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相知情（六百三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吗？”
“嗯。”
“那我偏不告诉你。”
“那算了。”
“……你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为何不求求我呢？”
“求你你就会说吗？”
“那得看我心情了。”
“所以，我何必为了一个未知的结果却作践自己呢。”
“好嘛，我说便是了。其实从你们盗取那个盒子开始，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甚至可以说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预期之内。”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信不信由你。那盒子里的东西倒是真货，这点她很豁得出。也只有真的，才能引得你们上钩。这已经是我所能知道的了，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会乱说。”
“如果真像你说得那样，若清的处境岂非岌岌可危？”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管别人。杨若清她还不舍得动，但其他人不好说。现在她强忍着不发作，那是还没到时候。等她真要算账的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艾漪儿把玩着自己的小辫子，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让人后背心发凉。若真是一个巨大的陷阱，那么他们已经落入这张巨网中，等待着捕食者吞噬。塞上雪撒出来的饵太够分量了，若清想不上当都难。这种几乎是自杀式的预谋，也只有塞上雪做得出，拿那么多人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这么做她能得到什么好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呢。唐立完全无法想象，他们便如同牵线傀儡般任由塞上雪操弄，还沾沾自喜以为能改变一切。看样子之前她对杨若清好得过分也是刻意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若清觉得，塞上雪的重心还在对付外人身上。
“你就别多想了，老老实实地待着，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我要是不好过，你也别想活。”
“我知道。”
唐立恹恹地回道，他现在就算有别的心思，也没这个本事。像艾漪儿说的那样，得先保住自己。出了这样的事，再想传讯给杨若清，恐怕比登天还难。至于艾漪儿，这个女人很懂分寸，总是在塞上雪暴怒边缘疯狂试探。她有这个底气也有这个实力，但她不会平白无故为人做事。
而艾漪儿也在观察唐立，即便受了伤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样子，但这只是表象。就算手无寸铁，他也是能够要人性命的。这样得天独厚的人才，若能炼制成傀儡，一定比自己现在的这个要强上许多。可是成功的几率太低了，连她自己都没有信心。
拿捏着唐立，也是想着必要的时候逼杨若清一回。不然二等一不知道要等多久，杨若清可真是精明，头两件事那么痛快，最后一件事便一拖再拖，就是不想让自己得到答案，可恶又可恨，偏偏自己奈何不得他。
“艾姑娘，艾姑娘！”
“何事大呼小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是，是小的不是，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这一回吧。”
“说吧，这回又是什么火烧眉毛的事。”
“是刚刚雪小姐吩咐的，让您停了杨若清的药。”
“你说什么！真是塞上雪说的，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回来还不到一炷香时间，只带了几个手下。我看雪小姐脸色不太好，跟杨公子吵了一顿后便让小人传话于您。小人可是一字一句原话传递，不敢有任何疏漏。”
“这我知道。那你可知，他们吵了些什么？”
“这哪里是小人能知道的事，不过应该很严重吧。雪小姐几乎是软禁了杨公子，除了每日的饮水和餐食，别的什么都不给。冬儿也被带走了，说是不能留在他身边伺候，连顾公子都不允许探望。”
“看样子塞上雪把事情做得挺绝的，我倒是好奇，杨若清触及了她的什么逆鳞，逼得她要这样对付他。”
塞上雪的举止越来越出人意料了，甚至连自己都防着。哼，野心也太大了些吧。且不说她的本事不如燕荣泽，就这种信之则用，疑之便弃的行事风格，必然走不长远的。她看顾婷和莫卡也是这样，凑合着使唤，一旦有更好的，他们的价值也就到头了。
她还不能让杨若清死，不能因着塞上雪的任性而毁了自己的协议。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让傀儡去送些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是停药的话，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可现在塞上雪不会听进这些话的，她只想让杨若清屈服，无谓代价。
而此时的杨若清情况真的很不好，刚刚塞上雪送来了唐立的死讯。他当然不会相信了，可当塞上雪递来那染血的面目时，杨若清不由心中警铃大作。唐门弟子最要紧的除了自己的武器外，便是遮挡容颜的面目。一旦遗落，意味着他们也遭遇不测。有的时候寻不回尸身，便将这些面目为死去的唐门弟子立下衣冠冢。
而塞上雪见杨若清神情哀伤，即便不全信，但至少有愧疚之情，她也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她可没那么好心，好吃好喝好伺候着杨若清。那是因为杨若清也藏着令她心动的东西，能让她如虎添翼，势力更盛。她很有耐心，直到此时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可换来的却是杨若清无情的嘲讽，他不会说的，哪怕是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塞上雪又利用唐立的尸首大做文章，威胁他不说的话就将唐立的尸首扔去喂狼，可他竟然还是不肯吐露分毫。气愤之下，塞上雪罕见地动手打了杨若清一巴掌，这换作是平时，她一定不舍得。
然而杨若清却非揪着葛先生的死各种刺激塞上雪，让她又气又恼，差点一怒之下就拍死了杨若清。好在及时收手，不然还真让他如愿了。塞上雪冷笑了一下，猜到了杨若清的意图，他想一死保全其他人。只要他死了，她便没有借口迁怒于旁人，还能让自己的美梦彻底破灭，真是一箭双雕啊。
所以她必须让杨若清吃点苦头，让他看清楚这里谁说了算。只要自己手里有筹码，不怕他不开口。至于唐立的尸首，杨若清不上钩，那么便将这饵抛向太原城里的人，看他们稀不稀罕。如果都不在意了，那么也就没留着的必要了，他早该去陪他那死鬼主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