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举一些后金将领在己巳之变中对明军的战绩
后金皇太极天聪四年(公元1640年)二月份,皇太极带领着大军从关内返回沈阳时,在滦河停留,对于一些有战功的将领进行了褒奖,后金史料《满文老档》对这些接受褒奖的将领等一些具体情况做了记载,现在摘录这些具体记载中有关己巳之变明清两军战况的部分。

接受赏赐的有额驸二人,分别是杨古利和和硕图。杨古利“倡先进击北京城北军,败之;又率先进击蓟州步兵,进击在前”这里所谓的“进击北京城北军”大概指的是进攻德胜门满桂、侯世禄部山西明军。和硕图在进攻蓟州边军时击破明军夜袭之兵,攻入明朝境内之后又连续击败三队敌兵,攻遵化时将城内的马步明军“尽诛之”,在北京城南其头盔被明军击中两次,身体受伤一次。二人皆为“一等总兵官”因战功“又加一备御”。

图尔格依由三等总兵官晋升为一等总兵官,进攻蓟州时图尔格依杀死明游击将军一人以及执旗兵二人,其所骑之马两处受伤。在北京城南对明军作战勇猛,并且负伤两处。喀克都里攻遵化时,“善治梯、盾,城”准备好攻城器械,有力地支援了攻城部队,因此从山东总兵官晋升为二等总兵官。纳穆泰由三等副将升为三等总兵官,因为其在进攻大安口时,用弓箭大量射杀马兰营明军,将明军击溃,一营骑兵由遵化来战,纳穆泰率先迎击之。在北京城南之战中“不违汗所授方略进击”。

永顺由三等副将升为三等总兵官,因为在北京城南之战中“未令其进击,惟尔自率兵进击”,又率先攻破昌黎城墙。阿山,叶臣二人因为攻破永平城由三等副将升为三等游击。伊尔登由二等副将升为一等副将,除了其讨伐察哈尔的战功之外,在蓟州的汉儿庄之战中“率先冲入”杀死参将一员,受刀伤一处,中箭两次。在攻打袁崇焕所统领的辽东军时,七次中箭,有两次还射到了要害处“重伤二处”,在北京城南之战中,杀死一名官员,活捉一个把总。

布尔吉由三等参将升为三等副将,也主要是因为其在北京城南的战功。色勒由游击将军升为三等副将,其在广渠门之战中,被明军一箭射断锁骨。察哈喇升三等参将为二等参将,其在遵化引诱明军来攻,然后击破之。在北京城南之战中,身先士卒,因此受功。革职之军官伊荪在进攻遵化时有功,改任三等游击。

革职游击传尔丹“偷袭明境时,敌兵夜攻,徒步迎战。翌晨,率先攻敌骑兵,马被砍一处,攻遵化时,身负二伤。北京城南之役,率先进击有功”因此恢复三等游击将军的职务。额儿济 格阵亡追授一等参将,其战功为“偷袭明境时,手被伤一处。击败遵化城东步兵,取回马拉喜牛录下人之尸体。北京城北之战,率先进击,马负伤二处。率先进攻芦沟桥守军。北京城南之战,亦率先进击。战蓟州步兵,阵亡”。

哈宁阿由备御升为三等游击,在通州时截获银两一万三千。在大战袁崇焕部时“手被砍一处,箭伤一处,盔伤四处,甲袖刀伤二处,马刀伤二处。攻青地方授兵,盔刀伤二处、马袖刀伤三处,马枪伤二处。又箭伤一处”。

鄂罗色臣由备御升为一等游击,在汉儿庄之战中击败两队步兵,在进攻袁崇焕部时“按方略进击”,手受伤一处,马受伤一处。伟齐由备御为三等游击,因为其连续击败遵化明军“驻遵化时,明兵来战乃败其哨卒三次,败其大营一次,获马百匹。敌兵复来战,又倡先进击之,身伤二处”。

