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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旧文翻译】风暴领主(Stormlord)Guy Haley(1)

2020-07-08 02:36 作者:帝皇毒刃不屈要塞号  | 我要投稿

风暴领主(Stormlord)

Guy Haley

帕拉冈第477步兵团的乔纳斯·沃尔·阿特姆·洛·班尼克中尉(Lieutenant Jonas Vor Artem Lo Bannick)检阅了他的部队。

  他们都是帕拉冈人,穿着沾满古伦(Gullen)的泥泞的脏兮兮的制服。他们在高高的护堤掩体后面等候,而身后四公里处则是安全的营地。

  那些人盯着那堵墙凹凸不平的表面。他们在前线的经历使他们早已将恐惧抛诸脑后,许多人已经死了,他们不再相信自己还能活下来,他们的脸上显示出对严峻的命运的坦然接受。

  乔纳斯背对着护堤,看着他的人比盯着那标志着世界末日的堤岸要好得多。

   牧师们顺着队伍往后走,嘴里咕哝着祈祷。其他人则一声不吭。帕拉冈人正默默地面对死亡,死亡在堤岸那边,在沼泽里,在另一边的战壕里,在数公里的炮台和掩体里,静静地等待着他们;敌人有着精心规划的火力网,锯齿状的防线延伸到致命的中心点上,以迎接任何火力和子弹的攻击。

   叛军已经集结在帕拉廷棱堡( Palatine Redoubt),这座棱堡装有防御激光炮,部署在防御工事的突出部,远离主墙,这样它就可以避免误伤宫殿的虚空盾。只要防御激光炮还在运作,舰队就无法对城市进行轨道轰炸,如果舰队无法进行轨道轰炸,那么虚空盾就无法被破坏,如果虚空盾无法被破坏,那么叛军们就任然高枕无忧。

  因此,激光防御系统的绞肉机级的防御工事只能被步兵攻破。第二光复部队的分遣队两个星期来一直在试图完成这项任务,不但没有成功,而且耗费了大量的有生力量。

   如果可以的话,这些人尽量都不会去理会这些。他们的目光远离了部署在围城战线边缘的星舰杀手的枪口,而转向了他们的军官们,似乎这些出身高贵的人能够保护他们免受反叛者的激光攻击一样。军官们实际上和他们的下层同胞一样害怕;但他们表现的十分兼任,以保住他们的颜面。官兵都知道是这样。这种共同的、没有被承认的恐惧在贵族和下等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同志情谊,这是当他们一起面对运输艇的血盆大口并向帕拉冈告别的时候谁也没有预料到的。

  而今天他们依然并肩站在一起面对死亡的血盆大口。那些出身高贵,平常不会多看一眼跟随他们离开帕拉冈的人如今会不断回头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自己手下的士兵,因为他们如今担忧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运。

乔纳斯在他的生来就有许多优点:他高大健壮的体格比他的手下干净利落得多。从字面上说,他的头肩部分要高于普通的士兵,他的健康水平,在某种程度上,是他的世界的下层阶级永远不可能达到的。他的手下需要他成为领袖,而这意味着他要隐藏自己的恐惧。

前线依旧一片死寂。乔纳斯的旗手博萨林(Bosarain)举着的旗帜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曳。音阵频道静悄悄的,在无边无际的沼泽地的某个地方,一只本地的空中生物呱呱叫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这里的战争是下流的。当宫殿被攻陷时,叛军不会得到怜悯,这与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关系。每一天都会进行轰炸。 每一天,第二光复部队的人都会从他们的营地出发,朝护堤前进。每一天,他们都会爬过山顶,和他们的敌人争夺几米深的潮湿地面。然后双方就像疲惫的情人一样分手,疲惫地回到各自的队列中,准备第二天早上再来一遍。

防御激光轰鸣着开火。它每次重复开火的时间被双方记录着。每隔15分钟,当这种巨大的武器发射时,空气中就会发出人造的雷鸣声,灼热的光柱将天空照亮,以寻找轨道上的飞船。

乔纳斯的手抓住了他的激光手枪。他用拇指弹开枪套。硬邦邦的泥块从他的武器上掉下来。古伦是一个肮脏的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能一直干干净净的。

