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小傻子》十飒：上篇
十辰于：alpha，普洱茶
华飒飒：omega，红玫瑰
经典双向奔赴，苦尽甘来
有关H军区的设定为剧情需要，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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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军区第七世总长官的位置让一个小傻子坐上了，各界哗然。
小傻子是一位年轻的omega，华家嫡系目前的独子华飒飒，有着风光无限的出身，却只有7岁的心智。
“哥哥抱嘛！”飒飒一跃而上，成功攀住了十爷的肩膀，两腿一夹，挂在人身上不下来。
红玫瑰味的小傻子刚哭过，因为人生第一次离开亲爱的爸爸妈妈极度缺乏安全感，难过起来会不自知地散出花香，香喷喷的像开了一整个花园的玫瑰花。
毕竟是成年人的力气和个头，众目睽睽之下让十爷抱着，把人家军装领口上亮闪闪的徽章当成糖咬在嘴里，旁人纷纷面面相觑。
谁敢多说一句话？下属们垂手侍立，负责照顾飒飒的医生更是怕得不行，本想劝劝他们的飒飒长官：“不要这样黏人啦，咱们去别处玩行不？”
或者旁敲侧击地提醒十副官：“身为alpha还是应该和omega长官保持距离，毕竟这是咱们军区目前最尊贵的一只omega，若是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哪怕是您也不能……”
终究还是装聋作哑，恨不得把眼睛也抠下来权当看不见。
十爷倒没什么多余的话，或许是对玫瑰的香气感到一点点喜欢，很有节制地释放出少量普洱茶味的信息素，安抚伤心的孩子。
“长官可不能叫我哥哥，您应当直呼其名，我叫十辰于。”
他把飒飒抱上了军车的后排座。
飒飒转个身叠坐在他身上，将他当成儿童座椅，双臂当成安全带。
十爷对司机下了命令：“回军区。”
“回军区。”飒飒吸了吸鼻涕泡，一模一样地重复一遍，很有一位长官的样子。
车子驶离华家的宅门前，华父华母甚至没有出门送送心爱的儿子，躲在屋里默默垂泪。
飒飒懂什么呀？这一去怕是入了狼窝，华家也算是塌了一半。
上一任的omega总长官嫁人了，几天前正是重新遴选军区总长官的日子，按照规定由十爷等几位副官亲自选人。
说是总长官，其实不比军功，也不看能力，就是选出一位样貌数一数二的omega，这位佼佼者omega可以享受H军区最优越的待遇和理论上至高无上的权力。
只不过，其义务是在成婚之日终止任期，嫁给最为功勋卓著的alpha新兵，以此鼓舞士气。
尽管代价是婚恋自由，这一身份带来的荣光也足以令一众omega趋之若鹜。大选的日子里，专供军用的Mars酒店热闹地挤满了年轻而活泼的小O们，一个个东张西望窃窃私语的漂亮模样惹得门口站岗的士兵们也做不到目不斜视。
这年头A多O少，哪怕像现在这样附近的omega都来参加大选了，左不过也只有百十来人。
这些人里面也有家境贫寒纯粹前来蹭吃蹭喝的，但绝大多数出身名门望族，打小就养尊处优的omega从脸蛋到身材个个都没得说。
华家是其中权势最大的一家，多年以前便与军方合作，前来参选的适龄omega自然不止飒飒一个。
飒飒是华家上上下下的宝贝蛋，又是个小傻子，当选总长官巩固华家利益并在日后嫁给军官以联络两方感情等等深层的政治手段并不需要他来做，他只需要乖乖再长几年，凭着华家的权势，将来自然会有一个老实听话的赘婿，言听计从地照顾他一辈子。
父母生怕他在大选中露面，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他来，谁知一个没看住，这孩子听人说酒店大厅给糖吃，一溜烟地就跑去了，一去就扑进小山一样的糖堆里不肯出来。
矜贵的omega为了身材和身份，大多只是端一杯红酒浅酌几口，准备的甜品几乎无人去碰，也就全进了飒飒肚里。
“哎，那就是华家那个傻子少爷吧？可惜了一张好脸，偏偏是个傻子。”
“嘘……我听人说，那傻子以前可是夜/总/会/头/牌……”
“真假的？！……”
两位omega手挽着手悄声说笑着走了。
华家的一位亲戚在一旁觉得丢人，捏着眉心正想办法把小屁孩弄走，大厅却突然肃静起来。
四处或站或坐的omega纷纷笔直伫立，静候门口一群军官模样的人踏着军靴面色严肃地走进来。
