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解说】光环:静默 三十~三十一 (宣教士的疯狂计划)
本文为小说《光环:静默》解说,为先行者三部曲的最后一部。
知晓洪魔真相的两人此刻再次相聚于方舟,可两人的交流被洪魔如期而至的入侵打断。在生死存亡之际,宣教士图穷匕见。
主要人物:
智库长
真身宣教士
查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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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库长与真身宣教士
我的丈夫……又成了一个小孩。
但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让我骄傲。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让我信任。
他脱下盔甲,在我们的房间里游走,看着他复制品收集的东西文物与研究对象。回忆他被流放或迷失时的时光,我曾短暂有过另一个丈夫——很像他。
但不再是了。我相信,他不会与我和解。我已经看不出他成了什么样子。
尽管如此,他还是要求这次会面,暗示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坐在悬浮的座椅上,它的颜色与形状会随着我的身体而变化。他坐在我身边,“你知道在冥冢中是什么感觉吗?将我们的处境都交给了你,让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我拿起他巨大的手,抚摸他的手指。我们的身体仍然携带着很久以前的记忆。
“不,我希望这是和平的。”
“寂静,只有感觉与感知。智域只能告诉活着的人他们已经知道的东西。或者他们在这广阔领域内储存的东西。我在所有的通道中徘徊……他们出现了。几个世纪以来,我在走廊与洞穴中徘徊,甚至前往更深、更黑暗的地方,古老的记录和记忆不时闪烁着光芒,这些上涌的记录里很少是我的,有些是我们祖先的,有些是我们后代的。”
“后代?”
“智域很难保守秘密。它想要,它需要,传递知识。他想要告诉我们当我们干了蠢事,它只能重复那些过去来过这的人的记忆与情感。他很少会违抗自己的规定。”
“那我们的后代呢?”我坚持问。
“我感受到了他们的抚摸和爱。然而,他们愈发虚弱,智域充满了悲伤。阴影笼罩着所有的先行者。当我从这一切中被拉出,从冥冢中被拉出,复活……我不记得了。但现在我知道了——一部分。恐惧再次归来。尸脑兽将它又一次带给了我。它强迫我去聆听。”
我的丈夫迅速将手从我手中移开,站起身召唤盔甲,“我需要反抗它对我说的、反抗它对我做的、反抗对我们所有人做的。我需要用我所有的力量和意志,以及我所能收集到的一切……武器和资源。但我从一开始就被那个幼年体击败了,妻子。我做过最糟糕的事就是给了他印记。所以,请原谅我必须要做。也请了解我为何要这么做。”
我正要问这事,这需要原谅,更别说是我的原谅了——但在我开口前警报就已响起。
宣教士起身,在那一刻,那古老残忍的刀锋,古老的战斗形象。智仆聚集在身旁,变成偏见进逼的形象。
“方舟受到攻击,在进太空出现了大量星轨。”
“还有多少时间?”
“最多几个小时。”
毫无疑问新星宣教士已经采取行动,与创制者指挥官们一起——将整个方舟建立起最高戒备。我需要前往光环!我的样本,最后的人类……
但我在这深渊一样的黑暗中看到的事足以让我僵在原地。不知怎么做的,这些古代遗迹以惊人的数量被传送至太空,如同一排栅栏看不到远处的星系。
方舟被包围,每一秒都有星轨挤进来。我们的活动半径降到几百万公里。
我无法忍受失去我所有的样本,失去我们毕生的努力,失去我们所有的成果!
“如果我们在这失去了一切,那又如何让银河系重新繁衍?”我哭了。
宣教士的表情奇怪而诡异。似乎是有个有趣的笑话要讲,但不止这种感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感觉。远在恐怖之上。
“在我完成任务后,我将乘坐衣钵临世离开。”
我的大脑飞速转动,我显然无法为宣教士提供任何帮助。方舟太大了,无法移动。光环也许能逃离。但没有足够的飞船将先行者转移至那里。如果我们能在几个星期前就转移的话就好了!或者我们早该将光环作为首选。
我们的错误最终加剧。
陷阱正在围拢。
“我们要怎么拯救他们?我们怎能突围?我们还能去哪?”
