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黎明3:狼之时刻——第二章


庇护者
牺牲
正义
奥拉德想伸手把这东西弹开,但他的身体里没有力量。每块肌肉都在隐隐作痛,进入到完全麻木的境遇。他的大脑也处于类似的状态,因恐惧和疲劳而变得迟钝,以至于他所有的精力都只够盯着那只虫子了。
它滑过干涸的血迹,停在罗西被捣碎的脸旁。白色的骨头从霉变的肉里探出,苍白的蛆虫和蚂蚁一口一口地剥着死肉。当他看见自己前步枪队长空洞的眼窝时,奥拉德感到一阵恶心,他试图回忆起罗西是蓝瞳还有棕眼。他试图翻身,但这种不适感只会更加强烈,而且视野也不会变得更好:炮塔的另一侧是莫阿罗正在腐烂的遗体。
回到这里是一种习惯,也是一个错误。疲惫的思绪,疲惫的肢体,让奥拉德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只是它不再是熟悉的,而是一个从他以前的生活中扭曲出来的可怕的恶梦。
十六号步枪组的兰博萨说他们是兽人,但奥拉德大骂她相信孩子们的故事。现在他可不太确定了。这下绿皮怪物很可能是来自虚空深处的迪亚波利斯,它们层困扰着索拉-马查里斯领主和其他帝国英雄,奥拉德在成长过程中曾热衷听牧师们讲他们的事迹。
如果绿皮是真实的,那么艾达的女巫和暴君的恐怖又是什么呢?他们也是真的吗?在那些战斗中,他们是对着谁开枪的?
但如果邪恶的野兽是真实的,那也就意味着英雄们也是真实的,对吗?但丁指挥官和亚里克政委,赫拉克--努森和科文--塞佛拉克斯,贾斯敏女教士和克里德将军。
他还喜欢关于头狼格里姆纳尔和他的太空野狼的故事。那些故事,至少他知道是真的。他们被告知“严谨号”正在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是太阳舰队中最快的船只之一。他们正在前往传说中的芬里斯,装载了一些能帮助头狼跟异教徒作战的东西。
恐慌笼罩着奥拉德。他们不再前往芬里斯了。他们所携带的珍贵货物呢?它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两队星际战士被带上船来保护它。当他意识到这些星际战士现在已经死去了的时候,寒意渗出心底,如果有任何幸存者,或者技术牧师的半机械护卫的化,兽人将不会控制下层甲板。
他们的任务失败了,头狼需要的东西也不会到来了。
主甲板的门打开了,发出了齿轮错位和金属刮擦的声音。已经过了几天,也许是一个星期,很难说,而兽人--是的,他们必须是兽人--已经对这艘船产生了影响。没有人擦亮任何东西。没有人给任何东西涂油。没有人对电气系统进行检查,也没有人对从船尾反应堆到前甲板的等离子体管道进行安抚祈祷。严谨号也是被奴役的,它的待遇和曾经在它身上工作的人类一样差。
一声鞭响,一声低沉的吼叫在走廊上响起。
奥拉德紧张起来,他的身体想起了肩上那条带刺的皮带的触感。随着一声呻吟,他推起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出炮台。其他人,大约有三十几个人和他一起在下面,但这只是他们抢着睡几个小时的地方;大多数人来自船上的其他地方。他真希望自己有力气把这些尸体拖到别的地方,或者有能力找到另一个地方倒下。也许下一次休息时他会这样做。
他们排成一排,目光低垂,没有人敢于迎接他们的奴隶主的红色目光。较小的绿皮叽叽喳喳地笑着,指着炮兵们,他们从炮台向船中部的楼梯间走去。那是12层楼,只是通往主甲板的第一站,在那里他们和其他几十个人一起手工劳作,清除将狂暴冲锋的兽人船困住严谨号脊椎上的船只碎片。
当他们完成后,当他们不再需要释放这两艘连在一起的船时,之后呢?
