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许我一场最美的地老天荒9[HE,羡不洁,慢热,生子,慎入]
蓝湛的身影一消失,江澄就扑上前,将魏婴拥入怀中。
“魏婴师弟……魏婴……”
“走开。”魏婴作状将他推开,声音却显得酥软无力。
“好师弟,我的魏婴,别气师兄了,这三个月来,师兄没日没夜都在想你。”
贝齿紧咬红唇,魏婴嗔道,“哼!想你未过门的妻子就行了……想我做什么?”
“好师弟,她怎么及得上你?”一脸情意绵绵,江澄拥着他,在他的脸颊上轻亲两下。
魏婴咬咬唇,别过脸说,“既然及不上,你为什么要娶她入门?”
江澄尴尬地顿了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拉开话题。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留他在这里?”
“他是什么人重要吗?而我……为什么留他在这儿,你又真的想知道吗?”挑起眉角,魏婴向他一睨,神情既媚惑又带着彻骨的嘲弄。
不可置信地退后市步,江澄举起手,颤抖抖地指着他,“你……难道……你竟与他……”
他脸上的震惊令魏婴勾着唇嗤笑起来,笑得前仆后继,意态若狂。
“我的好师兄!你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难道我就不可找个男人来疼我吗?你背着我找女人,背着我准备婚事,我偏偏就要光明正大地找男人给你看!”
他魏婴就要教江澄知道,他不是没有人要的!
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魏婴!你一一”江澄气得一脸铁色,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婴仰起头,不屑地勾起唇角笑道。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笑!”
虽说在笑,眼角却有泪光闪闪,口中一直喃喃自语,“是你对不住我……是你错,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很公平,没有错。”
自小青梅竹马,江澄早知道他是个薄孔孟、无视礼教之人,却断想不到,魏婴会为了报复他,在外面找个男人来糟蹋自己。
心中气愤无比,但一想起他所做所为都是出于对自己的深情爱恨,满腔怒气又不由得尽化怜惜。
想来想去,江澄终于忍不住上前再次拥住了他。
“魏婴,我的好师弟……你说得对,千错万错都是师兄的错,你要打要骂都是对的,千万则气坏了自己。”
情话绵绵,魏婴一听,脑海里不禁勾起了往日恩爱的情境,一颗心立即酥软下来,顺从地依偎着他。
抱着魏婴柔软的身子,淡淡香气传来,江澄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魏婴师弟……魏婴……”
用手将魏婴身上的夹袄拉开,探入淡黄长衫的衣襟内,掌心上下游移、抚动,魏婴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发出媚人的喘息,酥麻的感觉令魏婴不住细细喘气,颤抖的指尖无意识地将江澄的双肩抓紧。
享受快感的同时,他并没有忘记另一件事。
“师兄,答应我。别和那个女人成亲……我不许……那个女人……不可以……”
没有停下抚弄的动作,江澄贴着他的耳朵儿轻声说。
“魏婴,我与你不同,我上有高堂,大好青年不婚嫁生子又怎对得住列祖列宗?而且,喜帖都派出去了,这时候怎可以说不娶……厌离她淑德贤慧,不会对我们的事加以置喙的……师兄保证,即使她过门了,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什么都没变?”魏婴立刻清醒了大半,手在江澄看不到的地方渐渐收紧成拳头,“不!一
切都变了,你已经忘记了当年我将身子交给你的那一晚,你指着梅花树发的毒誓!你已经彻彻底底地忘记了!”
顺着他激越的声音看去,满园不合时节盛开的梅花,令江澄的心倏地一寒。
摇摇头,将那份异样的感声赶出脑海,江澄微感不耐地说,“昔日娥皇女英方可共事一夫,为什么你就不可以忍耐一下?”
