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卡塔昌恶魔》第三章
*本部小说的兽人篇章由@Super馄饨面老师翻译
诺格洛克（特战小子篇）
“暴捶虾米是你唯一应该关心的事情，诺格洛克，”战争头目卡兹科格·跺肠者从集结的战帮中挑出诺格洛克并瞪着他，同时用自己的喉音咆哮道，他那厚实的绿色眉头皱了起来，而其那双红眼睛也使对方不敢再继续提问了。
跺肠者并不是诺格洛克所见过最大的战争头目。他的旧老大，战争头目瑞普斯皮塔，起码要高出几个鼻涕精那么多，而且他的脑袋也更大，这意味着他可能更聪明。尽管如此，跺肠者还是足够大了，诺格洛克可能不该惹他的麻烦 – 然而想要不站在战争头目坏的一边很难，因为他们通常只有一面，并且那一面并不好。在大多数战争头目会让技师为其配备一个威风凛凛的动力爪或者穿一套巨大盔甲的地方，跺肠者却选择了两个庞大的液压辅助靴子，直接铆接在他腿部厚厚的绿色肌肉上。他被称为跺肠者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跺肠者将整个战帮召集到他们前一天袭击的那个小型虾米城镇的中心，解释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诺格洛克本来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子，特别是在这个新战帮之中，但现在跺肠者正在制定他的计划，他忍不住说了出来。他总能找到更好的做事方法。至少瑞普斯皮塔听进去过他的话，即便其并不总是遵循诺格洛克认为最好的战术。他知道诺格洛克和他的特战小子们能提供些东西。诺格洛克并不会说如果瑞普斯皮塔听了他的话，那颗沙漠星球的情况就会更好，但如果他听了，他和几乎整个战帮就不会被虾米们狠揍一顿，并致使诺格洛克和他的队组沦落到跟跺肠者及那些窃贼死颅杂碎们为伍了。
“是的，俺明白，头目，”诺格洛克说道，“但俺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一阵低沉的隆隆声自跺肠者的喉咙深处传来。“这就是你们血斧的毛病，不是吗？总是想知道。俺们要进攻那个虾米据点，前哨基地，因为虾米们一直守着它。如果那些虾米一直守着它，那他们一定认为其很重要，对吗？所以俺们要去把它拿下。”
诺格洛克考虑了一会儿。“俺觉得这很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你这该死的杂碎！俺是战争头目，无论俺说什么都有道理，因为俺说它有。”
“那么，”远超任何一个明智的兽人小子此时都会闭上自己的嘴，诺格洛克继续说道，“俺可以带上俺的特战小子们去执行一次针茬任务。俺们会偷摸潜入丛林，并看看那座虾米据点哪里最薄弱。然后你就可以从那里闯进去了。”
战争头目跺肠者盯着诺格洛克，他脑子里的齿轮正慢慢地在真菌汤中搅动，就跟战帮其余的成员们一样，对诺格洛克还在叨叨感到惊讶。“啥？”那名巨大的兽人最终说道。
“只是给这个计划帮点忙，头目。”
“给这个计划帮点忙？”跺肠者说道。“用这种非兽人风格的鬼祟方式？俺不在乎什么不能偷偷摸摸，俺也不在乎什么你给计划帮点忙。俺已经有一个计划了。俺们会去那座虾米前哨站，俺们会站成一排，然后俺们会高喊Waaagh!并且俺们会猛冲向那些虾米还暴捶他们的脸。接着做完这些，俺们大概会再一次高喊Waaagh!。”
“头目，俺是 - ”
“口胡！”
诺格洛克转过身，发现自己是被跺肠者的二把手打断了，老大古鲁克·锯牙 – 另一名远比诺格洛克庞大的兽人。锯牙穿过聚集在一起的兽人们并站到了他的旁边。
耸现于诺格洛克身前，锯牙笑了笑，展露出那副被锉成狰狞锯齿状的牙。在那名老大巨硕的绿色拳头飞速向前并接触到他的脸之前，诺格洛克仅仅够时间想了想锯牙是个有多愚蠢的死颅杂碎。
