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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源红月》NEW.44 火已将熄

2019-06-10 21:28 作者:蓬莱夜辉山  | 我要投稿

  “我回来了...”带着神子回到花田的时候,刘虚顺势向着【七殿下】打着招呼。

  为什么会和她打招呼呢?是因为对方送自己找到那片乐土吗?还是说因为对方的缘故,刘虚才如此习惯了这个世界疯狂的步伐?

  在那片死寂的乐园之中,少年看到的到底是可能性,还是单纯的绝望呢?

  “看样子都完成了,这家伙就是命运的选择吗?”

  在花田的中央一如既往的【七殿下】,看着眼前的刘虚以及赛格哈特,一切都如同计划好的那样。虽然她也不知道计划的全貌,但是阿卡夏的预言确实让【万军之主】放弃了一切,也让她所熟知的那个【六王子】,将自己约束在等待的责任当中。

  七位原始之主,如今也只剩下她一个人还在大地之上了吧。

  因为就在刚才,她感觉到了...【六王子】的气息消失了,不知道他是自我封印了,还是说自我了断了呢。真是可悲啊,她们到了最后,竟然是这般结局。

  “神子的力量并不属于【根源】,他的力量就和【万军之主】是一种状态,都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品。当然你自己的身份所带来的的力量,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上次大战中【万军之主】还有魔神与死帝与你的父亲,他们一度拉开了取得胜利的机会大门,但就在胜利的前夕,世界却被其他的力量所袭击了。”

  “什么意思?上一次大战敌人就快被解决了?”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不是~”

  【七殿下】看着天空,绯色的月空之下是她这片花园,她已经无法离开这里了。

  她也不太记得以前大战的细节了,毕竟【原始之主】们经历了太多次与根源的交战,而且每一次的败北都让他们身上的封印厚了一层。

  否则,也不会有其他几个都选择了自灭的情况。

  “那么剩下两个人的力量——”

  “死帝的力量肯定会交付给迪萨特的,那家伙虽然年轻。但好歹是五百年前的天才呢,虽然是这么说但我根本没真正的见过那个人,有的只是从其他【原始之主】那里得到的情报而已。就好比你在恶之海中的战斗,以及天国当中送葬【救世天使】的姿态一样。”

  “你都知道的啊...”

  原来如此,他大概知道【六王子】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了。哪怕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也有点过于的快速了,但这么说来【次离皇】让他去找的那位名为奏夜的天使,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不是全部都知道的,【六王子】那家伙说是什么任务已经结束了,她可以放下一切离开了,就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交代了。但实际上那些混乱的记忆,根本就没办法好好梳理啊。”

  “她大概是已经没法支撑下去了吧...”

  “谁知道呢?他当年与【万军之主】缔结契约的时候,可是背着我们所有人的。真的要说那也是赛格哈特的诞生,就是他亲手导致的罪。而他现在只是去赎罪了而已~”

  【七殿下】知道了对方的罪,也因此更加明白对方会选择自灭的原因,那是刘虚所不知道的,在这个世界其他角落正在发生的事情,以及已经结束了的事情。刘虚知道这不应该是自己进行询问的问题,也知道世界上总会有些无法用道理去解释的事情。

  因为,人世间本应如此~

  “神子的诞生和救世天使。就是为了这一刻而造出来的底牌。这也是【万军之主】所策划的天命,只有终末留存的天命。”

  “所以天使们都只是棋子?世间的乐土就是因为这种事情而毁灭?”

  “啊~天使只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即使是自身的毁灭也无关系,去完成主的命令。而就在被主放弃掉的那一刻起,它们就注定是无家可归的恶犬了。”

  丝毫忌讳的说着别人的结局,【七殿下】根本就不在意身边的神子会怎么看。反正那就是事实,而且那群天使们都已经死了。再说出身的同时就被困在名为天堂的牢笼之中,神子又会知道些什么呢?

  “这也可以算是救世天使会诞生的原因了,新生总是在破灭之后。无数牺牲的天使信念所养成的救世者,现在他的那力量就在你与神子的体内。”

  “是吗...”

  看着身边赛格哈特,刘虛想着那已经刺入了赛格哈特胸膛的斩杀天使,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完全可以把斩杀天使再拿出来。但是,与其自己拿多一把的武器,还不如多一个辅助的人。

  明天或许就是决战之日了,刘虛也只是瘫坐在草地上,在花丛之中安稳的躺下。

  身上披着的昏黄斗篷缠绕着风,却在这片花园当中却较为平静,但至少刘虚原本狂躁的精神,总算是有了些许歇息的机会。

  “真是够呛的啊,你说对吗...”

  缓缓地抚摸着自己的左手,刘虛也只能感知到魔力从手臂上流过。恶之泥的力量已经被救世之力所压制下去,虽然有部分用在了妖精的身上,但是那股庞大的力量还是让少年知道,希望仍在...

  “要走了吗,不再坐一会吗?现在就算回去,也没有要让你做的事情了哦~”

  “啊~略微有点发疯的刘虚先生,现在就要回去了,最终兵器可不能迟到不是吗?”