奥拉德希望那是死亡,因为另一种选择实在是太恶心了,让人无法想象。
“尖叫吧......为你的尸皇而尖叫吧。”
在埃克托瓦尔的拳头里,政委的剑看起来更像是一把匕首。剑尖被忠诚的军官的大衣遮住了,但血却从刺入她身体的地方顺着剑身流下来。埃克托瓦尔一点一点地滑动剑刃,在肋骨之间向肺部推进。
“尖叫吧,让他来救你。:
她的蔑视敲打着猛禽,就像是她衰弱的拳头敲打着他闪电般的盔甲一样,毫无效果。每一次打击,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都燃起了只有埃克托瓦尔才能看到的火焰。他的风暴般的意志随着她的触摸而燃烧起来。
”一个信徒,“他低声说,舌头在思考中弹动,“你的信仰很强大。”
政委嗤之以鼻,她的目光从她那顶歪歪扭扭的帽子顶上看去,目光如刀。
“我会打破它。”猛禽咆哮着,靠得更近,
她的决心动摇了那么一瞬,只有一瞬,甚至给埃克托瓦尔带来了一丝怀疑。这算不上什么,在他嘴里几乎尝不出味道,鼻孔里散发出一股香味,但却重新点燃了他的饥饿感。到现在为之,他一直以灰烬为食。他需要满足,需要在破碎的信仰中享受炙热的恐怖,这一点贯穿了他。他的战甲吱吱作响,因为它试图复制攫取他的欲望的颤抖。
“祂保佑我,”忠诚的政委咆哮道。
埃克托瓦尔把政委的剑刃推深了一英寸,引起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用另一只手摘下女人的帽子,并把它扔到一边,露出几乎剪到头皮的黑发。一只戴着铠甲的手抚摸着她裸露的头颅,抚摸着头发的绒毛。他试着想象那种感觉,但却想不起任何柔软和温暖的东西。只有让自己充满对他人的恐惧,以满足为恐怖风暴服务的需要。
他的手指抓着她的头骨,用不可抗拒的压力挤压着。
“你将孤独而死,不为人所铭记,”他通过他盔甲里的通讯装置喘息着说。
“帝皇将保佑我,”政委说,嘴唇从她的牙齿上向后翘起。
“他不在这里,”埃克托瓦尔告诉她。他仍然在拉近距离,使他在她的现实中黯然失色。
他的蝠翼战盔占据了她的整个视野,恐怖风暴在手指盘旋着,滑过她尖锐的脸颊和薄唇。“完美者很快就会拥有这个地方。”
“帝皇在保佑着。”这个女人的话语缺乏她先前的信念,说得很生硬。埃克托瓦尔的欲望随着她的虚弱而上升。她是如此接近崩溃。如此接近于成为他的。他的手指收紧了,骨头开始断裂。
“为我尖叫吧,”他说,将剑从她的侧身撕扯下来。“我想听听你的恐惧。为你的尸甚呐喊吧。”
“帝皇保佑着。”她的眼睛正在黯淡。不是因为失血或者脑损伤,而是因紧张而集中精力。一股忧虑涌上埃克托瓦尔的心头。
“不,不,不!”他咆哮着,扔掉军官的剑。“看着我。看到我!”
“帝皇保佑,”政委喃喃自语,这句话轻柔如风。
她的坚壁正在溶解,但它们背后的火焰,埃克托瓦尔所期望的恐惧,正在随着她理智的消散而褪去,她恐惧的燃料消失殆尽。他胸中的空虚抓挠着他,在他的灵魂中挣扎着,因为它要求得到寄托。他就快得到了。只要他能从这个女人身上激起最后一丝恐惧,狂喜就在眼前。
“尖叫!卑鄙小人!”他尖叫着,站了起来,掐住了政委的脖子。她毫无反抗地悬在空中,喃喃地说着她的陈词滥调。
“帝皇护佑.....”
