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与战车 国风高中同人】长江高中20XX（3）

第二章 训练赛——康特勒琴、黑啤与罗宋汤（2）

Tips：长江高中现在的学园舰，其材料来源于之前三家学校学院舰的回炉重造。

继续高中，擅长伏击、雪地作战，作战特点是利用地形与伪装快进快出。现任队长洋子，擅长远距离射击。赛前，长江战车道部找遍继续高中所有的比赛录像分析，结论就得出了这些。

每次在战车道赛前/训前整队时，面对穿着不成制式的长江高校比赛服——50式装甲兵上衣、短裤改黑短裙加上杂七杂八的坦克帽——的队伍时，龚萍等人都冒出过这种想法：也许长江的同学对战车道的热情，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战车道社团可以不用穿不分季节的长袖长裤尼龙“运动”校服的自由。那种校服，按照安娜来学校第二天脱口而出的形容，活像是“用降落伞回收做的帆布购物袋”。伍鸫珥的双胞胎姐姐伍鸫瑶评价过，如果参加能借着长江高校的名头让全国认识校服还有如此的设计，那也算是一种黑色幽默。

好在此前几天，被易玲怡车组炮手姚琳琅偷偷取了个“加米涅夫”（俄语：石头一样的）绰号的校方董事会主席，总算是看在观瞻的份上，答应了更换校服，预计仿制真理高中结合钟墙高中的新设计，一个月后就能发到长江学生们的手上。

就这样，长江高校度过了赛前整训的几天。

第一场训练赛的比赛地点，按照此前双方藉由真理高中做中间人的协商，定在了一处温带的草原。虽然与继续高中预定比赛开始时间定在了傍晚，但这天中午，长江高校的大多数学生就已经开始在看台抢起位置，早在晚饭时间前，预定给长江的看台早已座无虚席。剩下的学生们，有的留在学园舰上刷起了校新闻社的现场解说，有的在赛场旁边的餐厅观看电视转播，有的甚至悄悄溜进了继续高中的看台——由于继续高中本身学生较少，随队远征看比赛的狂热学生更少，加上长江高校不允许染发的校规和“独树一帜”的校服的存在，看台上长江高校的“特务”们看上去额外显眼。不过由于是友谊赛的关系，继续的学生们也没有介意什么。

领着继续高中走进赛前检录区的，正是背着双肩包，头戴兜帽的继续高中现任队长洋子，绰号“白魔女”，擅长超远距离的精确射击。即使是

“现在，请双方互相致意！”裁判长的声音响起。

“请多指教”龚萍伸出手。“嗯，请多指教。”洋子轻轻的回应，也伸出手回握了一下。龚萍只感觉，那手柔若无物，根本没有长江战车道部的优秀炮手手上常有的，由于常年练习射击磨出的老茧，只有冰凉得出乎意料的温度证明她确实在跟龚萍握手。

洋子身后，改涂为浅绿草原迷彩的战车若隐若现，但龚萍并没有发现KV-1E，T-35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的重型坦克的身影，看起来真理高中的“馈赠”与继续高中的传统战术还是八字不合。

“长江队！”“加油！”震耳欲聋的加油声传到赛场，已经变得虚无缥缈，仿佛梦境的回响。在双方各自选定出发地后，比赛开始。

按照此前比赛的一贯部署，长江将战车分为了2组：

侦察组代号擂椒，由伍鸫珥直接指挥，下辖CV33-14.5高射机枪型，劳埃德装甲车，BT-5轻坦克以及94轻坦克。火力组代号黄豆，由易玲怡直接指挥，下辖雷诺轻坦克，T-26轻坦克，97中坦克（龚萍的旗车）以及刚刚加入的两台M5轻坦克。

在进入预定高地前，长江高校摆开典型的战斗队形进行着侦察，但继续高中仿佛在这片场地里土生土长的一般，刚开赛，就消失在了无边无涯的茫茫草地中。连负责赛事转播的无人机都找不到她们的位置。。

“擂椒注意，适当加大搜索范围， 但不要离黄豆太远。”按照赛前部署，侦察组前往622.1高地，火力组依据情报有支援和攻击两个选项。思索片刻后，龚萍追加了命令，“黄豆注意，利用植被掩护观测四周，一定要严防小股对手的偷袭。”