“没有出路,除非,如果你想活下去,现在就必须离开。”宣教士眯着眼,“当洪魔肆虐结束,这里将一无所有。”
宣教士向Path Kethona张开双臂。“星轨将会避开光环的发射路径。这将打开一条退路,但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当你有机会的时候,必须大胆果断地走。”他吸了口气,看着方舟表面。“叛徒。然而……即使是我们最严重的失败,我也会采用另一种方案。”
宣教士锁上头盔,头也不回地离开。甚至没有送我上无畏号。
我陷入痛苦的与困惑的深渊。如果方舟被毁,那么我所有的样本被毁,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然后我想通了。我们必须将所有东西——尽我所能——转移到安全地带。我将最简短的消息发送给为绿咏唱,她正藏在Burn旁的飞船中。如果她的飞船还能正常工作,她就会服从命令。她不能失败。
然后我开始联系方舟上唯一能帮助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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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者 查卡斯
飞机与飞船在方舟上空盘旋,就像平原上的鸟。我问过了,但方舟的通道已经全被撤退和战斗准备占用。但这么多的样本怎么疏散?去哪?也并没有足够的交通工具。
我还没得到完整的通知。我只知道方舟交由大构建师指挥,当然,鉴于他的运气与能力,现在正面临考验。
我的新任务是保护生命塑造者和她的工作。我曾是一名人类,但受了重伤,新星宣教士将我储存进了机器里。他们在方舟重聚后,生命塑造者允许我照顾方舟上的人类。她认为这是我康复计划的一部分,也是为他们服务的奖励。我尽心尽力。
生命塑造者的计划是让人类留在方舟,远离光环的射程范围,直到星球上的洪魔被净化并重新播种。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被转移到了光环,我想应该是大构建师的命令,为先行者腾出空间。没有什么事是轻而易举的,宏大的计划经常会迎来可怕的结果。
现在她让我帮她最后一个忙:尽可能救下一切。我询问分配给生命工作者的方舟引导者,只有少数有回应。他们没有收到关于光环的指示。其它引导者归属于偏见进逼。为了完成生命塑造则的使命,我必须与我的机器同伴背道而驰吗?我现在等待着她的指示,因为没有生命塑造者的命令我不能行动。
目录,为什么你要找区区一个引导者?如果不是为了告诉我我要做什么的话。我没有证词可以提供。我不再是人了。你应该去找那个叫奋起者的矮人,问他。他能自由地给你发表意见。
他还是和过去一样。叫醒他,他会骂你一顿。

最后,我收到了命令。生命塑造者让我乘坐巨型运输舰从方舟前往Omega光环。生命工作者已经在船上放置了方舟各种群的索引生物。许多是活体样品,其他的仅仅是智库长保种计划的遗传合成物。我想知道,这么少的数量是否足以在光环开火后重建这么多的物种?
光环面对一堵巨大的弧形星轨。人类安置在最后的光环上后几乎没有时间建造起定居点。数以万计的人翻山越岭。人工太阳的亮光以熟悉的节奏移动,底下的人类可能会希望,他们之前在生命工作者飞船里的暗无天日只是一个前奏,他们仍有机会重新得到失去的一切。他们可能希望能后找到一个家园,在那里和平地生活几个世纪,如果不是几千年的话。

当我们准备运送人类的时候,真身宣教士的巨大战舰轰然落下,占据了人类居住区的上空。成千上万不受偏见进逼管理的哨兵出现,显然是要控制与隔离这部分的光环。由于我对先行者的了解有限,只能描述这么多。
生命塑造者的飞船停在我们运输船旁,隐藏在阴影中。在这么多年里,我第一次看到她是如此歇斯底里,我很害怕。可为什么宣教士会出现在这里?
在天空桥的另一侧,星轨越来越多。它们可能很快就会摧毁光环和方舟,以及所有的人类与先行者。先行者的历史可能已经结束。我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悲伤。
“带我们上去!”生命塑造者命令无畏号,她的脸因害怕而僵硬。我们升到光环的大气层上,能看得更清楚。衣钵临世低空略过光环,船的轮廓也改变了。
有什么东西从船身伸出。
重组机。
一个巨大的光束生成——重组机的瞄准光束。我无法阻止它!
在生命塑造者的命令下,无畏号向前冲去。她希望挡在重组机前以阻止她的丈夫伤害她的样品。但是衣钵临世进行了轻微的调整,抛出一个扭曲力场,将无畏号甩到一边。
宣教士的船静止在正中央,下面的人类一定也看到了正在发生的事,尽管隔着大气层。他们停下手上的事,抬起头,用手挡住射来的强光。一片血色的烟幕落在人群中,覆盖了他们的脸庞。显然这是一种犯罪!目录会目击到这一切,记录这一切。又开始发疯了吗?我是否为了另一个背叛而放弃了一切?
“快让哨兵杀了他!”
但我做不到。显然宣教士将它们全部都控制了。衣钵临世号过于强大。生命塑造者的力量微不足道,无法阻止。
重组机已经锁定受害者。半透明、油状的能量波散布到人群,被光环的墙反射,就像一张对折的纸将人群覆盖。
瞬间,上百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扭曲倒下的尸体。在我的传感器能够精确检测前,成千上万的人已经被重组。
信息通过反射波传回重组机。男人、女人、孩子……所有人在瞬间被重组。
生命塑造者在呻吟。然后,呻吟加剧,直到哀嚎。“这就是他所做的——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无畏号告诉我们必须远离光环。
宣教士的飞船收起重组机,将其从光环中取出,然后撤离。无畏号根据它的意志移动到了安全的地点,在外边界附近。但这个安全并不体面。
下一场暴行很快就要开始——光环即将开火。无畏号准备立刻转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