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中古战锤自翻】《帝国腐烂》第三章 塔拉贝海姆的洪灾

2023-06-10 00:03 作者:二指导玩游戏  | 我要投稿

 

2525年夏
遥远的北方,基斯里夫海湾破碎的浮冰在一艘大型军舰的船头前分离。这不是一艘普通船舶,而是一艘曾经在奥斯特领海岸沉没的恢宏旗舰,“鹫咬号”(Vulfbite,瓦夫比号)。腐烂战船的遗骸被屈从于触须之主的强大海怪用四肢从海床上拖出来,并放置于海滩上,供格罗特三兄弟的盟友--冰角峰的冠军,投入使用。
自古以来,冰角峰的野蛮人就崇拜纳垢。他们对纳垢所在的另一个世界并不陌生,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混沌魔域在冰角峰衰退、涌动。在此地过活的战士们磨砺得十分坚强,以至于他们认为自己万中无一,许多人认为这样是对的。
在冰角部落的首领中,其中三个受到了腐朽之主的特别宠爱。他们全有幸拥有如此非自然的恢复能力,以至于他们已经有了几个世纪的寿命,他们的身体是由瘟疫的超现实混沌力量塑造的肉体。他们中的第一个欧格浩特斯·恶魔呕吐(Orghotts Daemonspew),在北方因其半恶魔的本性而被称为“私生王”(Bastard King);第二个因为是一个蛆虫滋生体而闻名,被称为布罗本·腐烂孕育(Bloab Rotspawned,),魔蝇之主(the lord of the daemonflies),曾在2303年的基斯里夫之门战役中,于欧格浩特斯麾下向敌人施展蛆虫咒语;他们中的第三个是莫比德斯·再生者(Morbidex Twiceborn),纳垢灵之主,无论何时都伴随着成群的欢乐的恶魔顽童(daemon-mites,实际就是纳垢灵)。由于永世神选给了他们一个征服南方的机会,这些混沌冠军急于以纳垢的名义攻取南方的土地。
奥托·格罗特已经派遣这三个混沌冠军前往中央山脉的黄铜要塞,征募驻扎在那里的纳垢信徒效忠征服帝国的伟业。欧格浩特斯渴求接受这一使命,进一步巩固自己在纳垢心中的地位。通过引领一次大胆的入侵直至帝国的心脏,他希望摆脱缓慢的死亡进程,升格为完全体恶魔。
既渴求、也不愿与部落的其他部众分享荣耀,三名冠军骑着肢体修长的痘蛆兽(pox maggoths)出海,这些蛆被他们当做坐骑,并迅速攫得了船只。
鹫咬号(Vulfbite)的船身状态不佳很长一段时间了,但足以达到欧格浩特斯的目的。为了能更好驾驭狂风,布罗本·腐烂孕育的巫术把船身两侧编织在一起,船两侧都是用恶心的肉覆盖成厚厚的墙壁,还升起了猛犸皮制作的的新鲜船帆。喷吐者的海怪北海巨妖克莱肯,看到这艘船在北方废土的海岸线航行,不惜攻击了那些试图拦截它的帝国巨帆船和精灵鹰船。一周内,鹫咬号在基斯里夫海湾登陆。

在他身边只有两个首领的情况下,袭击一座独立城镇是一个吃力耗时的方略,更不用说攻打一座巨大的帝国堡垒城市。然而,欧格浩特斯很大程度上最大的野心--就是决心证明自己像真正的恶魔一样强大。
在费斯图斯地下实验室的潮湿瘴气中,一大锅熔化的肉冒着热气泡。一张奇形怪状的丑脸冒了出来,像癞蛤蟆一样长满了疣子,从它那满是脂肪的双唇间发出的嘎嘎声。费斯图斯医生在附近长凳上切下一只人手,就像为皇帝准备盛宴的美食大厨,锅里的东西发出了嗡嗡声,喃喃自语。
“污油啊坟墓啊,乞求食物碎屑啊。”库·嘎斯在蒸汽中隆隆道,“再来点,不要拇指。”
“是的,是的(Yes, yes),”费斯图斯说,挥挥手不在意恶魔的关心,“我花了一年多时间研究第七种成分,你知道的。”
“可你的食谱是不是口味太重了,亲爱的?”
“还没有,库·嘎斯。尽管这些小家伙作用很大。”
“它们应该挑大梁呢。我那光彩夺目的手保证了这一点。”库·嘎斯说。
“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消耗了大量纳垢魔法。”费斯图斯说,“阿尔道夫的街道被裹尸灵烟雾窒息了,到处都是黏糊糊的生命体在爆发。黄昏后,阴影的扭动最令人愉快。我几乎能闻到花园的气味了。”
“一个结满硕果的事实,恳求你,水蛭!”库·嘎斯答道,“所有部落都凝结在一起了,格罗特三兄弟和喷吐者的部队,再也不会像蜗牛那么慢了--慈父的藤蔓隧道敞开了。我甚至还引诱了恶魔榨取者(Daemonbleeder)留下了一道褐黄色的路。”库·嘎斯得意地咧嘴一笑,眼里冒出一对闪闪发光的泡泡,“噢吼,是的,书记官(Tallyman,理货员、记录者)就是祛痰药!
“所以...恶魔呕吐应该...期待集结更多兵力,嗯?和埃皮得米乌斯·书记官会师?那一切都会好转!假设,也就是说,你别含糊不清的唠叨了,让我平静的完成工作吧。”
库·嘎斯,他那十分丑陋的面容扭曲成了生闷气的撅嘴。“瞧你把我吓的(Aghast),那么,我再也不唠叨了!”他说完,他的映像突然随着一声湿响消失了。
“非常感谢,”费斯图斯说着,从大锅里舀了一勺。“现在,裹尸灵们,”他哼着歌,把餐具放在石板旁边。“来找费斯图斯吧...”

