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髂骨湾的吸血鬼——上古卷轴：匕落游戏书籍（3）

原文：https://en.uesp.net/wiki/daggerfall:Vampires_of_the_Iliac_Bay

【注：Vampires of the Iliac Bay，本书仅见于匕落游戏，分两章，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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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简介：关于一个人亲历吸血症的故事

第一章

在泰姆瑞尔，有超过一百种不同类型的吸血鬼。仅髂骨湾就有九个变种，各自拥有独特的力量与能力。我能了解到这些信息，不仅因为我耗费了过去十年的人生，用于调查这一世界的痼疾，更因为在那之前的七年里，我曾是这些怪物中的一员。

吸血症[1]是一种疾病，就像腐脑症[2]和霍乱[3]，但远比前者凶险。个体可以通过特定的魔法物品或强大巫师的诅咒来成为吸血鬼，但更常见的诱因是被一只吸血鬼咬伤或抓伤。吸血症没有任何症状，除了——若受害者在遭受袭击后，却尚未变成吸血鬼之前，他的睡眠会受到噩梦的侵袭。

【注1：Vampirism】

【注2：brain rot，匕落游戏里没有出现，后作倒是加上了】

【注3：“泰姆瑞尔最危险的疾病之一”。游戏中，感染霍乱会导致玩家角色的各项属性飞快下降，要么治愈，要么嗝屁】

在两到四天的时间内，疾病已经扩散，但受害者仍然是凡人，大多数神殿的治疗师都能消除吸血症的诅咒。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发展。

我不记得自己死了。我曾是某骑士团的斥候，骑士团的名号就不提了。一位当地贵族的女儿被一个神秘人物绑架，我的队长找出了他的藏身之所。在黝黑的地下洞窟深处，我四处搜寻直到发现了那名女孩。或者说，她还剩下的部分，一具尸体如雪般苍白，被吸尽了全身的血液。我当时就明白过来神秘人是什么东西了，但没等我找到出口，他就发现了我。在我成功逃脱之前，他从我的惯用手臂上扯下了一大块肉。我想我还活着就很走运了。某种意义上的走运。

我返回骑士团的路上要花五天时间。我决定早点休息，让我的手臂缓一缓，免得遇上更多麻烦。我不记得那天晚上做过的梦——只记得我在干一些可怕的事情，且无法阻止自己。我尖叫着醒来。第二天晚上，在一家离我目的地更近的旅店里，我睡得很沉，一夜无梦。第三天晚上，我死了。

当然，我并不知道我死了。我在一张温暖舒适的羽毛床上进入梦乡，醒来时却躺在一块冰冷潮湿的停尸石板上。我晕头晕脑，打开了所在陵墓的大门，我想那扇门之前肯定是锁上的。我身处一座墓园中，距我熟悉的镇子不远，于是我游荡到那里。时值深夜，街上的人少得可怜。我停下步伐，读了一张公告单，然后注意到了日期。那个日期，比我原先以为的要晚两个星期。

我正纳闷，这时我看到了一名女孩，她是个女仆，在镇子上我最喜欢的酒馆里工作，她正朝我走来。我冲她打招呼。她没理我。我叫出她的名字，她转头看向我，面带微笑，脸上那副表情让我意识到她并不知道我是谁。我前往神秘人的藏身处途中，曾去过她家的酒馆，但她却不认识我！

我向她报出了我的名字。她生气地对我说那是个糟糕至极的玩笑，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那位曾造访过小镇的勇敢骑士，还问我难道不知道他已经过世了吗。我的心情拧成一团。我看得出她没在开玩笑，我看起来根本不像我自己。她为我的死流露出的悲伤触动了我，可一想到自己变成什么东西，我又被吓到了。突然间，一种压倒一切的本能盖过了我的思绪——饥饿。我想都没想自己在干什么，就伸手撕开了她的喉咙。我吸干了她，直到她看上去就像是神秘人地城里的那具尸体。

