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短篇（新泽西）——最后兵器
写在前面：文中所有的海伦娜均为海伦娜·META，因为我很懒。
晨曦的微光将沉眠的大地唤醒，阵阵婉转莺啼轻轻敲打着依旧有些昏昏欲睡的灵魂。
“今天的文件，都在这里了。”海伦娜将一沓文件轻轻放在桌角，“可千万记得要按时完成哦？”
一个有些邪魅的微笑攀上脸颊，秀丽的蓝色长发在空中划过利落的弧线，伴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大早就这么精神啊……哈欠……我要是也能这么有精力就好了。”我打了个哈欠，伸手将“日常工作”拽到了面前。
整个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我手下笔尖的“沙沙”声不断作响，按照这个进度，我一个上午就能搞定这些东西，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想的，一天就只给我这么点东西去处理。
“莱斯。”海伦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反正我是在她出声叫我的时候才注意到门口杵了那么大一只海伦娜。
“怎么了？”我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问她。
“只是来提醒你一下，今天她要过来。”海伦娜冲我丢过来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日历，在今天的日期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新泽西”。
“新泽西嘛……我知道了。”我挠了挠头。
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海伦娜斜着眼睛瞄了一眼走廊。
“看来我来的有点晚了。”她突然这么说道。
“啊？”我愣了一下。
“指~挥~官~”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地面传来的震动。
海伦娜识趣地让开了门口。
仅仅几秒之后，一个许久不见的面孔便映入眼帘，然后径直向我冲了过来。
“莱斯！好久不见！”要不是有一个办公桌挡着，恐怕这丫头都能跳到我身上来，即使如此，她拍在办公桌上的力道也足以让我听见木头的哀嚎。
“好久不见，新泽西。”我苦笑着看着被她弄乱的文件。
“你这反应还真是平淡啊。”新泽西站直身子，有些嫌弃地看着我，“是不是离开了军官学校之后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新泽西，现在还是指挥官的工作时间。”海伦娜在她身后轻声提醒道，“虽然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先让指挥官把工作做完。”
我偷偷地冲海伦娜竖起了大拇指。
“啊……”这个时候，新泽西才注意到我桌子上凌乱的文件。
“先去人事那边报个到吧。”我冲新泽西笑了笑，“今天下午我有空闲，到时候再和你好好聊聊。”
“我明白了！那我就先走啦！”新泽西风风火火地走掉了。
“呼……”我轻轻松了口气，开始将文件分类整理。
“下午之前，我建议你先想好如何去面对她，别忘了你的特殊身份。”海伦娜依旧站在门口。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不过这件事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还是觉得先不要告诉她为好。”
“那是你的事情。”海伦娜伸手摆弄起自己的头发来，“但是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最后到底要怎么办，时间已经快临近了，而且她可不是那种你用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人。”
“我知道，我会慎重地处理这件事情的。”我将文件分类整理好，“毕竟现在整场战争已经进入了尾声，这也就意味着，告别的日子也快了。”
“要是他们真的拿‘那个’没有办法的话，真的就只能靠你了。”说到这里，海伦娜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下去。
“我不就是为那个而生的吗？”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但是我还是很不甘心。”海伦娜咬着嘴唇。
我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我先走了，你自己可一定要想清楚。”海伦娜一眨眼就消失在门边。
“是啊……这可不是件好办的事儿啊……”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拿起了放在手边的笔，“所以说，兵器为什么要做成这种样子呢？”
下午一眨眼就到了。对我来说，被新泽西吵吵闹闹的声音从午睡中叫醒可以说是丝毫不意外。
“莱斯！”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乐颠颠地推开了我的办公室的门，然后大声叫出我的名字。
“啊……”这绝对不算是什么好的叫醒服务，更何况我的胳膊因为趴在桌子上午睡压得有些麻了。
我从桌子上起来了。
“你来的真早啊……”
“啊……”新泽西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或者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满是歉意地看着我。
“倒是没关系啦……反正我一般就比这会儿晚起不了多少。”我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你的事儿都安排好了？”
“安顿好之后我就过来了！”新泽西几乎是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径直把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一起出去走走吧！”