弗拉德又一次飘到路边,结束咒语,骑上坐骑,他的思绪飘向遥远的北方。尽管希尔瓦尼亚很可能抵挡住北方的邪恶魔法,但帝国的其他领土却陷于被混沌完全吞噬的险境。尽管经过这么多世纪的苦心经营,弗拉德离开了自己的土地,这让他很恼火,但他下定决心,要为应属他统治的国家而战。一个更大的战利品岌岌可危--那就是秩序本身。从他密探的情报来看,窒死藤蔓的瘟疫并不是影响各行省的唯一祸根。
难以置信的是,弗拉德已非常清楚,黄金壁垒(the Auric Bastion)的战争只是一步伪棋。当秩序子裔将注意力集中在基斯里夫边境时,真正攻击来自旧世界内部。未知的因素正暗地里削弱整个帝国,为即将到来的大规模入侵做准备。必须采取行动,以免文明世界的**们太晚意识到危险,让他们的国度落入黑暗诸神的魔爪。如果那样的话,他可能永远找不到他失去的爱人伊莎贝拉。更糟糕的是,服从和控制将成为过时的观念--一种与弗拉德追求的一切背道而驰的命运。
骷髅坐骑停在了大路中央。弗拉德回顾了夺走他祖先土地的混乱暴行。是反击的时候了。吸血鬼从外套里拿出一张小羊皮纸,用一根长羽毛笔扎破了一根静脉,写下了第二份给帝国凡主的同盟协议。

当库尔特·海尔伯格大步穿过帝国宫殿烟雾缭绕的走廊时,瑞克禁卫统领汉斯·金特莱(Reikscaptain Hans Zintler)奋力跟上。瑞克元帅的剑柄和他的斗篷背面都在滴血。在红宝石般滴痕后面,跟着海尔伯格的是三十名瑞克禁卫,这是金特莱从最后一个兵营集合的一支预备队。
在巨钟(Glockentor)响起的叮当的警钟声中,瑞克禁卫统领仍能听到外面愤怒的市民发出的沉闷怒吼声。许多骑士锃光瓦亮的盔甲被腐烂的卷心菜或街上的泥土块弄脏损坏了。其他人的脸上沾满了血,血迹覆盖了刀鞘。
在金特莱右侧,满脸雀斑的年轻特使冈特霍德(Gunthold)连走带跑,举着一张长长的羊皮纸,试图跟上海尔伯格。
“这封信函似乎盖有......属于冯·卡斯坦因家族,大人。首字母VVC...”
瑞克元帅面色阴沉,转向特使。年轻人在司令官铁一般的注视下向后退缩。在过去的几天里,金特莱几次感受到这种盛怒的专注;只有年迈的沃克玛以更令人胆怯的眼神自夸。
“别让我们等着,然后,”海尔伯格歇斯底里道,转身大步走进皇座厅。队伍最后一个骑士关上了华丽的双扇大门。
“让我们听听那个吸血鬼投机主义者这次要说什么。”
当海尔伯格的手下在皇座厅周围静静等待时,寂静降临。金特莱是第一个打破寂静的人。“这绝不可能...是弗拉德,元帅大人。”
“一个冒名顶替者,也许,”特使说,“或是吹嘘。”
“事实上,本帅对此表示怀疑。”海尔伯格冷淡地说,“冯·卡斯坦因家族从不会死太久。冈特霍德,别玷污了自己,读那该死的东西。”
使节连忙点头,然后把卷轴拉得紧紧的。“亲爱的选帝侯。”他开始说话,声音有些怯懦,“或者说,不管现任的是谁。”
海尔伯格在黑暗中抽着鼻子,消遣着。这跟金特莱听到的,瑞克元帅自我任命的事情肯定是一回事。

“毫无疑问,你注意到了。”年轻人继续读着,当他读到冯·卡斯坦因的话时,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自信,“我们热爱的国度遭到了内部攻击。从玛丽恩堡到基斯里夫,瘟疫肆虐大地。即使是我深爱的希尔瓦尼亚也在发生无序变化。我们发现自己卷入了一场新战争;一场仅仅是剑士无法适应的战争。”
“他这倒是说的很对。”海尔伯格嘟囔着,但是年轻人继续读着,读着他主人的话。
“看来我们的土地招来了北方侵略者,比我们预想的要微妙得多。”特使用专横的语气说,“如果我们的国家要恢复秩序,那么就必须击退北佬和瘟疫。”
这年轻人的口音越来越重,每读出一句话,他的脊椎都挺的更直,下巴也更加突出。
“为此,本座提议暂时休战。除此之外,本座提议结盟。我们必须确保这些受混沌宠爱的狗腿子,”特使在这里轻蔑的吐出血渍,“被击败,让他们的领袖滚回混沌魔域。只有这样才能恢复秩序。”
年轻人的语气专制而奇怪。金特莱忧心忡忡地瞥了海尔伯格一眼,他的手滑向剑柄。瑞克元帅慢慢摇了摇头,微妙地示意金特莱不要轻举妄动。
“好好考虑吧。”信使接着说,他的每一个音节都很粗狂,“本座不指望立刻得到回复,本座知道你们凡人仍惧怕死亡,正如婴孩惧怕黑暗。如果我们想法一致,午夜时分,在最高的塔上点燃一束火焰。你的同胞将不再害怕死亡之力。但是,如果你们拒绝发信号,命运将不会这么仁慈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坟墓两侧详细讨论此事。那时再见,你的同袍领主、鲜血之死亡领主(monarch of the blood,原文如此,鲜血之死亡领主不应该是涅法拉塔吗?)...弗拉德·冯·卡斯坦因。”
当最后一句话离开特使的嘴唇时,这个年轻人摇摇晃晃地后退,呼吸急促,仿佛想勒死他的人已经放手了。血从他的鼻孔流出。金特莱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对这个错愕年轻人的转变眨着眼睛。他的皮肤白得像个大肚子,蓝灰色的嘴唇因恐惧张的大大的。从前额到下巴,他满是雀斑的脸上有了丑老太婆的皱纹。

“马上把信烧掉。”海尔伯格命令道,“把信烧了,把这个可怜的傻瓜带到莎莉雅神殿去,就算你必须先穿过那些血淋淋的麻风病人。告诉修女们他是重点病例。”
金特莱点点头,动着手指,让手下服从。当那个憔悴的特使被抬出房间时,金特莱摆弄着小胡子,挠了挠后颈。“这封信,长官...你认为这真的是冯·卡斯坦因伯爵亲笔吗?”
瑞克元帅像一匹叛逆的种马一样哼着鼻子,但是金特莱知道他愤怒的面具下隐藏了很多痛苦。“本帅不在乎这该死的卷轴是否是弗拉德亲笔,还是紫晶学院的某个被放逐小丑的恶作剧。”海尔伯格说,“在本帅和亡灵并肩作战前,本帅会下地狱的。这事结了。现在出去,尽一切努力恢复秩序。如果有必要,拔出你的剑。这应该会让那些满身污泥的苦工们停下来思考。”
金特莱聪明的鞠躬,示意手下离开。当他离开时,禁卫统领向后看去,看见瑞克元帅瘫倒在卡尔·弗兰兹皇座底部的台阶上。十几个不眠之夜如同被鲜血浸透的毛皮,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汉斯?”库尔特·海尔伯格叫道,声音哽咽而奇怪,“就是...就是不惜一切代价。”

