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X女局】审讯《间接接吻》

　　管理局出现了内奸，首要怀疑对象落到了夜莺身上，局长即刻展开了一对一的审讯。 　　换做平日，夜莺能在审讯室外等候，而如今轮到审讯夜莺，没有人能够确保局长安全性，但恰巧有个人自告奋勇提出在室外等候。 　　是菲。 　　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她神色凝重起来，看向夜莺的眼神里除去不可置信还有尚未肯定的怀疑。 　　她难得的把军帽戴正，背靠在门前，一只手搭在门上，口中嚼着的口香糖吹成了一个大大的泡泡，那起码要同时嚼四五块儿。 　　虽然局长从没有去问过太多里面的是是非非，但大概她也能看得出来菲把夜莺看得重，曾经也是要好的朋友。 　　审讯室内，亮光瞬间被打开，刺激到了夜莺的眼睛，她本能的眯了眯，非常顺从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用不用给你关掉？” 　　局长还是那套说辞，她倒是想狠厉一点，却终究于心不忍，对待任何人都是如此。局长的手向着灯的开关伸去，夜莺适时阻止了她。 　　“不必了，这是审讯需要。”夜莺如此说到：“局长，您在怀疑我吗？” 　　局长无声，双眸却死死盯着，对方好像非常从容，没有一点紧张，就连细微的动作里也毫无破绽。果然在夜莺面前，局长自己还是稍逊一筹。 　　在进入审讯室前局长搜了夜莺的身，把那两把随身携带的手枪没收，此刻它们正安然无恙的交叉躺在局长桌前，她摩挲着枪好久，就像抚摩爱人的手一般小心翼翼，那定是夜莺宝贝着的武器，局长怎可能不去注意。 　　审讯室的灯光常是带着压迫的，即便是夜莺也开始有些许坐立难安。她保持的是一贯对局长的笑容，看起来从容不迫，可她的瞳孔在出卖自己，她开始摸索衣袖上的布料，试图缓解。 　　“MBCC出现细作，我肯定是要查清的，毕竟这对我甚或MBCC都实在不利。我也不是故意要怀疑的你，只是近几日出任务查案子，调查线索，各种证据都指向了你，我的副官。” 　　局长把收纳在档案袋里的证据拿出递给夜莺，“你自己看看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档案袋被推到夜莺面前，她没有拿出来翻看，眼睛直勾勾盯着局长手中抚摩的枪支，好像在等什么机会似的。 　　在这种一对一的审讯室里，对方的细节其实很难逃避，所以局长不可能发不现夜莺的动作以及眼神神态，那些怪异不由得让局长握紧了手枪。 　　“您在提防我，用我的枪。” 　　一语中的，突然的一句话反而打了局长一个措手不及，握着枪的手颤抖一下，局长挠了挠鼻子，曾经的事情让她对夜莺抱着些许歉意，被这么明晃晃的指出心中心思，多少还有点过意不去。 　　然而她没有松开握紧枪的手，只是默默的把双枪移到自己桌下，颇有掩耳盗铃的意味。 　　局内温度不上不下，审讯室却稍微有些冷，夜莺的制服不太耐寒，坐的久了，不免有些哆嗦。她一向保持正规的坐姿，没有含胸驼背，倒是也不太僵硬。反观局长，肩膀因一直保持一个下垂姿势而觉得酸痛无比，她适当找机会简单按摩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见夜莺不说话，便自己开口。 　　“不要总是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只是想搞清楚这内鬼是谁，对你我都好，难道不是么？我真的不想对你说‘请摆正你的态度，这是审讯’这种话，夜莺。” 　　夜莺眯了眯眼。 　　不要总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这句话究竟是指此时此刻坐在审讯室的夜莺，还是曾经，那个无数次见证着局长，并默默在身后撑持且不求回报的夜莺？她不太清楚，又或许二者都有，也或许…局长说的话根本没太大意义，只是自己多想罢了。 　　两个人自进入审讯室起气氛就变得微妙了起来，局长想从夜莺口中听到真实，而夜莺似乎有意无意地在逃避视线。 　　“好，既然如此。”局长低着头叹了口气，左手拿起边上的钢笔敲在桌面上，像是警告：“夜莺副长，现在你是我审讯的对象，请摆正你的态度，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夜莺点了点头。 　　局长没有多余的话，不同于往日的审讯，她认为这一次占据主导地位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个看似悠然自得的绿发女人。 　　压低的军帽让人看不清她那翡翠般的瞳孔，局长的不安总在上升，她期盼一个回应，一个无论真假的回应。 　　“行…告诉我，你是不是内奸。” 　　夜莺勾起一抹笑容，眼角微微上扬，对着局长头一次露出如此这般的天真无邪。 　　局长握紧枪，她不要那种笑。 　　“说！” 　　子弹被上膛，握在瘦弱纤细的人手中，她在颤抖，颤抖着把枪口对准夜莺的额头，只有一指之隔。 　　“您要用我的枪，终结我。” 　　她到底是在干什么？从进入这里开始，到底那些话是在发问还是在确信局长会那么做？ 　　空气彼时冷极了，凭什么颤抖的人是她，凭什么近乎要狂躁的人是她，凭什么？ 　　局长不明白。 　　“夜莺，快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背叛了我？” 　　夜莺的眼中是一摊死水，荡不起一点涟漪，她凑近一点点，让自己的脑袋彻底抵着枪口，从来没有人敢把枪口对准她。 　　“我要你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背叛，我要你说出来…说……” 　　说你没有背叛，说你并非细作…快说，说不是。 　　局长狠狠咬着牙，她怒目圆睁盯着副官，不知在怒谁。 　　“局长，我不知道。” 　　视死如归的表情。 　　局长的心凉了半截，但她仍旧心不死，狠狠用枪顶了一下夜莺，说：“我要你，说自己不是内奸，我不希望你是。” 　　你骗我，骗我也行。 　　夜莺还是笑着，她今天笑的比曾经加起来都多。 　　也或许是局长跟你没怎么注意到过夜莺的笑容。 　　“夜莺，你的这把枪，我举的起来，可我扣动不了扳机，我也不能。” 　　局长落下持枪的手臂，搁着一个桌子拥抱夜莺，她竟不争气的落下点泪水，无可救药的发现自己对夜莺早就不是普通简单的情感了。 　　“为什么是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夜莺顺着局长的头发抚摸，拍了拍她的背。 　　局长埋在夜莺颈间“我最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收回去。” 　　“好，我收回。”她神不知鬼不觉间从局长手中夺过手枪，枪管顿时塞入局长嘴中，夜莺把局长按在桌面上，散乱的文件四处飞舞，飘起的纸张在落下时用其锋芒划了夜莺的脸一道口子。 　　“唔……” 　　局长甚至不想反抗，她就这么以一个被迫的姿势躺在桌上，夜莺看着她。 　　“我怎可能杀了你。” 　　夜莺如是说。 　　然后她拔出手枪，猛地后退几步，局长也费尽心思起来。 　　夜莺告诉她：“不要过来。” 　　而后她把那支枪放入自己口中，最后一秒舔了舔枪口，扣动扳机，饮弹自尽。 　　“夜莺！” 　　凄厉的惨叫从审讯室内传出，她们的第一次亲吻是借助着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