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岛的回忆》第八十三回 沉寂的记录
《鲍勃日记》第83回
78年2月2日,二河镇的一家饭店。
卡宾和洛克正在讨论那首曲子。
“还有不同?”卡宾大惊。
“嗯,说实话我拥有绝对音感,这首曲子有着非常明显的换音,而且换音的地方非常吵闹,第一分钟前奏显得十分轻快,而且有着明显的感情,这种细腻的爱恋连我都觉得太美妙了;第二分钟,肃杀、争斗,虽然与我爷爷描述的有些相像,但我爷爷说,罗伯特将军最明显的性格是刚劲,乐曲也是一样的;第三分钟,平缓、轻快,融着喜悦,我能看到辽阔无际的平原,平原上有一座小屋,屋里一对年轻夫妻正在畅快交谈……”
卡宾听着洛克欣喜地讲述,他自己都要被带入情景,他说:“真想不到还有这样美妙的事情。”
“我还没有说完。”洛克笑着说,“第四分钟,节奏变得轻快,声音变得急促起来,一个人的对天地的宣言;第五分钟,一个祭典,欢快的祭典之乐让人难以忘怀,仿佛真的置身于祭典之中。”
“我也是这种感觉。”
“和我爷爷描述的一点也不一样。”
“那您的爷爷是怎么描述的?”
“我爷爷说,当时他听到时,曲子里传来的是幽怨、愤世嫉俗、不屈、阴森,仿佛一个受尽伤害的人在诉说着自己痛苦的经历,埋怨着上天的不公,惨遭背叛的他想要报复这个社会。”
“不过,您的爷爷是怎么描述的一点也不一样。”
“我爷爷很受罗伯特喜爱,他经常待在罗伯特弹奏音乐的音乐室,我爷爷的描述其实是根据他的回忆得出来的。”
“那么,有谱子吗?”
“没有,词曲谱全部散佚,而且早就于战火中灰飞烟灭了。”
“你怎么知道?”
“38年码头岛的一次起义导致战火烧到了罗伯特先生的住所,整栋房子彻底烧成了废墟。当时我们抢出财物时,词曲谱放在一个小盒子里,当我跑出来时,那个小盒子我父亲拿着;我的父亲冲出房子后,房子轰然倒塌。”
“诶?倒了?”
“嗯,我们检查了一下那个小盒子,因为罗伯特先生一直视若珍宝,我们知道罗伯特先生一直很喜欢他所做的曲子。”
“词曲谱放在了那个小盒子里?既然是是在盒子里,为什么说灰飞烟灭了呢?”
“那是因为……”洛克喝了一杯咖啡,“我们以为是放在盒子里的。”
卡宾听后大惊:“此话怎讲?”
“我们为了确认词曲谱完好无损,于是打开了那个盒子,但是,盒子里并没有装着曲谱,什么也没有装!”
“什么?”
“父亲当时大惊失色,质问道:‘曲子呢?’我们谁也没有回答,父亲含泪说道:‘太爷爷,孙子不孝啊!孙子没能保护好老主人的词曲,孙子不孝啊!’”
“那么,词曲谱还在府里?”
“对,第二天早上,火熄灭了,迪帕家族的人对此非常痛心,他们将那个盒子赏赐给了我们,我们家一直视若珍宝,经常进行修复,为了防止遗失,我们复刻了几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大火之后,迪帕家族将我们迁到了二河镇,此后再无消息。”
“是这样……”
“不过,迪帕家族香火未断,我很高兴。”
“洛克先生,你有孩子吗?”
“有啊,不过他们并不在身边。”
“您不孤独吗?”
“当然不,现在快下午了,我还有个东西交给你。”
“诶?什么东西?”
洛克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盒子被熏黑得严重,他说:“物归原主。”
卡宾接过盒子,大惊:“难……难道?”
“罗伯特先生的东西还是交由他的后代来保管吧。”
“这……真的好吗……”
“没有问题的,这个盒子我一直随身携带,因为我坚信,迪帕家族一定后继有人。”
“谢……谢谢。”
不久,卡宾结束了行程,回到祁风镇。
2月13日,祁风镇政府。
“主席,欢迎回来。”众官员接应回来的卡宾。
“嗯。”
“卡宾!”鲍勃走上前来。
“兄长!”
“是不是把我忘了?”
“才没有!”
“呵呵,逗你玩的,怎么样,开心吗?”
“当然开心,而且,我还有事要请教兄长。”
“嗯,什么事?”
“回去后再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神秘?”
“回去后再说嘛。”
“好吧。”
在一番接应活动后,鲍勃与卡宾一起坐在办公室里。
“到底要和我说什么?”鲍勃问。
“是这个盒子。”卡宾拿出了盒子。
“这是什么?”
卡宾将盒子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鲍勃听后说道。
“不过,这个盒子很奇怪。”
“哪里奇怪?”
卡宾打开盒子,指着盒子内部的条纹,说:“这些条纹让我很疑惑。”
鲍勃仔细地看了看盒子内部,条纹的紊乱使人无法辨别,鲍勃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有老鼠、虎头、龙身、牛头、猴头、兔子、蛇身、马蹄、羊角、鸡冠、狗头、猪头。”
“嗯,还有吗?”
“总之,有许多象形。”
“盒子面呢?”
“不知道。”
“盒子的下方刻着文字,发现了吗?”鲍勃将底面翻了过来。
卡宾看向黑的底面,说:“什么都没有啊?”
“再看。”鲍勃将底面冲向灯光,在全反射的帮助下,卡宾看到了四个字:桑斯德摩。
“桑斯德摩?桑斯德摩镇?”
“卡宾,再去一趟桑斯德摩吧。”
“再去一次?”
“线索应该在桑斯德摩的罗伯特故居。”
“可是那里的宅子已经被烧毁了呀?”
“那就不是……对了,弗朗西斯的居所应该也在桑斯德摩,那里应该有线索。”
“那我再去一次,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
“那你怎么去?”
“这……”
“祁风镇的一所大学要去桑斯德摩,你跟着去吧。”
“诶,还有这等好事?”
如日记所述,卡宾借着参与大学调研又去了一次桑斯德摩。卡宾于2月27日到达桑斯德摩镇。他调查了几天,试图寻找到弗朗西期的居所,卡宾联系了洛克老先生帮忙,终于找到了弗朗西斯的故居。
2月28日,桑斯德摩镇弗朗西期故居。
弗朗斯故居的陈设也十分简单。当卡宾推开这座冥府之宫的大门时,光的使者也拜访了这里;卡宾依旧是走上二楼,找到了起居室,但是和二河镇的罗伯特故居相比,起居室里没有一本书;卡宾只得找到书房。
在书房里,卡宾掸掉落在书上的灰尘,像在罗伯特故居里一样翻找书本,寻找着弗朗西斯的日记或回忆录,寻找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卡宾终于找到了相关记录。不过,更令他惊奇的是,他翻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有着较为悠久的历史,是沉寂了十几年的记录。
卡宾写道:“弗朗西斯·鲍勃是个奇妙的人,想要读懂他的文字应该会很难。但是,为了消除我的疑惑——阿加沙、贾卡莫和弗朗西斯的联系,只能从这些记录中找到答案。是时候翻动这个沉寂多年的记录,找寻那时的记忆,还原那时的真相了。”
2020年1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