当春入夏,影响卡尔·弗兰兹帝国的可怕诅咒开始传开。
随着死亡苔藓(grave-moss)阻塞了河流,窒死藤蔓( throttlevines)占据了森林道路,纷争流言正被编织成一幅灾难的挂毯。以前在高墙和栅栏后面繁衍生息的村庄和城镇,现在正逐渐受到恶疾的控制。即使是最贪婪的商人也害怕冒险进入疾病横行的地区,船夫在这片土地被瘟疫所困的时候也非常小心,以免他们不经意间把瘟疫传播得更远。
那些醉酒的不幸瑞克领人很快就被死亡苔藓覆盖,几天之内就病死了。除了莎莉雅的修女们,那些急于来帮助病人的人发现自己也中了同样的诅咒。瑞克领涌动着黑暗,塔拉贝克河的河水一天比一天暗了。住在河岸边的人,血肉也变黑了,苔藓麻风病人在寻求帮助时更进一步地传播了诅咒。那些逃往更安全领域的人很快被阻塞了道路和森林的窒死藤蔓抓走。
极度的恐怖随瘟疫传播开来,因为自从纳迦什复活以来,死人一直睡的不安稳,而且有那么多病死的人,对他们来说,安葬只是一个遥远的记忆而已。当黑暗魔法的效果与绝望交织在一起时,同类相食在各行省爆发蔓延。不久,帝国公民们在仇恨和恐惧中自暴自弃,村庄、城镇因瘟疫造成的创伤而敌对互斗,夺去的生命远远超过疾病本身。
至于巴托尼亚骑士们,他们也得知了袭击帝国的恐怖。劳恩·列奥康沃尔在败于马洛博德(Mallobaude)之手、濒临死亡后,他浑身是血仍不屈不挠,并于春潮涨到最高的时候从银色尖塔(Silverspire)返回,如今是为绿骑士效忠的第二把交椅。海尔伯格的求援请求送达他的住处之前,他盔甲上的污渍鲜血几乎还没清洗过。劳恩再次披挂板甲之前,他花了好几个小时向湖之女神祈祷,然后召集每一位健壮的骑士骑上战马,只为拯救帝国于黑暗势力的水火中。
当巴托尼亚冠军们向阿尔道夫进军时,欧格浩特斯·恶魔呕吐和他的冠军们也在中央山脉的积雪中开辟了一条路。他们遭遇了冰雹暴风雪、白色毛皮的奇美拉(white-furred chimeras)和成群尖叫的巨鹰的袭击,但并没有被吓倒。在盛夏来临前不久,他们会聚集在黄铜要塞,与沦陷城堡的驻军将利刃交叉成十字,这里的部落在旅程中早就宣誓效忠纳垢。欧格浩特斯被恶魔污染的鲜血,在共同的崇拜者眼中,他的赐福是十分受欢迎的,他很快许诺了一个由无序和冲突统治的土地,劝诱他们加入他的大业。


2525年仲夏,双月于天空相撞。双月下面举行了一个令人生畏的仪式,成千上万的野兽人在被扼杀的森林里扭动。他们尖叫着,放着血,大吃大喝,狂欢的喧闹声在大地上回荡。在天空中,曼斯里布的脸被混沌之月遮住了一部分,那是一个带有黑暗之心的光环。统筹这次黑暗庆典的是先觉者,他站在一个布满蜘蛛符文的石冢上,高举双臂。在他身后是德拉肯瓦尔德最高的尸堆,万魔岩(herdstone)的中心地带被一片腐烂残肢构成的“屋顶”掩藏着。来自万尸坑的气味对大多数人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但对嘶叫萨满来说,这只预示着荣耀的来临。
当月食达到最高点时,先觉者从长袍里取下一小瓶恶魔之血,将三滴血滴在他尖尖的黑嘴唇上。过了一会儿,他抽搐了着,黑色舌头以低沉的喉音咕噜咕噜地说着,它的音节比原先的声音更具撕裂感。鲜血从他的牙齿间喷涌而出,顺着他那老鼠尾巴一样的络腮胡须上滴下来。
狂欢的高空,莫斯里布的脸中央有些东西在翻腾。白绿色的卷须微弱的闪着光,在天空中蠕动,像从坑里冒出来的病态毒蛇。每一条卷须都下降到森林的一个独立区域,卷须中最厚的一条盘旋下来,接触到尸堆的中心地带。
万魔岩中心的巨石在长时间内呈惊人的白色,世界化为了单色,然后随着一股地壳构造爆炸的冲击波。一声巨响响彻了德拉肯瓦尔德,超过一百块万魔岩同时引爆,每块万魔岩都被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发光传送门取代。
万魔岩曾经屹立的地方散发出一种搏动的温暖。当野兽人耳边的响声慢慢沉寂下来时,不朽之音的嗡嗡声也随之响起。沉闷的钟声敲响庆祝,百万只肥胖的恶魔苍蝇旋转着涌向现实世界。当野兽人的视线首先回到了空地边缘时,他们张着懒散的嘴,野兽人咕哝着,然后嘶叫起来,随后成群结队大声吼叫,赞美着诸神。
一条接一条的罗圈长腿,肥胖的恶魔受先觉者的仪式所召唤,从万魔岩遗留的传送门大踏步灌入现实世界。他们的数量无穷无尽,他们的恶臭难以置信。每个令人胆寒的事物都只有一只眼睛,一根犄角,和同一个目的--引领一个永远不会终结的瘟疫时代。

格雷戈尔·玛塔克在尿湿的干草堆中睡觉,轻轻呻吟着。战争议会结束后,他在帝国宫殿被分配了一间套房——这是适合至高宗师的奢侈品,贪图享乐的前任至高宗师盖尔特欣然接受这样的奢侈品。玛塔克厌恶地离开了,大步走进马厩里睡觉。琥珀巫师更喜欢在家中有粪肥的臭味,跳蚤的蜇痒和干草的刺痛。
但玛塔克的睡眠却很糟糕。他今晚的梦是断续而紧张,更像是幻象或寓言,而不是真正安息静止的迷雾。
法师在他的脑海中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肌肉发达,披挂古老树皮甲。他汗流浃背地躺在倒下柳树的棺材上,乳白色的眼睛在追逐只有他才能看见的灵体。泰坦(titan)的双腿从头到脚都被浓密的黑色死亡苔藓覆盖着。
他强健的体格上布满了灼热的黑疣,他的躯干紧紧绑在黑色窒死藤蔓上,窒死藤蔓像饥饿的蛇缠绕着收缩着。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位超凡脱俗的美丽天女。单单她天真的面容就能治愈心灵,她温柔的抚摸能治愈最严重的创伤。她身后一个敞开的笼子闪烁着微光,宽阔的笼门里有一个扭曲、有凹痕的黑色铁球。
女神跪在棺材旁,为她倒下爱人所遭遇的命运,而痛苦地哭泣着。她把手放在倒下泰坦受折磨的肉体上,但折磨它的疟疾(ague)甚至连她的神力也无法治愈。
“塔尔。”她恳求道,“塔尔,吾爱,坚强点...”
在阿尔道夫后面的马厩里,格雷戈尔·玛塔克在睡梦中翻来覆去并大声泣喊。马厩里的野兽跟他一起嘶叫。