防御激光开火是一天攻势开始的信号,乔纳斯这边的炮兵作出了回应。几十门大炮同时轰隆隆地开火,使中尉以一种防御激光不曾有过的方式开始了战斗。

“冷静点,中尉。如果你不能激励你的人,那就向你的人寻求激励吧。”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拉着乔纳斯的肩膀,这只手在到处都是尘土的战区里白得令人难以置信。 “战争和恐惧使所有的人在帝皇眼中都是平等的。 兄弟情谊是帝皇送给侍奉他的战士的礼物。”

 苏利班政委(Commissar Suliban)对乔纳斯报以一定的同情,尽管乔纳斯知道,只要有一点怯懦的迹象,他就会开枪打死他。苏利班的热情使他感到有点不快,但他的信念却不能不使他感动。

“我希望他们能继续下去,”乔纳斯喃喃地说。 他瞥了政委一眼。 他的制服,从他的帽子闪闪发光的帽檐到他的靴子闪闪发光的靴尖,是完美的。乔纳斯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他的制服保持得这么干净的。

苏利班政委的手从他身上松开了。“感到不耐烦了?很好,我为你的英勇喝彩,中尉。你渴望向敌人冲锋,这是一种荣耀。就这样,就这样。”他点头表示赞同。

 乔纳斯没有告诉政委,是他的恐惧而不是勇敢引起了他的渴望,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连队牧师和他的门徒来到乔纳斯面前,从他们的香炉里发出苦味把未洗身体的臭味和湿气撵出去了。牧师开始他的祷告,用一抹香油祝福乔纳斯。乔纳斯半睁着眼盯着他的排,喃喃地说着那些假惺惺的回答,直到牧师结束他的祝福并继续前进。

队伍中出现了一波又一波的小动作,人们不停地挪动着身子,转着头。

“看来我们准备好了。”博萨林说着站直了身子。

“快点,”乔纳斯对他的指挥小队说道。除了博萨林,还有列兵塔博尔(Tabor)和米兹(Micz),他们都是和自己一路走过来的百战老兵。塔博尔携带了长距离音阵设备,而米茨则装备了一把喷火器。他的最后一位同伴是医疗兵林·科斯·罗·特纳里奇,他也是一位和他一样的帕拉冈贵族,同时也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医生。只有帝皇一个人知道他是如何被分配到像477团这样的血统低下的人组成的部队的。

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噼啪声。

“音阵网络已连线,长官,”米兹说道。他和塔博尔交换了一下眼神。多年的并肩作战让他们达成了共识。乔纳斯对此感到嫉妒,他觉得这破坏了他与小队成员的关系。“非常好。

今天的命令很快就会下达。检查你们的武器,伙计们。”他的话在自己听来有些夸大其词。

  尽管每天的命令都是一样的,乔纳斯也考虑过先行命令他的重型武器小组到堤岸的高处去以节省一些时间,但无论多么明显的命令都不会提前下达;只会一个接着一个的公布。

  半秒钟后,维托尔·洛·斯塔班尼克上校(Colonel Vertor Lo Strabannick)的声音从音阵中传来:持续五分钟的大规模进攻,像往常一样冲向敌人的枪口看看会发生什么。现在乔纳斯命令他重装支援就位。

  他把他的音阵话筒从嘴边移开,准备向他的人吹了个口哨。他的肺部充满了古伦的潮湿的空气,并憋了似乎很长一段时间。

  炮击停止了。

  乔纳斯用力吹了个口哨。

   刺耳的口哨声在队伍中上下回荡。帕拉冈人毫不犹豫地叫喊着向堤岸上跑去。在他的排的左边的宾达里安的排冲在了最前面,自动武器开火的嗡嗡声响起,接着是尖叫声。

   过了一会儿,乔纳斯和他的指挥小组就越过了护堤。他们迅速下到一个斜坡上,这个斜坡通向叛军的岩石防御线前面布满弹痕的沼泽。枪口的闪光在两百米外一个掩体的狭缝里闪烁,当重爆矢撕开他脚下的地面时他尽力不去后退。

  “五班,干掉那个碉堡”他在音阵里吼道。

  当他的支援小组向地堡发射火箭弹时,浓烟笼罩了下面的景象。有一阵他看不见的爆炸发生了。当火箭排出的废气飘散出去时,碉堡燃烧了起来,他松了一口气。

“六排!”他叫道。“以帝皇的荣耀之名前进,为了帕拉冈!”

