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黑：我和你（二十八）

“你到底是谁？”一方通行支颐下巴，认真打量突然闯进屋子里，自顾自发言的上条。

上条歪歪脖子，仿佛无法理解一方通行的提问，但仍不厌其烦地回答：“我叫上条麻衣。”

“我不是问你叫什么。”一方通行不耐地啧了一声，改变提问的方式。

“你来找我做什么？”

名字什么的根本没有意义，一方通行无所谓地评判，她不记得自己真实的姓名，对别人的称呼也没有兴趣。说不定面前黑发少女报出的名字根本就是信口胡诌，即使是真的也没什么意义。

“来跟你商量些事情。”上条挠挠脸颊，似乎觉得一方通行才是听不懂的人。

一方通行满心困惑，对方自称要跟她商量事情，应该是了解她的身份。但若是知晓自己要学园都市战无不胜的第一位交涉，根本没有人能保持冷静平淡的态度。所以要么她是认错人了，要么……是个笨蛋。一方通行没注意心底讥讽的冷笑浮现在了脸上。

“嚯~要跟我商量什么事？”

一方通行忍住伸懒腰的欲望，咂咂嘴问道。她被研究所的人拉过来做实验，到了之后却像是关押斗兽场中与角斗士交战的猛兽一样被扔在接待室里，正无聊得很，有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解闷倒也不错。她已经忍不住想象上条看到她真实摸样后恐惧震惊的模样。

话说这家伙穿的是好像是常盘台的制服，那所学校里没有笨蛋吧？一方通行摩挲白皙的下巴暗忖。

上条貌似没有事先组织好要说的语句，停顿了几秒才右拳拍向左手掌，缓缓开口，“你能不要加入这次实验吗？”

听闻上条的请求，一方通行诧异地扬起下巴。她惊奇地改变对上条的第一印象，这家伙并非一无所知接近她，甚至知道她是学园都市的第一位，还无动于衷。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话说出口，一方通行赫然发觉她可能想多了。对话双方因为某个关键词错意的场景并不罕见。于是改口问，“你说的实验是什么？”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上条脱口而出。

一方通行挑起一边纤细的眉毛，相较于上条真的知道实验名词，她更惊异她说出那个计划时平淡冷漠的口吻。这些天她听那些研究人员说了不少次同样的名词，无一不带着狂热的态度，要是听到有人如此淡然不屑，非得炸毛不可。

“你是从哪里听说计划的名称？”一方通行兴致盎然，事情的发展远比预料中有趣。她对实验本身没太多兴致，不过没想到居然会出现附加节目。

“这个不能说。”上条双手在身前打了个×。

“莫非……”一方通行眯起血红色的眼睛，她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提示。因为没兴趣，她根本没去询问实验的具体内容，找她过来的那群人同样不打算事前透露太多，不过为了拉她入伙，带她去看过实验准备的过程。“你是为了第三位才来的吗？”

实验用到了第三位的克隆人，少女穿着常盘台的制服，能联想到的合理原因只有这个。

然而上条却疑惑地眨眨眼，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说起来，御坂同学的那些妹妹跟我也有渊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