2525年秋初,欧格浩特斯·恶魔呕吐骑行穿过中央山脉。他的冠军习惯了经常受困于现实情况的冰角峰,现在他们在奥斯特领森林深处耸立的险峻群山上轻装上阵。他们的痘蛆兽在古老岩石上用铁一般坚硬的铁爪掘寻,像巨猿在丛林中悠闲摇摆一样轻松穿过崎岖的地形。碎石四处翻滚,有时会引发小雪崩,但痘蛆兽总能抢先通过。他们不仅有冰角部落的领主,还有在黄铜要塞招募的名为极恶军(Repugnauts)的勇士。每名勇士的刀锋都挖进了痘蛆兽无知觉的表皮里,他们厌烦的同时保持着稳定,纳垢赐予的恶臭确保饥肠辘辘的野兽不会随便狼吞虎咽的吃掉他们。
恶魔呕吐的小分队在中央山脉不知疲倦地前进。正如格罗特三兄弟的预料,诺斯卡全境没有比他们更好的部队能够越过帝国中央山脉。尽管他们曾一度被目光敏锐的奥斯特领侦察兵发现,但冰角骑手的数量很少,他们能免受压力山大的帝国的重大报复。他们接近了路线,没有一个有理智的帝国将军考虑到,抵达森林的痘蛆骑手会在几个月后包围塔拉贝海姆。一支常规军队会在一年中的最佳时段走完相同的征程。
塔拉贝海姆被称为森林之眼,因为它是一条怪兽大量滋生、连续遭受袭击的安全口袋。这是一座建于一座特大死火山的火山口内的城市,是一座只有一个入口的天然要塞;有一条蜿蜒的隧道,由被称为塔拉加德(Talagaad)的坚固防御工事保护。自从亡灵横扫大地、瘟疫广泛传播以来,塔拉加德一直由该城市大部分行省军队和一支由选帝侯私人卫队组成的大规模特遣分队把守。塔拉加德被关闭、禁入,甚至神奇的封锁起来,抵御森林中的外部恐怖势力,只因塔拉贝海姆火山围墙内有自己的农场,在无序暴怒的风暴肆虐之际,塔拉贝海姆人民非常满足于自身生存。
防御工事对欧格浩特斯和他的手下几乎没有影响。有了像他们这样的战兽,冰角骑手随便等到夜幕降临,然后催促他们的痘蛆沿着巨大的火山口外墙向顶部城垛骑行。当他们到达塔拉贝海姆城垛的下悬处时,痘蛆骑手躺在原地等待卫兵换岗,然后突然发起攻击。
PS:图为腐枯王,又叫腐疫王,是由混沌勇士信纳垢后严重变异的半传奇兵种,ET纳垢疫军新品种


城墙驻军对随后而来的大屠杀猝不及防。莫比德斯·再生者的蛆,名叫三重舌(Tripletongue),沿着火山口城墙滚来滚去,将守军扔向迎接死劫的岩石上。腐烂孕育的坐骑吐了一口恶魔般的酸液,喷洒在任何试图逃跑的人身上。欧格浩特斯放声赞美纳垢,他的两把腐烂战斧(Rotaxes)左右翻飞劈开敌军的脖子,每个被砍掉的头都弹到下面的城镇棚屋上。
不到几分钟,冰角骑手就从塔拉贝海姆火山城墙内侧滑下,他们身后紧跟着黄铜要塞极恶军(the Repugnauts of Brass Keep)。始料不及的突然袭击使不少城市守军措手不及。然而,在那天早些时候,天空法师杰罗万吉安(Gerovangion)已经预先警告了塔拉布海姆火山口卫兵,当晚可能会遭到袭击。痘蛆骑手刚到城市边缘的棚屋区,十字弩箭就向他们飞来。
当疫军冲进城市街道时,他们发现整一个建制团的军队列好阵型拦阻他们的道路。起初,帝国军没造成什么阻碍,因为欧格浩特斯的毁灭性冲锋、布罗本的蛆虫妖法、莫比德斯的长柄大镰刀互相配合,他们无人可挡。无论是怪物还是人类,他们都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无论行省军队在何方试图拦住他们,痘蛆都会用致命的爪子杀穿盾墙和长矛阵列。
然而,即使是冰角部落也有局限性。每一跟刺矛,每一柄斧戟,都消耗疫军更多的力量。虽然疫军身后留下了一幅尸横遍野的美图,但痘蛆骑手们还得在这座城市,唤醒莫比德斯·再生者的纳垢灵。
街道被火焰或利刃慢慢封锁了。城市骑士团冲翻了许多在神殿区域横冲直撞的极恶军,后者的前线部队被十几根骑枪刺穿,他们的增援部队被著名的青铜子弹火枪兵(Bronzeball handgunners)击倒。城市猎巫人把倒下敌人的遗骸放在临时拼凑的柴堆上烧掉,油腻的恶臭传递出一个信息,入侵能被阻止。
随着城市的辅助力量慢慢点缀周围,帝国最大城市之一联合起来对抗力量微薄的侵略军,欧格浩特斯·恶魔呕吐命令撤退。几个黄铜要塞的勇士对他置之不理,太心不在焉而没注意到他的召唤。其余疫军跟着他在深夜撤退,在烈火中挣扎着,翻过城墙上逃走。仅仅一半入侵者回到森林,当他们抵达时,一个非常受欢迎的惊喜降临于此。

