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主义】偶像崇拜(1-2-2)——崇拜偶像的符号学机制:为什么脑残粉相比自恋

1-2-2.偶像崇拜(Idolism/Idolatry)
- 代表埃斯库罗斯的《阿伽门农》
- 在场域论上是神话的叙事中的世界(world),这个世界充斥着无穷无尽,单调重复的宇宙法则
- 在本体论上本体分为是神圣,神秘的超自然(supernatural )与凡俗的自然(natural)
- 在认识论上体验到的现象分为凡俗的与神圣的/超越性的神圣征兆
- 偶像崇拜是具有进步性的,对于传统的亵渎。模态位格一元论的至高存在下凡变为有限存在的观点,不为世人所接受,因此退而求其次,将有限的,受过锤炼的平凡事物作为至高存在的代表(icon/symbol),体现了人/共同体作为符号学动物的本质,通过用诗歌、艺术、巫术、神迹等符号活动来进行献祭,将这些暴力的神性秩序符号化从而通向想象性的神圣维度,代替了对神性秩序想象性认同
- 偶像崇拜实质上是一种与自我拉开距离,脱离自恋的活动,个体原先会认为自己是符号学秩序的中心,但是对于痛苦的不断体验则会造成ta内在的不一致性,于是就借助外在的偶像的不可能性与神圣性来接受自身的平凡与乏味,以此与自己的内在,妄想拉开距离,防止自恋的过剩
- 埃斯库罗斯的《阿伽门农》通过故事中的双重乱伦禁忌使献祭变成一种偶像崇拜,并体现了献祭/偶像崇拜的双重核心,自然崇拜与生殖崇拜。自然崇拜指对于原始力量/神性秩序的敬畏,而生殖崇拜指对于生殖性力量的崇拜以及恐惧
- 阿伽门农要攻打特洛伊,但狩猎之神阿尔逖弥斯不让他出发,将自己的独女献祭给阿尔逖弥斯,这是第一重乱伦禁忌,为了避免父女之间焦灼的爱欲关系,与女儿拉开距离,从而平息女神的愤怒,阿伽门农就必须遵循这一种暴力的而非诗性正义的神性/父性秩序,将客体小a献祭给它,其中体现出一种对于原始力量的自然崇拜;同时对于女儿的献祭有体现了生殖崇拜中对于生殖性力量的恐惧,是一种与符号学过剩的对抗
- 在得胜归来之后,阿伽门农就被妻子以及她的情人杀死,俄瑞斯忒斯为了复仇则将自己的母亲杀死。这是第二重乱伦禁忌,当符号学秩序对主体进行暴力压制,夺走了可以使其获得至高快乐的客体小a,使小客体a变为了符号系统外的剩余,而弑父的实质就是主体意识到了这一点。妻子与情人构成一种母子共同体进行弑父/复仇,从而阻挡了俄瑞斯忒斯弑父的冲动,即对于符号学秩序的逆反。两次复仇构成了一个诗性正义的循环,象征着丰产性/生殖性力量会使复仇与罪恶不断延续下去
- 神圣律令复仇女神因此要杀死俄瑞斯忒斯,战争女神雅典娜便展开神圣法庭,判俄瑞斯忒斯无罪,终止了悲剧的诗性正义循环,并宣布神性/父性秩序的不义。雅典娜的审判道出了古希腊偶像崇拜的起源,因对于生殖性力量的恐惧,人们通过不丰产的交易性力量,进行自我阉割,来停止无序,维持均衡。同时这又代表着对于生殖性力量的崇拜,生殖性力量对神圣秩序发出挑战,人们通过符号活动代替了对神性秩序想象性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