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降临》 二十一章

灯光变幻的顺序开始加速轮转，装置中心的球体上，第二盏红灯亮起，低沉的嗡嗡声开始响起，弥漫到周围，甚至刺穿了此刻发动机的尖啸。

从发动机和那个装置传来的热量越来越大，也许是在远程信号的激活下，那个装置自动启动了，扎哈瑞尔和卢瑟不得不先跳出穿梭机。

“怎么把它停下来！”扎哈瑞尔在穿梭机的轰鸣中喊道。

“我不知道，”卢瑟指着登舰甲板上一个舰内通讯基站，“但我们必须警告莱昂！”

扎哈瑞尔点点头表示理解。卢瑟强忍着声波的震荡和已经在空气中泛起涟漪的热流，奋力冲了过去。

传感器感应到了大量的热能和辐射信号，发出了警报，随后，应急灯开始狂闪。

“我靠近不了那里！”卢瑟喊道。

扎哈瑞尔猛扑到登舰甲板的壁板处，按下了“全舰”按钮，向全船发出了警告。

“一号登舰甲板有敌人！”他在警铃的尖号和穿梭机引擎的轰鸣中大声喊道。扎哈瑞尔看到穿梭机喷射着气流开始滑动，他听到一声痛苦的嘶喊，卢瑟摇摇晃晃地离开导弹附近，在扎哈瑞尔眼里，那已经不是穿梭机，而是一枚“导弹”了。

“确认？”通讯系统传来声音，“敌船？”

“是的！”扎哈瑞尔确认，“萨罗什人的，某种导弹或者炸弹。”

卢瑟步履蹒跚地走到扎哈瑞尔身边，他的装甲在穿梭机引擎产生的高温之下被灼烧得扭曲和焦黑，扎哈瑞尔朝着导弹前进的方向望去，导弹前端倾斜着一个角度，仿佛舰上有一个无形的灯塔在指引着它。

作为对紧急警报的响应，防爆大门暂时被打开，舰员和损管队员冲了进来，穿着橙色服装的损管队员尽力地想要控制场面。

在高温之下，扎哈瑞尔的皮肤已经生出了水泡，他知道，在“导弹”的主推进器最终点火之前，最多只有几秒钟的时间。空气中游离着密集的等离子颗粒，也许那是“导弹”上的装置或者机体释放而出的，只待到达一定的条件就会爆炸。“导弹”的弹头朝向开始转动，整个“导弹”已经开始向船腹深处缓慢地移动。

在这一刻，扎哈瑞尔意识到他必须做些什么。

留下卢瑟呆在通讯站，扎哈瑞尔沿着墙壁向甲板控制台摸去，他装甲上涂装的涂料已经融化，边缘已经有融化的迹象，高温之下，扎哈瑞尔强忍这些痛苦，热量在烤炙着他的关节，他的步伐越来越沉重。

扎哈瑞尔沉默地向前推进，他知道只有一次机会拯救这艘船和船上的所有人。

盔甲越来越重，脚步越来越慢。

扎哈瑞尔眼睛的余光瞥到那枚“导弹”现在固定在一个点上，从那个位置画一条直线，终点就是莱昂和高级领主谈判的地方。

最后，扎哈瑞尔到达了甲板控制台处，用拳头击碎了应急控制面板前面的复合玻璃。他抓住一个操纵杆，拼命地拉了起来。登舰甲板附属的各个防爆大门开始隆隆关闭。防爆门还未关至一半，扎哈瑞尔又按下了另一个按钮，那是将登舰甲板进行全防护封闭的按键。

更加刺耳的警铃声在本就充满各种噪音的登舰甲板上响起，但这次的警报声更响亮，更尖锐，安装在天花上的扬声器将这个警报声传达。

“警告！全甲板封闭！警报！全甲板封闭！”

扎哈瑞尔再次按下按钮，试图加快甲板关闭的速度。甲板上，惊恐地损管人员争先恐后地奔向防爆大门。

“警告！全甲板封闭！警报！全甲板封闭！”

“我知道！”扎哈瑞尔喊道，“以莱昂之名！快点关闭！”