在塔拉贝海姆边境的森林里,成群结队的瘟疫恶魔在行进,数量之多,以至于他们头顶的空气被苍蝇阻塞了。当瘟疫狂欢节在树林中进行时,麻风病的敲钟声和瘟疫使者(plaguebearers)计算数字的嗡嗡声充斥着夜空。他们中地位最高的一个催促着腐烂巨蝇快速前进,许多条腿蹒跚而行,放弃了天空,而选择了一条被森林茂密的树冠遮蔽的道路。鼻涕虫般的纳垢兽在树干之间跳跃摇晃,兴奋的留下一滩滩的氨水黏液。他们的头目是蛆王埃皮德米乌斯(the Maggot King Epidemius,泛滥的疾病、传染魔),坐在纳垢灵大轿上。
欧格浩特斯·恶魔呕吐咧嘴大笑,骑着痘蛆面见埃皮德米乌斯。他接近时低下头,为打断书记官(Tallyman)的工作致歉,但警告了城市有许多防御工事。这地区已经加强戒备,准备战斗,而且城墙很高。徒步的部队,即使是恶魔步兵,也对征服毫无用处。书记官的大部队很可能是朝一个不可能的猎物进军。
埃皮德米乌斯夸张的缓缓放下羽毛笔,端详恶魔呕吐,仿佛第一次见到他。在深沉、浑厚的音节中,抄书的家伙出了一个谜语。他说,若塔拉贝海姆不克,如何迫其军民主动出战疫军?
埃皮德米乌斯从大轿下来,笨拙的绕了欧格浩特斯的痘蛆一大圈,一边走一边在羊皮纸上做笔记。他伸手去拿装有格罗特三兄弟瘟疫陶罐的包裹,用长指甲轻敲着布。关键就在包裹里。让城市充满瘟疫,塔拉贝海姆的守军就会来找疫军。
在月亮到达天顶之前,欧格浩特斯就在塔拉贝海姆城墙外监督着一座巨大柴堆的建造,柴堆建造时使用的潮湿、腐烂的木头散发出大量烟雾。这种火焰在冰角部落很常见,直到他们的主人把瘟疫陶罐里的存货倒在燃烧的木头上。接着,那股弯曲的烟柱化作一团厚厚的白云大漩涡,翻腾得越来越高,在森林上空形成了雷暴云(thunderhead)。充斥杂物的云层掀起了一场倾盆暴风雨,然后--灰白色的液体从云层中猛冲出来--形成了一场洪灾。
埃皮德米乌斯低声地笑了很久,因为肮脏的脓液飑和受感染的血肆虐着塔拉贝海姆的屋顶,吓坏了那些躲在塔拉贝海姆城墙内自以为安全的人们。这种现象如此强烈,如此无情,以至于人们陷入恐慌。当火山口城市的下水道和排水管溢出时,塔拉贝海姆自给自足的先天优势被巧妙的还施彼身。外围地区很快挤满了因恐惧而尖叫的市民,城市街道开始一寸一寸塞满人。立刻,涌入街道的黄白色液体到达脚踝,然后覆盖了膝盖。
仅仅是被感染液体的恶劣气味就足以削弱不少塔拉贝海姆人的勇气,许多正直的市民在混乱中互相攻击。然更多的人诉诸最基本的本能,逃走,爬上火山口的城墙,以逃避下面的无尽恐怖。
塔拉布海姆的军事主官精准的判断出,洪灾的起因源于他们刚刚赶走的侵略者,并为下一次冲突召集了尽可能多的兵团。帝国军在暴风雨的雷声中吹响了战斗号角,从塔拉加德成群结队地出动,准备追杀并消灭残害城市的家伙。
他们这样做,直接掉进了埃皮德米乌斯的陷阱。

恶魔胞族(THE DAEMONKIN)
埃皮德米乌斯的及时干预,使得欧格浩特斯·恶魔呕吐得以挽救他对塔拉贝海姆的败走。通过使用瘟疫陶罐的力量,痘蛆骑手将火山口城市的军队从堡垒高墙后面赶至一个庞大的恶魔大军(daemonic host)的利刃上。


欧格浩特斯·恶魔呕吐(ORGHOTTS DAEMONSPEW)
入侵塔拉贝海姆的痘蛆骑手之首是欧格浩特斯·恶魔呕吐。那些刺穿欧格浩特斯肿胀皮肤的人发现,灼热的腐流会喷到他们血肉上,污染他们的血液,彻底腐坏他们的身体。欧格浩特斯的敌人甚至在痘蛆骑手的刀锋把他们砍成碎片前就已经倒下了。




埃皮德米乌斯(EPIDEMIUS)
埃皮德米乌斯受慈父纳垢高度青睐,因此他总是保持恭敬的沉默,以便将那些感觉到传染之吻的死亡者编入目录。就连痘蛆在他面前也不再咆哮和流口水,他周围唯一的声音就是他抓挠羽毛笔的声音和被感染者的惊声尖叫。




布罗本·腐烂孕育(BLOAB ROTSPAWNED)
混沌术士布罗本从纳垢处得到了许多礼物,他的身体结构中唯一和他以前一样的部分是他的皮肤。即使是坚韧的外壳,上面盖满了昆虫的叮咬,因为从他蛆虫一样的身体中孵化出来的恶魔苍蝇会给他深情的啃咬,以表达将它们带入物质领域的感激之情。在战场上,这些虫群是一种强力武器。




莫比德斯·再生者(MORBIDEX TWICEBORN)
莫比德斯对战争的宏大场面极为享受。当纳垢灵之主骑行奔赴战场时,混沌冠军、痘蛆和大群恶魔顽童(daemon-mite)的联合作战可以打垮一支小型军队。除了这种组合的可怕外表,伴随着莫比德斯每次攻击的高声嗤笑,足以让许多敌人感到惊恐。




书记官之刃(THE TALLYMAN'S BLADES)
埃皮德米乌斯大军的主体由成千上万的瘟疫使者组成。每个恶魔都曾是屈服于纳垢腐烂的凡人灵魂,结果重生为一种肮脏恶臭的下流东西。由于先觉者的宏大仪式,他们被释放到凡世,他们希望将折磨帝国的疾病编入目录,但几乎没有希望实现他们的目标:他们自己就是无数痛苦的载体。




黄铜要塞极恶军(THE REPUGNAUTS OF BRASS KEEP)
在黄铜要塞集结在欧格浩特斯战旗下的历战老兵,全体被恶魔触碰过,因为他们以前在纳垢花园的恶臭小径行走过。就像他们的新盟友一样,不管多么肮脏下流,他们都会做任何事,也要将凡世形像改造成他们主子丑陋恶心的天国乐园。




无赖野兽(THE BOUNDERBEASTS)
在瘟疫大军尾端,被称为无赖野兽的鼻涕虫般的巨大丑陋怪兽们挣扎着前进,每个都试图在凡世交些新朋友。不幸的是,他们病入膏肓的身体无意间杀死了他们钟爱的目标。




溃烂翼蜂(THE FESTERWING DRONES)
这些高阶瘟疫使者帮助书记官完成了最棘手的统计普查工作,他们的空中视角使他们成为杰出的观测员,但也是致命的敌人,因为他们会俯冲那些拒绝他们恶臭礼物的敌人,将他们咬死或戳死。




