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探简不知同人)王画X展十七

爱人,且爱一次
文/青风弄玉


简不知恢复记忆后,变回了王画。
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在脑海徘徊撕扯,他痛苦又抗拒。
他讨厌跟简不知相关的所有人,所有事情。
包括那个叫展十七的女人。
他知道她一直跟在身后,远远的看着自己。
他能清晰感觉到视线背后的期待,他想拿剑,可是每当看到那双透亮的眼睛,他手上的剑开始变得沉重万分。
在她面前,他无法拔剑,连刻着骨子里的嗜杀之意都减淡几分。除了心头扰人的燥意和不可理喻的情愫,他竟忍了几天没有把她赶走。
天渐阴沉,不过瞬间,电闪雷鸣接踵而至。
四周荒野不见人影,更别说客栈。幸好前面有间破庙可以躲雨,他大步跨了进去。庙里很破,神案上供奉的神佛早就被蜘蛛网缠绕的不成样子。四周散落着破烂的桌椅板凳,他随手劈了些,生了火。
火光跳动,冲开了破庙里的阴森感。听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他侧头看去,展十七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位置。跟了他一路,她刻意保持着两人的距离。不敢太近,也不敢太远。眼下她落在后面,早淋了一身雨。湿发粘在额头,一脸狼狈。
王画故意不去看她,展十七也不说话,空气中只有柴火燃烧的声音夹杂着外面的雨声。
展十七径直走了过来,没有看他,在他旁边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拿下身后的伞放在一旁,靠着火取暖。
天已擦黑,雨还没有停的意思,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王画暗忖,看着一旁自顾自烤火的展十七,他默默往后挪了挪。
“要是没有下雨多好,我可以打些山鸡野兔烤给你吃。”十七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侧头认真的看着王画。
记忆深处她似乎也说过这样一番话,只是当时聆听的人是简不知。
我不喜欢吃!他答的言简意赅,“你不必刻意说这些,我不是他。”
“哦!我又忘记了……”她低声说,却更像是自言自语。眉头皱起有些懊恼,只是同样的眉眼,总让她恍惚忘记。寒意漫上心头,她一时分不清是身体上还是心头的。幸好有火可以取暖,她想。
“不要再跟着我了!”王画说话时摩挲着手里的黑剑,这不是十七第一次看他拿这边剑,但这是第一次从他眼底看到翻腾的杀气。而这杀气还是冲着自己……
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她一路给自己的那点希望在此刻消失殆尽。她终于相信,他不是他。
“好!”她拿起身旁的伞,正欲起身,王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雨“停了再走!”脱口而出的话,再看着自己下意识伸出的手,他愣住了。
十七拨开他温热的手,“不必!”她语气坚定,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王画身形很快,直接挡在她面前,“不要逼我动手!”这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后。他更生气了,气她的倔强,更气自己多管闲事。
高大的身躯罩在十七头顶,他的脸隐在阴影里,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四周空气瞬间冷下来,寒意更甚。
“让开……”十七挑眉看他,眼底一片挑衅。
王画手里的剑险些按不住,若光线好些,十七肯定能看到他扣在剑上那只手背浮起的青筋,还有隐隐发白的手指关节。
十七对杀气很敏感,虽然他极力克制。十七仰头看他,嘴角浮起一丝嘲意。
王画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带,她差点撞到他怀里。“你笑什么……”他眼底淬了火,语气阴森凌厉。
十七看到同样轮廓下的另一种神色,冰冷如刀。柔和的眉眼凌厉起来,脸上戾气很重。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那是明显的抗拒与杀意。他可以杀她的,但他始终没有拔剑。
手腕处很痛,他捏的很用力,她无法挣脱。两个人剑拔弩张的站在那里,四目相对。身后是打在屋檐下的雨声,滴滴答答,一下一下打在心上,王画越发烦躁。
十七趁机抽出手,还未迈出一步,便又被扯了回来。王画双手撑在两侧,倾身将她压在门上。
后背抵在冷硬的门上,十七觉得更冷了。
湿发跟衣服贴在一起,裙边早已沾满泥土。这幅模样王画觉得并不好看,很狼狈,唯有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还倔强的看着他。眼里的笃定,期盼,隐隐透着的细碎光芒。都让他讨厌,他是王画,他只需要会杀人。这个女人总妄图把他拉进她的世界,让他去感受最无用的情感,直到自己提不起剑为止。可他杀了很多人,他喜欢剑没入人身体的声音,喜欢沸腾的鲜血溅在手上的实感,更喜欢在自己剑下如蝼蚁般挣扎却还是消失的生命。他不需要情感,不需要牵绊,更不需要这个女人,只需要手上这把剑足矣。
想通这些,他笑了起来,俯身在她耳旁轻声说:“简不知不会回来了,我在心底早就将他杀死千万次。”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看着她那份不屈逐渐从脸上消失,他感觉到一阵快意。
两人离的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远看这幅姿态像情人间的昵语,只有十七知道,王画在一点点捏碎她的希望。她一口咬在他唇上,十分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