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重度妄想的姐姐逐渐不怀好意

羽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房间内的动静,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入转动,发出尽量小的动静,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内。
“怎么了吗?在外面过了一夜后,偷偷摸摸的回来。”
姐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吓得羽一个激灵。
“你后面藏了什么?”
“没什么。”
“我看看。”
她灵巧地伸出手绕到羽身后将手中的物品拿去。
“这是.....金鱼?”
“之前不是说你房间的鱼颜色比较单调吗?所以我去店里买了三只颜色鲜艳的。”
“哦?有心了。”
她扬了扬嘴角。
“那我就收下了。”
(哈?以为女生都在意细节吗?以为这样的小玩意就可以打发我吗?天真,如果对我有想法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吧,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不会就这样算了。)
“那些穿过的衣服,我已经在你的房间拿出来了,还要什么需要洗的吗?”
“有的。”
羽熟练地脱下了外套和衬衫。
“嘁,真是麻烦,都这么大了还要劳烦我帮忙洗衣服。”
皙一脸地不耐烦。
“姐姐,衣服这次就我自己洗吧......”
意料之外的回答,她的脸色有点难看,就好像脱离她的掌控,羽趁机接过她手中的衣服,跑向洗衣房。
“呼,还好。”
羽暗暗庆幸躲过一劫。
“等等!你站住。”
她喊住了他,我缓缓转过身。
“怎.....怎么了吗?”
“你好像有点紧张。”
“没有......我很好。”
一阵沉默后她说。
“你记得加到三号水位。”
“哦,好的。”
将衣服放入洗衣机内,设定好后羽回到了房间,大方地倒在床上躺着。
“还好没有被发现,要是姐姐知道我私自跑到酒吧的话会被她教训的。”
璐发来消息了。

“怎么样?”
“还好吧,姐姐应该没有发现。”
“噗哈哈哈,那要是被发现了她会怎么办?打你屁股吗?”
“那倒不是,但姐姐生气很可怕,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惹她不快。”
“好嘛,既然你都那么说了。”
“我觉得这地方还是有点吵闹。”
“那你应该去更刺激的地方。”
“是什么?”
“下次再带你去吧,但是要人多一些去,不然不太方便,就像你说的太闹了。”

“那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还好留了一手。”
她手上拿着的是洗衣机的插头。
“是什么让他这么费尽心思隐藏。”
皙打开了洗衣机,拿出了一件衬衫,洁白,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污渍。
“是因为汗......(凑近闻了闻)”
她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不是因为衣服上的酒味,而是另一股揉杂着的芳香气味。
(是女人的味道......等等,他刚刚的表现是不想让我知道?是因为厌倦我了吗?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不让我知道......不对,不对,绝对不对,他会这样做就证明他已经在外面找到狐狸精了!)
大脑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怎么组织羽的疯狂计划。
躺在她看到了鱼缸里的金鱼,对于人而言那不是一段时间罢了,但对于观赏鱼来说漫长的一辈子只能在鱼缸狭小的空间中度过。
“只要留下就好吧,就像金鱼一样,供人欣赏供人玩弄。”
她想起来了放在床头柜中的安眠药,将其取出捣成粉放入密封袋中以备不时之需。

放学时,大雨磅礴,水花飞溅,街上的行人纷纷躲到建筑下避雨,羽和璐在公交车站下。
“衣服湿透了,这雨下得真突然,阿嚏,唔,明天会不会感冒。”
“穿我的外套回去吧,不然这样下去会更严重,你只需要上车就差不多到家了。喏,把伞也借你。”
“欸?这样好吗?那你怎么回去?”
“不必担心,我走走就到了,挺近的。”
“......”
璐犹豫不决。
“嘿,14路来了,快走吧,不然到时候雨会下更大。”
“好吧,谢谢你。”
我将一些书放到最下层,把最讨厌的科目放到上层,冒着雨,顶着书包小跑着回去。
“雨下大了,这么还没回来,已经比平常下雨回家晚了30分钟。”
(不会出事了吧.....不对,不应该这样想.....但是......想不出来任何缘由......去找他吧......)
皙提着两把伞出门,朦朦胧胧的薄雾降低可见度,细细密密的雨遮挡住视线,街上只有她一个人在打伞出门。
在一家关门的理发店门口见到了湿漉漉的羽,书包也被雨水浸透。
一番波折后,两人终于到家。下坠的水滴不断落向地板,水珠顺着头发流淌向全身,皙将伞上的水清理后将其敞开放到阳台。
“请问,羽同学,你的伞还有外衣呢?”
“那个......借人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借给了他/她,差点让你回不来,如果我没有出来接你的话,你现在还在外面呼风唤雨。”
“我知道,谢谢姐姐,姐姐最好了。”
“别和我扯这些,你借给谁了,算了不用说也知道,男生的话淋成落汤鸡也无所谓,说借给一位女生了吧?”
“......嗯。”
(所以你就把我特意为你挑的伞借给一位女生,宁愿让自己在外面淋雨也想着先让对方回家?是什么样的人让你这样,还有谁比我更重要?真是愚蠢至极的决定!)
“为了接你,我衣服已经湿透了,好了,我要去洗个澡,你就好好等着下一位吧。”
“姐姐,门口的那些箱子需要我帮忙放到哪里?”
她白了我一眼。
“不必,放着就好。”
带好用具转身走向洗浴间,反锁好门窗。
(他不会来偷看吧,真是个十足的变态呢。)
皙警惕地看向门口,低下身检查门缝是否有脚影,一切都很安静,只有涓涓的流水声。
褪去清凉的衣裳,露出白泽的肌肤,若凝脂,嫩如霜,看着镜中身姿妙曼姣好的自己,面色绯红,令己羞涩。
“啧,没来吗?”
她将整个身子都埋到水中,只露出头。

