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与国家的概念并非荡然无存,可是,旧社会的体系漏洞百出,以至于它久久无法重建。
车厢内的装饰好似不像置身于列车之中,而是,教堂。洁白的石柱支撑着这间车厢,透过窗的光也在这一刻也变的圣神,十字架摆放在最前端,如同洗刷着乘客的不适,它因为昂贵的价格导致很多时候这列车多数时都空着,如同现在这样,只有Alimet和漓二人,但就算如此,两人仍旧端庄的坐着,虽然这对漓的影响不大,但是Alimet那颗原本躁动的心却平静下来。 “宗教啊……也不知道它已经在人们心里消失多久了。”Alimet平淡的说着,顺手翻开了桌上的《圣经》,他是为数不多还对信仰尊重的人,他翻看着眼前那本属于极其久远年代的书,小声读着,漓也能十分清晰的听到内容。 “这里的人都没有一个信仰吗?”漓开口问,信仰这种东西,无论何时都存在着,当它有了一定规模便成为了宗教。 “是,历史上明明是越是苦难的生活,宗教就越可能扩大其原有规模。但是反观整个世界,信仰却成为了上流社会才存在的事物,至于它们定下的法典中,甚至也包括了底层人民不能拥有信仰这条荒诞的法律。Alimet仍然翻看着《圣经》,感受着古老的信仰,那是种说不出的敬畏,好似灵魂也变的纯洁。 “有够奇怪的,我们全部都信仰着主,我见过他,准确点来说,我们都与他有过接触,却没有一个能够讲述他的能力,神秘。”漓慢慢的说着,合上双眼,此刻他只觉得累,没有其他的感觉。 “你们的教义是什么?”Alimet对这方面颇有兴趣。 “没有教义,甚至没有‘宗教’一词,只是去追求艺术,仅此而已,不过每一次都不一样,这次却是纯粹的艺术,展现纯真的自我。”漓轻笑着说着,毕竟信仰不需要教义与圣经。 “那可真独特,明明规模宏大,却没有教义,那更别提圣经了。那么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的艺术品呢?”Alimet问着,合上了圣经。 “因为每天的工作也算是艺术的一种,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一种极致的暴力美学。”漓长呼一口气,与此同时,他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了一个奇怪身影,诡异,恐怖,疯狂,血腥甚至更多的血腥暴力和诡异元素集于一身的身影,那使他感到害怕,一种说不出的害怕,但是是什么,他说不清,至少再次见到他之前就是如此,他的身影却很像漓一个熟悉且平易近人的朋友,那会是他吗?不可能吧。 “也对……快到站了,收拾东西吧。”Alimet看着表,仅仅是换了一个昂贵的车厢,就比之前的列车快了将近三十五分钟左右,但这并非最昂贵,那么肯定还有没见过的列车可以做到瞬间到达,便捷的不成样子,但是这也仅用于上层社会罢了。 “T-01列车的乘客请注意,列车将在30秒后进站,请您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Attention please, passengers of T-01 train. The train will enter the station in 30 seconds. Please take your belongings with you and prepare to get off.”车内广播的提醒声也同时响起,通知着即将到站。 “Alimet,你现在觉得难受吗?”漓将几片可乐安吃下,顺便给了Alimet几片。 “好多了,幸好吸入的不是很多,所以问题不是很大,不过还是谢了。”Alimet吃掉药片后,就同漓下了列车,即使出了车站,无人迎接,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漓甚至没给他们说一声。Alimet也补了一句:“不过仍旧难受,和我第一次误吸感觉真的……嗯……难受许多。” “你以前误吸过?”漓停下脚步,他恨透了这些,不仅仅是那种难受,还有更多说不清的原因。 “是,不过早戒了,那时处事所其实我干的算是卧底吧,毕竟那个时候到处都是死伤,我们为了尽早结束它,从战斗类型的事务所临时改为情报类型的事务所,我也是在那时误吸的毒品。而处事所,也正是战争后继续衍生出的职业,本来还是有国家一词,但是战争后,整个社会如同遭受了毁灭性打击,想要重新组建怕是极为不可能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区,而协会上面就是区的管理者,事务所也扩大了原有规模,所以一个处事所也就十来个人就算是倾巢出动了。”Alimet淡定的说着,又用手机给处事所打去了电话。 “嗯……”漓若有所思,跟着他继续走,然后问他:“你恨毒品吗?” “嗯?抱歉Стеза,我先回答一下漓的问题。”他将电话举在一边,开口说:“恨啊,这玩意儿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列入世界一级一类违禁物了,不过仍然有些混蛋在走私它们,去年我们端了一个毒枭聚集地,你猜怎的?一山都是罂粟花,但是还是有几个跑了,事后,Aley的儿子跟着我,但是也是因为他们这帮畜生,我赶到时,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就连眼睛也被挖去注了铅,奄奄一息,我什么也做不了,也救不了他,我只能在Aley的眼前一剑终结了他儿子的性命,所以,怎么不恨呢……”Alimet的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他从来不是一个理性的人,至于这件事,早已成为他的噩梦陪伴了他20年,早已习惯麻木,痛苦也便接受了。 “跟上吧,他们还等着我们呢。”Alimet叫着还在不远处思索的漓,通话结束,也叫漓不用思索太多,带着他前往了Aley的酒馆。 道路的寂静,遗弃在路边的车辆,紧闭的商店,血迹与尸体与还残留的火药味让Alimet不安了起来,血液还未干,尸体也十分柔软,没有僵化,短短三十分钟,意外就席卷了这片区域,这里也并非小地方,他们加快了脚步,Alimet握住了身后的巨剑,漓的手放在胸口前的胸饰前,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奇怪的是,直至他们抵达了Aley的酒馆,也没有人袭击他们,甚至只有那一片村大的地域被洗劫过一般,其他并无任何异常。 此时漓和Alimet胸口的通讯设备却接受到了来自Стеза的频率:“队长,你们能听见吗?现在是是14:21,我现在在……[杂音],这里的人都死了……唯一的孩子也没能逃脱,被汽车压死……我们[杂音]已确认,此处再无幸存者,汇报完毕。”漓与Alimet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下达命令:“全员终止行动。” “[杂音]……是……” “越来越棘手了……你说呢……”Aley擦着酒杯,将它翻到柜台上,漓和Alimet看着他,Aley叹着气,说出了Стеза所在地的一条消息…… “那正是Стеза的家乡……是其他区的事务所干的……他们已经视我们为眼中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