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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苏鲁】圣戈拉的宿命

2023-07-14 06:57 作者:雅尔格天使龙Yargon  | 我要投稿

是在【零号病人】世界观里的,架空历史,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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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法国边境大规模厮杀

公元1795年,在西班牙东北部,法国西南部地区发生的一起大规模冲突,史学家推测,可能间接导致了拿破仑战争的发生。

-最新更新:2011年2月

2013年8月9日 这已是我能调查到的全部,这个真相曾令我为之疯狂,我曾经因此事连续一个月没有睡着觉,耽误了学业不说,还差点住进精神病院,却又不敢找人倾诉。而现在我要写下他,然后把他封存在保险柜里,希望可以缓解我当下的心情。 西班牙法国边境大规模厮杀事件。这是我在研究《18世纪欧洲历史大事件》这一课题时接触到的,而我的本意是要扒出一个足以震惊史学界的真相,来完成我的学术论文,而这个轻描淡写到没有标清具体地点的描述,和各种文章对这一事件的一笔带过,吸引了我的注意。 于是,我就在就读的巴黎大学图书馆翻了三周,几乎所有有关历史乃至野史的书籍都被我翻过,都没有在其中翻出一点可用线索,有的也只是在千篇一律的叙述18世纪发生的事件时,将它一笔带过。无奈,我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最不靠谱的互联网世界,希望能从中获得哪怕一点点不那么千篇一律的线索。 文章对事件描述的越是寡淡,对我来说,越是想压抑住读者的好奇心,想让人难以产生怀疑,但其中的疑点却不会因一笔带过的文法,便可使读者不会再对其中的真相产生好奇。你可能觉得这是阴谋论,但这个世界上,确实在两百年前开始,就有些东西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刻意埋没了。 在我翻阅了互联网之后,不出意外,还是一无所获。于是我又逛了会Reddet,在一些学术讨论论坛里,发了几个询问帖子。就这样时间来到了发帖后的第三天,只有一个帖子收到了一条回复,但是,回复内容使我有些欣慰,他写到: 你在法国,那里的法律限制,当地的图书馆查一年也查不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你应该去西班牙或者安道尔公国境内的国立图书馆查查。 这才的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或许我真的应该前往这个目的地,才有可能查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我知道,网络这玩意最是虚无缥缈,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相信,随后我就私信了这个家伙一些更详细的事,他一直在扯闲篇,半天只回复了三句: “嘿,兄弟,我也知道的不多,这个在全世界的阴谋论圈子里都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 “它不像'蝉136'那样,是一串串的密文,可以让人们破译,它是真正意义上的毫无内容,人们都说它可能是唯一一个坐实的,被全球政府封禁的秘密。 “但谁知道呢?那些蠢货就算对待地球是圆的这件事都是这个态度。但如果你真的想探究真相,不妨来西班牙转转,或许还能收获一些旅行的快乐也说不定:)” 就像小学老师跟我们讲过的那句话,当你找到了一件事的方法,只要它合理,那为什么不试试呢?