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菈×帕拉丁】5.超能力用来打赌

众人从浴池中出来时，太阳刚升到正上方。回到家里商量好下午的巡逻计划后，警备队在门口解散，众人继续待在家中休息。优菈和帕拉丁在村子的大路上走着，欣赏着村子里的景色。
“你们是蒙德来的骑士吧？欢迎，欢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叫住了他们。
帕拉丁摆了摆手：“我们是前来调查真凶的，另外一个目标是要保护村子里的圣器。”他忽然想到了安德鲁，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我们在和看守上古兵器的安德鲁在一起商讨计划。”
“安德鲁那小子...肯定不会让我们有啥好果子吃的。”老爷爷一改之前慈祥的面色，变成了冷漠无情的样子。
帕拉丁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所以你一口咬定他会做坏事？他还收养了五个孩子，你们知道吗？”
老爷爷：“分明就是因为他是个怪物，才需要向小孩子们示好！”
“怪物？”帕拉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事到如今还把他当成怪物？”
“别看他现在还好好的，指不定哪天就会把我们村子的圣器给出卖了！”老爷爷愤怒地说。
安德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帕拉丁，你别浪费口舌了，没有必要。”
“可是他们根本不看你的所作所为...”帕拉丁叉着腰看着越走越远的老爷爷，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细说吧。还有那位女骑士！”安德鲁向优菈说，“不要跟着他，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安德鲁和帕拉丁向街道的另一头走去。两个人在街道远离人群的一头边走边说。
安德鲁：“帕拉丁，你会将你这个能力炫耀出来吗？”
帕拉丁：“我的元素力相关能力？这是什么好说的事？说起来，我这能力没多少人知道。”他摊开手叹笑，“但就算知道也没啥意义，抛开这个超能力来看，我也只是一个学识普通的骑士而已。”
安德鲁：“那你为何不愿让人知道呢？是为了防止有人把你当成魔物看待吗？”
帕拉丁摇头：“不！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我也不喜欢炫耀自己的任何事。”
“看来你是个挺能藏的人，或者说，你很喜欢深藏不露的感觉。”安德鲁笑道。
“非也。”帕拉丁摊手，“我只是单纯讨厌炫耀自己而已，被一群喜欢炫耀的人恶心到了。你拥有预言家那样的能力，一定能做出比我更大的成就。比方说...”他指向天空的太阳，“预测天气。这看起来平庸无奇的工作，却需要你的预言来保障其精准度。”
安德鲁看向当空的烈日，遮住眼睛：“那些事自有别的人来做。你想过我的能力真的出现在你说的天气预测的位置上，会发生什么事？”
帕拉丁不解。
安德鲁叹息一声后缓缓说道：“如果我去干预测天气的活，当然可以做到预测结果的精准无误。也因为我精准无误的预测，做雨伞的会因为大家都知道天气的情况损失大部分收入，天气检查员会因为我的存在大量减少人员规划，变成只留我一人。也就是说...”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帕拉丁。
帕拉丁感到浑身结了一层冰。
“一部分人会因为这种以一敌多的超量存在，失去他们的工作。”极快地思忖了一下，帕拉丁答出了这个答案，“能节省的成本得从链条中扣除。”
“聪明！”安德鲁鼓掌，“比这更危险的情况是我将无法离开这个位置，以后我一旦离开，天气预测就会因为精准度下降失去可信度，谁都会习惯更加舒适便捷的生活，并且无法回归节俭的日子。”
帕拉丁脑袋中嗡嗡作响，他蹲在湖边一言不发。
“这种对舒适生活的适应，就像人们习惯于某个人或某群人的无言付出。当安逸的生活消失或者不再那么安逸时，他们就会抱怨那个付出的群体。帕拉丁，你可以用你的能力击败这样的定律吗？”
帕拉丁咬了咬嘴唇，安德鲁的诘问令他不知所措。

安德鲁不等他说立即接下去：“你看起来言辞犀利，一副视潜规则为无物的样子确实很符合你的伪装。不过，也挺符合你的作风。”他顿了顿，在帕拉丁身边蹲下来，“我可以从你内心的回忆看到，你从前为了一个内向的小伙伴站台发声，身边都是质疑这个小伙伴的声音，你当时的发声和他的作为直接打了所有人的脸，自那之后你们度过了无人敢惹的学生时代。”