仿佛是回应了扎哈瑞尔的话，声音停滞了，热量消失了，空气中折射着星光的涟漪也静止下来，空气突然安静。

随后，呼啸的狂风席卷了整个登舰甲板，一阵凶猛的爆炸，这艘星舰被炸出一个窟窿，随着气浪，所有未固定的东西都被甩向了太空。

风中的气流像大手一样，拖拽着它们，飞向了被炸开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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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哈瑞尔抓住控制台附近的栏杆，空气呼啸着向敞开的缺口卷去，货箱，工具盒，运送弹药的推车歪歪扭扭地滚动着，滚向船外可怕的虚空。

脚底即将脱离地面的一瞬间，扎哈瑞尔激活了靴底的磁力产生装置，在装甲巨大重量的惯性作用之下，整个人固定在甲板之上。燃料加注管像蛇一样在空中上下翻腾，松散的电缆相互碰撞，触发出电火花来。

以某种方式被启动的萨罗什穿梭机也被空气涡流攥住，空气失压所带来的力量远比它发动机产生的力量还要大， 在彻底完成点火之前，穿梭机失去了控制，被从舰上甩了出去。

那些尚未到达安全地带的技术人员和损管人员立刻就被炸出了太空。他们的肢体碎裂，冻结，他们的尖叫声被迅速流失的空气所吞噬。

扎哈瑞尔看着这枚萨罗什“导弹”离开了“不屈真理”。突然，他的眼睛短暂地失明了，机内的核弹头被引爆了。

似乎是战列巡洋舰上诞生了一个微型太阳，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一个明亮的光球出现在船舷侧面，散发出炽热的光辉，点亮了冰冷无情的黑暗虚空，随后光芒便消失了。

尽管设计时就被赋予了敌方炮火的能力，但舰体上很多观察窗口都被震碎，玻璃的碎片像钻石般四处飞溅。

冲击波在船体内沿着通道，回廊一路奔涌，唯有自动损坏控制系统方能减少进一步得到人员损失，面对突如其来的船舱失压，全船的防爆面板都开始关闭。

整艘船都在剧烈地抖动着，就像利维坦巨兽掌中的玩物。爆炸之后，更多的警报声和应急灯开始运作。被气浪拍击之后，扎哈瑞尔觉得身上的每一根骨头的松脱了。

最后，可怕的震颤停止了。疲惫无力的扎哈瑞尔瘫倒在甲板上，不知时间过了多少，也许几分钟，也许很久，扎哈瑞尔回过神来，痛苦地呻吟了一会，而缺口，已经用某种方式，被堵上了。

“兄弟，你受伤了吗？”

扎哈瑞尔回头看到卢瑟还活着，欣慰地笑了笑。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卢瑟在警报声中喊道。

“我的装甲救了我一命。”

“好运的家伙。”

“什么？好运？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扎哈瑞尔的声音嘶哑，装甲内注射的止痛剂在舒缓着他的疼痛。

“看看周围吧，”卢瑟喘着气，“那些萨罗什的混蛋差点就把旗舰一锅端了，还好你阻止了他们。”

扎哈瑞尔看着甲板四周残存的破碎躯体，对面前的惨剧愤怒不已，但情绪刚涌上心头，他便压制了下去。阿斯塔特训练过程中的心理调节帮助他们克制自己的情绪，并在最需要的时候爆发出来。

在激烈的战斗中，愤怒可以拥有一席之地，但现在需要保持冷静。他在卢瑟的帮助下重新站起来，靠在墙边重新呼吸着重新供给的冰冷空气。

卢瑟重新调整通讯基站的通讯频率。

“这里是暗黑天使的卢瑟，登舰甲板多人伤亡，立刻派医疗队来，舰桥，收到了吗？”

“这里是舰桥，已经收到，长官，”一个沙哑的声音回道，“我们已经接到你那里舰体受损，但已得到控制的报告。”

“没错，舰桥，”卢瑟证实了对方的话，“这次袭击是半个小时登舰的萨罗什代表团所为。登舰甲板上的穿梭机被操纵，里面装着核弹头，立刻逮捕任何停留在舰上的萨罗什人，使用致命武力已被授权。”

卢瑟看着四周的满目疮痍，低声对扎哈瑞尔说道，“大约一分钟之前，我们与萨罗什人发生了交火。”

另一个声音在舰桥通讯中切入，扎哈瑞尔立刻认出了那是莱昂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不屈真理”上的所有指挥官和高级军官，开会，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人”卢瑟和扎哈瑞尔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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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屈真理”的攻击只是一个开始。

