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同人【性转篇】（二十七）
“你是……”
上条当麻一脚踹翻正要辨别“救命恩人”的恶徒，顺手扔掉手中刀刃大部分融化蒸发，发烫的砍刀。
“你……”她茫然地看向站在门口喘息的御坂美琴低吟，即时板起脸。大概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发丝粘在额头汗水上的御坂这才准备想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她露出不曾展现的冰冷，眼睛里却仿佛要喷出火来。
御坂张口结舌，他万般没想到上条居然会问这种问题，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你准备杀人啊！”不顾年龄差距的斥责，跟至今的无礼不同，御坂心煎的焦灼并未来自愤怒，而是阵阵的绞痛。
要是他来晚一秒的话，此刻地面上苟延残喘的人类就不一定还是人类了，面前的少女也同样无法再回归到他们尚未开始的日常之中。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蓝白色的电流劈里啪啦的宣泄，天花板上病入膏肓的昏暗灯管忽明忽暗，宛若大限已到。
上条不为所动，好似御坂才是做错事情的一方，她砸了砸舌，“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在做什么？！”御坂对眼前不可理喻的少女几乎无语，“那还用说吗？当然是要阻止你杀人啊！”
“是吗？”冰冷的脸颊骤然明媚起来，少女失笑，“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御坂哑然，在他所理解的价值观中没有其他的道路，不可能有其他的道路才是，少女想要做的事情毫无疑问是错误的。无论怀着什么样的理由，无论坚守着什么样的事情，无论冀希什么的理想，以个人的方式夺取一个人的生命绝对是错误的。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少女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他做不到。
“没错，我要阻止你！”心跳终于平复下来，御坂无比平和的说道：“上条当麻，你是错误的。我要纠正你的错误！”
上条歪歪头，眼眸中的火焰不知何时消散了，发出熠熠生辉的光芒。
“御坂同学，你真的像小孩子一样可爱呢。居然毫不犹豫的就说出别人是错误什么的，你的善恶观真的没有问题吗？”上条撩起前额的刘海，仰头对着飞蛾一样挣扎的日光灯叹气，“他可是杀了很多人哦，他是毫无疑问的恶，是错误的。如果他活着从这里离开了，接着又有人被杀了，那个时候该由谁来承担错误呢？是你吗？御坂美琴同学！”
“那不……”
“‘那不可能，我会把他交给警备员。’这就是你所谓的正确是吧？”上条咄咄紧逼，“很遗憾呐，御坂同学，这座城市的法律根本给不了大家足够的交代啊！”
“什么意思……”御坂喃喃。
上条温柔的笑了，仿佛在跟小孩子解释大人世界的常识，“你觉得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能抓住这家伙吗？”
“……因为没有留下线索。”
“没错，他在作案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换句话说就是，警备员们取得没有任何证据。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没有办法判定一个人罪行。这座城市，这个国家的法律就是这样的。”
“……你看到了不是吗？你就是证据啊！”
“好好想一想，第三位。在尊重人权的法律上，我在法庭上所说的话，和他说的话效力是一样的。”上条眯细眼睛，“我可以指证他，他也可以反过来否认。”
御坂感觉自己被逼进了一座庞大的迷宫，所有的出口都是死路。他满头大汗，先前坚定的决心动摇了起来，“还有读心能力不是吗？”
“那真的能够作为证据拥在判刑上吗？”上条反问。
很遗憾，超能力是只有学园都市存在的产物，国家还没有相对应的法律让它发挥证据的角色。
将死了。
“你还认为我是错误的吗？”
周围陷入漆黑，只有御坂站立的地方还留有一束光芒，他认为正确的唯一道路失去了方向。
“回答我，御坂美琴！即便如此你还是要阻止我吗？”上条不允许御坂逃避，声音响彻四周的黑暗。
难道……
他错了吗？
在这里阻止她为“正义”而战的他错了吗？
想要惩罚罪行必须要依靠那双纤细的手吗？
对于她径直前往的道路，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他为什么非得站在这里痛苦呢？
回答我，御坂美琴！
你为何如此心痛？
“没错，上条当麻，我要在这里阻止你。”
仅此而已。
只是这样。
理由什么的才不重要，我只是为了阻止你而来的。
“好吧。”上条拉开架势，露出认真的神情，“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打败我的话就放马过来吧。”她像是做热身准备一般伸展右手纤白的手指，特意强调似的缓慢握紧。
冷汗流过太阳穴，御坂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虽然言辞激烈的表达了决心，但是战局并不会因此改变。在至今为止的挑战中，雷击之枪、铁砂之鞭、超电磁炮……他现今能够使用的招数早就毫无保留了，可是他从来没有赢过，而且面前的少女还未真正的出手，甚至他还不知道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在情报量如此不对等的情况下还要挑战，无异于鲁莽的送死。
御坂攥起拳头，他如今只剩下那一张王牌了，无论好不好用也只有堵上那一招了。不过……
脸庞不自觉泛红的御坂臼齿咯咯作响，额前放出雷击之枪的同时脚下施力。上条毫不费力的将蓝白色的电流如同烟雾一般打散，此时御坂已经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三分之二，等他完全抵达上条面前，她的右手一定会完成蓄力，并且正好打上来。
和那个人的判断一样，御坂赞同的地方也到这里为止。接下来就是未知的部分了。
“她也许会下定决心，但是对你发起攻击，身体还是会抗拒的，。要冷静观察，你应该可以躲过去。实在不行就硬抗，你是男人吧，抗住他没尽全力的一拳还是做得到的。”
骗子！很痛的好不好！
御坂走上第三条路，没能完全躲过上条的攻击，脸颊被拳头擦到了，皮肤火辣辣的疼。
“然后对她说出那句话就好了。”
上条看到御坂大敞的怀抱，露出错愕的神情，右手忘记继续动作。御坂一把抱住她，呼出的热气轻抚耳廓。
“抱住她，说出那句话，你就赢了。”
看不到她的表情，无法猜测她的心思。御坂闭上眼睛，静静地放出电流，绽放的蓝色包裹紧紧相连的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