帕拉丁背后生出寒冷感：“你怎么连我的回忆都看穿了？”

“我这点能力也只够看穿印象深刻的回忆。但是过了那么久，我也见过一些心声和作为不符合的人，这让我重新思考我到底还需要什么。”安德鲁从地上站起来，“想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力量吗？帕拉丁，我对你的能力感受也颇为惊讶。我不仅能感觉冰元素在你周身流转，还能看见冰元素在你的体内聚集。它们在你的体内聚集成一个形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可以根据...你最接近的...神之眼，使出这个神之眼的技能...不过这个技能局限于...冰元素。”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将自己的话解释清楚。

“聚集成了什么形状？”
“那位女骑士的家徽的形状。”
帕拉丁震惊。

“不过有一点令我很恼火。你我明明都有着超越常人的能力，为什么...”安德鲁突然揪住了帕拉丁的衣领，将他揪起来，“你却比我受欢迎？！而且，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无名小卒？你哪里普通了？！”
帕拉丁冷道：“受欢迎？哪方面的？你看我很像受欢迎的样子？为什么说是普通人嘛，理由其实很简单。”他松开了安德鲁的手，“因为我这能力很少有用得上的时候，至少我在考骑士团的时候没用到，骑士团考试那会我故意不用元素力的，就纯靠考试考过去的。西风骑士团里大部分人员都是没有元素力的人，我也能做到只靠学识进骑士团。”

安德鲁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

“现在清楚超能力的界限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上学没几年就辍学了，更多的校园事件没经历过，也尚未明白人心到底长什么样，虽然你能轻松地看到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但你似乎不明白怎么让他们变动自己的想法。”帕拉丁的笑容坦然了许多，看来眼前的预言家也并非真正的全知全能。
他顿了顿，接下去说：“还有你看孩子缠着我，是不是感觉有点难过？其实孩子最终还是会亲近你的。按理说，小孩子没有太复杂的心思，你的超能力更能感受到孩子的心声才对。”帕拉丁背着手在湖边走，“如果你认真地陪孩子玩、听孩子们说，他们还是会和你很亲近的，毕竟从村子被毁的危机中救了他们的人是你，看孩子们平日里活泼可爱而且缠着你的样子，可能你自己无心，但孩子们很在乎你，很爱你。”帕拉丁眼中溢出柔情，“你当初为了什么救了他们的？”
“我看着他们没了父母，感觉他们很可怜而已。还有，孩子是一天一个心思的，不等于说有了超能力看穿他们所想就够了的。”

“哼，别那么傲娇了。”帕拉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个下午你找我来说这些，目的是谈心？”
“我是来下挑战书的。”安德鲁眼神凌厉起来，眼神聚光几乎可以在帕拉丁身上穿个洞。他迎着阳光正视的眼神的模样震撼到了帕拉丁。
帕拉丁严肃不语。他抬头看太阳，太阳在自己的正上方，眼前的安德鲁在阳光下更多了一分独当一面的霸气，虽然体格上他远远不如帕拉丁。

“这场挑战的内容其实很简单：揪出袭击我们村子的真凶，并且打败这个真凶。你不能用你特有的能力，当然你可以不限次数地挑战这个真凶，并且每一次挑战都能得到我的情报支持。”
“这是什么挑战？”帕拉丁很疑惑。
“我只想确认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我要看看，剥去我们彼此的超能力，真正的我们到底是什么样子。”安德鲁看向帕拉丁背后小屋的后面，“跟你一起来的女骑士也跟过来了，我可以听见她心底的声音。”
“她说了什么？”
“具体的我不多说了。不过我能听出来，她似乎有些在意你。”安德鲁转头离开，一边走还一边摆手，“这场挑战就这么开始吧。还有，多和你的女骑士搭档商量。”
帕拉丁嘀咕道：“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你和他商量了什么事？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优菈的声音传来。
“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就是一些心声的交流。”帕拉丁含糊应付过去，两人一同在湖边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