而且作为一个法国人,去一次西班牙比想象中的要容易,就像身在上海的中国人去一次广东一样。我甚至都不用做轨道交通,直接开车就可以去,但如果开车,我就不会遇到这一次让我后悔一辈子的旅行了。 次日,我就来到西班牙大使馆办签证,等通过后的第四天,就坐上开往安道尔的火车。但说来蹊跷,就或许是七月份国庆节的旅游旺季,又似乎是有什么力量在背后操控一样。我原本的计划是坐上直接开往布尔达拉的火车,再转站到马德里。但就在我正常登录网站之后的一分钟内,所有直接开往西班牙境内布尔达拉的车票统统卖完了,就在一分钟前,刚刚好。我又询问了客服,他们说就在刚刚最后一趟开往布尔达拉的车票已经售罄。就邪门了,我只好选择购买了一趟开往安道尔车票,为此我有办理关于安道尔的签证。 不过也好,先前网友也提到过安道尔有开放关于西法厮杀事件的文献,这一趟也许不亏反值。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坐上了列车,走上了一条难以言喻的神明安排的道路。 列车行至阿尔比耶的时候,在凌晨停站,上来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男士,还搀扶了一位年纪更大,还带着助听器的老人,他们就和我坐在一个卧铺隔间里。我帮助他们放置沉甸甸行李,而为了避免尴尬,一直没有与老人产生对视,而那位老人也没有理睬我,只有身边男士向我道谢。还告知我这位老人是他的父亲,耳朵失聪了不会讲话,还请我谅解,声音十分深沉,就是一名老绅士。我能有什么好说的?举手之劳嘛。于是一个白天都在和这位男士攀谈,聊东扯西。当我谈到我的历史学位,和为了论文要接触的历史细节时,半卧在一旁的老人,突然在床上睁开了眼睛。而我在对床也注意到了这双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老人。那是一对空洞无神的眼睛,瞳孔放得很大,似乎都没有对我聚焦,只是朝我这个方向盯着看,那眼神定的我发毛,我的后背像被人用冷水浇了一样,冷到头顶,一根根地头发像被吊起一样竖立着。那眼神好像能吃人!要把我吸入深不见底,而又有巨大异物异动的深渊! 我呆住了,心脏似乎都停跳了,突然一双温热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是那个男子,我缓过神,再看向老人他还在那里闭眼躺着,我立马挪开眼睛看向男士。 “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突然间好白!是不是心脏不好?”他很有礼貌,关切的询问我。他那深沉的嗓音说出这些话,就好像能把我从那该死的深渊中拉回一般,“是这样的,我有我父亲的镇定药物,要不要服用一点?我看你这状态真不像开玩笑的。” 我只能说我没事,推辞了这份帮助,爬到自己在第三层的铺位上,盖好被子紧紧的窝在床上。身体在火车的晃动中瑟瑟发抖,我好害怕那对眼睛!就好像有一万只雄狮咧着饥渴的大嘴,匍匐在地上盯着我看一样,我感到的是无助,孤独,和被不可名状之力所支配的恐惧。这种感觉我不能在任何人的对视中,从他们的眼睛里读出,而他不一样,这种感觉我一生可能只体验过一次,而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但,是就好了,之后还有更可怕的事等着我呢。 我熬到半夜十二点都有没有合眼,应为一做梦都是那个深渊,好像有着什么红色泛着白的怪异生物体在最深处异动着,一刻不停地移动着,吓得我直冒冷汗,衣服和被褥都被冷汗浸湿了。此时,我听到对面床铺梯子被踩踏的当当响的声音,然后就是一连串抱怨,人年纪大了,就爱起夜上厕所,虽然被火车的噪音压过了不少,但还是被我这个失眠的家伙捕捉到了,我翻身仰面躺在床上,看着被关上的隔间门,还在暗暗想着那串抱怨,要令自己发笑,转移一下注意力。我多么想笑一笑就过去啊。 我忽然间感受到我所在的卧铺一沉,仿佛是有重物挂上了我的床,或是有人扒住了床边往下压,我下意识的把头转向床铺倾斜的一侧,看到了那一对