如果说魏婴刚才只是失望,那这一刻就是绝望,心直坠冰窖,连指尖都冰冷起来。
用力把江澄推开,魏婴随手一拢散乱的长发,拿起放在桌上的请帖,递到他面前。
“这张梅花宴的帖子,你拿着,三天后见,别忘了将你的未婚妻带来,让我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国色天香,可以将师兄你的心勾住。”
接过帖子,江澄的眉心蹙得很深。
“魏婴,师兄最爱的人始终是你……我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放心。我会!你走吧!”说这话时,魏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凤眼远远地眺望窗外。
繁花如海,红艳满目,这一刻,他深深地体会到什么是“梅花依旧,人面全非”。
无法从那张木然的脸孔上揣测他心中所思,江澄只得轻轻地叹口气,转身离开。
在长廊走了十多步,一道人影倏地挡在他面前。
诧异地抬头,看清楚来人之后,江澄的脸色一沉。
蓝湛的脸色比他更深沉,如冰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应该说,冷冷地看着他的一双手一一他不屑看向这个下等灵族的脸庞。
张开唇,一字一语地说,“别再碰他,否则,死!”
江澄冷笑,唇一动,正要还以颜色,双目不经意与蓝湛的一双冷眼对上,忽然感到一阵战栗。
从未经历过的可怖感觉倏地笼罩全身,那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瞬间,江澄生出一种错觉,如同被万箭穿心的错觉。
在无形的恐怖与仿真的剧痛下,江澄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脚,只能汗流浃背地僵立原地。
压在江澄身上的压力沉重得令堪称挺拔的身躯亦摇摇欲坠,直至,蓝湛移开目光,越过他,稔步向书房走去。
那是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一一江澄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推门,蓝湛不意外地看见满地零碎。
刚踏入,一只青花缠枝的高脚水瓶就在他脚下迸裂成千百片。
毫不在乎地将碎片踢开,走过去,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掷的魏婴正坐在那张用整块紫檀木雕成的长方书案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这个院落,依圆弧建成,无论身处那一间房,看出窗外,都可以看见中心的梅花林,这间书房亦不例外。
窗外红影纷飞,瞌光绚烂,而窗内……
梅花倒映凤眼,眼瞳内满是花影幢幢,眉宇却尽是断肠颜色,茫茫雾影笼罩,瞬间,蓝湛以为他在哭,细看,却不是。
伤心到尽头,没有眼泪。
在很多很多年前,蓝湛听过这句说话,当然,他从未曾体会过这种感觉,亦不会去理解这种感觉。
他是上古灵族,高高在上的湛王不需要多余的感情。
令蓝湛奇怪的是,看见魏婴的悲伤让他感到不悦,特别是冰冷的眼睛滑落至魏婴散开的衣衫时,那份不悦立时飙至最高点。
压下眉峰,扬手,在清脆的布帛撕裂声中,依然沉湎在伤感中的魏婴来不及反应,甚至当蓝湛的手抓上他时,也不懂得反抗。
强而有力的指头将娇嫩皮肤粗暴地捏着揉搓。
“啊……你干什么?蓝湛……”痛,令魏婴清醒,亦令他讶异,蓝湛看上去虽然冰冷阴沉,对他却一直温柔。
蹙眉,他试图将蓝湛推开,狼狈地挣扎,却无法将蓝湛推离半分。
脸沉如水的蓝湛将他推倒在书案上,一手扯着按着魏婴的双手,一手的将刚才江澄碰过的地方一一覆盖,狠狠搓动,痛得魏婴眼角都红了。
“放开……放开!”