她还是那么有活力啊……我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下午并没有什么阳光，低沉的云层将整片天空遮了个严实，还有阵阵吹起的海风，总给人一种要下雨了的感觉。
我和她沿着港区临海的道路肩并肩走着。
“莱斯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啊？”新泽西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用力晃了晃我。
自然，我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横晃。
“毕竟管理那么多人也是很消耗精力的。”我的回答有些有气无力，这样的天气里我也的确很难有什么活力。
“你以前在海军学校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新泽西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我。
“那都好久之前了吧……”我耸了耸肩，“话说你怎么突然调到我这里来了？”
“欸？这个啊……”新泽西故作神秘地笑了起来，“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我将视线转向有些灰暗的海面，远处隐约可见翻涌的波涛。
“我可是特地申请调过来的哦？”新泽西的回答并不算出乎我的预料，但是我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特地申请调来我这里？你原来的港区也是前线的重要港口，而且相比我这里，你原来的港口更有能力对你进行保障。”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干嘛总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呢？”新泽西稍微撇了撇嘴，“我就是想调过来嘛！”
“这样吗……”我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决定还真是挺任性的。”
“莱斯。”新泽西并没有接我的话，反而是叫住了我。
“嗯？”我站住脚步，扭头看向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女。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新泽西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有嘛？”我耸了耸肩，自认为自己再正常不过。
“有，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的你不是我认识的你。”新泽西笃定地说道。
虽然新泽西给人一种粗枝大叶的感觉，但是女人的直觉果然还是准得可怕。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一直认为我和原来没什么两样。”
“没什么两样？”新泽西似乎被我的言论惊到了。
“现在这个榆木疙瘩一样的呆子怎么能和那个时候全学院数一数二的全能选手相提并论？我认识的你明明活力四射、妙语连珠、博学多识，而我现在面前站着的倒更像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偶罢了！”
她的言论还真是一针见血。
“可能人都是会变的吧？”我拿出了常见的言论搪塞。
“我实在是难以想象，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新泽西看向我的眼神里明显夹杂着不少困惑与忧虑。
“这不是你该深究的问题。”我试图掐掉她刨根问底的“萌芽”。
“为什么？”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看起来是我低估了她的决心。
“没有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秘密。”我迈开腿走在了前面。
“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新泽西小跑着追了上来，张开双臂拦在了我面前。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我反问道。
“因为！”一个完整的句子明显被她生生咬断。
“因为什么？”我平静地看着她。
“因为……我……喜欢你！”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新泽西的眼神里满是坚定。
这个回答并非那么出乎预料，毕竟很早之前在学院里的时候，就有我和她在交往的流言四下传播。
“我没有办法回应这份情感。”我快步绕开了她。
“为什么？”她猛地拽住了我的手腕。
“这种事情也需要理由？”我甚至没有回头。
“我问你为什么？”我不知道她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这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我轻轻叹了口气。
“你……”手腕上的力明显加大了不少。
“你好像在隐瞒什么……”少女低声的呢喃飘进我的耳朵。
“关于这一点，我既不打算承认也不打算否认。”
“你不觉得你这么说太狡猾了嘛？”新泽西依旧用力握着我的手腕，甚至比刚刚还用力。
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我的头顶。
下雨了吗？我还没有来得及抬起头，豆大的雨点就毫不客气地砸向了我和新泽西。
“回去吧。”我轻声说道。
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是雨声太大了，把我的声音盖住了。
“莱斯。”她突然开口了。
“有话回去再说吧。”我想甩开她的手，但是哪怕有雨水助阵，我依旧没有办法挣脱。
“你还记得吗？之前在海军学校的时候，有一次也是下了这么大的雨。你打着伞围着学校转了好几圈，就为了找到我在哪里。”新泽西说得很慢，“因为你知道我没有带雨伞，怕我淋感冒，所以像个傻子一样举着把伞到处找我。找到我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只带了一把伞，然后我们两个人就挤在一把伞下面回去了。”