眼睛

,令人疯狂的,失去聚焦能力,外圈发白的眼睛,就镶嵌在那张衰老又苍白的脸上!那种坠入深渊的无力感再次袭来,犹如梦魇一般死死压住我的身体,令我呼吸困难,连眼神都不能移动分毫!还有那双耳朵,我看见了那是一对人工义肢,他原先的耳朵早已消失,边缘上还能看见一道道好像还在流血似的指抓的疤痕! 突然,他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在我听来大过了火车的轰鸣,一字一顿张着那张空空如也的嘴说: “嗞—在—圣—埃斯特万—邦—卡—埃—喽—埃罗——”他艰难地吐出每一个音,每一个音都要击穿我的耳膜,直往我的脑子里钻,深深刻在我的大脑皮层之上,“之间!就在—高山—深处!” “

圣!圣!圣——

“奉!

圣戈拉

之命!!”

我在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火车早就抵达了安道尔境内,停在边检站上休息,是窜隔间检查的边境检察员把我叫醒,用生疏的法语向我索要护照和过境手续。我呆滞的躺在铺位上,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思维还沉受在昨晚的恐惧之中,直到检察员走上前拍了拍我的左胸,那是我才意识到我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待检查完,我定了定神,深呼吸几下,又不放心的走下铺位,走下火车来到站台上。看到几名这辆列车上的列车员也在透气,他们靠在站台上的墙壁前吸烟,我就蹲在这烟雾缭绕的二位身边听着他们谈起昨天晚上发生的悲剧,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在列车里的睡梦中安然离世,现在已经让他儿子把遗体领走,想办法运回法国去了。我心想,哪是安然离世,叫这么大声没听见是怎么着?但他们后来的话,否定了我的想法,那可怪事了,难不成是我在做梦?也难怪,那么一双黑洞洞的眼睛,谁看了不发毛?我不能被这点困难打趴下,我知道我也不可能被这种事吓倒。 我很快打起精神,在站台上溜达了半个小时,感觉心情平复了不少,重新回到火车上,前往安道尔的最后一站。过程中,我反复思考着昨天老人发疯般讲出的那番话,最终锁定三个西班牙和法国边境的地名——“圣埃斯特万,邦卡,埃罗”,拿出手机试图在地图中搜索到这几个地方,发现它们之间真的是在这深山当中,而且古格地图并没有显示此区域,是一个非常不明显的复制粘贴,上面还有西班牙语表明“军事禁区”,是啊,我早怎么没发现?可是早先我也不知道它在哪呢。而老人提到的“圣戈拉”,它的读音非常像西班牙语里的 Sangre,也就是“血”... 到达安道尔小城边上的火车站,再去当地的国立图书馆,翻找起有关学术研究课题的线索,昨晚列车上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干扰到我,我还是可以集中精神忙活手里的事。一页一页的翻着书,做着记录,翻完一本再拿一本,我成了这小国图书馆里的大忙人,但是,俗话说的好:功夫不负有心人。那是忙活到第三天的我,有些倦怠的翻着眼前的书,眼神无意中撇到年迈的图书管理员女士推着她那整齐放满书籍的小推车,一步步走到我的自习桌前,随手扔给我一本深色的书,树上的灰尘飞起弄脏了我的衣襟,便就走到一边整理书架去了。我轻声的感谢这位“好心”的女士,拿起这本深色落满灰尘的书,封面的文字已经不那么清晰了,隐隐约约的看到上面用西班牙语写着