只有飒飒一个人不安静，bia-ji嘴不住地吃糖吃薯片吃小蛋糕，好奇地向门口抬头张望着。所幸距离远，门口的人还听不见他那边的动静。
为首的正是十爷，进来以后先和一位下属低语几句，指示晚宴可以开始，切勿怠慢宾客等等诸项事宜。
“哥哥！”
众人的目光随声而动，最终全都诧异地落在了角落的飒飒身上。
飒飒被突如其来的注视吓了一跳，咽下去最后一口食物，挺身从桌子上跳下来，呼啦呼啦跑到了门口，唰地抱住了状况外的十爷。
“哥哥，我们见过的，我叫华飒飒，你叫十辰于。”
娇滴滴的红玫瑰高兴时也会散发芬芳，一旁没经过事儿的alpha士兵魂都被勾走了。
场内唏嘘一片。
且不说omega在公共场合无故释放信息素有多不检点，那十爷是谁都能轻易招惹的吗？华飒飒私自破坏大选规则，一言不合就先找上评委套近乎，众人哂笑，都等着看华家的笑话呢。
谁知道十爷握着他的手将黏人精从身上拽下来，摸着小小一只飒飒的头毛回应道：“是啊，很多年前我们见过。”
是回应飒飒，也是回应所有人，以此澄清他和飒飒私下里并没有过破坏规则的约定。
飒飒也乖巧地点头了，摊开手掌，将手里的一块小蛋糕递到他嘴边。
“啊——张嘴。”
十爷笑了，一口吃下那块小蛋糕，将跳起来要抱抱的飒飒抱走了、走了、走了……
飒飒被交给几位专门侍候omega的医生，在密室里完成各项例行的身体检查，明眼人都知道，今晚的大选可以结束了。
凭什么，凭什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小O们愤愤不平地望着密室紧闭的门，恨不得砸了门把那只傻瓜原地掐死。
华父华母闻讯赶来，急得直跺脚。既然是十爷的亲选，那么其他几位副官意见再大也是不敢吭声，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十爷公务繁忙，人选好了，接下来的仪式也懒得走个过场，晚宴的致辞和宣布结果的事一应交给另一位副官，自己上车离开。
前前后后干净利落，不过十分钟。
飒飒是哭着跑出密室的，扑进妈妈怀里碎碎念，说里面的人扒他衣服将他绑在床上还捅他屁股好疼好疼好疼……
亲爱的妈妈含着眼泪扇了他一巴掌，说活该。
飒飒后来被带回了H军区，十爷亲自将他送到了军区为总长官备下的府邸。
飒飒一路上坐车坐得困倦，哈欠打完也不难过了，下车后去后备箱里选了一只小猴子玩偶抱着，长长的猴子尾巴拖到地上，下属们看见了只能憋笑。
“哥哥，我一个人住这里吗？”飒飒嘟着嘴，迟迟不肯进家门。
“不止您一个人，还有很好心的哥哥姐姐们，有什么事找他们就好。”
十爷说话像哄小孩子，一位下属憋不住笑，噗嗤笑出来，被十爷瞪了回去。
飒飒嘴角的弧度撇得更大了，真诚地发出询问：“那我能找你吗？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位哥哥。”
按理说总长官的命令十爷不能不听，但是他们飒飒长官是个傻子，谁都觉得可笑。更何况，军区的多半权力都握在十爷手中，他有足够的底气踹开啰啰嗦嗦的小孩子，自然也是无人敢过问。
十爷只是轻轻抱了他一下，转身便走了。
飒飒望着驶离的车子千呼万唤地喊哥哥，哭着被哥哥姐姐们拖进了家门。
这场闹剧在总长官的任职典礼上达到高潮。
一大早，飒飒还在撅着屁股做着甜甜的美梦，就被一群人拽起来，半梦半醒地脱光了放进浴缸里擦擦洗洗，穿上有模有样的军装，吹了些凉风才彻底清醒。
飒飒甩甩脑袋，趴在桌前对着一碗蒸蛋发呆，慢吞吞地问：“今天，干嘛？”
一位侍者回答：“今天上午在军区的中心广场举行总长官的任职典礼，您应当到场。”
飒飒拿起小勺舀起满满一勺蒸蛋，举在空中。
“啊？我要在家看动画片，我不认识什么总长官。”
说着便撅起嘴巴将那口蒸蛋吸溜进肚。
侍者这两天已经被可爱的飒飒逗笑无数次了，这一次还是要憋笑，绷起严肃的语气告诉他：“您就是总长官呀。”
“我？”飒飒用小勺在碗里戳了两下，将那个被挖去一勺的小坑戳得更深了。
“那总长官是干嘛的？可以不上学吗？”
这话让人不知怎么接。一般来说当选总长官的 omega早就结束了学业，飒飒也过了上学的年纪，但他对于自己身份的认知还停留在学生时代。
侍者绕过这个话题，只是催促他：“请您快些用餐吧，十爷派来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飒飒本来是百无聊赖地吃着早饭，一听见是十辰于哥哥来接他，瞬间按了加速键，风卷残云地将食物全都消灭，飞速跑向门口。跑得还挺快，挺像个训练有素的兵。