  沉默的低头寻望着自己的身躯,刘虛也只能露出着苦笑,他很疯狂也很狂妄,但是他始终不知道要怎么结束这一切啊。

  他也应该回去红月馆了,至少在完成他的使命之前,他没有其他的存在意义了啊。

  “那么你呢?还会选择活下去吗?”

  “啊~我不会死的!有着其他几个笨蛋的记忆,我这么简单的去死也不对吧,至少要让他们全部的转生成为独当一面的人,才到我放弃自己职责的时候啊。当然,我不希望回到那个时候就是了...”

  “生命吗...”

  和【七殿下】之间互相穿过,一方还要继续前进,而另一方却依旧停滞于此了。

  但是她得停滞是必须的,至少在这个世界还需要对方继续存在下去!

  ——————————————————

  “阿卡夏大人,他已经回来了。”

  站在阿卡夏的身边,白银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卑微姿态。阿卡夏的眼中现在并没有他的痕迹,即使是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对方的白银,也不至于愚蠢到无法明白阿卡夏感情的地步。

  他的主人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冰冷机器,虽然以历史之名成为世界之物,但是他依旧有着属于自己的感情和愿望。也真是知道这一点的,早已将灵魂卖给恶魔的男人,才会选择将其余的一切都奉献给对方。

  他真正失去的东西,都已经如同奇迹一般修复了,剩下的只是需要偿还那份代价而已。

  “仆先告退~”

  白银比不上篆隶在阿卡夏心中的位置,这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而篆隶在阿卡夏心目中的位置,可以说就如同白银心目中的妹妹一样。一度失去的东西,只要能够有寻得回的机会,即使是刀山火海也要前往。

  白银和阿卡夏之间只是短短一千年不到的时间,怎么都不可能比得上数十亿年前就陪伴了阿卡夏的篆隶呢?

  虽然白银已经向阿卡夏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同时也已经向阿卡夏递上了自己所有的时间,愿意在时间还存在的领域永远地守护着他。

  但这不是能媲美篆隶的理由,对方的就连存在在此之前白银都不清楚!对方到底为阿卡夏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又是为什么能让阿卡夏大人露出那份痛苦的表情呢?

  白银能够理解部分,却又大部分的无法理解。

  他始终是一个为了妹妹而愿意与恶魔缔结契约,最终却背弃了契约而又没被恶魔所责备,将剩余的一切都奉献给了阿卡夏的......道具而已。

  轻轻的关上房门,白银也是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去了。

  在此期间他的主人阿卡夏,一直没有看到他,或者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吧。他所说的消息,对于阿卡夏来说也并不重要,他所要解决的事情,并不是白银应该知道的事情。

  阿卡夏和篆隶的事,即使是有所疑惑却也不能越界,白银第一次的感觉到了,自己还离了解透彻主人心思的状态差距甚远。

  因为说到底,白银不管怎么样都只是一条被【历史】眷顾的【狗】,照顾【历史】的【家具】罢了。篆隶与阿卡夏曾经的执念、曾经的决心、曾经的悔恨、曾经的过去,全部不是一个当【狗】当到去舔主人脚的白银能够理解的。

  可笑、可悲、可憎、可恨...

  但是最可怜的是,白银并不知道,现在的阿卡夏沉醉在回忆当中。

  现在的阿卡夏,已经不是以前的阿卡夏了...

  【篆隶...还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看着我那不可思议的表情。】

  拥有着历史的人,却无法得出的答案...

  【未来的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当初的我是如此想着的,但是在我了解到你之后,我就明白了。我命中注定会为了你而抛弃这个世界,抛弃掉应当属于自己的职责。我从来没和其他与红月馆结交的朋友们说过,我和你之间的所有故事,因为我害怕有另一个迪丝·德·方的出现。】

  阿卡夏犹如失心落败的野犬,他的眼中只要过去篆隶的相见。

  【我无数次的思索着自己的未来,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毁灭世界的选择。但是我却根本没办法动手在祸乱开始之前杀了你...后来我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打从心底的疯狂爱着你了啊。】

  那种远古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重现一般,挥之不去的留存脑海。

  【如果当时不是我的错误的话...我就真的不应该爱上你吗?篆隶...】

  一万两千年前的那次失败,并不是因为篆隶自身的原因,那次被翻盘的原因是来自太空的外来因素。但是那一次却让阿卡夏选择了将战败的这个世界的篆隶,送回到了数十亿年之前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从而拉开了这个世界根源疯狂战争的开端...

  白银的身份只是狗而已,虽然是条忠心的狗是条有用的狗但是终究也只是狗,而同伴上除了追寻【知识】的迪萨特以及执念【正义】的杜鲁基斯,阿卡夏始终只是一个人!