“那个时候你真的很多时候显得傻傻的，但是却那么可爱。”
“而现在的你，虽然处处都滴水不漏，但是……为什么我却觉得好像完全不认识你？”
我不知道该作何回答，违心的话说得够多了。我沉默着，她也沉默着，两个人突然都默契地不说话了。后来我也不知道和她一起淋了多长时间的雨，反正被海伦娜找到之后，我被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
那件事情之后没多久，我就接到了调令，我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上面那些家伙终于还是黔驴技穷了。
我平静地收拾着东西，准备与这个我无比熟悉的地方告别。
“莱斯！”毫不意外的，新泽西再次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怎么了？”我低头整理着需要交接的工作文件。
“我听说你要调到后方了？”
我抬起头来看向桌子那头的少女，湛蓝的发丝丝丝缕缕粘连在额头上，双颊上肉眼可见的潮红尚未褪去，甚至连呼吸都还有些紊乱，她到底是有多着急来问我这种事情？
“没错，上头要把我调回后方。”我并不打算否认这件事，毕竟港区上下几乎人尽皆知。
“调走？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把最前线的强力指挥官调到后方？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事情吗？”新泽西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怀疑。
“上头的决定嘛，我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耸了耸肩。
“是因为‘那个’吧？”新泽西低着头沉默了几秒，突然抬起头这么问道。
“你想说什么？”我苦笑着望着她。
“是最后那个巨大的东西吧？”看起来她对于这些事情也很清楚。
她说的是在太平洋上，塞壬最后的基地。几乎没有谁可以突破那个神秘的黑色建筑，强大的防御令几乎所有人都望而却步。而且我则是被秘密开发出来的人形兵器，是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用来攻克这个堡垒的最后王牌。
显然，他们决定把我派上去了。
“抱歉，这个涉及保密的事情，我不能说任何事情。”不想回答的时候，“保密”就是万能的回答。
“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她的决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新泽西，不要在这个时候质疑上面的命令，也不要因为个人情感因素影响了你的判断。”我当然知道她会这么说，自然也早有对策。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和我说这个？”新泽西少见的有些激动，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不少。
“新泽西，我现在以最高指挥官的身份命令你：在接到命令之前保持待命。”我动用了自己最后的权限，彻底消除了她所有的选择。
“你！”少女狠狠地剁了一脚地板。
“咔。”可怜的木质地板裂开了。
“执行命令！”我下达了“最后通牒”。
“我……我讨厌你！！！”新泽西咬牙切齿地冲出了我的办公室，狠狠地带上了门。
“砰！”整面墙都在抖动。
我看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不指望你理解我，也不奢求你原谅我。”我将最后的文件也分类放好，转身望着窗外一片阳光明媚，“但是至少，别傻乎乎地送死啊……不然我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很少有人心甘情愿去送死，也很少有人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冷若冰霜。但是职责所在，我没有选择。
上面是真的急了。仅仅一天之后，我就站在了那最后的堡垒面前。
“这玩意儿还真是有点棘手啊……”看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防御火力，就算是我也有些后背发凉。
“莱斯，这是关乎到人类命运的一战。”临行前上头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萦绕，“人类究竟能不能夺回制海权，就看你的了。”
“全人类的希望？”我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安安稳稳地和心上人过平静的小日子啊……”我看了看平静的海面，向着那个堡垒进发。
是时候了。
我并不会对于猛烈的火力感到意外，毕竟她们也在做最后的挣扎，没有人会随意放弃。
“啧。”
炮弹如同圣诞节的烟花一般不断向我射来，重重地砸在海面上，冲起滔天的水柱。
“火力还不赖嘛！”我反手打掉了距离我最近的两门火炮，“但是你还有后手的吧？赶紧让我见识见识吧！”
她们并没有让我失望，激光武器也开始加入战斗。第一发打在我前面不远处，海面上立刻蒸腾起一片水汽。
“哎呀呀，被打中的话瞬间就会灰飞烟灭吧？”我有些戏谑地绕开了那片急剧升温的地方，向着目标突破过去。
距离一点点缩短，但是我所遭遇到的反抗也愈发强烈。
“上面的家伙们是不是对于这里的防御力一无所知啊……”我开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这个火力，可不是一个人能突破得了的吧？”
就好像是回应我的期待一般，一门正准备开火的激光炮应声炸掉了。
“轰！”
等等，是从我身后射来的炮弹？
我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海面，不久之前那里还应该什么都没有才对，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渐渐清晰。
“轰！”她又打了第二轮。
这一次我看清楚了。