“啊对了！把我床上的那个娃娃也带着！”
侍者去他房间里一看，满床热闹得像动物园，祖宗哎，您说的是哪一个？
无奈之下，只能全用袋子装好塞进车里，以防这孩子又大哭大闹。
当然是那只小熊娃娃啦，这都不懂，飒飒对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大前天抱的是小猴子，前天抱的是小兔子，昨天抱的是小狗，今天当然要抱小熊啦。
尊贵的总长官抱着一只小熊出现在排列整齐的军队面前，在众人的簇拥下坐到了上首最中间的位置。他唯一认识的哥哥就坐在身旁，这让飒飒很安心。
“哥哥哥哥！这两天你都干什么去啦？你都不来找我，我一个人可无聊了……”
十爷凑在他耳边轻轻说：“听话，别出声。”
“哦，嘘！不出声！”飒飒便不出声了。
只不过他第一次在这么大的房间里见这么多人，而且这么多人全都看着他，他就有些紧张地抓着十爷的袖口不放。
总长官是个小傻子的消息早就传遍全军，在这之前士兵们对此有褒有贬。
有人说傻乎乎的omega才好控制，将来谁能娶回家是谁的福分。有人说十爷是不是有病，拼命挣来了军功结果只能娶个傻子，这还怎么鼓舞士气？大家伙都别努力了，摆烂吧。
结果这小傻子今天被带出来遛了一圈，那些个兵把眼睛都看直了。
能来到这里亲见总长官的士兵已经是A中龙凤，即使如此，他们大多数年纪轻轻就进了军营，总共没见过几个小O，像飒飒这样长得和洋娃娃一模一样的omega更是闻所未闻。
那卷发乌黑的呦，那皮肤水灵的呦，那眼睛亮的呦，那小鼻子翘的呦，那长腿细的呦……
前排离得近的几个兵忍不住和旁边人小声说：“哎，闻见了吗？玫瑰花味儿的。”
“闻见了闻见了！真便宜我了！”
后面没有闻见的就急着问小傻子是什么味。
洋娃娃抱着一只玩具熊，偏偏还穿着军装，像模像样地迈着步子。
士兵们盯着飒飒走过，盯着飒飒坐下来，盯着飒飒和十爷说话的样子，早没了先前的怨气，纷纷对十爷选了这样一个极品omega感激不尽。
飒飒一来比十爷的军令还有用，偌大的广场上无比肃静。
典礼正在进行，什么人在念着什么台词，飒飒懒得去听，只顾着抠弄十爷袖口上的一颗扣子。
很突然地，一位小有功勋的军官站出来，打断这一切。
十爷当然认得他，华炸，与华家也是沾亲带故的，刺头一个，动不动就喜欢搞一些刚正不阿。
华炸对着本家的小傻子鞠了一躬，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道：“总长官大人，十副官，有些话别人不敢说，但是我要说。”
念台词的人讪讪停下，广场上比先前更安静了。
十爷没有开口，看向这里官职最大的飒飒。飒飒一愣，坐正了抱紧小熊，琢磨着问道：“哎？你好眼熟啊，我该叫你叔叔还是伯伯呢？”
士兵们一阵哄笑。
天呐，他们总长官太可爱了也。
华炸面不改色，反而将眉头皱紧。
“总长官大人，正因为您与我有亲缘关系，所以这话由我来说最合适不过了。以我的了解，十副官选人不当，属于失职。华飒飒不配担任总长官一职，应当另选他人。”
飒飒眨巴眨巴眼睛，十爷一言不发。敢于如此以下犯上的也就只有他华炸一人了，犯的还是军中最尊贵的二位爷。
无人说话，飒飒这时想起来自己是总长官那回事了，怯怯地说：“我其实不稀罕什么总长官的，但是我怎么就不配了？你在骂我吗？”
飒飒没有用很责备的语气，无形之中却也是为他自己辩护了。
华炸面色有些不好看。
“我没有骂您的意思……”
“你说我不配！这就是骂我了！你要说对不起！”
“我没有……”
“你就有！”
“……”
又一阵哄笑。
这次连十爷都笑了，谁都没想到这小傻子鬼精着呢，从小就是家里的老大，任谁都欺负不得。
飒飒摸摸他幼稚的脑袋，依稀明白总长官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听起来就很厉害，他当了总长官岂不是要势焰滔天一点呢？
正在华炸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对付一个小孩子的时候，飒飒很威严地指着华炸命令道：“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
在场所有人都听愣了。
