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高中牲写武侠小说……
第一章
罗家集村口的树下。一个系条红围巾,身披白色大氅的女子,用一条丈余的花枪挑着个油光瓦亮的葫芦,闲庭信步地踱着,美目望向一家小客栈。 过了晌午,一个披着一领灰色短袍,拄着条拐的山羊胡汉子、趿着一双麻鞋一跛一跛地走出了客栈。似是感到了那如剑似刀的目光,他僵了下,继续走着,如若没有注意到什么。 女子抿起嘴,眼角流露出一丝冷冽的笑意。 眼见那精瘦汉子拄着杖快要消失在山路拐弯处,她说:“李燕!那里去?” 声音不大,如绕指锦绢悦耳动听。 没必要大声,女子知道那汉子能听见。 果然,麻鞋不再抬起。那道如丝般的声,在汉子耳中却好似无常的索命铁索。眯起那细长的眼睛,他提起浑身气劲,扭头徐徐地说“敢问女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叫住我却是做甚?” “叫你做甚,你自然清楚,至于我是谁……你应当也心知肚明”女子取下挑在枪头的葫芦,揣进怀里,右手轻捏枪尾。淡淡地说。”铁拐飞贼?李燕?” “妖枪白瑭,今日你莫要拦我 ,这事便就此作罢,否则……”李燕紧声道。 “ 友人之托,不可不辞。”银白的枪头若灵蛇出洞,直刺过来。 啪!李燕抡杖格开,那枪却又灵巧地缩了回去,只留下一蓬白缨的残影。 “今日之事。看来不能善了了!”李燕欺身而而上,步法灵活鬼逸不似常人 “呼!”枪头和那白缨在眼前一晃,逼停这个汉子. “本就不会善了,若束手就擒,你还能免受些许皮肉之苦” 抖个枪花、那支白缨枪又仿若飞龙腾渊,奔李燕下三路而去,李燕忙使杖去挡谁料枪尖一抖,却又挑向了面门。 向后一跳,躲过那一枪、李燕咬咬牙,狠狠地剐白瑭一眼,抽身要走。 “你走的了么?”枪头在李燕腿上一点,李燕脚下一乱,却又现出了破绽,紧随其后的一枪,好似老鹞扑免,劈在脑后。那李燕“啊也”一声,倒在了地上。 三日后,白瑭柳眉轻皱,看着面前这个大夏天还裹着领黑色皮裘的男子。 没错,这个男子便是目前的江湖第一剑端木由(不过白瑭更喜欢叫他江湖第一剑人。)“白居士.这次,真的……”端木由尴尬地说。 “不,不接受!”白瑭断然拒绝,语气坚定。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端木由怔了下,说。 “捉那李燕,不过是偿还赵捕头的人情,,至于蓝嫂嫂,恕我爱莫能助了。”耸耸肩白瑭无奈地说。 没错,这威名凛凛的的端木由,天下第一号使剑的好手,却是个怕老婆的主。传出去,江湖人不得笑掉大牙。 “若是没有什么事了,端木兄,时侯也不早了啊,在这里吃了再走?” 端木由知道,白瑭这是下逐客令了。 “哈哈,正有此意。”端木由笑道,“这番叨扰,便多谢白居士盛情款待了!” 听闻此言白瑭瞪了眼这不识抬举的剑人"贱人。”她嘟哝了声。 “哈哈,我以剑为侣,担得起这声'剑人'”端木由咧咧嘴,甚至反以为荣。 “嫂子跑回娘家了?该!”白瑭白了眼这个贱人,叫道:挽月!待会儿多做些饭!” “哎!知道了!后院的花圃中,挽月应了一声。 “你去找云采和了?”白瑭合上手中的南华经,说。 果然,听了这话,端木由端茶的手抖了一下,眼睛瞟向窗外,弱弱地说:“云家十三剑,就她一个能打的……” “你怎么不来找我?”白瑭问,“明知嫂子不喜欢采和,这下好,气回流月山庄了吧。 ” 说起这端木家嫂子,也是个奇女子,在家能把端木由制得服服贴贴,却让绝大多数人认为她是个贤妻良母。当时蓝家家主把她她许配给端木由,她竟然直接离家出走,一庄人找了半个多月多才在扬州一家客栈找到这个武艺不低的蓝家长女。据说她在路上还打劫了两三路劫匪… “你还会剑?”端木由有些惊讶。 “会一点吧。”白瑭眼中现出一抹怀念与惆怅说:“这么多年没怎么用过,大概生疏了” 放下那个青瓷茶盏,端木由也看到了居士眼中的那丝惆怅——他知道这丝倜张是为谁的——与她同门的大师兄,李宁海。 那是五年前的老事了。 白瑭当时与李宁海一同在当时江湖人称“架海紫金梁”的冯济门下习武。这冯济,一条丈二长枪打遍天下武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按理说像这样的人物,正值壮年,年富力强再纵横江湖五十年不是问题,何况人脉极广,与太极宗师郭晓澜,武当掌门韩宪,华山剑派掌门学汪益云都有不浅的交情。 