“谢谢,你的伞还要外衣,我已经到家了,你的情况怎么样?”
“没事,已经说过了嘛,我家挺近的,我已经到家好一会了。”
“那个,后天就是星期天,你能出来吗?”
“嗯,当然可以,正好我要去将行李箱滑轮重新安装一下。”
“好,那衣服和伞我就在那还给你了,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没问题。”

星期天
餐桌上,彼此坐在相对的位置,今天异常安静,没有任何对话,但平静的表面往往暗流涌动。
(这家伙,偷偷看了我一眼,不会在想些颜色的事情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
(糟糕,似乎有点太低了,果然还是防不胜防,呵呵,弟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姐姐,你这样都快勒到脖子了。”
“闭嘴!还不是因为你。”
她打断了羽的话语。
羽顿时哑口无言,有苦难诉。
“好了,吃完我去洗碗,你去休息吧。”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话铃声响起,羽连忙接起电话走向阳台。
(什么事情,需要这样遮遮掩掩。)
她跟了上去,站在转角听着对话,但因为不是免提呼叫,很难听清对方的到底在说什么。
“璐,怎么样了?”
“嗯,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那还是在老地方见面吧。”
(他在说什么?是那个女生吗?他们现在要见面。他走过来了!)
皙躲到卫生间内。
“姐姐!欸?不在吗?奇怪,刚刚还见到她来的。算了,先走吧。”
他提着行李箱走向门口,滑轮的在地板滚动摩擦的声音立刻吸引了皙的注意。
(他要和那狐狸精私奔!!!)
“等一下。”
她走了出来。
“你先坐下,我要和你说件事,很重要的事。”
“好嘛。”
时间也不是很急迫,在迟一点出门也完全没有问题。
一会儿她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将其中一杯放到羽面前,看着他喝下后才缓缓说道。
“羽,我们是一家人对吧,要一直在一起。”
“嗯。”
“如果有人妄想拆散我们,破坏我们的关系,你觉得这能容忍吗?”
“当然不能。”
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姐姐突然会说这样的话,羽十分疑惑地应答着。
“那如果,那是因为我们中的某个人呢?是他/她的想要抛下对方,然后和新相好远走高飞,你觉得这样的人可以原谅吗?”
“姐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站了起来,即刻双腿的无力感以及头部的眩晕感袭来。
“怎么.....回......水!”
羽瘫倒在地上,玻璃杯顺势失重破碎,视线逐渐模糊,定格在她嘴角扬起的笑容上。
“好好睡一觉吧,等醒来后一切都好起来的。”

“你怎么还没到啊?”
“我不想和你一起,我讨厌你。”
“什么?”
“我讨厌你,不希望再遇见你了,我们到此为止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已将对方拉入黑名单)

“头好晕,背后隐隐刺痛,就好像扎进去了针一样......”
我准备起身却被姐姐阻止。
“不要动,好好休息一下。”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发现手臂无法移动,失去了知觉,不,应该说我的四肢都失去了知觉,不受控制。
“它们已经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擦拭我脸上的汗渍。
“什么?”
“因为都怪羽啊,如果不是你先踏出了那一步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我做了什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愤怒地质问道。
“恼羞成怒了吗?真是没有礼貌啊,羽~那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吧,那个和你通话的女生,叫璐是吧?还有偷偷藏着沾着香水衣服,和她的聊天记录,不会被姐姐发现?哼,都收拾好行李了想要和她去哪?”
她用食指和拇指夹着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
“看你的表现了,这是可以让你恢复的药水。”
“不,不是这样的!那不过是要将行李箱的滑轮重新安装一下。”
“呵呵,那还要特地和她一起,哈哈哈哈,真是天真的借口。”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回答错误。”
她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玻璃瓶松开。
“哎呀,不小心弄掉了。”
“你做了什么!!!”
他嘶吼道,不过在此时这样的行为与狐假虎无异,毫无威慑,相反还会惹恼对方。
“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宁愿失去行动能力也拒不承认,但反观过来也很可悲,明明是这样产生情愫的彼此却否认了对对方的好感。”
她掐住了我的脖子,窒息感让羽感到头晕目眩,眼前的事物逐渐发黑。
“现在你没有资格对我这样说话!”
她加大了手握的力度,羽浑身紧绷着,肌肉都在颤抖抽搐,如果不是感受不到四肢,脚趾早已痉挛,他无助地张着嘴,卑微地吐出。
“对......不起......”
“早点道歉不就好了~”
“咳咳咳......”
她松开了双手,积攒的乳酸在瞬间放出的畅快,羽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距离死亡仅有一步之遥,他的心脏还在砰砰跳动,还活着......
“弟弟,你生病了,在这里,需要好好的修理一下。”
她敲了敲羽的脑袋。
他扭动着身躯,从床上落下,吃力地挪动着,一点一点地向前,直至玻璃瓶破碎的位置,伸出舌头舔舐着地上的药水渍。
“哈哈哈,真是滑稽的模样,你应该看看现在自己这可笑的模样。”
皙忍俊不禁,羽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语,地面已经干涸,唯留下唾液的痕迹。
她将羽扶到床上,并用绳子固定住了他的四肢。
“在告诉你件事吧,那不过是调制后的饮料,根本就没有解药。”
听到这他近乎绝望,痛苦地闭上眼睛。
“只有在这里,我们才会有平静安宁的生活,不要被她蛊惑,除了我没有人会真正的在乎关心你。”
“等一会再来看你,亲爱的弟弟。”
她亲吻着羽的脸颊,在脖子上留下属于她的“烙印”,背着手带着笑意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沉重的门声不断在他耳边回荡。

(封面转自网图 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