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眼泪这时空】

很久很久没掉过眼涙，仔细想大概就只有眼睛脏了搓搓双眼，顺带的也把眼油给搓了出来。就这样。

是人生

是人生

它增长了心智

让自己很能懂得笑看人生中的那些好和坏。

我缩到很小很小，回到了大概2、3岁，奶奶在讲她的家乡事，说她在老家很多男孩想追她，我知道这和事实不符，也或许是奶奶没说过…

但我知道的故事是…家世背景不算差的奶奶，和爷爷一个地方的穷小伙是自由恋爱上的，直到战乱奔走来到台湾落脚、成家，成空军的爷爷在过了些年后车祸离世，而奶奶仍从一而忠的没变改过。

据说…

爷爷的死奶奶哭了很久很久，是快会把眼睛哭瞎的那种。

大了些奶奶有讲过一次这事，她流下了一颗大眼泪落在下巴，然后又大手一抹的擦掉那颗像星星般的眼泪。

我的父亲也是军官，单亲又不知如何教养幼仔，我在出生不到1个月就被接到了“保姆家”，而这位保姆就是奶奶，抱我回家的姑姑是孝顺的，用意是要让奶奶别再哭下去，只是我想那时姑姑也是带着一个赌一把的想法吧。

奶奶她不一定会喜欢我，我认识的奶奶某个层面算是有个性的人，爱恨很分明，这点人世的看待是有传承给我。

她接纳了我，照养一个家族新成员、小生命，生活里让奶奶的眼泪越来越少，笑容也多了多。

「我想那是经历战后人性的慈悲和缘份，成了这些事。」

我缩到很小很小，奶奶在讲她的家乡事，表弟安安在一旁逗着笑还学舌鸟的再说一遍奶奶所说的，我的身体很小但我的意识是现在，我用小小的手抱着奶奶大哭，我心想…

「奶奶可不可以不要死…可不可以不要死…」

这时有个温暖的画外音窜入

「这是人间吶」

我醒了…

眼眶也有些湿，应该是眼泪…应该。

※ 照片中我已是高中的年纪，这是去拜爷爷时二姑姑拍的照片，好在有拍不然没法留存这张唯一的合影，奶奶拍照总是这个面无表情，拍完之后下一刻…奶奶还压了我一下头，等于老外对亲人之间的爱你的意思，可能在她眼中她的子子孙孙们一个一个都没长大过。

然后不论奶奶在哪个时空，我都会去帮妳、支持妳，无私的、义无反顾的，这是我永恒的承诺，我言出必行一如家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