然而,在五年前武林大会的一个月后突然失踪,当时门下大弟子李宁海就掣着双枪打上了素来与冯济有怨的南疆五毒派,刺死大长老张昊,副门主庄英重伤门下弟子死伤近百人,追回了冯济的尸骸-竟是被五毒门使计害死,要炼作药傀! 然而,李宁海却在七天之后毒发暴毙,年仅二十一岁。冯济的太行枪派也就此解散。白瑭素来对李宁海生有情愫,此事之后也隐居在这青岭中的晓翠山忘机轩,少在江湖行走。而那条她从不离身的红围巾,正是她为李宁海所织,却再也未能送出去…… 看看若有所思的端木由,白瑭站起身,说“端木兄,我去清溪钓鱼,除我的房间,你可以随意走动。”捉起一张竹席,提了鱼竿,竹篓,便出门而去。 喝完剩下的茶,端木由起身拍拍下摆,进了书房,一股檀香与兰花香气扑面而来,而南墙上开着一扇窗,窗外的山水如画,映入窗中。窗前是一张雕花的木桌,桌上的香炉里燃着檀香桌角摆着插着柳枝的白瓷瓶,柳叶绿得发亮。笔架上挂着十几枝大大小小的笔,一方开开净净的观,砚旁是一块嵌着金丝的墨,桌子中央一卷《诗》翻在《蒹葭》的那页。正对门的东墙下,是一张小榻、铺着凉席瓷枕北墙边是两个书架,两个藤箱。 一旁的一个瓷缸里盛着大半缸清水。藤箱上放着几卷画,端木由走上前去,展开一卷——是一幅水墨山水,看看窗外,又看看这山水,端木由笑了笑,照原样卷好,放了会去。书架上多是儒道经典。也有话本,志异,放在角落 坐在桌前的镂空雕花圆凳上,端木由翻起《诗》是用瘦金体抄写——这是白瑭的字迹。 “蒹葭啊……”不知为何端木由又想起李宁海来。“可惜了…” 不再翻下去,原样把书放好,端木由起身出了书房关上门向后院走去,却见一个清秀的丫头提着桶,迎面而来。 “挽月,干什么去?”端木由问。 却见挽月略有些不满地瞥了他眼,一言不发,加快了脚步。“欸!”诧异地的大概睛,端木由心道,又怎么惹着这丫头了? 后院是一畦菜地,两株果树,和一片花圃,种着些奇花芳草径直到菜地里,摘下一颗甜瓜,在旁的瓷缸里洗了下便吃了起来。端木由没有先告诉白瑭或者挽月-她们不会介意——或者说这畦菜地就是为他这样的友人准备的。与上次不同,这次,菜地边放了几块大青石上面被晒火热,一只通体雪白的的狮子猫正卧在那里,咕噜咕噜地念着佛。 端木由咧起嘴,眼睛转了转,“嘿嘿……” 白瑭拎着一尾鱼回来时,就看见了那个恬不知耻的剑人在躺在青石上睡得正香,她的狸奴正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貂袭旁。 看着饭桌上正中的鲤鱼,端木由不禁食指大动。 他笑嘻嘻地说:“那便多谢白居士盛情款待,正好,某有事要与居士分享。” “呵,”白瑭无语地瞅了他一眼,“说。” 端起了盛满清澈酒浆的瓷杯,端木由说: “武林大会会在九月初九在泰安州的泰山举行。泰山剑派作东道主。” “武林大会?”白瑭柳眉一挑,说,已经过去十二年了吗?一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不是十二年一次么?现在还是巳年啊!” ”十二年,那是一般情况…”端木由语气发涩。没有继续说。 白瑭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魔宗重现了?”她的语为也带上了些许忧虑与惊讶。 这里的魔宗自然是特指二十年前的那个“祥乐宗”。 “陈墨不是已经伏诛了?”白瑭放下碗,把筷子搁在碗边,问。 “陈墨伏诛,这自然不错,但是副门主罗益斌,却在围制中脱逃了,此后二十年,再没有人追查到他的踪迹。我们本以为此来便尘埃落定了……” 端木由说完,抿了一小口酒。清冽的酒水竟让他略有些烦躁。 “老一辈高手不少已经过世,在世的这些也早过了壮年……如今江湖上,宗师已屈指可数了,“他的视线,移到了白瑭脸上。 "不要看我,我不一定会出力。“白瑭指尖摩搓杯沿,视线移向窗外。 “白居士,你知道,这罗益斌,躲在哪么?”端对此毫不意外。 白瑭的动作顿了顿,视线移向端木由的脸。 “南疆“端木由弯起嘴角, 白瑭的目光变得凛冽起来,手的酒杯也不再转动。 “此人极擅长制做各种奇毒,任五毒门二长老,化名,罗兴文!” “罗,兴,文!”白瑭一字一顿地说。 端木由笑了笑,说:“居士,你的心乱了……”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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