关于我的故事余下的部分将在《髂骨湾的吸血鬼，第二章》中讲述。

第二章

回到《髂骨湾的吸血鬼，第一章》的故事里来。

我在第一章里介绍了自己的故事，我如何成为一名吸血鬼，还有我的首次杀戮。这些内容可能会（也确实应该）吓到读者，我的首位受害者竟是我尚为凡人时的朋友，据我所知，这在首次杀戮中并不罕见。

我把那具雪白的尸体留在巷子里，然后跑向了唯一一个让我一反常态感到安全的地方，那座陵墓。复活过来的最初几天里，我捱着饥饿，思考起自己的命运。我重新认识到自己的能力，发现自己比以往更强壮、更迅速、更健康，也更加敏捷。我所拥有的力量，在我还是一名骑士时，只曾见到强大的法师使用。之后，我发掘出更多能力，比如对疾病完全免疫。当你豺狼般地袭击一座瘟疫肆虐的城市时，这个能力就很有用。

我还发现了自己的弱点。我再也不能承受光照——暴露在阳光之下只需几秒钟就能令我严重灼伤。进入神殿或其他礼拜场所也都会让我感到痛苦。而最糟糕的影响，毫无疑问，是我对血液的渴望。如果我不能每晚杀死一个温血动物，然后喝掉它的血液，我就会被饥饿感吞噬，无论休息多长时间，受到的伤口也无法愈合。

现在是否该承认，有一段时间，我爱上了做一只夜行嗜血动物的感觉呢？只在夜间生活也不是不可能，仅仅偶尔有不便之处。我也不必每晚都杀人，只需对温血动物下手。兽人的血液美味且浓郁[4]；老鼠作为夜间仅有的一餐只能算小小的甜点；狼人是真正的佳肴，简直是引人堕落的酒饮，介乎于人类与野兽之间。真可谓美食家的享受。

【注4：这代里兽人真是被歧视惨了】

死后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我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一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信，发信人称自己为“家人”。好奇之下，我到他的酒馆里拜访他，被告知了我归属的吸血鬼部族——蒙塔利昂[5]。我为“家庭”履行职责，作为回报，这个旅馆里的男人将训练我的吸血鬼能力和技巧。

【注5：Montalion】

虽然我从未知晓太多细节，但我猜，不同的吸血鬼部族之间有两个主要的差异，就是地理位置与力量。只有蒙塔利昂拥有传送的天赋[6]，但其他八家也各有本领。

【注6：实际游戏中，玩家成为蒙塔利昂吸血鬼得到的天赋为恢复系法术“行动自如（Free Action）”，成功施放该法术可使玩家免疫麻痹】

我每完成一个任务，我的导师（这是他所使用的称谓）便会向我表示祝贺，并越来越信任我。若是问起来，他就会告诉我关于蒙塔利昂最新盟友的消息，他们在操纵谁，他们在跟踪谁。就在那时，我终于开始感到害怕了。他们，和所有的竞争部族一起，正在耗干泰姆瑞尔本身的血液。

我惊慌失措。我必须找到治疗的办法。但我上哪也找不到一本书或者一句流言，能表明吸血症不是永久性的。于是我决心自戕，但我要让蒙塔利昂给我陪葬。我加入他们的敌对公会，搞砸一切指派给我的任务。我本以为我的导师会转而对付我，可他只是变得更加沉默，不太愿意提供信息，却从不动用暴力。他毫不在意。可能从前他就见过像我这样的吸血鬼。

这是为什么他从未攻击我的原因：不朽者的耐心无穷无尽。

最终，他拒绝再给我派任务了。他甚至不肯和我说话，但从不离开他的酒馆。我可以来去自自由，他只是看着，却决不开口。就在那时我收到了另一封信。

我们不止一人，你瞧，曾当过吸血鬼，知道该寻找些什么。我们也很有耐心：这是在我们的不死生涯里学到的。我们观察，我们聆听，匿名联络那些为我们所知想要摆脱诅咒的吸血鬼。

摆脱诅咒是可能的，但仅仅是可能。这是一件异常凶险的事情，但当你遭受诅咒，唯一真正的危险是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