“新泽西？为什么无视命令！”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可能让我分心去想这些事情。
“我不能坐视不管！绝对不能！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现在你别想让我回去！”她竟然顶着火力冲到了近前。
“新泽西！给我回去！”我一边机动开火一边冲她喊道。
“我不！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她和我拉出了交叉火力，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和她扯皮了。
“算了，帮我一下吧。”我不得已做出了退让。
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打得更起劲了。
有了她的帮助，我才最终得以顺利突破外围的防御，站在了通向深处的大门前。
“呼。”我轻轻松了口气。
“看到了吗？我也是很强的！”新泽西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感觉都要被她拍散架了。
“我承认，你的确超乎我的想象。”这不是客套，是我发自内心的称赞，“这几年里面你成长了很多嘛。”
“在你劈波斩浪的时候我可没有坐着啥也不干哦？”新泽西冲我顽皮地眨了眨眼，“接下来就应该是这里面了吧？”
她伸出手去，想推开那扇紧闭的大门。
“到此为止了。”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赖斯？”她的眼神几乎是立刻黯淡了下去，非常失落地看着我。
“回去吧，接下来的路不是你能闯得了的。”我冲她摇了摇头。
“可是……”新泽西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我想……”
“好了，新泽西，乖乖听话哦？”就在这个时候，海伦娜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在新泽西身后。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样的魔法，反正新泽西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她的怀里。
“乖乖睡一会儿吧。”海伦娜微笑着扶住新泽西。
“多谢了，海伦娜。”我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记住，赖斯。”海伦娜收起了笑容，无比严肃地看着我，“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回来还我。”
我有些意外。
“你可千万……别死了……”她低着头，眼角边泛着闪光小声呢喃着。
我点了点头，转身推开了大门。
身后响起了推进器的声音，这是我和她们最后的告别。
……
“果然，最后还是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嘛……”忍着伤口的疼痛，我一瘸一拐地走向最后的控制台。
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按下去，这里便是历史。
当然，连带我一起。
我有选择吗？我回头四处看了看，被鲜血浸染的模糊视野里没有什么能够回答我的疑惑。
我没有选择，这东西绝对不能留。
在这一刻我的脑海中闪过的，是学院时期新泽西的笑脸，还有在最后时刻海伦娜眼角边的泪水。
她们一定会非常恨我吧？
我不知道，因为我注定听不到她们的回答。
我挣扎着扶在控制台边上，伸出了颤抖的右手，食指触碰到了那个红色的按钮。
“再见，世界。”
……
“数年的艰苦奋斗，人类终于在这一天重新夺回了对海洋的控制权，今天注定将记入人类的历史……”
新泽西关掉了电视。
“官腔官话听起来果然还是很讨厌呢。”海伦娜端着锅从厨房走了出来。
新泽西坐在沙发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吃过饭，一起去吧？”海伦娜将味噌汤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嗯。”新泽西从鼻孔中挤出一个音。
入秋的天气有些凉爽，迎面拂过的微风直往脖子里钻。两位少女手捧鲜花，并排走在僻静的小路上。
在一排排洁白的十字架中间，他的那一个显得有些突兀。毕竟是全黑的，一眼就能看见。
轻轻将手里的鲜花放在十字架下面，两位少女默契地低着头保持沉默。
有什么可说的呢？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还要带着伤痛一路前进。
远处几个孩童欢笑着跑过。
“走吧？”海伦娜抬起头轻声问道。
新泽西沉默地点了点头。
“你不能总是这样。”
“我也知道啊……”新泽西轻轻叹了口气，“可是他好歹也应该把话说清楚，好好道个别吧？”
海伦娜沉默不语。
“这个样子……算什么嘛……”两滴眼泪自少女的脸颊滑落，新泽西抬起头来，仰望着湛蓝的天空，“明明……应该好好道个别的……”
海伦娜将视线别开，却意外地看到了什么。
“新、新泽西。”
“嗯？”少女扭过头来。
“你看那个……”一向沉稳的海伦娜，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模糊的视线里，小路的尽头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向这边移动过来。
“那是……什么啊……”新泽西慌忙用手拭去泪水。
那是一个人，身形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什么啊……怎么会……”新泽西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泪水再次满溢而出。
那个人在她们两人不远处站住了脚步。
“好久不见？”男人试探性地打了个招呼。
不需要思考，少女们径直跳到了他身上。
“莱斯！”
算那群人还有点良心。
……
上面的大人物们松了口气，将真正的机密文件锁进了国家最安全的保险箱里面。
那是莱斯与他们的协议。
他从未放弃过“和心上人安安稳稳地过平静的小日子”这一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