整个舰队，以及在萨罗什的土地和城市上，帝国方面发现他们遭受了突然袭击，暴徒们原本视帝国军队为英雄。是帝国是来将萨罗什人从蒙昧无知中解脱出来，是将他们从古老长夜中解救出来，帝国给萨罗什星球带来了奇迹，给星球上的人展示了神奇。

但萨罗什居民拒绝了帝国及其代表的一切，他们以大量的暴力行为表示了对归顺帝国的抗拒，实施了令人震惊的恐怖与流血事件，犯下了数以十记的暴行，血债累累。

在暴动开始的时候，超过一千名以上的帝国军队士兵和舰队海员在萨罗什星球休假，享受着狂欢节的乐趣。

有些人被谋杀了，但更多的人是被绑架后失踪了，他们消失在夜幕里，没有一点痕迹留下，也没有证据表明他们被关押在何处及何人绑架了他们。

而派驻在萨罗什星球上的帝国行政机构的命运，则更加是不言而喻了。在十二个月的时间里，即便归顺的交接和过渡程序尚未完成，十几个不同的机构都已从舰队上迁移到星球表面。

自然，新任总督弗斯特也在沙鲁尔市中心的行政区内的一处富丽堂皇的建筑中挑选了一处住所，同样，为了最终的权力转移，他还在附近建立了各种联络办公室。

在萨罗什穿梭机爆炸的同时，愤怒的暴民也袭击了新任总督的官邸和附近的帝国办事处。骚乱的人潮迅速淹没了留守警戒的几名卫兵，将里面的帝国工作人员拖上街头，刀斧加身，砍成了碎片。

被拖走的人无一例外，都被肢解。然后暴徒们点燃了帝国的办公室，将一切与帝国有关的东西都丢进火里焚烧。

在萨罗什的几名帝国记者想方设法逃脱了被谋杀和绑架的命运（颇有某港记者的风范，跑得快）。后来，这些幸存者讲述他们的故事时，提到，星球上的所有人都在突然之间，爆发了疯狂的杀戮，就像“不屈真理”上的爆炸一样，充满了突然和戏剧性。

幸存者谈到，一种原始的蛮荒行为，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降临到萨罗什人的身上。一分钟以前，人们都还是正常的人，接下来，人类之间就爆发了令人震惊的可怕暴力。

然而与此同时，没有人认为这种暴力是疯狂或者失控的。根据幸存者的说法，情况恰恰相反，萨罗什人对待杀戮的态度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组织严密，好像成千上万的叛乱分子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在暴动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知道他们身上任务的发动时间。

许多相信帝国真理的人发现的令人不安的一点，也是最可怕的一点，那就是萨罗什人的整个时间表像机器一样完美，准确。这些暴乱者和他们的所有同谋，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之间有过沟通和联系，然而他们的行动却配合得完美无缺。

即便他们的计划中有某些部分失败了，剩下的人在没有和其他叛乱分子沟通过的情况下，也能迅速地适应新的变化和环境。

这是一个未解之谜，但不是暗黑天使目前所面临的最紧迫问题。

 

“紧急求援！这里是运输舰“鲁莽，我们的舰体破裂，空气正在泄露，请求舰队其他舰只，支援我们舰员和医疗队，我们需要帮助！”

“ “卡利班之怒”呼叫旗舰，我舰请求立即告知我舰指挥官的信息，完毕！”

“ “无畏”报告，暴乱者已被制服，叛乱已被控制。”

“  “劲弩”，这里是“不屈真理”，立刻从停泊的高位离开，到贝塔泊位（anchorage beta），否则将视你为敌舰而开火，这是最终警告。”

“不屈真理”的舰桥充满了嘈杂的声音，当扎哈瑞尔和卢瑟步入指挥区，立刻就嗅到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息。

十几名军官和士官紧张地坐在自己的战位前，或发出简短的指示，或通过舰队通讯频道和其他舰只联络。扎哈瑞尔从他周围其他人的声音中感觉到他们在强忍紧张。

人们在恪尽职守，虽然扎哈瑞尔偶尔听到局势不顺或者战斗不利，但正在指挥的军官们没有动摇，哪怕他们之前并没有经历过什么战争，哪怕他们的生命会在此逝去。

这是恐慌边缘的声音，只要跨过去，就没什么可怕的。

一个声音响起，“大导师（Master）到！”