他的人紧跟着他冲下山坡。武器开火的声音在他周围炸开。在附近的某个地方,有人大声地死去了。藏在防线后的九头蛇炮台把他们的空中支援吓跑了。

至少没有下雨,乔纳斯想到。

 他和他的人到达沼泽。

 这是场屠杀,就像前天和大前天一样。

 

 宾达里安敲打乔纳斯的帐篷襟翼。 如果那确实发出声音的话,它已经消失在暴雨的滴答声中了。

“班尼克!你在里面吗?”一个帕拉冈人只用他的姓氏称呼别人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但是乔纳斯已经注意到这一传统正在逐渐消失,而宾达里安实际上也不是一名帕拉冈人。 他是一个来自一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团的难民;至于他最初来自哪里,他并没有说。乔纳斯,以他自己的情况而言,也是一个外来客,他们共同的地位使这两个男人建立了一种令人不安的,但某种意义上却非常可靠的,友谊。

 乔纳斯坐在床上。“是的,是的,帝皇几乎都抛弃我们了。快进来吧,你让寒冷和潮湿也进来了。”

宾达里安进来了,一道水帘从他的披风上落下来。 他看着地板盖在上面的泥已经有足足数厘米深。

 “我想它已经让自己进来了,嘿?”他咧嘴一笑。 他的口音来自一种古怪的,充满活力的方言,具有歌曲的特点,总是会蹦出奇怪的词。“你睡着了,还是你总是这么暴躁难安?”

乔纳斯揉了揉他的头。“我尝试想睡觉。”

宾达里安把乔纳斯的椅子从他的办公桌旁拉出来,让他那瘦长的身体坐下来。像乔纳斯一样,他身上盖着新旧交错的泥印子。“没时间睡觉了,嘿?”

“哪有时间睡觉呢?”  

“我们马上有场简报会,我的朋友,马上就要出发了,你最好赶紧把睡意弄出你的脑袋。”宾达里安看了下帐篷四周。“嗨,你有你们帕拉冈人喜欢喝的那种糖浆吗?”

“格里斯(Gleece,一种帕拉冈土产的饮品)?”

“是的,就是那个,我喉咙都干得冒烟了。”

“没了,”乔纳斯没感情地回答道。“你把最后一瓶喝完了吗?”

“当然。”他笑道。“你最好赶紧穿上靴子。营地里正在传些大新闻,他们最终找到攻破棱堡的方法了。”

“真的吗?”

 宾达里安拉着一张告诫者的脸。在乔纳斯看来,那个外来人什么话也不能认真对待。“我听到的是讽刺吗?“有时候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喜欢当卫军,我的朋友。苏利班政委会怎么说呢?”

乔纳斯揉了揉眼睛,给他的中尉投以一个悲伤的眼神。“我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大约五年前,我的一个从未谋面的表亲给班尼克家族的整个财政部门带来了耻辱。我的亲戚们还在支付这笔费用,哦,大约需要三代人的时间。”

 宾达里安用牙齿吹口哨。“看看你,你以为你挨了一手坏牌吗?你再想想,想想你的手下,想想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

“你的家园世界上的人都是志愿入伍的吗,宾达里安?”

宾达里安笑了。他拒绝被引到关于他家园世界的细节的话题上。

乔纳斯猛拉他的靴子,他那湿透的靴子,这里的一切都湿漉漉的。“如果我那该死的表弟还没死,我可以杀了他。我不知道科拉伦·阿特姆·洛·班尼克(Colaron Artem Lo Bannick,也是超重坦系列长篇的主人公)做了什么,但我原本的生活很轻松惬意,到处都是舞女和格里斯,还有个闲差事,在一家工厂或类似的地方负责写书。 但是在那件事之后......,与我本来能得到的选择相比,在帝国卫队服役显得更有吸引力一些。”

“我的朋友,他做了些啥?”

