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文]《丧钟》2.今晚月色真美啊!
哥伦比亚今天起得很早,他穿上围裙,走进西亚特父亲的房间。
他最后回身看了一眼熟睡的西亚特,放下扫帚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哥伦比亚坐在钢琴前,看向床头自己与弗拉西斯的合影,耳光越过琴键点缀上闪烁的光点,他眸中漾开水晕,回忆起以前。

回忆——
“弗拉西斯?你发什么呆呢?”
哥伦比亚从远方走来,摘下军帽来到弗拉西斯身边,手臂踏在他的肩膀上笑问:“喜欢那个雌性吗?”
“什么雌性!女士!女士!”
“好好好,女士。你喜欢那个女士吗?”
弗拉西斯的眸光热忱,看向从军营中走出的金发女郎——马西娅。
哥伦比亚见他眼神充满希冀,把自己的帽子摁在哥伦比亚怀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走向把马西娅送出来的军官。
过会大雪飘起,弗拉西斯见他还没有出来,拿着哥伦比亚的帽子准备回去时,被哥伦比亚叫住:“怎么?不想要那位女士的联系方式啦?”
他笑着拍了拍弗拉西斯的肩膀,把一张卡片塞入他口袋,拿走了自己的军帽。
而在大雪之中,弗拉西斯在那矗立,而哥伦比亚则渐渐远行,隐秘于风雪之中。
战后九死一生的弗拉西斯被哥伦比亚拉着推开了一个酒馆的门。
喧嚣迎着风雪吹了出来,温暖的炉火和酒气,暧昧的灯光和各个穿着军衣的男人们。
马西娅扯着裙角上了楼,弗拉西斯看着他上楼。
“去找她吧。”
“还是……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你不是喜欢她很久了吗?”
“可是……”
弗拉西斯被哥伦比亚拉起,穿过拼酒的哄笑声,走上楼,来到马西娅的门前,拾起他的手,用力地敲了两声。
在开门的瞬间,弗拉西斯躲在高大的哥伦比亚后面,马西娅俯身朝哥伦比亚行礼,随即被弗拉西斯推了进去。
哥伦比亚回身想要开门,被弗拉西斯顶住:“拜托……我去喝杯酒壮胆……”
“好好好……”
弗拉西斯飞跑下楼,找酒保喝了杯酒,觉得不行,红着脸又喝了一杯。

“叔叔?”
“啊?”
哥伦比亚举着照片回头,被西亚特抱住,他强过哥伦比亚手中的相片问:“叔叔好帅呀,爸爸也好帅!”
哥伦比亚绕到他的身后,弓着身子环住他陪他一起看,回道:“当然啦。”
“那这是几年前的照片啦?”
“后面应该有写日期吧?”
“没有,磨掉啦!”
哥伦比亚大手拆开相框,掉出一个信件被西亚特捡起。
“确实模糊了。我记得……好像是20年前吧,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亲爱的哥伦比亚,我的军官……”
西亚特见是给哥伦比亚的信,递给他道:“爸爸给你写的呢。”
哥伦比亚把照片给他,也接过信件,再看了几行后,默默把信收起。
“是爸爸给你情诗嘛!?”
“啊……不是啦……”
“不是嘛?”
“真不是……”
西亚特环住哥伦比亚的手臂,仰起头追踪他拼命躲闪的眼神。
“就是吧?不然爸爸为什么会珍藏呢?可能是害羞没有送出去对吧?”
“想什么呢,你爸要是喜欢我,哪有你和你哥呀?”
哥伦比亚笑着刮了刮他的鼻梁,把他拥入怀中。
“我都不知道您之前是军官呢~”
“哈,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中午的时候,他们坐在彼此对面下棋,哥伦比亚的所有身心都在棋盘上,而与他对弈的西亚特则更喜欢看他认真的神情。
当他下了一步后,发现西亚特无心棋局。
“不好玩?”
“没有……我就是想多看看您。”
“是吗?”
哥伦比亚仰起头,对他眼神相撞,西亚特的目光似是黏在他身上,此后就在没有变过。
更晚的时候,哥伦比亚拉着西亚特去了他退役后被安排的公寓,与在站在阳台上欣赏星星。
今夜朗朗,群岚似黑色的碎布逢缀在星月之间,在月轮前隐秘一大片模糊的阴影。
路灯被点灯人燃起一排又一排,西亚特拿着一个狮子木雕扶在栅栏前。
这里的风又冷又急,呼啸着从山谷而来吹动行人的衣角从他们身上的缝隙中钻进去,带走所有的热量,又把寒意留在他们心中。
“啊嚏——”
西亚特打了一个喷嚏,鼻子瞬间红的通透,听到声响的哥伦比亚从浴室中走出,为他从衣橱里拿出毯子,来到他身边。
“今晚月色真美啊!”
“确实。”
哥伦比亚笑着为他披上,毛茸茸的侧脸靠在他的肩头,他们都同时看向那月亮。
之前遮蔽月光的阴云被吹走,月光照应远山素裹的森林,与家家的灯火,照亮于布纳斯的上空。
“叔叔……痒……”
哥伦比亚身子扶在栅栏上侧着头看着欣赏月色的西亚特,他吐出的鼻息越过西亚特的肩头,钻进他的耳朵和衣领里。
“我们去睡觉吧?”
“我们嘛?”
“对啊,我答应好的,不是嘛?我们俩,一起活。”
在睡前,哥伦比亚坐在床尾,而西亚特盘腿坐在床上于他身后为他梳理毛发。
“叔叔的鬃毛好漂亮~”
“是吧?叔叔可是靠着这追男孩子的呢~”
“哈哈哈。”
“哎……您背后这是……疤吗?”
“很之前的了,早好了,别担心……”
西亚特隔着一层睡衣扶着那凹陷下去的深痕(这里说疤痕的颜色深。),梳毛的动作停住了些许,随即把木梳放在床头柜上。
哥伦比亚起身,在他面前脱去睡衣,西亚特:“您……”
西亚特看着布满他全身的刀痕和弹孔,随即迅速换了个话题:“您不冷吗……”
“不是让你睡着舒服嘛。”
西亚特:“那您就冷着吧!”
他把被子全都盖在自己身上,侧过身躯不去看哥伦比亚。
哥伦比亚挑眉,怪笑着从后面抱住西亚特,问:“怎么?还不让叔叔盖被子啦?”
然后他掀起被角也钻了进去。
“叔叔……”
一番打闹过后(就是打闹,没别的),终于平复呼吸的西亚特贴在他的胸口害羞着说。
“怎么了?”
“我是说……您的胸膛……”
“疤太多?”
“很温暖……很舒服……”
“那还要不要和叔叔一起睡啦?”
“要!”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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