莫比德斯顽童群(MORBIDEX'S MITES)
尽管莫比德斯自己只知道不到二十几个纳垢灵的名字,但鼓舞他参战的粗鲁恶魔翻滚着,满满铺成肉毯,不可尽数。它们结合在一起,就能扳倒最大的猎物。


欧格浩特斯·恶魔呕吐(Orghotts Daemonspew):骑乘痘蛆兽
布罗本·腐烂孕育(Bloab Rotspawned):骑乘痘蛆兽
莫比德斯·再生者(Morbidex Twiceborn):骑乘痘蛆兽
黄铜要塞极恶军(The Repugnauts of Brass Keep):一个部落腐枯众王(One tribe of Putrid Blightkings)
埃皮德米乌斯(Epidemics):纳垢书记官
书记官之刃(The Tallyman's Blades):一大群瘟疫使者(host,大量、大群)
腐烂香颂(The Rotting Chanson):一个部落瘟疫使者
瘴毒利刃(The Noxious Blades):一个部落瘟疫使者
怪诞者(The Grotesquerie):四个部落瘟疫使者
既腐狂欢节(The Carnival Putrescent):六个部落瘟疫使者
粘液携带兽(The Slimebringers):三只纳垢兽
无赖野兽(The Bounderbeasts):七只纳垢兽
溃烂翼蜂(The Festerwing Drones):三个虫群瘟疫雄蜂(swarm,虫群)
三倍染菌虫(The Thrice-infected):一个虫群瘟疫雄蜂
瘴毒顽童群(The Noxious Mites):一个巢群纳垢灵(swarm,大群、大批)
莫比德斯顽童群(Morbidex's Mites):一个巢群纳垢灵
腺肿嬉戏群(The Frolickers Bubonic):一个巢群纳垢灵


塔拉贝海姆复仇军(TALABHEIM'S VENGEANCE)
塔拉贝海姆的人,被难以名状的液体浸湿,被感染的热辣辣的,尽管他们不打算放弃城市,还是逃离了被淹没城市的城墙。他们对城墙外的恶魔渣滓心怀强烈憎恨,助长了每一次的剑击。


艾德里·绿木(ADRIC GREENWOOD)
塔拉贝海姆棚屋集镇的隐修士艾德里·绿木是一个强大的变形人(shapeshifter)。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树上,处于沉思昏迷的状态,但当被那些会损害他栖息地的家伙激怒时,他会变成一只蝎尾狮或奇美拉,把罪犯撕成碎片。





瑞班·格赖斯(REBAN GREISS)
格赖斯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也脾气败坏的很,大洪灾把他的心情从败坏转为勃然大怒。尽管他暴躁的举止和不胡说八道的态度,让他在塔拉贝海姆军阶升迁过程中没赢得多少朋友,但还是提高了他作为一名骨干指挥官的声誉。






工程师指挥官冯·斯特雷霍夫(ENGINEER COMMANDER VON STREIHOF)
大洪水开始时,米拉格连诺的蒸汽坦克停在塔拉贝海姆的工程学院。利用这个机会,流氓工程师冯·斯特雷霍夫偷走了这个奇异的机械车辆,并驾驶坦克穿过城门的难民人群,加入了集结在城外平原的反抗军。






青铜子弹(THE BRONZEBALLS)
在火山口城墙上巡逻的火枪兵被称为“青铜子弹”,尽管他们经常维护不同的金属子弹。他们由希尔瓦尼亚远征军老兵,卢缇格·斯威夫特(Lutiger Swift)领导。






塔拉贝海姆恶犬群(THE TALABHEIM CURS)
一群粗俗而恶臭的人组成的恶犬群有悠久的传统,这是塔拉贝海姆大规模集结的军队中,人数最多、最可鄙的一个建制团。然而,当更优雅的绅士们逃之夭夭的情况下,他们粗暴的同袍情谊让他们继续战斗。






油烟之子炮队(SOOTSON'S GUNS)
传奇炮术专家本内克·苏特森(Bennec Sootson)从希尔瓦尼亚远征归来后,对塔拉贝海姆的炮击印象深刻:如何更出色的消灭死者和生者。他们的每一枚加农炮弹和臼炮弹上都勇三枚受祝福的银币,铭刻着持锤勇者(Heldenhammer)的神圣象征。






火山口刃团(THE CRATERBLADES)
塔拉贝海姆的建制团有自己的旗帜和传统,但谈及他们中的主体被统称为火山口刃团。在他们引以为豪的历史中,他们把塔拉贝海姆从绿皮Waaagh!、巨型害鼠(giant vermin)和混沌矮人术士科拉克阿格拉克(Korakagrakk)的岩浆巨兽中拯救出来。






怒目步行者(THE WILD-EYED WALKERS)
在欧格浩特斯袭击前的几个月里,赤脚的乞丐(mendicants)一直在塔拉贝海姆的街道上徘徊,宣扬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就在他们向塔拉贝海姆同胞大喊他们被自身罪恶的污秽溺死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出征去保护这座火山口城市。



瑞班·格赖斯(Reban Greiss):帝国将军
艾德里·绿木(Adrie Greenwood):琥珀学院的战斗法师
布茹图斯·冯·斯特雷霍夫(Breutus von Streihof):驾驶蒸汽坦克的工程师指挥官
塔拉贝海姆第1号-第12号编制,‘火山口刃团’(Talabheim I-XII, ‘The Craterblades'):十三个连行省军队
塔拉贝海姆第13号编制,‘青铜子弹’(The Talabheim Xlll,‘The Brotizeballs’):三个团火枪兵
塔拉贝海姆大混编炮组,‘油烟之子炮队’(Talabheim Grand Artillery Battery, 'Sootson's Guns'):四个巨型加农炮炮组,三个臼炮炮组,一个地狱喷射连环炮炮组
塔拉贝海姆第14号编制,‘塔拉贝海姆恶犬群’(The Talabheim XIV, 'The Talabheim Curs'):三个团矛兵
怒目步行者(The Wild-Eyed Walkers):一个集群鞭笞者(congregation,集合、会众)
海姆大门典礼官(The Heimgate Marshals):一个连巨剑士
塔拉贝海姆第15号编制,‘瓦尔德猎人’(The Talabheim XV,‘Waldjaegers'):一个班弓箭手(band,班)
塔拉贝海姆第16号编制,‘火山口守卫’(The Talabheim XVI,‘Caldera Guard’):三个连矛兵和两个戟兵特遣分队(detachment,特遣小分队、支队)
塔拉贝海姆第23号编制,‘东方塔战戟’(The Talabheim XXIII,‘EastTower Halberds’):一个连戟兵和一个火枪兵特遣分队
塔拉贝海姆第23号编制,‘神殿行军团’(The Talabheim XXIV,‘Temple Marchers’):一个团巨剑士
塔拉贝海姆第20号编制 神射手,‘红色枪管’(The Talabheim XX Marksmen,‘The Redbarrels’):一个团火枪兵
火山口街道锋刃(The Crater Street Cardsharps):一个自由民兵连
钢铁少女(The Steel Maidens):一个自由民兵连
呆滞者(The Sodden):一个自由民兵连


