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旧文翻译】风暴领主（Stormlord）Guy Haley（2）

帐篷中央的海图桌上闪烁着一幅全息图像。帐篷里挤满了人，477团的军官们不停地变换位置，以便更好地观察。他们的紧张让乔纳斯感到不安。

上校和他的助手们靠在图表桌上，愤怒地看着全息图。

一个长着通情达理的脸的人，说出了听起来合情合理的话，那是最阴险的背叛。

“除了和平，我们别无所求，”他说，他的眼睛恳求着，他的胳膊向前伸着。“我们都是弟兄，都是人类之子。兄弟们，放下武器，加入我们。我们没有必要战斗。帝国的需求把我们都压得喘不过气来，沉重的压力把血都从石头里挤出来了……”

 影像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一声嗡嗡声充斥着帐篷。 一位科技神甫摆弄着设备，将画面稳定了下来。

“你们被从你们的家园征召，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去战斗，我们的世界，一个被战争蹂躏的世界。我们没有背叛帝皇，因为祂是全人类的光。帝皇是全人类的恩人。帝皇是我们的主和主人，因为祂是所有人类的主和主人。”

“但高领主们既不是恩人，也不是光。泰拉的高领主们不关心他们所耗费的生命，他们把我们的什一税定得太高了。我们必须在饥荒和起义之间做出选择。我们不情愿地走这条路……”

维托尔·洛·斯塔班尼克上校拍了一下图表桌，导致影像破裂了。“我们已经看够了。我希望这段背信弃义的胡扯被封杀。找出传输频率并干扰它，明白吗?”

 一名团里的情报人员鞠了一躬。 “是的，上校。”他急忙从帐篷里走出来，冲进了外面的暴雨中。

这名即将离开的男子的上司，阿斯罗·洛·维尔兰尼克(Askro Lo Verlannick)上尉站直了身子，环视了一下房间。“这种情况会持续一段时间。请注意一再提出放下武器的要求。你必须注意你的人，寻找不服从的迹象。这种策略可能看起来粗糙，但可能奏效。”

 “朱维斯总督（Governor Juvis ）死了”，上校说。他是个粗鲁的人，白胡子，皮肤因几十年的战斗而起了皱纹。“ 也许我们给他的条件是可以接受的。看来他是为自己的智慧而死。除非这是一种策略，否则现在是掌权的是群低阶人士，一群认为帝国的命令不是针对他们的人，他们会接受并处决他们选定的统治者。如果他们将谴责这一命令和并用血的代价试图拒绝我们，他们将迎来混乱和死亡。在反对意见在我们队伍中蔓延之前，我们就采取行动。这场攻城战已经持续太久了。先生们，你们已经看到了加入我们队伍的超重坦克了吧：它们来自帕拉冈第8突击超重坦克连。荣誉上尉阿尔多曼·科西坦·洛·帕里加（Ardoman Kosigian Lo Parrigar）是他们的连长。”

  房间里有一个人从一群军官中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很长的外套，坦克指挥官的袖口和衣领上都闪烁着闪光，这些徽章对他们来说都很熟悉，但有奇怪的变化；超重坦克连很少见。 而荣誉上尉——这一军衔也不寻常——让他们都看看他。 “先生们，”他有点惜字如金。

  “荣誉上尉科西坦·洛·帕里加最近在科斯勒镇（Kesseltown）战斗;那里的驻军四天前投降了。这座宫殿现在是古伦叛军的最后一个主要发源地。我不跟你们拐弯抹角了。这里的激光防御系统仍在运行，这对我个人来说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也是477团荣誉上的一道疤痕。明天，那个装置将在我们手中，否则我们都将死在尝试中。你们明白吗?”