图鲁什由游击升为二等参将,在进攻大安口时,头部被飞石砸中,在北京城下大战袁崇焕时,将镶黄旗的两具死尸拖回。自良乡三次来北京附近侦查明军动向,杀死35人。劳萨由三等参将升为二等参将,在大安口之战时杀死麻总兵官(麻登云?)之子“向北京进兵时、在三河杀三人,并获三马。至通州之日,追击哨卒,杀六人。时有三十人携一纛自通州遁走,追之,运执纛人在内共杀四人,获马四。自良乡向北京城来侦探时,杀十人,俘六人,获马九,解至。再次杀四人,俘六人,获马八,解至。席喇纳、劳萨进击芦沟桥守兵,尽杀其骑兵,获马一百七十六。在北京城北立营时,击溃出城兵近二百人,杀五十人,获马四十六。至永平出哨时,杀五十人,获马四十匹、招降蒙古二十,解至。又在三河驿会战,杀十五人,获马二十。向山海关行进,杀十五人,俘二人,获马十四。”

除此之外,接受赏赐后金军将领的还有阿岱、谭泰、乌赖、锡儿都、苏鲁麦、扬古利、尼堪、雅赖、察巴海、布尔吉,塔兰、赖朱呼 合、拉泰、阿赖、蒙古人桑石原等人。

我们由此可知,己巳之变中的明军抵抗仍然是十分激烈的,在不少接受赏赐的清军将领身上都留下了印记。而其中最激烈的无外乎三场:攻打遵化之战、北京城南之战、攻袁都堂之战。当然了大安口守军的抵抗也并非那么虚弱。攻打遵化之战前面有详述在此就不再多说,此战后金攻破了遵化城,将城内的男子包括平民和军人全部屠杀殆尽,男子遭屠杀,妇女儿童的结果不言而喻。袁都堂就是袁崇焕,所以此战要么是广渠门(沙窝门)之战,要么是左安门之战,在这两仗中,后金一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其中还提到一点纳穆泰等人受到提拔的原因除了对明军的战绩之外,还有就是“不违汗所授方略进击”。

此处可对应《清太宗实录》的记载“时敌於右偏。伏兵甚众。因约我家入隘口。宜趋右偏。不趋右偏、而由正路入者。罪与避敵同。比入隘口。豪格独趋右偏。败其伏兵。追殺至城壕。余三贝勒不趋右偏。由正路入。击败敌兵。亦追殺至城壕。時阿济格所乘马被创死。正白旗纛额真康古礼、未至城壕。止於中途。多铎、以年幼。与莽古尔泰殿后。值明溃卒來犯。两贝勒追杀之。又有敌兵一隊。距城稍远、屯树林内。遂令左翼蒙古各旗往击。額駙恩格德尔、贝勒巴克、率扎鲁特、喀尔喀部落諸貝勒兵。不俟整队徐行。骤馬而進。與敵兵接戰。遂败归。巴克什吴讷格、及外藩扎鲁特部落貝勒色本、馬尼、突入迎戰。始击败敌兵”事后阿巴泰、豪格二人因为违令而被处理。

再就是《满文老档》中所谓的北京城南之战是什么呢?这就是满桂阵亡的永定门之战《满文老档》记“我等执人讯之,供称北京城永定门南二里外,有满桂、墨云龙及麻登云、孙祖寿四总兵官领马步兵四万、结栅木、四面排列枪炮十重等语。我兵不可惮劳我等十旗行营兵列阵,呼喊齐进。阵斩明总兵官满桂、孙祖寿、副将、参将、游击三十余人等,千总、把总无数。生擒总兵官黑云龙、麻登云及参将一人。明兵发枪炮如雨雪,我军进击无一死者,岂非天佑乎? 十八日,以阵获马匹六千,择其善者,先给八大臣、众总兵官及副将各一匹”。

永定门之战虽然在整个明清战争史中并不出名,但是其惨烈程度却堪比萨尔浒之战以及广宁之战,明军在战场上留下了三万多具尸体,而萨尔浒之战明军阵亡的人数也不过四万余人。当然了,后金那所谓的“无一死者”看看就得了,真要是打得这么顺,图尔格依、和硕图等人身上伤里是留下来的呢?

可以说至少在1644年之前,大多数的明朝军人还是十分称职的,虽然说最终未免血染沙场,但士兵们还是履行了自己军人的职责,并且给予敌人以重创。但勇敢归勇敢,明清战局在崇祯年间的日益恶化以及后金势力的不断崛起却是不可否认的,几十万人的流血并没有换来大明王朝的新生,而在十几年之后,大明王朝将迎来一个更加诡异、混乱、血腥的时代,最终在1683年澎湖海战的硝烟中彻底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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