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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狼》(连载)

2022-04-08 22:42 作者:白--岂  | 我要投稿

             我在血泊中重新站起,
                            但却不再属于我自己--皑

                                        

公元2208年××4月21日××星期一××天气:未知

      我们搬来火星也已经有百来年了,我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天,街道被“驱逐兽人”的字样所填满,耳道也被各种咒骂声所充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我们也建立起了自己的文明,一个只属于兽人的文明。嗯?是闹钟响了吗?也是,都到这个点了,也该起床了,今天还有事要忙呢...                                                           当我睁开眼,看到的仍是一成不变的天花板,不免感叹生活的无趣。在路过客厅时叫醒那位睡得起仰八叉的少年是我每天早上唯一的任务,在此之后我便径直去往卫生间洗漱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除了眼睛毫无生气外,一切良好...到了这个点我也没了吃早餐的胃口,再或者是等会我要去的地方让我失去胃口,在看着眼前的少年狼吞虎咽后我们便出了门。离开我的蜗居我甚至不记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这时候只能感叹于网络的发达吧。开门后望着那一成不变的街道不免有些失望,似乎没一片落叶都是一次精心的安排。而在路上的老生常谈也总是那样一成不变--真无趣。谈的无非是属于“他”的故事,总有人愿意相信死去的英雄永远活着,更有甚者聊到兴起还会问我一句“你怎么看?”,每每这个时候我只会浅浅一笑,答到“谁知道了?”而当我兴起的也会补上一句“至少影子代表着他活过的痕迹”随后便把视线投向远方。今天没有遇到这样的问题也真是谢天谢地了,我无处安放的视线只能投向我眼前的少年,回想起半年前的那个春天...                                 那是一个早晨,在被粗暴的敲门声扰了清梦后,我一边感叹地心引力的伟大一边从床上爬起。安置他在客厅等候后我就去洗漱了,他也没闲着,似乎实地考察一样检查着我的事务所。而等我从新坐会客厅时才感觉到他眼神的坚毅,仿佛坐在他对面的是个严肃的大人物一般。就这样沉默着,直到他把我盯到浑身发麻,我才选择打破这个僵局,问道“谁?来干嘛?你的话...不像查外遇,猫猫狗狗失踪了?”可他一言不发,只是拿出一样用绷带缠着的东西放在我面前,当他打开绷带时才缓缓回答“名字...叫我慎就好,而至于目的嘛,你看了这个就知道了”说完我能看出他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没有恶意的那种。而等绷带完全拆掉我才看清它的全貌,是一柄长108cm的武士刀,从花纹与磨损痕迹来讲能看出它的主人很爱惜他。而对我来说,更是在熟悉不过了。我呆坐在那里。没等我有什么反应他又开口道“看来没错了,你就是那位...”他所说的我也大抵忘记了,更何况谁又会对自己早该淡忘的过去感兴趣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从汉斯那个老流氓那里找过来的,而他给出的理由居然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再后来我们都进了医院,他失去住院,而我是去看他)等我回过神来,慎已经在推着我下车了。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也不免感到心情愉悦了                                             对于这一年一届的聚会我从未参加,本来这次也不打算参加,但这对慎似乎太不公平了,我实在有义务带他去长长见识。据他自己所言他还有个弟弟,不仅成绩好还很圆滑,所以慎从父母那里除了钱再未得到过更多。我曾经也为他生活上的问题去见过他父母,确实不像差钱的主,确实不像一个合格的父母。就这样他顺理成章成了我的助手,顺理成章住进了我的事务所。虽说是助手,但我们的关系并不像福尔摩斯与华生那般亲密,我更像是在他身上索取这某种情感的缺失,而他则在寻找着什么心灵的慰藉,或许当两个孤独的人走向同一个交点时,他们就是彼此的光。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到了会场门口,在他将要踏入的时候我拉住了他,最后叮嘱道“等会进去以后离我至少十米,千万装作不认识我,听到了吗?”他只是浅浅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听进去了。                                                                          站在台上的那位兽似乎看见了我的入场一般,在我踏入会场的那一刻聚会开始了--“今天,我们的会场来了一位老朋友会是谁呢?”然后随着几百双不同的目光,一到光速直直照在我身上,我被看的很不舒服,但也不可奈何,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放过我,在经历了几分钟的煎熬之后,人群终于四散而去了,在此期间他似乎还说了什么,但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但在闪光灯的照耀下,那张脸唤醒了我记忆深处不愿触碰的部分。我的兴致就这样降到了冰点,点了一杯咖啡后便坐到角落读起了杂志,看着舞池的男男女女也只觉得喧闹。但你越不想找麻烦,麻烦却偏偏找上门。正当我读到精彩之处时似乎一盆冷水泼在我头上,哦不,不只是似乎。看着眼前这个挑事的男人,还没等我开口,他强先说到“真不好意思啊,手滑了一下下。呀!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那个千年废物嘛,被我爷爷压了一辈子,现在还是被我踩在脚下,活了这么久终究是个loser。”我并不恼怒,一边擦拭这脸上的酒一边应到“你就是炽吧,这么多年没与外界联系了,没想到居然时这么相见的,你两岁那你我还抱过你呢,怎样?要不要撒个娇让叔叔帮你换个尿布?更何况你爷爷是我主公,我誓死效力于他”说着我卷起裤腿,露出布料下的铁疙瘩,继续说到“我的这条腿正是为主公所折,如今换上这机械腿我并无半点怨言,而您是主公但我孙子我同样敬重您,您这又是何妨呢?”他却怒吼道“我不允许你提我爷爷,那场大战只有你活下来了,还活到了现在,什么狗屁誓死效力!”说完便打算动手。但就在这时,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把将炽扑到在地,抓着他的衣领,一边哭一边大喊“不是那样的”。我正打算去将他们拉开,一步还没落地,吊灯却毫无预兆的落下,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个箭步冲向前去,用手臂挡下那个吊灯,一股钻心但我痛楚袭来,但心底却暗暗松了一口气。慎也松开炽,站起来扶住了我,我一边擦拭它的眼泪一边开玩笑道“没事,大不了我手也换一只。”炽池时也站了起来,惨白着脸大喊“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但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我让他打住说“不需要,如果你救下一只猫却发现它嘴里叼着一只老鼠,你会乞求老鼠来感谢你吗?”说完我们便甩下恼怒炽离开了。在推开大门之前我仿佛用尽最后的气力向慎道歉“对不起,破坏了你的兴致”,而他只是哭。在推开大门后我撑不住了,便顺势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但我病床上,而慎也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也不知道那条机械腿他睡着是否还舒服。距医生所言,我应该养个两个月就好了,我松了一口气。他们还说我昏迷期间,慎不吃不喝在我身边守了整整两天,如果我再不醒来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看着眼前这个羞涩的少年,他带着哭腔问道“为什么这样做啊,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但如果重新来一遍,你...还会救我吗?”看着他担心而又渴望我肯定的眼神我真的很想笑,但我仍严肃的告诉他“我活了这么久,见证了太多人从我身边离开,至少这一次我要守护你。至于再来一次的话...你说呢,小傻瓜。啊啊啊啊...别别别,压到我手了,疼死了。”那一天医院不再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我也似乎不再是个死气沉沉的人...                                      在那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亮起,上面浮现出“This is a warn”的字样,看那时的我却早已在睡梦中,但看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生活都无法在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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