塔拉贝海姆之战(THE BATTLE OF TALABHEIM)

冲出塔拉贝海姆共有一千多名坚定的战士。其中包括从火山口城墙上下来的炮兵炮组,浑身湿透的狂热者集群;甚至一辆被无赖偷来的蒸汽坦克。但与从树林里冒出来的恶魔大军(daemonic host)相比,它似乎远远不及。瘟疫使者军队呼啸着,化脓的血肉洪水般齐声吟唱着,几乎合围了这座火山城市的西侧,蜂拥而来包围了守军。疫军巨大的独眼(cyclopean)战士举起断掉重新钉住的手臂和生锈的刀刃,为了慈父的荣耀,向着极乐世界滴下的脓雨中欢欣鼓舞。
那些恶魔朝着嘈杂的军阵后方,双手呈环状托起,有条不紊地数着聚集在不洁液体中盛开的疾病。朝前行进的恶魔,两腿束紧,迈着一种不可阻挡的步伐,每一张令人不安的面孔都怀有漠然的决心。恶魔前方骑着冰角峰的痘蛆骑手,他们嘲笑着帝国军多变的命运,舞着兵刃,划破空气,期待着即将而来的战斗。
塔拉贝海姆军队被困在火山城墙和一支恶魔胞族的大军中间,除了战斗别无选择。他们冲进了水汪汪的泥泞中,列盾持矛严阵以待,这时瘟疫使者大军也加快了脚步。


恶魔大军的狂暴攻击,并非北方狂战士或兽人的狂暴冲锋,而是橡胶般的弹性血肉和剃骨锋利的三角形利刃,迫使帝国战线一步步后退。塔拉贝海姆恶犬群的长矛找到了目标,每根矛尖都深深捅进了恶心的肉体,喷出大量极其的糟粕液体。有几个士兵发现他们的敌人全身爆裂,除了灵体薄雾和一股肮脏卑劣的气味,什么也没留下。不过大部分情况下,瘟疫使者仍然源源不断。前线部队奋力推进,连续不断的刺穿恶魔肿胀的内脏和凹陷的胸膛,矛尖贯穿身体,然后从一大片腐烂器官的簇拥下,长矛直透后背。尽管如此,恶魔还在继续前进,他们的嗡嗡声削弱了行省军队的理智,因为恶魔计算出来的皮肤病在帝国军脸部、手上扩散开来。恶魔的接近本身就是一种武器,到处都有士兵咳嗽、呕吐或惨叫。
战线动摇了一会儿,直到一个响亮的命令传出,命塔拉贝海姆人稳住战线。瑞班·格赖斯扛着一把闪耀紫罗兰色火焰的剑,冲进了一群恶魔血肉之中。无论剑刃在何处切割,无论刺在哪里,恶魔直接不复存在,消失在一缕紫红火焰中。格赖斯将军周围的矛兵鼓起勇气,将矛杆顶在腋下,高喊着要五六列的战友在每一个长矛的末端都要坚定站稳脚跟。三十多个坚定的士兵紧握长矛,前线的行省军队拔出短剑,刺击那些想要突破长矛近前的瘟疫使者。钢铁矛尖刺入白内障眼,许多恶魔被驱逐回溃烂的魔域,从哪里来就滚回了哪里去。小型步兵团剑士和戟兵在恶魔大军边缘奋力作战,当帝国军的包围圈紧闭时,一开始那绝望的碾压变成了泥泞的屠杀。
战斗的第一个小时,埃皮德米乌斯的大军有十分之一被驱逐,脚下的地面被腐流污染了。

不到几分钟,尽管他们狂热而富有热忱,鞭笞者集群已沦为破衣碎肉。恶魔呕吐和他的骑手们冲上去寻找新的猎物。
他们很快就瞄上了琥珀法师,艾德里·绿木还处于人类形态。在火山口城墙上,一个瘦削的人类发挥着神秘力量急速膨胀,他不断变大,展开了一对巨大结实的翅膀。突然,一只咆哮的蝎尾狮猛扑下来,用利剑般的爪子撕开了欧格浩特斯的背部。欧格浩特斯的伤口皮肉翻滚,深可见脊柱,他怒吼着,试图赶走凶残的掠食者,于是,他向头顶舞起战斧。欧格浩特斯的蛆急速转身反击,蝎尾狮不得不飞到空中,避开抽击腿部的鞭状舌头。
莫比德斯·再生者冲上前去,举起镰刀便砍。蝎尾狮坚韧的翅膀啪得折断,猛然向上跳到够不着的地方,结果落到到布罗本·腐烂孕育身上。蝎尾狮的后肢抓住混沌术士松弛的皮肤奋力上拉。布罗本的囊状身体突然喷出滚滚的魔蝇幼虫,他的蛆吐出一大口喷泉似的胆汁,溅到蝎尾狮的皮肤上,发出嘶嘶的声音。蝎尾狮蹒跚而走,莫比德斯在附近大喜咤喝,照着怪兽的头部来回斜砍镰刀。
蝎尾狮突然向下俯冲,镰刀只割下了它的尾巴--然而,蝎尾狮的腹部暴露给了黄铜要塞极恶军。其中一名重甲勇士把靴子踩在一名塔拉贝海姆剑士的脸上,举起镰刀高高舞向头顶,随着一声骨头嘎吱的碎裂声,正好刺穿了蝎尾狮的胸骨。野兽惨叫着,鲜血从胸口涌出。欧格浩特斯抓住机会,从下面一名行省士兵手中拧下一根战戟,像矛一样向上猛掷。这一击的力量犹如斯拉普尼尔(Slaupnir,鲜血女皇瓦尔基娅的长矛)贯穿喉咙的力量,这一击狠狠命中目标。戟的主体刺进了蝎尾狮的左眼窝,野兽闪了一下光。刚刚那头巨大的有翼野兽,变成了一个流血的琥珀法师坠落在地面上。一阵纳垢灵大潮盖住了他,他踪影全无,再未起来。