18至20世纪战争史-1990年修正

,翻开注意到已经有人做好标记了,我看了看,就是西法厮杀事件的详细描述: 1795年2月,初春,一队几十人的西班牙士兵沿着西班牙的国境线,巡逻到邦卡附近的山林里,而与此同时,另一队几十人法国士兵也沿着法国的国境线,巡逻到邦卡附近的山林中。 他们在一处被现代人成为“红湖盆地”的区域相遇,从此失去与总部的联系,军中的信使也不见了踪影,1795年8月,西法双方都对此次事件重视起来,担心士兵叛逃造成匪患。两方各派出150人左右的兵力,前往位于邦卡的边境哨塔对包括埃罗在内的多个地区展开搜索。 而最终,他们在红湖盆地相遇了,我们参考了极少数幸存者的记录,两名爬出来的西班牙军官,尸体上的日记本,还有指派单人侦察员前去拍摄的“坟场”照片。我们发现,这场战斗,双方人数加起来,仅仅只有三百多人,但是现场的战斗却极其残暴。 士兵们像疯了一样用自己的武器攻击着对方,像挥舞甩棍一样舞动着长戟,戟刃不论敌友的劈过肢体和脖颈;绞盘十字弩和铁砂火绳枪直接怼到敌人脸上击发;在自身的腹腔严重受损时,依旧拿着马刀,压着一名对方士兵挥动;一名法国士兵失去双臂,却红着眼紧紧咬着一批战马的尾巴,上面的骑兵不停用马鞭击打着他的头部,硬是被拖行了几百米;骑兵的战马也想红着眼在战场之间穿梭,有的马匹,马头都垂到胸口了,还在原地尥蹶子。 血肉横飞,残肢断臂的战斗持续了三个小时左右,双方士兵陆陆续续的躺倒在地没了动静。剩下的两名西班牙军官,互相撑着受重伤的身体,连滚带爬的逃出了一公里以外,二人把所见一一记录下来,随后也跟着去了。 1916年春季,一支互送军火运输的军队在前往南部海岸的路上,经过邦卡附近时失踪,未找到一名失踪人员。随后西班牙和葡萄牙方面,各派出一小支军队,前往邦卡附近搜寻,最后也失踪了,没有一点踪影。当地传闻,军队可能再次消失在红湖盆地之中了。 1971年1月,北约军队在西班牙红湖盆地附近驻守,曾多次发生巡逻队叛逃事件,据北约对外透露的军用无线电记录显示,经常有部队在经过红湖盆地或附近时,发生集体性情绪紊乱,并产生暴力行为,直至会攻击队友。不少部队因此陷入混乱,直至所有人被杀死。 该地区的异常现象也因此被军方关注,1979年后,大多数北约国家同意将信息封锁,西班牙军方还在红湖盆地上建立了军事封锁区。之后的消息就彻底断了,他们似乎彻底封存了这个秘密。 这篇文章读的我毛骨悚然,这已经不是战争罪行这么简单的了,这是一种诡异,仅仅是从字里行间就能透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不会是洛夫克拉夫特的某篇我没读过的小说节选吧?但这种感觉才不是读洛总小说时候的兴奋,而这就是恐惧!因为我的冷汗已经浸透了我的后背,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在渗汗,在最后那个词的句号里,我仿佛再次看到了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和其中异动的朱红色异物。 我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宗教信仰,我自诩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我也把唯物主义做到了实践,因此我不会对这字里行间的描述产生畏惧。我定了定神,在笔记本上仔细做了抄录,相当于又把文章看了一遍,第二遍还是觉得很诡异,但是感觉确实好了很多。我合上书籍,把它交给了刚刚那位图书管理员,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我大跨步的走出图书馆,心中酝酿着最终计划。 我把购买登山露营装备和到达邦卡附近的过程省略了,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在最后,我来到距离红湖盆地最近的公路拐角,下车时司机看了我一眼,叮嘱说再往南走一公里是个军区,要我登山时小心点。这不就是现场攻略吗?要不说这就是某个血腥之神的安排,或者说这就是