扎哈瑞尔看到舰桥另一个方向，大门打开，莱昂大步流星地走来，他的脸上闪动着雷霆般的怒火，手里沾着鲜血的长剑未曾入鞘。扎哈瑞尔从未见过第一军团之主如此地怒火万丈，他想到很有可能是被欺骗和被袭击才引发了莱昂的怒火，扎哈瑞尔的心里充满了担忧。

内米尔跟在莱昂身侧，他的表情同样愤怒。他们向着一名身穿舰长制服的男人走去，那个人正站在导航者的旁边说话。扎哈瑞尔和卢瑟则忍着疼痛走过去参加高级军官会议。

看到莱昂走近，舰长转身敬礼。

“斯坦纽斯（Captain Stenius）舰长”莱昂直接问道，“情况如何，我要最新的情况汇报。”

舰长指着旁边的盲眼女性，“这位是阿金塔女士（Mistress Argenta），舰队的高级星语者，很高兴见到你，庄森大人，我希望你能。。。。。”

“现在汇报，斯坦纽斯舰长！”莱昂毫不掩饰话语中的警告意味。

“马上！”斯坦纽斯鞠身示意，随即命令附近的机仆，“打开观察格栅。”

机械运转的声音响起，先是像百叶窗一样的格栅被打开，随后是防护闸板，透过最外层的玻璃，外面的景象变得清晰。

“作为预防，格栅没有开到最大。”斯坦纽斯解释道，“因为这一次对我们的失败的攻击以及对运输舰“鲁莽”的攻击，我决定先把舰队带到一个较好的战斗位置。幸运的是，最坏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对“鲁莽”的攻击？”卢瑟问道，“什么攻击？”

莱昂的视线转向卢瑟，看到受伤不轻的卢瑟和扎哈瑞尔，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等过后再加以询问。

透过观察格栅，扎哈瑞尔惊讶地看到，僵硬的尸体在冰冷的虚空中飘荡，数百个凝固在最后动作中的牺牲者慢慢地从观察格栅前方飘过。

“除我们之外，还有三艘船遭到了袭击，”斯坦纽斯说道，“他们分成3个小队，每个小队不超过6个人，对舰桥发动攻击。另外两艘船，哗变者在造成我们的损失之前就已经被压制，唯独在“劲弩”上，在混乱的交火中，哗变者成功地发射了舰上的鱼雷，击中了“鲁莽”，你们看到的外面的尸体，就是“鲁莽”上面的人。袭击开始的时候，我命令各舰分散到不同的位置，留出足够的机动空间。一些尸体被我舰引擎激流所牵引，这就是他们在我们轨道附近的原因。”

“ “鲁莽”的损失有多大？”莱昂问道。

“船体破裂，伤亡者大多数为搭载的帝国士兵，鱼雷击中后，他们被吸入真空之中。”

舰长耸了耸肩膀，“原本会更糟，所幸我已经派遣了空闲的修理艇前去紧急修理，先期报告表明，损坏处并不影响航行和运转，但在再次投入使用之前，还要修理几天。”

“所以太空局势已经得到控制了？”

“大部分已经得到控制，”舰长回答，“但根据阿金塔女士的说法，这个是我们最不需要担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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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屈真理”的一个高级会议厅里进行着一场会议，暗黑天使的高级成员聚在一起听取着阿金塔女士的意见。莱昂和卢瑟在选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谈话，虽然没人看见他们的谈话，没人能听到他俩在说什么，但两人谈话的激烈程度却是显而易见的。

智库兄弟伊斯拉斐尔站在一个身穿长袍的机械教修士旁边，一群机仆则环绕在两人身侧。会议室的气氛很紧张，扎哈瑞尔能感觉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迫切地想要对萨罗什发动反击。

他和内米尔坐在桌子前面翻阅着情报，试图弄清楚在被背后捅刀之前的几个小时中，发生了什么。有迹象显示，哗变者都曾到过萨罗什星球表面，他们的尸体都发现了一种香料的成份，而这种香料，是从遍布其首都的植物上提炼出来的。

这些信息可以等以后再消化，因为萨罗什星球主大陆北部被沙漠覆盖的地区，出现了更大的威胁。

莱昂转身离开卢瑟，当他坐上会议桌首座时，脸上露出了难以琢磨的奇怪表情。卢瑟也坐到了桌子旁边，扎哈瑞尔可以很清楚地解读卢瑟脸上的表情，军团二把手脸上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莱昂猛拍了一下桌子，止住了会议室里嘈杂的声音，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所有人安静下来，看着他的方向。