见众人都愣着，有两位下属磨蹭着上前，却不知该不该把华炸拖出去。拖吧，得罪了华炸长官，这又是个傻子，傻子懂什么？不拖吧，总长官的命令谁敢不听？他俩算不算渎职呢？亲爱的十爷您说句话呀……
“愣着干嘛？拖出去拖出去！”飒飒的少爷脾气上来了，将怀里的小熊往地上一摔。
“总长官大人……”华炸正欲接着说话，就被那两只蠢A拽着胳膊拉走了两米远。干脆什么也不顾了，几个招式就将两人打趴下动弹不得，哎呦哎呦地在地上打滚。
任职典礼上居然有人打架，而打人者还冠冕堂皇地站在那申辩：“请容我说完。军中不得儿戏，而十副官倚仗自己位高权重，选了这样一位总长官，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请问十副官目的何在？是不是扶持一个傀儡，更方便您揽权呢？”
飒飒听不太懂了，在众人的小声议论中，十爷终于开了口：“首先，总长官是我和一众副官共七人一同举荐的，若说选人不当，我也只能承担七分之一的罪责。”
副官们在一旁诺诺连声，大气都不敢出。
“其次，我并不认为我们选人不当。按照历来的规矩，总长官的标准一向是样貌与身形为先。怎么，我们的华飒飒不够好看吗？”
“好看！”底下的兵嬉皮笑脸地附和。
十爷转过头，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细细打量着身旁的飒飒，像欣赏一件优雅的艺术品。
飒飒紧张得不敢与他对视，冲着士兵们僵硬地挥挥手：“嗨~谢谢！”
“哈哈哈哈哈……”严肃的典礼仪式因为孩子气的飒飒早没了规矩，欢快得像一场派对。
华炸气到爆炸，终究却无话可说。他只恨自己不能改变现状。
军区里从来都是物以稀为贵，就连omega也不例外。先辈规定由omega担任总长官的初衷就是希望omega群体可以不再成为alpha的附属物，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同时也是对军队权力的制衡。
但演化至现在，总长官的权力早已被掏空，小O们自甘物化还乐在其中，甚至有不少小O大选之前就参加各种秘密训练以增加被选上的可能。
别人不懂也就罢了，他很可怜飒飒这个孩子，一无所知地被卷进来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如果非要有人来坐这个位子，华炸更希望是一位无情无义甚至冷血的omega，能聪明一点，懂得周旋着在这几年里为华家谋利。
这个位置是烫的，不是一个孩子能坐得的。华炸心疼飒飒，偏偏飒飒还对他恨恨的。
傻孩子怎么就不懂呀！
飒飒想起他的小熊了，从地上捡起来，拍拍它肚子上的灰，听十爷继续说着：“最后，关于华炸长官包括其他某些人私底下指责我过分揽权，我想说，军队里面军规为大，如今我所得的一切都是以正当努力获得的，如果怀疑我私下里有什么违反军规的行为，大可以拿出证据，而不是在这里口说无凭。”
这番话镇住了全场。十爷摸了摸飒飒的小熊玩具的脑袋，笑着看向飒飒说：“再有人乱说，小心我们总长官大人把你拖出去斩了。”
飒飒凑近些问他：“那怎么不拖出去呀？还斩不斩了？”
十爷笑而不语，心想这真是个暴力的小朋友。
华炸安然无事地退下了，军队里不会无故惩罚直言敢谏的人，典礼又照常进行。
那两个被打翻在地的人被十爷革了职，理由是格斗术不过关，以及脑子太蠢，分不清谁的话该听谁的话不该听，养他们何用。
今天一同被革职的还有一位新上任的alpha文秘。文秘宣布完该走的流程，按照规定为总长官佩戴左胸的军章时，飒飒很自然地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
年轻小A从未与一位omega如此亲近过，更何况是这样好看的omega，本来就手抖，又被隐隐约约的玫瑰花香勾走了魂魄，情不自禁就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脸也红透了。
军章还没戴好，飒飒也脸红了。
他是第一次被这样多的alpha围在身边，还被其中一位alpha大量的信息素冲得头脑发晕，喊着“难受”悠悠地往后倒去。
训练有素的alpha士兵是不被允许在这种场合释放信息素的，可怜的alpha文秘一时脑热就丢了职位。典礼只好中断，许多医生手忙脚乱地将弱不禁风的小傻子扶走，注射抑制剂。
典礼潦草地结束了，总长官也就变成了真正的总长官。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