在西面一百里格(league)的地方,瑞克领到处都是黑色的死亡苔藓。在河岸上,三个奇怪的身影带着父母的骄傲望着被污染的河水。两个是结实的男人,穿着腐烂的板条和古老的布,另一个是城镇房屋大小的肉山。在他们身后的地平线上,是卡隆堡(Carroburg)冒着烟的废墟,这座滨河城市已经坚持了好几个月,最终还是不堪重负。在上游,一个又一个纹身的诺斯卡部落,不是靠驳船或划艇船队,而是步行向阿尔道夫进发。从玛丽恩堡到瑞克瓦尔德中心的水被都死亡苔藓阻塞,这些苔藓已经变得很厚,以至于大多数苔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皮肤,就像酸牛奶上的霉菌。到处都是曾经明亮的河工船舶,化作焦黑躯壳在幽暗中闷闷燃烧,死亡之岛随生命被窒息在河流中。就连全副武装的战士也在苔藓覆盖的河道中行走,向东行军,心中充满了杀戮,刃尖上的血都风干了。被缴获的横幅在离城墙越来越近的地方高举起来,全面战争(total war)的威胁高悬在空中。
在西边的灰色山脉里,一位近百岁的国王仍是一副年富力强的样子,骑着他的马鹫(hippogryph,角鹰兽),为一支重甲纵队开路,纵队的宽度足以填满斧咬隘口的入口。在国王的头顶上,飞马用优美的白色羽翼搅动着黄昏的天空,在他周围,他那一代最优秀的骑士们骄傲的骑行着。他们祖传的肤色已经沾满了一场战斗太多的鲜血了,但是在他们的盟友需要的时候,他们不会觉得自己会缺席,因为荣誉在他们的血管里如鲜血一般坚定。
恶魔从塔拉贝海姆街道翻滚的白色洪水中溢出,攀上了城市的火山口城墙。痘蛆骑手最近的胜利赢得了许多盟友,其中包括森林中的牛头怪部落。部落的气味仍然很浓。新来的恶魔带着越来越坚定的信念,追随着半凡躯的战争领主和铜牛的金属刺鼻气味,恶魔呕吐以大屠杀的承诺征募了铜牛的部落。疫军身后是一幅恐怖的景像,只有混沌本质才能把它们联合在一起。暴力的庆祝时间临近了。
一个高大的南方人在奥斯特领的废土中徘徊,他那无价的符文剑消失在视野中。乱作一团的胡子掩盖了他高贵的面容。他疼痛的骨头正在慢慢愈合,尽管他忠实的狮鹫同伴离飞上天空还有一段距离。南方人决心坚如陨铁(gromril),腹中火焰足以让他熬过十几个基斯里夫冬天。他会重回帝国军的领导地位,即使敌人杀了他,他也要敌人付出代价。
在利爪海以北的一个寒风凛冽的峡湾顶上,一个身穿怪异巴洛克式(baroque,巴洛克)铠甲的战争领主跨坐在一匹外形凶猛的恶魔坐骑上。一百艘库尔干狼船向南驶去,勇士君王望向海湾的另一边,闪闪发光的盐水桨像命运的脉搏一样上下起伏。他望着他的军团,虽然他的表情隐藏他的巨角独眼头盔之下,但战争领主的嘴角向上抽搐着微笑,如同大海一样冰冷。

在纳垢花园里翻腾的深处,一堆腐烂的肉又回到了他最喜欢的泥沼里。这是又一个漫长的一天的结束,助命运以一种更讨他主子欢心的形式出现,但在某些方面,这项工作也是回报。胀气的气泡抚摸着他饱受疼痛折磨的背部,断断续续地在他那被毁坏的脊椎上玩耍。恶魔闭上眼睛,梦见凡世变得越来越糟恶透顶。
一队锥形阵(thin wedge)重甲骑兵带领一群狂热份子和野兽穿过德拉肯瓦尔德。他们的进展,每前进一米都是一次抗争,就像他们跨过开阔的平原一样容易。这条隐蔽走廊的顶部是一座混乱藤蔓组成的拱门,当藤蔓开始生长时,随着断裂的木头声和扭动的植被声,新的藤蔓在它们面前张开。疫军之首,一个诺斯卡领主骄傲地站在他的战神神龛上,他的触须在期待中剧烈扭动。
三位漂亮的女士,她们的丝绸洁白得像她们的心一样黑,她们对德拉肯瓦尔德森林的藤蔓茂密心生愤怒。排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身穿黄金盔甲的大魔法师(magister)急躁地示意她们安静下来。她们不仅冒着让他在卡斯坦因家族最伟大的主子面前难堪的风险,还冒着让纳迦什本人不悦的风险。他们的主子像神一样临在眼前,不顺服的赏赐,就是彻底毁灭。大魔法师现在不能承受这样的损失。在阴冷的死亡战争时期,资产就是资产,吸血鬼也有角色要扮演。
在梦境领域,群星在少女淡黄色的头发上闪着微光。流星般的泪珠从她长长的睫毛上落下,闪耀着光芒,原始悲伤的力量照亮了凡世的天空。两个高大的身影看着她的眼泪从远处落下--一个是穿绿衣服的母亲,另一个是戴着狼头兜帽的白胡子男人。他们神情严肃,但他们没有介入干涉。在附近,少女神圣的爱人被一种三重热病所折磨,他喘着气呻吟着,黄色的恶魔脓水从嘴里溢出。每一次新的惊厥,旧世界都在颤抖。在凡世,至高宗师(patriarch)和农民都在忧虑的梦境中哭泣。
一位勇士领主在住处再次失眠,他望向浓烟,浓烟已经把他骄傲的阿尔道夫城化作了活生生的噩梦。在灯笼和窗灯的星群中,有更明亮的篝火。有些是受自己人安排烧掉数量不断增加的病死尸体,有些则是蓄意谋反的结果。这位历战老兵从镶着宝石的剑鞘里拔出矮人锻造的宝剑,收剑入鞘,再次拔出,但是这样无法战胜瘟疫患者在黑暗中渗出的咳嗽呻吟。
当附近的巨钟敲响午夜钟声时,一位母亲绝望的哭声与钟声相应。在声音消失之前,又一次震动颤动了高塔,预示着尘世将要剧变。从老人的办公桌上,羊皮纸和信散落在地板上。
老战士挺直身子,用白胡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从房间门口雕刻的壁灯上抓起一根火把,走到通往帝国宫殿最高处的螺旋楼梯上,那里有皇宫的灯笼和它们代表的致命妥协。

【中古战锤自翻】《帝国腐烂》第三章 塔拉贝海姆的洪灾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