与此同时，继续高中也展开了自己的部署。

“这里是鹰眼1号，发现敌方尖兵，请求指示。”BT-2车长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拿着耳机贴在脸颊旁向洋子做出汇报。 “3号方案……。”洋子的通讯质量有些波动。

“是。”车长关掉了通讯。

“队长，这样的战术为什么不在正赛用呢？”洋子车组的驾驶员有些无精打采，“用在这样的热身对手上，是否有些……”

洋子并没有回答，只是换了个放松的姿势在战斗室墙上，眼睛眯了起来，开始保存体力。兜帽下，根本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

“622.1高地方向接敌！方位幺八洞，距离四百！”这边，龚萍坐车的电台里，小林叶子的CV33（14.5mm）车组率先发现了继续高中的尖兵BT-2。

“目标轻型坦克，方位洞幺拐，距离五百，速度21……”这边，隶属火力组的T-26车长达笙璋向炮手通报目标

“风帽穿甲弹，一发装填，放！”

“放！”，炮手拉下扳机后，45敲门砖的炮弹呼啸着奔向正在提速的BT-2，其他人的瞄准镜中能看见，一道白色后，BT2提速的过程突然被打断。伴随着阵阵烟尘，BT-2缓缓停下，亮出了白旗。与达笙璋同时开炮的，还有两台M5与一台侦察队的BT-5：她们选了另外的目标。

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长江学生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打得好！”全程提供侦察视野的叶子也兴奋起来。

“这里是鹰眼2号……”车内洋子的无线电再次响起，随后而来的是长时间令人尴尬的沉默，“……鹰眼1号、鹰眼5号已被击毁，鹰眼6失去了移动…也被击毁了。”鹰眼2的声音有些脱力。

车内的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炮手和驾驶员都无比的震惊，而洋子表面上，只是若无其事的偏了偏头。事实上，她们对长江高中在平均水准上出人意料的精准炮术早有心理准备，在布置战术的时候也特意强调了安全距离。

但400米，居然还不够？

此前，尽管不少强校都有着能千米距离取得击毁战果的炮手，但几百米对射半小时以上无人被击毁才是战车道比赛的常态，甚至对于卫冕冠军对阵老牌强队的比赛也经常如此。但从这一下看来，这样的“常识”必须得从她们的脑子里删除了。

“鹰眼2，提高安全距离到800到1000米，继续执行3号方案。”洋子严肃起来，“这个距离上，她们不会用她们的坦克炮赌精度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显然，鹰眼2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恢复过来。

“按我说的做。”洋子的语气不容置疑。

“对了，还是留一部分在她们的射程边缘，方便继续执行粘性战术。“

“收到。”鹰眼2也恢复了镇定，开始指挥继续侦察队释放烟幕后撤，与长江高校的侦察、火力队拉开距离。即使长江高校第二轮齐射再次击毁了两台BT，依旧没有减缓继续尖兵们的步伐。

“追！”见到获得优势，易玲怡果断下令，但BT的机动性，使得此前依旧处于战斗行进队列的长江高中，根本没有机会拉近距离。在再次尝试远距离射击无果后

还是没有见到继续队的哪怕半点踪影，这让龚萍有些意外。以往在对阵云麾高校和茉莉高校时，占据伏击位置让对手急得甚至开始对天开火，然后再从容不迫的打水桶里的鸭子的一方，都是她们。而现在，情况好像逆转了：除开先发炮击的那一轮，长江队始终没能把哪怕一台继续高中的战车追到射程内。现在，侦察组想脱战而不能；火力组的车长们睁大双眼，但除开黑夜，她们什么也看不到。

继续高中的尖兵们像磁铁一般，吸引着长江的侦察组。为了不脱离联系，长江用恋爱的比喻来说，继续高中的战车手们在长江的追求者下表现冷淡，但当长江要放弃的时候，却又热情起来，让长江继续有了追求下去的动力，如此循环往复。

不安感在长江车组间蔓延，长江高中此前最大的弱点，就是单车组的炮弹配给极低，基本上只能维持三场中等规模的交战。事实上，这也是长江战车道训练中要求炮手必须做到高效率瞄准、射击的原因，以现有的配置，她们根本无法承受消耗战，有两个车组汇报，她们只剩下3发穿甲弹了。

