘛。”他冷笑着揶揄你,从地上拉过一个保镖的尸体,掏出保镖身上的手枪,对准地上还在呻吟的安东尼奥扣下扳机。一切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没有对话没有迟疑没有拖沓,自然地像是在晚饭后用餐巾擦去嘴上的油渍。


  “fuck!你什么毛病啊!”你不敢相信安东尼奥就这样死了:“你也是兽人,你也知道兽人现在的生活环境对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耸了耸肩,站到了巴基身边:“什么世界和平啊,什么皆大欢喜啊,这些都是你们这些小姐夫人所做的荒唐梦罢了。你们宣扬着众生平等,却又将兽人囚禁在身边供你们享乐,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不做人类的玩物,有尊严的活着而已。”


  朗姆洛冷冷地看着你,像是看穿了你的灵魂,他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你脸上,你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否也像他口中所说的小姐夫人那样,将巴基囚禁在了身边。


  用爱为枷锁,囚禁了熊的自由。


  这里已经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朗姆洛又重新变成那条邋遢的德牧,打破了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现在只剩巴基和你对视了,你看着他湖一般的眼睛,近乎乞求地像他伸出手:“跟我走,好不好?”


  “我不能,乔治娅小姐,我不再是您的保镖了。”他淡淡的开口,颤抖着用机械手抓住自己的另一只手臂,生怕会被伸出的那只曾温柔抚摸过他脸颊的手所诱惑。


  你们对视着,对视着,彼此都没说话,像是要把对方刻进眼底,悲伤像是烟尘一般腾起,无声无息却令人无法忽视地盘旋在你们身边。朗姆洛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在楼下发出一连串的吠叫。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你垂下那只手臂:“那就跟他走吧。”


  “Miss Georgia……”他念你的名字,唇齿相碰发音缠绵,但却加上了个“Miss”,礼貌又生疏,显得你们的关系止步于保镖和雇主的身份,仿佛那些在夜晚的拥抱和抵死缠绵都不曾存在过似的。


  “乔治娅小姐,您保重。”他最后看了你一眼,从二楼的窗户上一跃而下,像秋叶一般轻巧地落在了楼下的草地上,和朗姆洛一起隐秘在了黑暗之中。


  你站在窗户前,月光此刻藏进了乌云里,因此看不清你脸上的表情。你只是看着巴基渐行渐远的身影,用手指抚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米奇头,接着按响了耳麦。


  “贾维斯,实时向我报告巴基的位置。”


  “小姐,他已经跟九头蛇的人走了,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这件事交给斯塔克先生。”


  “不,他是我的人,和托尼无关。”你取下巴基挂在架子上的风衣,披到了自己身上,风衣的口袋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你拿出来,发现那是一封信。


  你低头看了几个字,轻声笑了出来:“走吧贾维斯,我们去把叛逆期的熊崽子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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