那一颗转瞬而逝。他那未被满足的欲望像是冷水一般涌来,撕开了他的呼吸,剩下的只有窒息和痛苦。
随着一声无声的呼喊,埃克托瓦尔扔掉了那个犯错的小人,她的身体在空中旋转,然后砸在路障上。他站了一会儿,没有得到满足,茫然失措。
'塔隆领袖!'凯斯洛坚持不懈,好像他要求注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敌人来了。
'让他们来吧,'埃克托瓦尔吼道。不会再有恐惧的美味了。星际战士没有恐惧可言。一场不同的盛宴即将到来。现在,纯粹的屠杀将不得不满足他的欲望。
炮艇的机身在盖乌斯身边呻吟着,嘎嘎作响,但他没有听到进入大气层的压力。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穆迪尔给他的那本书上。他那由考尔创造的大脑吸收数据的速度远远快于未被增强的人类,但他反而想陶醉于他的天赋的每一个细节。
他盯着正面的那一页。每个角落都有一个卷轴图案,他的目光追随着每一个卷轴,注意到它们之间的微小差异。他意识到,这原本是手绘的,艺术家的手指对每一个点缀的弧度都不尽相同。细若毫微的变化,但在盖乌斯的眼里却很明显。每一个细微的偏差后来都被复制到了印刷厂,而印刷厂则生产出了这些书。
他想知道这有多少呢?穆迪尔没有说这本巨著很罕见,但他在格尔斯普兰和卡尔顿四世之间花了好几个月才买到。有多少被印出来了,还有多少在九千多年后仍然存在?
他检查了印刷品、纸张、书脊上因封面脱落而留下的胶水残余。他感觉到了它的重量,对他增强的力量来说几乎是微不足道的,他想知道在来到他面前之前,它是经过了谁的手。历史学家的任务不仅是发掘人类失落的过去,而且还要记录当前展开的历史。这本书是连接当时和现在的纽带,而盖乌斯将是它通往未来的通道。
穆迪尔是对的,这本书不属于他基因之父的出生地。这种联系不是绝对的,但这本书的作者曾经在那里,他们写下了这些话,不知何故,在帝国时代的变幻莫测中,当盖乌斯在甲壳素引起的昏迷中沉睡时,这本书从一个主人到另一个主人,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直到它来到他面前。他随手翻开书页,下意识地注意到呼啸而过的风声在炮艇上的变化,明白他们现在已经低于20英里的高度标志,根据当地的大气压力,可以有几百码的偏差。小队的其他成员在交谈--盖斯塔斯正带领他们进行战斗祈祷——但盖乌斯几乎没听见,他不动声色地重复着这些话。
“10分钟后登陆。区域被破坏。战斗登陆协议生效。阿斯托皮特斯中尉在坐着的普里马里斯海军陆战队员之间走来走去,每走一步都很慎重地说话。“迅速散开。互相标记目标。毫不拖延地确保周边的安全。”
五秒钟后,这位中尉兄弟就会转到盖乌斯坐的那排长椅上。个人物品并不是违禁品--他的几个战友从以前的战斗中拿走了杀戮战利品和战役纪念品--但盖乌斯对穆迪尔的礼物感到奇怪的忸怩。他又读了一遍正面的文字,然后把书塞进他挂在腰带上的额外袋子里。
《野狼》拜登的查尔斯所著。关于芬里斯的人民,地方和习俗,鲁斯之子的堡垒,还有溃败的传统。
一阵冗长的隆隆声宣告了地震炸药的引爆,这些炸药是在午夜领主的轰炸中由殉道者小组放置在巢都的上层一英里内的。它们的位置已被技术牧师用复杂的公式确定下来,导致重叠的破坏性能量波在最初的熔浆中产生反弹的能量空穴。
一座巢都的坚固结构不可能仅靠弹药来摧毁,但随着轨道攻击造成的破坏,它的尖顶已被充分削弱。数以万吨计的混凝土和塑料在炸弹的冲击下颤抖着散开。就在帝国攻击部队的典计官感应到第二波午夜领主主力翘首以盼的攻势后的三十秒,整个上层尖顶都自我崩溃了,把熔化的金属流和雪崩的碎片又投入到内部一英里。敌人在破坏区域的下方,但任何返回轨道的路线都被封锁了。海军和星际战士的战舰一直在以最小的功率向世界幽灵如般地返回,现在爆发出全部的活力,向轨道上的叛徒船只的后方飞去。