  “是，长官！”477团的军官们回答道。

   上校赞许地点头。“很好。现在让我们制定计划，一劳永逸地结束这场叛乱。”

  

 乔纳斯志愿带着他的排剩下的人加入打头阵的部队，所以第二天早上他发现自己正待在帕里加的指挥坦克“公正复仇”号的指挥甲板上，耳边不时传来炮弹落在攻城阵地对面的爆炸声，而荣誉上尉正带他快速参观一下这台机器。

   甲板上堆满了他无法理解的机械教设备。几个帕拉冈人正盯着他们的屏幕。 帕里加的指挥王座占据了甲板的中心，直接位于机器庞大的主武器后面。天花板很低，每一个没有被战术显示屏或控制装置占据的可用的表面都交错着挂着塞满了个人物品的织带。这个地方闻起来就有股一个被八个人长时间占据的密闭空间应该有的味道。

  “火控系统，主武器。”帕里加说道。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像一名狙击手只发射必要的子弹那样说必要的话。他指了指与火神重爆矢背靠背的一张凹椅。“弹药箱，第一装填手就位。三级-侧舷,”他屈尊解释道，“-火力指挥。” 两张桌子，一个靠另一个，在右边。“第三炮手和第三装填手。”

  “第二炮手在哪里，长官？”乔纳斯问道。 他发现他有着很强的好奇心。不是每天都有人站在超重型坦克的指挥甲板上。帕拉冈是少数拥有足够超重坦军备的地方，但即使是这样，一个战区能集结的帕拉冈超重坦单位数量也可能根本不过百。

  帕里加摇了摇头。“我们没有第二炮手，只有像毒刃、风暴锤和其他有第二武装的车辆才会任命他们。但这不影响我们的指挥架构，以免在人员调动时出现混淆。我负责的空间现在被像你这样的乘客占据了，中尉。”

  他说这话时，帕里加靠得很近，脸上闪着一丝理智的微笑。 乔纳斯的想法是，即使是在两百吨重的庞然大物中，你也必须疯狂地冲进敌人的心脏。 他提醒自己正要去兜风。

  帕里加回到了他的快速导览上。“指挥桌，那里是我的通讯员古利纳中尉（Lieutenant Gulinar）工作的地方。”他指了指一张长到甲板的左边的长桌，上面每一厘米都装着一种或那种神秘的装置。 那里的军官举起一只手，没有停止他正在做的事情。他指着后面半嵌在地板上的一个站台。“技术桌——你知道，我们有一个技术娴熟的科技神甫。 但我们不是一台复杂的机器。很简单。像一辆大马车那样。让你们的人进去，再让你们出来，干掉其他人，给你们的士兵一个机会。可惜，不能太快，但那不是重点。” 他拍了拍低矮的天花板。“在帝国中这样的东西并不多，一点也不多。” 那热情的笑容，在这里又消失了。 他向古利纳示意。他几乎没有停下手头的多项工作来按下开关。刺耳的哔哔声响起。“听第一遍，你就得离开战斗甲板了。听到第二遍，赶紧回来否则就像帝皇一样肯定我们会把你抛在后面。有问题吗?”

  “没有，长官。”

  “很好，现在离开我的指挥甲板。”

 

   乔纳斯从黑暗中出现在封闭的战斗甲板上，这部分占据了坦克三分之二的位置。环绕它的塑钢护墙跟他的肩膀差不多高。古兰橙色的太阳突然发出嶙峋的光芒，令他眨了眨眼睛。天气一如既往地多云，下着雨，但今天雨很轻柔，不值得乔纳斯注意。雷声隆隆，但不是来自大气层;当他从“公正复仇号”的装甲后面出来时，大炮的声音更大了。博萨林肩上扛着旗子，朝他点了点头。

  护堤逐渐出现在“公正复仇”号正面。安装了推土铲和挖掘臂的阿特拉斯工程坦克挖开了护堤，并把它的一部分清理掉，以便超重型坦克通过。风暴领主们组成楔形阵，“公正复仇”号冲在了“战争铸炉（War Forge）”号和“圣乔瑟夫（Saint Josef）”号前面。超重型坦克连将对防线发起一次沉重的打击，在它身上撕开一个缺口，并让第477团源源不断地通过。组成这最后一击的步兵和奇美拉们正在后面等待前进的信号。在距离营地很远的地方，在秩序井然、泥泞不堪的道路外潮湿的降落场上，乔纳斯几乎能听到女武神炮艇机发动机的呜呜声，当时它们正在进行飞行前检查。

   他们的主要目标很简单。一旦乔纳斯和其他人确保了防守棱堡的九头蛇炮台的控制权，三支帕拉冈突击队小队就会降落在帕拉廷棱堡顶上，奋力杀入，炸毁给防御激光供能的地热发电厂。 然后他们可以看到海军把宫殿，叛军领袖和所有的人炸得粉碎。