  徒弟们的目标是【未来】,而阿卡夏的概念是【历史】。这本身就是不协调的相对性。

  一见钟情的这种事情说起来荒谬但也确实会发生,白银对阿卡夏如出一辙的诞生出了这种感情。但是可惜的是白银注定无法得到感情的回报,因为篆隶已经占据了阿卡夏心中的每一分每一毫。

  白银那怕是获得了【时间线】的概念,那怕复活了心中最重要的妹妹的他,现在也只能继续当阿卡夏的家具,直到世界的终末时刻连同【时间线】和【历史】都迎来终末的瞬间。

  那个时候,白银就会如同契约的那般变回普通人,回到与妹妹一同生活的安稳时间线上,享受属于自己普通人的幸福,再将自己的灵魂以祭品的方式赠送给那位心软的恶魔吧。所以白银是不可能真正的陪同阿卡夏抵达终末的瞬间的,命中注定的事情便是命运,它是确实存在的无法逃脱的宿命。

  这和篆隶有着本质上的差别,爱着阿卡夏的人和被阿卡夏爱着的人,在此之中决定性差别就在此地。篆隶是阿卡夏永远都不希望失去的亲人!

  哪怕是最好的挚友杜鲁基斯,或者是曾经的挚友迪丝·德·方,创造这个世界的轮回蛇,甚至是自己两个最亲近的弟子。

  阿卡夏都不曾如此的不希望对方离开自己身边...

  创世神的离去是【历史】的必然性,迪丝·德·方的离去是因为和他【做法】的不和,杜鲁基斯的离去是他为了【正义】的执念,他两个弟子的离去是因为【未来】的重要!

  但是篆隶呢?她是为了什么而选择离去的?为了这个世界的【正确】吗?

  阿卡夏自己根本就结不开这个死结,而这个死结也估计永远都解不开了。因为作为红月馆的预言家的篆隶,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篆隶即使是夺取了迪丝·德·方的魔人身份,却也以及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什么时候都有可能消散而去。

  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死】,不是肉体上的死亡更不是灵魂上的【死亡】!

  而是在这个世界上概念以及意义上的【死亡】!

  哪怕是劳伦斯估计也只能仰望的【死亡】!

  那就是篆隶注定的【死亡】了...

  作为数十亿年前的初代挑战【根源】的人,篆隶她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阿卡夏,包括人类的情感,但是也是她引发了【根源】大战的理由。

  不能忘却第一次看见她时的勃然心动,不能忘记第一次和两个弟子之间讨论感情时的感觉,不能忘记第一次她战胜敌人时告诉自己那其实是他教导的内容,不能忘记她为了自己而选择守护这个世界的誓言。

  如果说阿卡夏的人生原本应当是一台精美的机器的话,那么遇到篆隶之后就是他作为人类被情所困的苦酒了。

  哪怕是一万两千年前的大战之后,带给他的也只有绝望的事实,以及曾经挚友憎恶的离开。

  失去的不能再找回来,这就是【历史】也就是阿卡夏自身。

  不能忘记、无法追忆、反驳道理。

  阿卡夏和篆隶之间的故事,作为记忆已经过于的久远了~

  哪怕作为历史,他不会去美化曾经的记忆,但是他却也认为自己人生的意义,都是因为篆隶的存在而变得美好。

  【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希望你离...开....】

  回忆当中的阿卡夏,也只是带着哭腔的怒吼着,那是一万两千年的事情。但是却引发了数十亿年至今的,不断重复和轮回着的大战。

  这也是【历史】的必然性不是吗?

  当时的篆隶说了什么来着?

  他忘了...或者说他自己根本不想要回想起来。

  在那个时候阿卡夏是苦还是笑?

  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只有眼泪与绝望的他,却选择了爱情作为答案。

  【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的!】

  那是阿卡夏第一次耍小孩子脾气一般的诉说着,作为残酷无情的【历史】却居然痛哭着,丝毫不愿意接受现实。

  简直就是侮辱了自己已经数十亿年的岁月一般~

  但是现在的他就是哭了,从没耍过的孩子脾气,也从来没如此痛苦过的阿卡夏,露出了他一生之中第一次悲伤的情感。也是自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保护伞,而是他扣下了毁灭世界的扳机。

  一万两千年的篆隶是死定的...

  因此她回到了过去,但即使如此也不能所她已经撑了过去...

  对抗【根源】的代价很大,更别说是被诅咒存在的消散。

  即使是阿卡夏也没有解除诅咒的办法,因此他只能将篆隶送回到了过去,因为回到过去的话,在最初的红月馆有着依旧保护对方的方法。

  那就是地下二百五十五层之下的黑暗,在那里是阿卡夏的【卧室】!也是历史最初诞生的位置,是世界原初的源头。

  但是这不是永远的办法,所以他抓住了迪丝·德·方,以对方魔人超出轮回的身份,用来换取篆隶活下去的机会。

  阿卡夏只要失去了篆隶,那么阿卡夏实际上就已经失去了世界上唯一亲近的人了。

  因此,他选择让自己化身为恶魔...

  将【根源】完全打败!毁灭这个无法容忍篆隶存在的【根源】!

  篆隶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哪怕改变【历史】也决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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