“阿金塔女士，说吧。”

星语者犹豫着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无法在莱昂这位可怕的传奇人物面前坚持太长的时间。

“你也许在萨罗什高级领主对帝国不敬时听到了“梅拉基姆”，我相信，这是一种亚空间生物（dwells in the warp）的萨罗什语称呼。”

“对我们会有什么危险？”内米尔问道，“还是说它们受到亚空间的限制。”

“通常是这样，”星语者的目光转向扎哈瑞尔的表亲，“但是星语唱诗班（Astropathic  Choir）已经感应到北方沙漠中灵能力量不断聚集，这表明那里存在一条大型的亚空间裂缝。”

“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莱昂询问星语者。

“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的推测。”这次是莱昂的命令。

“也许这个星球上的当地人能通过某种不为我们所知的方式来聚集亚空间能量，大人。”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据说，只要一个人有足够强大的意志，就可以在亚空间之门外召唤强大的亚空间生物，以实体的方式出现。”

“你认为这就是在那里发生的事情？”

“很有可能就是这样。”扎哈瑞尔指出。

莱昂狠狠地瞪了一眼扎哈瑞尔，目光中既有威胁，又有敌意，还有其他未明的意味，让他吃惊不已，“现在我们必须假设事情是这样，萨罗什的背叛和堕落没有底线。从这一点出发，我们绝不能相信与之相关的事情，而且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莱昂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星语者身上，扎哈瑞尔感到身体摆脱了重压，从那道带着敌意的目光中摆脱而出。

“阿金塔女士，如果证实萨罗什人能够召唤出亚空间怪兽，情况会变得多糟？”

“如果他们成功了，那将会是你所经历的最糟糕的事。”

“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对那个区域进行轨道轰炸，这样可以消除绝大多数威胁。”

“没用的，大人，”阿金塔解释道，“灵能链接已经开始了，任何攻击，如果不能打断这种链接，那都是无效的。”

“那要怎么对付他们？”

智库兄弟伊斯拉斐尔走近前来，回答了莱昂的问题，“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大人。自从在Perissus上那血腥的战斗之后，我便一直致力于研究对付这种类型的方法，当然，这是在军团重新分享你的荣耀之前，大人。”

莱昂皱了皱眉，扎哈瑞尔曾被提醒过，他们的原体是如何地厌恶别人跟他提到的，在他成为军团之主前的事情的。

“继续”，莱昂命令他，“我们如何对付这种正在崛起的力量（rising power）”

“用电子-灵能脉冲（electro-psychic pulse）”伊斯拉斐尔答道，“当然，很难准确地知道它是如何与聚集的力量发生作用的，但我相信它应该能扰乱那个灵能区域而且。。。。”

“且慢，伊斯拉斐尔，”莱昂举起手，示意对方停下来。“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记住，我们是战士，如果你希望我们能理解你，那么请你保持简单和纯粹，自始至终都要如此。”

“更简单，当然。”伊斯拉斐尔说道，扎哈瑞尔并不羡慕他所受到的来自原体的瞩目，“我相信，通过在那个区域附近引爆电子-灵能脉冲武器来抵消掉灵能力量的积累是完全有可能的。”

“你提及的电子-灵能脉冲武器具体是什么？”

“那只是一个改进过的旋风鱼雷弹头（cyclonic warhead）”伊斯拉斐尔解释说，“在机械教的帮助下，我们可以移除掉弹头原本的装药，用一个电子-灵能脉冲容器代替它，在爆炸时爆发出大量的能量风暴，为了爆炸效果，破环灵能链接，我们需要在尽可能靠近链接的地方引爆他。”

“明白了，”莱昂点点头，“这个装置用什么方式引爆，很显然这是一枚炸弹，直接从战舰上发射吗？”

“不”伊斯拉斐尔说，“脉冲的爆炸必须要由经过训练的能使用灵能的人来控制。”

“换句话说，引爆的时候你要在现场。”

“你说的对，”伊斯拉斐尔同意这个说法，“其他拥有灵能潜质的兄弟也可以为此而战。”

莱昂点了点头，“立刻改装这种武器，你估计需要多长时间？”

“最多几个小时。”

“很好，立刻去做。”莱昂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