不知不觉中，侦察组和火力组已经跟随着继续高中的残余尖兵进入了比赛场西北方位的河边小城。小镇四周，依旧没有敌人主力的踪影。

伍鸫珥的车组在黄豆组的最后一批进入小镇。由于她视力较好，所以都由她负责后卫/保护侧翼的工作。“这里是黄豆4，正在检查四周情况。”然而无论是火力组还是此前进来的侦察组众人，都没有发现继续高中的半点踪迹。事实上，此前一直在前方的在沿着石子路推进的擂椒组也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电台里，她能听见龚萍正在和易玲怡、叶子等人讨论继续高中可能的去向。

“赛场的三维地图再给我看一下。”前方，叶子的擂椒组还在搜索小镇一公里外的某处区域，“我就不信了……”叶子听起来相当恼火，“就这么大一点赛场她们还能消失不成？”

赛场的三维地图……三维地图……。伍鸫珥打开车顶盖，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

月光的照耀下，小镇的地面正散发着让久经比赛的选手们恐惧的平静气息。仔细看小镇的砖头路地面，她能看见沿着砖头纹路存在的一些不显眼的裂缝，这些裂缝微小而规整。问题是，有些太规整了。

突然，一阵寒冷流遍伍鸫珥全身，她仿佛能听见血液停止的声音。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从她脑内闪过，仿佛一道闪电。

“快，装填穿甲弹！！”伍鸫珥蹦回了炮手位子，以前所未有的大嗓门喊起来，装填手听令抓起一发AP，推弹上膛。然而一发远处飞来的76毫米风帽穿甲弹，精准的命中了伍鸫珥的M5。她终究没来得及开出这可能挽回局势的一炮。

“行动！”

随着洋子的命令，驾驶员引爆了一片小当量炸药。随着一声巨响，一台轮式机动形态的BT-42突击炮从地道内蹦了出来，冲出尚未散去的爆炸烟雾，钻入长江队伍的正中央，开始狂奔起来。周围，不断有T-26轻战车打开发动机，从炸出的裂缝涌出，开始向火力组发动攻击。

“我车左翼，前方均遭遇攻击！”话音未落，一台94轻坦克就被数发45炮命中，弹出了白旗。

“后侧发现敌坦克！我方向机跟不上她！该死的！”一台T-26开火，只打中了土墙。

“地道战？？”竺蕊的眼镜差点掉在地上。由于要监督维修工作，没有余力参训，她这三场训练赛都请了假。在参与赛前讨论的时候，学生会的各位预想过各种遭遇伏击的情形：水里的水鬼，长火炮的饮料机，甚至伪装的民用设施。但她到底算漏了一条：

赛场是三维的。

继续高中的人，真敢想啊。

透过正在怒吼的M-17航空发动机，能隐约分辨出BT-42内一些熟悉的音律。但此刻，焦躁的长江观众们根本没有听音乐的闲情雅致，她们的眼神如果能被装进炮膛发射，那恐怕就连鼠式坦克的首上装甲都扛不住这样的打击。

比赛选手们一般只能透过自己战车上的观察镜了解比赛情况，但此刻，观众席上，所有观众都能借由车内视角，看见那个正在横冲直撞的BT-42的车长位上，一位白发少女正在用膝上的康特勒琴演奏着一首乐曲，兜帽下那全情投入的神态，仿佛车内正在狂打方向盘的驾驶员、在剧烈晃动中努力观察周围的炮手、车外的炮火连天，都不属于她的世界。

“列文波尔卡？”看台上，听到旋律的竺蕊愣了一下。战车道联盟的官网上，此前提到过，继续高中的前队长美香，除开她极具个人能力的指挥风格，还具备一项难以解释的能力：通过演奏芬兰乐曲对车外的实时情况进行难以解释原理的态势感知。战车道联盟曾经就这个能力对美香进行了一次专访，但专访中，美香遇到关键问题，一律避重就轻的打哈哈。毕业后，美香并没有选择职业战车道，而是去和她的两个车组成员成立了一个职业乐队。因此战车道联盟也没法深究那能力的原理。

难不成，这非人的能力还能继承的？难不成康特勒琴和BT-42才是美香的灵魂？？观众席上竺蕊感到一阵晕厥。此刻她理性感受到的冲击，丝毫不低于正在被BT-42和T-26突击群搞得疲于奔命的长江选手们。

