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纯文学
什么是纯文学?定义,不断被定义,太多人都去定义纯文学是什么样的一种东西。此前我去查了一些相关的资料,他们把纯文学写的十分神秘高尚,似乎能驾驭的纯文学的人只有他们自己,他们把纯文学的另一面定义为“俗文学”。然而可笑的是,可怜的、高傲的、自以为是的纯文学作家们的作品的读者寥寥无几,被他们鄙视的“俗文学”作品在一阵阵掌声、呐喊声、惊叹声中成为主流、成为大家的焦点。谁俗谁雅,纯文学作家一定会回答他们是高雅的,“俗文学”作家也不会回避自己是“俗”的。真要一较高下吗?自不量力的纯文学,你有多少读者?你又有多少支持者?荒唐的纯文学!
我在想,纯文学到底是为什么存在,他那么荒唐,那么生涩难懂,他难道仅仅只是在向我们展现一种逆境生存的品质吗?倘若这样,那便更加荒唐了。我不懂为什么要把明明那样完整的东西全部撕开,然后混杂起来给大家看;我不懂为什么把时间线拧成麻绳一般,让人找不到头绪;我不懂为什么要从头到尾都在描写一个人的心理活动,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宫;我不懂为什么把扭曲丑恶的东西扩大,甚至有时要去肯定他;我不懂为什么把故事写得那样离奇,还要不断去强调事情发生的必然性……我不懂的太多太多,这荒唐破碎的文字。更可怕的是这些纯文学作品给我们带来精神上的危机感——我们似乎是一直荒谬地生活着,我们所追求的一切都是虚无的、无意义的,我们始终活在巨大的痛苦之中,没有英雄,也没有救世主,有的只是一个一个的困难不断出现。看似我们都体面的生活着,其实我们的精神同乞丐一般,看似我们在与命运抗争、不断努力奋斗,其实我们不过是活在瓷罐里的蛐蛐,最终总是要死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纯文学作家笔下,我们生活的一塌糊涂,黑暗总是笼罩着我们。纯文学如同乌云,铺满天空的乌云,他没有下雨,只是给出预兆,然而这样的情况还不如下雨来得清爽,乌云把整个世界变得压抑、透不过气,人们这时候似乎想起了往日被谩骂的好天气。人们渐渐关注纯文学,虽然是少数,但总归有人去看了,可是他们看了个半懂不懂,又开始放肆吹捧,说纯文学的好在什么地方,说我们要远离摒弃“俗文学”,我们需要纯文学来拯救。一时间我竟然分不清这话的真假,我只觉得荒唐。
我好像分不清楚什么是纯文学,什么是“俗文学”了,因为都在伪装,怕被识出身份,纯文学即将要走上那条正道了,这时才显得不那么荒唐。“俗文学”是华丽的,它由内而外透着的是一种香甜的气息,是超凡脱俗的气质。它能带给我们很多东西,纯文学能带来的,它可以,纯文学不能的,它依然可以。它包罗万象,形形色色,通俗易懂,引人入胜。它的任何一点都不比纯文学差,优美瑰丽的语言,生动的比喻,它一样可以有。人们说这是“俗文学”,可偏偏都在阅读,若说出它的“俗”处,那只有“人们都在读,都在津津有味的阅读,从来不觉得疲倦,从来不觉得讨厌”。我们说它太俗,是因为没有门槛,是因为太容易得到里面的信息,太容易明白作者的意图。难道要让所有人都去阅读那种撕裂的文章吗?难道要让文学处于一种魔幻的状态中吗?人们躲得远远地,你实在是太难接近了。纯文学,一个与我生活毫无关联的东西,我为何要与你有交集呢?有多少人到离开世界的那一天也不知道纯文学是什么样的一种东西,可是他还是过完了完美的一生。人们常常把喜欢纯文学的人看作怪物、不合群的怪人,同纯文学本身一样难以接近、性格乖戾。自恃清高的纯文学,晦涩难懂的纯文学,你到底给世界带来的是什么,是痛苦吗?我深深地思考,这可怜的、荒唐的纯文学。
我同小丑一般,表演着并非自己的人生,即使是讨厌,也要讨好两边的人,可就算这样,我仍被所有人鄙视,因为他们不知道面具后面是哪张面孔,他们只认得面具——虚假却又真实的象征。我依然在思考什么是纯文学,我依然向着纯文学作家的方向努力这,虽然是荒唐的纯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