圣戈拉

的宿命?但不管怎样,我到了,我当时想的就是要找到那个地方,然后把真相彻底公布出来,名利双收。然而我错了! 我在几年前参加过登山相关的训练,之后的几年,在法国跟着专业的登山队,攀爬过一些森林公园的小型山峰。而在那时,每次攀爬多是惊险有余,风景为主,只有少数路线较为惊险,但全程走下来心中很是舒爽,因为你的队员和队长也都是普通人,累了可以休息,经常走走停停的一天就结束了。 但这座山明显不一样,或者说是今天这座山有些不一样,又或者的我有些不一样,我的意志似乎被入侵了,一些认知和记忆与我的登山手册中的记录,出现了明显冲突,比如登山运动对按时休息的要求,呼吸和步伐的节奏要求,判断地形是否适合行进的技巧。这些在我的记忆里都出现了偏折,我不在想走走停停,我更想一口气翻越一座山,即使是精疲力尽,摔的浑身是伤也在所不惜。 我在走到半山腰时,身体终于抵不过偏执的意志,眼前一黑向前趴到山坡之上。“该死!”我大声的谩骂着,心里很清楚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但我知道我不能被错误的记忆所蛊惑,我拿出背包里的登山手册,一遍又一遍的读着其中的技巧和要领,企图稳固住我摇摇欲坠的认知。还好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徒劳,这个血腥之神并没有击垮我,我也没有因此失去理智,我可能是这两百年中唯一一个撑到现在的幸运儿。 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当天夜里,来到里公路拐角一公里以外的一处山脊之上,迎着山风喝了一口随身携带的花茶,望着远处的星空和黑漆漆一片。我不打算走夜路,我会在山里露营,因为我这个人的心理虽然瓷实,但身体不那么坚固,我不能摔个好歹的在迷了路吧? 深夜,我又做起了噩梦,还是那个深渊,其中的红色异物越来越清晰了,仔细一看,那是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一下又一下,不停的跳动着。而在跳动发出的砰砰声中,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及其低沉的声音在低吟,暂且说是“低吟”吧,因为那就像山谷之间的江河传出的流水声一样,沉闷而没有规律。我越是有意的回避这些低吟,故意不想听懂其中的含义,低吟的声音就越响亮。 同样的一句低吟在空气中反复出现,一次又一次钻进我的意识里,企图改变我对自我的认知。而我也落入了那个深渊,但是这个深渊似乎没有眼见到的那样深邃,很快坠落至最深处,那颗巨大的心脏在我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最终变成了一片朱红色的汪洋之海,海洋里漂浮和沉没着无数人类和动物的骸骨,但他们能看见脸的,无不睁着眼睛,他们的眼睛就和列车上那老人的一模一样!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了我,而我还在下坠,他们的眼睛即将把我吞吃! 我从梦中惊醒,是什么东西在低吟,就好像教堂的唱诗班一样,现在回想每句低吟都是一句歌词,连起了可以组成一段调调,但是这段调调绝不是地球上任何一种音乐,我不理解,我也不想理解!我经历了这么多困难都走过来了,真相就在眼前了,我怎么能轻易放弃呢?如果他唱诗欢迎我的到来,那就让它唱吧,到目前为止还没什么东西能够真正吓到我,让我就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 我收起帐篷和用具,整理好背包,又爬上昨天爬上的山脊,白天爬山相较于晚上来说方便了不少,登顶是很迅速的事,不出半小时我就登上了这座丘陵的顶端。远眺下去,我看到的是一绵延的丘陵山脉,而在这当中,一小片平地不起眼的铺在山脉之中——那就是红湖盆地。如果不是围了一圈黄色涂漆的铁丝网,我根本注意不到那个地方。那是一个近乎圆形的,被丘陵环绕的平原,植被只有低矮的灌木和一地矮草,但是那里没有预想之中的士兵驻守,只有青天白云,和时不时窜进我脑子里的一声声低吟。 我向山下走去,一步步的接近那片渎神之地,黄色铁丝网离我越来越近,上面的斑斑锈迹也愈来愈清晰,不规则地排列着,像是干涸的血迹。我从左到右来回打量着这一道破旧的铁网,企图寻找一个可以钻过一人的破洞,事实上我找到了,那根本不是什么破洞,就是一片缺少铁丝网的空地。他们压根就没有把这地方重视起来! 我成功的进入了这个区域,而那时我的意识彻底模糊了,我已经不记得我是怎么抵达盆地中心的,也不记得我在那里干了什么。我的意识只清醒了几秒钟,看到我位于一个巨大的溶洞之中,周围的钟乳石呈现出发亮的红色,就像某个生物的身体组织,一些大型的钟乳石表面还在缓缓蠕动,而溶洞的最中间,漂浮了一个无法用地球语言描述的奇异之物! 它呈现出了多种颜色,而我只能从中看到类似于朱红和橙的色彩,而其他颜色不是我看不到,而是他们根本无法被理解,那是一种更高维度的色彩,像我们这种低纬度的昆虫根本无法直视!同时他也正以一种人类语言无法形容的方式变化着,他让我心中产生了一种情绪,一种我前所未有的情绪,像是某种极端且强烈的愤怒!无故的从我身体中爆发,甚至让我来不及感知身体是否存在,让我陷入彻彻底底的疯狂!

在那个奇怪的洞穴里,我只记得这些模糊的记忆,其他一概记不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这里的,醒来之后发现我还在那节列车之上,我还躺在第三层卧铺,但车票却成了返回法国的返程票,火车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扑到我的脸颊之上,我下意识伸手遮住双眼,缓缓坐起身。 难道这只是一场离奇的梦境? 也许是就好了,因为我在下床检查行李的时候,找到了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聚合物手提箱,上面的标签写着我的名字和基本讯息,我有些不理解的反复端详着,企图从中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直至我打开了这个箱子。 我稍微打开一条缝,低头向里望去,看到里面叠放这数量惊人的欧元,我又惊又喜,但也心生畏惧,只能扣好箱子,一路忐忑的返回了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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