截至此刻，BT-42依旧一炮未发。

然而，洋子预想的，长江高校被冲的七零八落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在被打出白旗的前一刻，伍鸫珥车组向天空打出一个机枪短点射——这是预定好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接敌”的紧急暗号。因此，长江高校得到了短暂但是极为珍贵的预警时间。黄豆组得以开始执行保护旗车的预案阵型。

“哪能这么容易就输给你们！”一向不苟言笑的易玲怡咬紧牙摆出了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与此同时，装填手从待发弹药架上几乎是直接把炮弹扔进了炮膛。一阵急速射后，之前还在强行冲击护卫的几台T-26都变成了带着白旗的冒烟路障。

“全队注意，我们遭遇了来自地下的伏击，各车组切忌恋战，交替掩护撤离城区。擂椒组立即停止追击，依次后撤，向黄豆组靠拢。同时做好交战准备，严防对手反扑！”给出命令后，龚萍放下无线电，“目标轻型坦克，距离70，瞄准负重轮，高爆弹一发装填，放！”

砰！一道栅栏挡住了这发射向注意力放在其他方向的BT-42的致命榴弹，BT-42反而利用黑烟一溜烟脱离了龚萍坐车的视线。

“对手也是不甘被动的人呢。”继续高中的看台上，一位灰色长发女子弹着琴——赛前，认出她的长江粉丝悄悄送给她的礼物——，饶有兴趣的看向大屏幕上的激烈比赛。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超脱世外的气质。

“这样的战术居然也没能一击制敌吗。”与她同行的红发少女有些意外。

“敌人越坚韧，胜利的喜悦就越诱人。对双方来说，都是如此呀。”她对失望的同伴报以微笑，“而且，‘这样的战术’还没有结束呢。”

“诶？”

伴随着美香的话音，在交火区千米之外，刚刚被擂椒队搜索过一遍的地面裂开，钻出来一台留着双尾天线发型的坦克歼击车。

“Tulta!”车内纷杂的无线电里清晰地传来了洋子的命令。

混乱的撤退与交战中，龚萍突然感觉自己挨了一锤。97式中战车剧烈的摇晃起来，随后是远处传来的一声炮响，以及炮塔上传来一个类似烟雾弹装置发射的声音。

龚萍打开车长塔的舱门，她看见自己的战车——长江高中的旗车，亮起了白旗。在她们周围，是两大圈冒着烟和白旗的继续高中T-26与BT。

继续高中的旗车BT-42伴随着全速行进的KV-1E从角落里缓缓驶出，洋子从突击炮里钻了出来，面色潮红。此刻，东方刚刚开始发鱼肚白。

寂静中，龚萍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长江高中旗车，无法行动。因此，继续高中获胜！”裁判长的声音，在沉默的长江高校观众席上回响良久。这场练习赛，以长江高校所有人赛前没有预料到的方式，画上了一个浓墨重彩的句号。

离开赛场的路上，长江高中战车道队伍里，一片死寂，就连往日最喜欢讲笑话的几个活宝，此时都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感谢长江的各位。”成绩确认签字现场，与龚萍握手时，洋子的声音依旧很轻，仿佛她刚刚从一场美梦中睡醒。

赛后依照友谊赛惯例，继续和长江高校举行了联合餐会，而洋子本人由于不适应人群，决定先行一步回继续高中。

“玩的开心吗，白魔女大人？”在回学院舰的船上，人气乐队主唱，继续高中前队长美香笑盈盈的看着刚围上浴巾走出浴室的洋子。

“有惊无险吧，好几次差点被击毁，还好有驾驶员……但，我还是没搞懂。”沉吟半晌，洋子低下头，仔细的端详着美香的新乐器，“你到底怎么靠弹琴辨别敌人方位还能指示开火的？”

“秘密的魅力，正来源于秘密本身哦。”美香弹了两下新得到的扬琴，没有解释，“以及，有考虑过正赛继续开BT-42吗？”

“不了。跑来跑去真累，还是坐在炮位上等对手上钩舒服。”此时此刻，洋子又成为了那个心无旁骛到有些不灵活的神射手。

长江高校的下一个训练赛对手是黑森峰高中，距离开赛还有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