“ 我不知道,没人会说的。这是帕拉冈人的方式。我是一名贵族,来自一个以坦克连闻名的星球。你觉得我那表弟在家族犯了多大的错让我被发配到一个步兵团?”

“听起来你们那家族议会还可以。”

“金玉其外而已,重于形式,不注重细节。”

“事情不都是那样吗?”宾达里安说道,“那你那表弟后来咋样了?”

乔纳斯苦笑了一下。 他站起身,从潮湿的床尾拿出他潮湿的外套,耸了耸肩。他把自己的披风拉在上面。一样是湿的。他不禁打了个哆嗦。“怎么样了?宾达里安中尉,在把他的家族搞得一团糟后,科拉伦跑到帝国卫队避风头去了。”

 

他们急忙穿过汹涌的暴雨。防御激光每刻钟开火一次的隆隆声扰乱了天空,它那可怕的声音被水坑里嘶嘶作响的雨水淹没了。

野战营地被布置成网格状,每个十字路口都有简单的流明柱。在雨水和泥土的强烈气味下,是使发电机运转的化石燃料燃烧发出化学烟气。

他们的脚踩着泥浆,乔纳斯的脚已经从潮湿变成了湿漉漉的。

他低下头,阻止水流入他的眼睛。

他依稀注意到还有其他军官在前往简报室帐篷的路上,但没有人说话,每个人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古伦退到他身边,雨声和温暖的呼吸在他翻过来的衣领里回响。他的身体裹在湿透的布里,只能感到微微的暖意。他与周围的环境变得如此疏离,以致他径直走到了第十五排的洛·卡里根中尉( Lieutenant Lo Carrigen)的后面。

 “看好你要去哪里,班尼克,”他咆哮着。卡里根是个又矮又丑的家伙,是某人无用的第五个儿子,当牧师管不住他的时候,他就被打发到军队里去了。 一小群其他军官站在他周围,挡住了路。他们短暂地从他们盯着的任何东西转过身来,但乔纳斯不足以引起他们的注意。乔纳斯什么也看不见,路上有太多的人,而雨又把能见度降低到什么都看不见。

“你不应该站在道路中间,卡里根。调车场就在你面前。该走了,伙计。”如果卡里根没有礼貌地使用他的名字的适当形式,那么乔纳斯就会被诅咒,如果他愿意的话。

“好吧,那么我应该直接走过去,是吗? 班尼克,你认为我是一个创造奇迹的圣人吗?”队伍里传出一阵笑声。“我们是不是该让他看看?” 这个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胜利的味道,但乔纳斯突然感到,这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他的虚张声势,卡里根想分享了一些东西,而不是嘲笑他。

 卡里根和其他人走到一边,卡里根伸手指向阻塞他们道路的障碍物。

乔纳斯看到了一个就像军官的食堂帐篷一样长的巨大身影。

他正看着一辆超重型坦克的驱动单元。它占据了调车场的绝大部分空间,遮住了另一边的简报帐篷。

 乔纳斯后退了一步,以更好的看清它的全貌。它十分巨大,驱动单元有两个人那么高,大到他只能勉强辨认出那个让人蹲着的地方,指挥甲板在车辆上部结构的前端凸起,一挺巨大的双联火神巨型爆矢枪从里面突出来。重型火焰喷射器从侧舷突出部伸出,而激光炮的炮管则从侧舷顶端伸出。从他站的地方看不到的他所知道的巨大的、开放式的部队运输舱占据了坦克的大部分后部。

“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大约一小时前。”卡里根说道。“他们在雨的掩护下把它们空运到降落场。大张旗鼓的驶进这里,好像根本就没有泥浆一样。”

“一辆风暴领主?这就是能攻破帕拉廷棱堡的计划?我们坐车冲进去?”乔纳斯说道。装甲突击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是都失败了。燃烧着的奇美拉残骸如今还散落在敌方防线外围的沼泽上。

“是三辆风暴领主。不是一辆,三辆,”卡里根说道,“一整支超重坦克连。那些叛**滓根本没法击毁其中一辆,想都别想。”

乔纳斯不太确定,但他也感觉到了他们对它的一些敬畏。他和其他人呆在一起,他们盯着雨中的坦克,直到团里的宪兵出来把他们围起来。他们开会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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