用手拉扯,以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肌肤,颜色渐渐变得更加鲜艳,拉扯捏弄带来的除了疼痛外,更有说不出口的酥麻快感。
“唔……”魏婴咬着唇,匀净的躯体在书案上无意识地扭动。雪白的贝齿将唇咬得充血,微微扭曲的唇线鲜艳而诱人,定眼看着,蓝湛只觉自己的心跳从未如此剧烈。
无法自制地弯下腰,将唇重重地印下去,咬得嫣红的唇瓣被迫着张开,小小的丁香立刻就被咬着,锋利的齿列不轻不重地咬着娇嫩的舌面,摩挲吸吮。
“唔唔……”
浓烈的气息喷吐,不单是口腔,他只觉自己的每一寸都已被蓝湛的气息完全侵占。
香涎从唇角流出,一道银光沿着脖子滑落,润泽白皙的肌肤,令精瘦身躯上浅浅的肌腱纹理亦泛着凝脂的光彩。
狂野地厮磨多时,蓝湛终于松开魏婴的唇,紧近的唇瓣分开之际,拉出长长的闪亮丝线。
魏婴两片被吮咬成艳红的唇瓣张开着,自喉头发出细碎的喘息,泛红胭脂色泽的双颊,凌乱的长发,在书案上散开成美丽的花朵,凤眼上浓密的睫扇尽湿,神光迷离地向上轻轻勾着。
这不是人,是一只魅惑的妖精!
蓝湛心底里点燃着从未有过的熊熊焰火,凸出的喉头上下咽动两下,猛地撕扯魏婴本就未穿好的衣物。
“痛……啊!”
魏婴蹙眉痛呼。蓝湛没有停下来。
“……不要……唔!”
早已熟知的快感在身体深处升起,魏婴在快乐之中放弃了挣扎、
“快点……”
放浪的要求令蓝湛隐藏心中的怒涛更加翻腾。
这样的放荡,是由那个男人调教出来的!
“啊啊一一”彷佛连内脏都要被捣碎的穿刺,令魏婴的五官难受地扭曲。
“呀……唔……啊呀……”
在恍惚之中,无力的呻吟声溢满每个角落,那是痛苦与极乐交织出的最美妙乐曲。
散乱的长发黏在小巧的脸侧,玲珑的唇微张,吐出销魂的喘息,凤眼中水光蒙蒙,瞳孔涣散。
魏婴因情欲而红粉的身躯上布着一层晶亮的汗水,连脚指尖都酥软如棉,只有细瘦的腰肢随着蓝湛的挺动冲击而抖震。
妖媚无力的美丽,引人怜惜,亦令人更加冲动。
蓝湛弯身,吻上魏婴微启的红唇,吞咽所有的气息与娇吟,激动地喷射出炽热的体液。
“啊啊啊一一”
体液喷射在体内,身体就像被烈火烧灼,魏婴难受地抽搐着身子,本来嫣红的脸蛋,苍白无色。
“热……啊呀!好热……热……啊!”
苦闷的呼喊、惨叫,不断痛苦收缩的秘处令蓝湛瞬间清醒过来。
他竟然忘记了在高潮前将欲望抽出来。
慌乱地抽身,那可怜的花蕾已被烫得赤红,还隐约冒着烟气的液体从开口处源着结实的大腿滑下。
蓝湛自出生便为火源体,身体内部一切皆滚烫如火。若是修习火系功法事半功倍,偏偏他是水灵根,使他的火源体成为了负担。对水灵根来说,这种温度太高了。上古灵族的魔族本也是至热至阳的体质,所以他只能修习水系功法,这也是为何魔王将云深不知处给他掌管的原因。用云深不知处的冷泉,才能压制自己随着灵力增强越发强盛的火源体。
而且,承受他的精元还可能带来另一个后果……
蓝湛压下眉头,将指尖压在魏婴渗出大量汗水的额上,念动安眠镇痛的咒法。
难受得紧蹙的眉头缓缓放松,看着魏婴渐渐昏睡过去,蓝湛的眉心却依然纠结,薄唇亦紧抿成一条线,蓝湛断想不到自己会如此失控。
小心翼翼地将魏婴酥软的身躯抱离坚硬的案面,托在臂弯中,垂眸,凝视那张好看的脸,蓝湛的脑海里升起了无法自已的占有欲望,就如同之前的不悦、愤怒,在从来冰冷萧索的体内,因着魏婴而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