  听上去很简单。但他们只能先穿过防线，这条防线在两周内夺去了一千四百人的生命。

   乔纳斯剩下的排成员被塞到甲板上。他和三个步兵班、指挥小组和火力支援小组——总共41人——一起到达古兰，现在还剩下21人。在20名伤亡者中，12人死亡。幸存者靠在甲板上的装甲护墙上，一方面是对自己自愿参加第一波任务的愤恨，另一方面是对能在巨大的战争机器后面完成任务的感激之情。他们衣衫褴褛，寒冷，潮湿且肮脏。他们中有几个人患病后就像锯子一样咳嗽。乔纳斯试图忽视那些怨恨的人的指责目光。

  “值得胜利的一天。”苏利班政委站在两门当中一门供乘客操作的重机枪旁边，他的黑白制服依旧一尘不染。

   “我们今天会了结这一切。”乔纳斯说。政委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在这个战区耽搁太久了，其他地方还需要我们。叛徒现在到处都是，是时候来场净化战争了。 我们有责任确保帝皇的统治不被推翻，因为远征军正努力使更多的行星进入帝皇的光的荣耀。”

  “你可以把我们的麻烦归罪于远征军，”乔纳斯想，“他们把这个地区一半以上的军事资产和他们一起扔在远征军的路上，榨干了一千个星系的血来供给我们。”当然他没说出口。

  “的确如此。”他用正规的回答掩盖了真实的想法。

   乔纳斯注意到卡留斯·基尔克（ Carius Killek）征用了一挺重机枪供他个人使用，这可能是因为它附着在前面的大盾。他恶狠狠地瞪着任何靠得太近的人，他是一个天生的幸存者。

   苏利班突然转向他。“我感到我们之间相处的不太愉快。你不同意叛军的观点，是吗？”

  “你想套我的话吗？长官？”

  “如果我认为是这样你就不会在这里了。如果你想反抗，你早就做了。”

  “那为什么还问这个？”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的意见无关紧要，政委。银河系就是这样。我认为高领主们是对是错都无关紧要。 我怎么能让自己处于他们的位置呢？他们统治着数万亿人的生命，我只有20个。他们所做的一切就像呼吁太阳不要升起一样超出了我的认知。为了帝皇更大的荣耀，我和我们大家都必须服从命令。”

  “这才是正确答案。”苏利班说道。

  “所以你还是想套我的话，长官。”

   苏利班哼了一声，回头看了看车辆护栏。乔纳斯认为这是政委和他暂时放过他的信号，他爬上了射击台阶，这样他就可以从指挥甲板的顶部看到前方。一名车组成员坐在舱门的边缘，望着护堤，他无言地向乔纳斯致意。

  阿特拉斯坦克完成了它们的任务撤离了。 它们从护堤上挖出了一道一百米宽的缺口。这可不是什么高明的花招，足足花了十五个小时。敌人可能会注意到这一活动，但乔纳斯认为这不重要。风暴领主的正面装甲是几乎无敌的，他取出他的望远镜，把放大倍数提高到了最大，并扫视了一圈缺口外面。图像很模糊，一定是有进水了。

  “混账东西！”他破口大骂。

   他手下摧毁的碉堡在夜里已经被修好了。整条战线已经被修补好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让你的人准备好，中尉，我们马上出发了。”帕里加在他的头戴式音阵通讯器里说道。那名坐在舱门的车组成员看向其他两辆车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他钻进了坦克，舱门也随之关上了。

  “收到。”乔纳斯回答道。他把帽子重新在头上戴好，并检查了他的武器。“做好准备，小子们。”

  博萨林放飞了排旗。

  一阵有力的怒吼声传来。他们脚下“公正复仇”号的引擎正准备开始转动。 黑烟从烟囱里冒出来。引擎发动了第二次，然后是第三次，然后才稳定下来，管道冒出的烟雾变成了蓝白色。坦克猛地震动了一下，博萨林不安地看着下面。

  “长官，坦克的引擎好像就在我们脚下！”博萨林叫道。“要是它完蛋了该怎么办？”

  “我是你就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少尉。”乔纳斯说道。

  风暴领主踉跄了一下，开始向前走。乔纳斯从射击台阶上爬下来，和他的其他人一起躲在指挥甲板上部结构的后面。

  “到护墙那去，我们要冲进去了！”他叫道。

  他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激光枪上膛，躲在战斗甲板的护墙边上。

攻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