当诺格洛克睁开眼睛时自己正平躺在地上。他直坐起来。他那粗厚的海绵状静脉因难以控制的兽人狂怒而搏动。强烈的战斗欲望充斥他的内心，使他的头感到发热，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砸烂那个该死的锯牙混蛋的脸。他会冲对方那愚蠢的下巴打回去，并敲掉那些粗糙的牙齿，然后用它们去买一把新砍刀，之后他会用那把砍刀再去砸那家伙的脸。他本来也是会这么做的，只是他得等自己的眼球重新对准，以便能他妈的看清楚。而且，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在跟跺肠者以及战帮其他成员们一起的那条街上。他回到了他和他的特战小子暴徒们占据的那栋被毁建筑的二楼。
“你们瞧，诺格洛克醒了。”
诺格洛克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他瞧见好多个一模一样的兽人，于是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似乎把什么东西弄正了，突然又能看清楚了。刚刚看到的那堆兽人聚焦成他团伙中剩下的五名特战小子：格瑞姆古克，鲁库图格，努卡，乌格搞布以及弗利克。以前还有更多，但自从那颗沙漠星球出问题之后就没有了。不过他还是设法维持住了他的团伙，因为他是个十足狡猾的兽人。他们像鬼魂一样偷偷溜走了。有些虾米曾经这样称呼过他们，鬼魂兽人。
“发生了啥？”诺格洛克问道。
“锯牙抽了你，”弗利克回答道。
“这点俺知道，”诺格洛克说道，“事发时俺就在那。后面怎么着了？”
“跺肠者讲了有关占领那座虾米基地，” 格瑞姆古克说道。“说俺们日出时开干。就这些。俺们把你背了回来，因为你一直没醒。”
“白天进攻？”诺格洛克摇着他的头说道。“妈的。俺们应该在黑暗中干他们。你们一直有在监视吗？”
“当然，”格瑞姆古克说道。“就像你交代俺们的那样。”
当跺肠者的战帮袭击这个虾米城镇时，他们几乎摧毁了所有的建筑。其中一些被意图明确的径直火箭弹攻击所炸毁，还有一些意外的火箭弹落到了其他地方。他们中的一些狂乱地挥动砍刀，击碎了窗户、门甚至墙壁。有些建筑甚至因为一些过度兴奋的兽人小子忘记了卡车有刹车而被完全夷为了平地 – 即使在这次小规模战斗中，这种情况也发生了不止一次。在他们摧毁的所有建筑中，这一处是诺格洛克告诉他的特战小子们要去抢的，因为被毁坏的二层建筑在主街上提供了很好的视野，同时还留下一些墙壁可以躲在后面。这是防备虾米反击的最佳地点。他们可能一到这里就会在下面干架。
“口胡，你们在上面，你们这些该死血斧的该死杂碎？”
从下面一层传来粗哑又缓慢的谩骂声。诺格洛克听到楼梯上沉重的脚步声于是爬了起来，转过身看到两名最骁勇善战的死颅混蛋正摇摇晃晃地爬上二楼，真菌啤酒从他们手中的大杯子里欢快地飞溅出来。斯纳咖和弗洛戈跌跌撞撞地走上了最后几步，看到古鲁克·锯牙也同样抓着一壶真菌啤酒重重地走上他们身后的楼梯，诺格洛克丝毫不感到意外，因为他们俩就像一对训练有素的史古革一样总是跟着锯牙到处走。
锯牙呲着他的尖齿冲诺格洛克笑了笑。
“听说你睡着了，你这孱弱的混球。是这样吗？俺把你打扁了，是吗？”
诺格洛克抽了抽鼻子。“俺只是在休息，”他说道。“为了进攻那些虾米必须保持足够的敏锐。”
锯牙发出一阵轻吼。诺格洛克知道锯牙不喜欢他。
“俺不喜欢你，诺格洛克。”
你瞧。
“俺不喜欢你们任何一个血斧杂碎。你们都是虾米爱好者不是吗？”
“是的，锯牙老大，”诺格洛克说道。“俺们确实热爱虾米。俺们热衷于杀死他们。”
锯牙的吼声更大了。他的大手使劲攥紧，弄碎了那一大壶发酵真菌，试图以此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诺格洛克也知道锯牙非常讨厌他总是巧妙地避开自己的侮辱，抹除掉它们并且也不给那个高壮老大想要的对其反抗。锯牙只想找个借口跟他干架。他想诺格洛克说出任何可能被视作对其权威构成挑战的话，这样他就可以杀掉他并就此了结。
“不要用你那怪小子一样的眼睛瞅着俺，诺格洛克。”
“抱歉，锯牙老大，”诺格洛克说道，“俺没搞到任何其他的。”
锯牙并不是唯一一个被诺格洛克的眼睛所吓到的。他一直有一只完全正常的眼睛，而另一只是绿色而非红色的。尽管兽人们不怎么会害怕，但他们还是可能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感到不安。因此，跟随他的小子们总是提防着诺格洛克，大部分时间都避开他。也许这就是他最终成为一名特战小子的原因，打一开始就是个局外人。