对他看见的第一个午夜领主开火时,盖乌斯感觉到了爆炸的颤动,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一次,午夜领主毫无退路。
“鲁珀斯——第六小队接敌,第四区,”"他报告说,再次扣动扳机,将第二枚爆弹射入目标的午夜蓝色盔甲。他的同伴和右边的费里图斯小队更加猛烈地开火,使叛徒们陷入了一片枪林弹雨之中。
叛徒的突击队立即做出反应,他们的跳伞包咳出深红色的火焰,沿着大厅向盖乌斯的战士们发射。黑暗与他们一起旋转,盘绕着跳跃的星际战士。盖乌斯第三次开火,当这个堕落的叛徒在二十码高的地方达到他跳跃的顶点时,他跟踪了他的目标。爆弹撕下了机翼的碎片,使猛禽偏离了航线。
“把他们都消灭掉!”盖乌斯咆哮着,一次又一次地开火,他的手枪紧随急剧下降的叛徒后,另一只手准备好了链剑。
他的战友们一并咆哮,他们正义的吼声在高墙上回荡,伴随着跳伞包的咆哮和爆弹的吠叫。几天--几周--的挫折感流走了,盖乌斯压抑的怒火变成了引导他四肢的白热化能量。在"未计之子"开火的地方,黑暗从子弹中退去,留下清澈空气的旋涡在大殿中纵横交错。午夜领主们也开火了,他们的武器的枪口在掩盖他们的雾气中闪闪发光。盖乌斯感觉到他的右臂受到了冲击,枪弹在爆炸前被打偏了。更多的子弹击中了他右边的安费利斯,在这位新星战士的胸口和头盔上留下了一串碎裂的陶瓷。
尖叫声和冷酷无情的嘲笑,在敌人的突击部队降落时,增加喧嚣的氛围,他们的伏击部队像是武器一样轰鸣着仇恨。乌斯的自动感应器短暂地发出抗议声,然后使他的听觉变得迟钝,就在那些被闪电环绕的叛徒撞向他们的攻击者之前,手枪在咆哮,爪子在闪耀。纳斯德和恩佛法斯在最初的攻击中都倒下了,头盔被劈开了,他们的攻击者掠过他们倒下的身体,向后面的人跃去。
盔甲充斥着蜿蜒的地狱能量,一个叛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在盖乌斯面前半打码的铁混凝土地板上。
“目标在前,”中士叫道,“开火!”安菲利斯和多罗一并射击,他们的火力交织起来,用一连串爆炸吞没了敌人的星际战士,陶瓷的碎片从冲击中飞出。当战士试图向前冲的时候,另一波集中的射击撕开了他的胸甲。
盖乌斯发起了冲锋,用他的链剑发出的吼声来配合他自己。
他的目标射出的一发子弹擦着他的左肩飞过。在下一刻,这位原铸星际战士扑向他的敌人,当他落地时,他的武器嘶吼的链齿插入叛徒裸露的胸膛,以攻击的势头将他向后推开。盖乌斯抬起一只脚,踩在倒下的叛徒的头盔上,把它踩在坚硬的地板上。他又踩了一脚,甚至在他把链剑穿过心脏和肺部时,还把它模糊的剑身扯了出来,用死去的异教徒的浓血涂抹在他的盔甲上。
盖乌斯战甲上的警报声提醒他威胁的到来——不是投射物,而是一个在大厅里全力冲锋的午夜领主。当他的落地变成冲刺时,带着利爪的靴子撕开了大块的钢铁混凝土,剑臂歪着准备进攻,巴洛克装饰的手枪向原铸军士长射击。
即使是在威胁刚刚出现他脑海中的那一刻,盖乌斯就已经向左移动。一切都比从前更加敏锐了;每一种颜色、声音和气味都被准确地挑出来。他的野蛮行为伴随着一种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欣喜若狂的感觉。他没有对抗战火,而是让它流淌,投向他的新敌人。
帝皇的新战士比埃克托瓦尔从前杀死的任何帝国星际战士都更加迅速和强大,但他们的动作呆板而可预测。他的荒芜兄弟们有着数千年征战的经验,以掠夺战团的形式存在,而非军队,而迷失之子的仆从们则是一个交错的侵略机械。就像是携带他们的恐怖风暴一样,他的小队是流动的群体,不断移动,在他们那雕塑般的敌人周围搅动,就像是浪潮冲过岩柱一样,以多重剑刃和精确的爆弹侵蚀,而不是单一的致命打击。
在近身搏斗的激烈动荡中,有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在穿蓝灰色衣服的战士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动作略显不同。埃克托瓦尔反手将刀刺入一名抵御诺德拉之爪的战士的大腿,他从刀剑的碰撞和螺栓的雷鸣中发力,他的跳跃包带着他迅速走向这个新的猎物。他跑步着陆,准备从袭来的子弹中滑到一边,用他的剑刺向战士的喉咙。没有枪声传来:星际战士发动了反冲锋,通讯器发出了像猎猫一样的低音咆哮。
埃克托瓦尔被吓了一跳,勉强滑到一边。他的敌人的链剑的呼啸的牙齿闪烁着苍白的能量,闪电从午夜领主的风暴衣甲上闪过,沿着武器噼啪作响,留下他头盔上的陶瓷碎片在后面飞舞。所有的饥饿感都消失了,被他的敌人的更突然的威胁所磨砺。他看到自己在对手头盔的镜片上反映出来,一个风暴和闪电的阴影,红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几个世纪以来,他第一次记起了自己曾经的样子。一个午夜领主。猛禽。他曾冲进帝皇宫殿的城墙,使成千上万的敌人丧生。
另一名星际战士半蹲着,准备进攻,准备反击。
“清算的时候到了。”帝皇的走狗说,向前迈出一步。
“你太迟了,”埃克托瓦尔冷笑道,绕到左边,观察着是否有丝毫犹豫。一丝一毫也没有。“银河已经归于我等。“
随着一声怒吼,这个新来的家伙冲了上去。
风暴的战士像油一样流动着,仿佛成为变化的瘴气的一部分。盖乌斯无视黑暗和其中缓慢延展的能量波动,专注于两件事:一对红色的目镜和动力剑边缘锋利的寒光。后者闪烁着,挑逗着,试图迫使他后退,但盖乌斯不会像牲畜一样被驱赶。他是个猎人,甚至比这个与他对峙的阴影和谎言构成的东西更厉害。
一声恼怒的咆哮从翻滚的烟雾中爆发出来。盖乌斯的训练要求他准备好防御,但一种更深层的本能压倒了它,促使他举起链剑投入攻击。
叛徒的力量之剑的光芒很刺眼,它向盖乌斯刺去,燃烧的光芒比敌人的盔甲上划过的闪电更亮。它切开了盖乌斯的链剑,散落出剃刀般的牙齿和陶瓷外壳。即便如此,招架也足以使打击偏移到盖乌斯的盔甲上,护肩的曲线被削平了,但没有更糟。
当他让他的刀的残余物从他的手指上掉下来时,盖乌斯的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枪枪口砸在他的敌人的脸盘上,就在红润的眼睛下面,扣住了獠牙般的栅栏。他的手指收紧了,一瞬间,从午夜领主头盔上展开的红色翅膀与深红色的喷雾连成一片。
沉闷的战甲坠落在地上,黑暗而无生命,跳包的翅膀扣了下来。雾气像强风中的云彩一样退去,只剩下陶瓷、塑钢和死人的肉体。
自从午夜领主违背了他对帝皇的誓言,一万年过去了。一万年来,他一直在掠夺弱者,一直在背弃第八军团的每一个理想。不再是了。所有的谎言、背叛、死亡和痛苦都没有给这个叛徒带来任何好处。他所拥有的任何力量都消失了,只留下一具凡人的尸体。这里没有任何精神上的东西,没有更高的目标。只是自私的形式,被嫉妒和恐惧所孕育的疯狂的力量所奴役。
想到一个如此长久的邪恶在他手中被终结,盖乌斯感到一阵兴奋。通过他和成千上万的"未计之子",叛徒阿斯塔特的污点将被永远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