“你们这帮家伙跟这里到底在做些什么？” 锯牙问道。诺格洛克毫不怀疑对方是在试图找到可以让他借此开砸的什么东西。
“保持监视，”弗利克说道。“就像诺格洛克交代俺们的那样。”
锯牙将注意力转向弗利克。兽人通常除了愤怒，憎恨，狂暴，有时还有狂怒之外，几乎不会表现出任何情感，但诺格洛克此时看到锯牙的脸上满是轻蔑。弗利克个子很小。一个小不点儿，确实。许多一开始有点瘦骨嶙峋的兽人，他们因为尤其疯狂或非常擅长特定类型的杀戮而要么死要么活。这些兽人很快就变得足够大，以至于没有人记得他们一开始很小，但不幸的是，对于弗利克，他确实很小。事实上，经常有其他兽人在第一次见到他时称其为臭烘烘的屁精，他也能比较好地接受这一点 – 至少当时看起来是这样的。诺格洛克发现拥有一名小一点的特战小子很有用；这意味着他可以让弗利克挤进其他人进不去的地方，但事实上真正令人惊讶的是，从老早以前弗利克还没有被更大块头的兽人捶翻过。然后，诺格洛克就推断他是那些善于特定类型杀戮家伙们中的一员。弗利克杀戮的方式是躲在狭小的地方，然后跳出来割喉 – 通常是那些称他为屁精的家伙们的喉咙。也许他长大后会变成危险人物，但诺格洛克以后会处理这个问题；在那之前，有他在身边很方便。
“没人跟你说话，鼻涕精，” 锯牙对弗利克说道。弗利克的脸几乎没有变化，但诺格洛克看到了他那僵住的小红眼睛。锯牙已经进了弗利克的名单，但弗利克必须得排队才能割断这名老大的喉咙。
锯牙转身面向诺格洛克。“你交代你的杂碎们监视什么？”
“虾米，”诺格洛克说道，他觉得即便对于像锯牙这样头脑迟钝的老大来说，这也应该是显而易见的。“以防他们反攻。”
锯牙哼出一阵短促的笑声。“监视虾米。真正的兽人才不需要监视。俺们一直都为战斗做好了准备。谁告诉你这么干的？俺是大老大。你们只不过是一群不那么兽人的血斧讨厌鬼。不知道为啥战争头目跺肠者决定带你们这帮家伙一起来。你们应该在上一个星球被虾米们干掉 – 俺的靴子里还有那个地方的沙子 – 为什么俺们要留下你们这堆被打败的家伙。你们想了那么多所谓的战术和特殊破烂，然而你们还是被打败了，不是吗？这堆破烂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锯牙走到诺格洛克堆放装备的矮墙处。
“那些是俺的破烂，”诺格洛克说道，在他补充前停住了自己，你这血杀的窃贼死颅混蛋，意识到那正是这名老大想要的。
锯牙无视了他，用脚将他堆得整整齐齐的设备踢开 – 至少对于一名兽人来说很整齐，因为那些是在同一个地方堆放的同一摞东西。那名大块头老大弯下腰拿起一副深绿色镜片的护目镜。他将其摆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这个小东西是什么？”
诺格洛克看着他。“夜里瞅得见护目镜，”他说道。
“你需要夜里瞅得见护目镜干啥？”那名老大问道。
“因为俺是一个特战小子，” 诺格洛克说道。“然后俺就能在黑暗中干杀戮之类的事情了。你能把它们放下吗？”
“为啥？”锯牙说道。“你担心俺会弄坏它们吗？”
诺格洛克没有回答。
锯牙将那副夜里瞅得见护目镜掉在了坚硬的石质地板上。诺格洛克看到其中一个镜片裂开了，于是感到一股热流涌向他的头部。
“啥？”锯牙说道。“这是个意外。”接着他抬起靴子，重重地砸在了那副护目镜上。它们随即在其脚后跟下吱嘎作响，粉碎得无法修复。“哎呀。是另一个意外。”
诺格洛克感到怒火中烧。他不得不与自己的天性作斗争，他的每一个兽人细胞都在呼唤着战斗，但他还是设法克制住了自己。
锯牙笑了。他大概能嗅到诺格洛克身上涌起的暴力欲望，但眼下诺格洛克什么也做不了；他的战斗天性与服从于更大只兽人的本能相互对抗。锯牙转向斯纳咖和弗洛戈。
“小子们过来拿你们想要的东西。”
锯牙的两个跟班走了过来，开始在诺格洛克的东西中翻找 – 这些年他设法搜刮来的所有东西。他从技师小子那里买的东西以及，最糟糕的，他设法从他们之前干过仗的虾米们那里收集到的战利品。斯纳咖捡起了诺格洛克的剧痛针。这花费了诺格洛克一大笔牙齿，因为死颅的剧痛小子就跟任何其他死颅杂碎们一样的贪婪。里面装满了一种浓稠的紫色液体，那个兽医曾说过这种液体能干倒大多数兽人，并且至少可以从一个壮如老大的家伙身上削弱力量。他本要将其留到一个特殊的场合。感谢斯纳咖，因为他很迟钝，没意识到那东西的价值并将其扔回到了堆里去。失去夜里瞅得见护目镜已经够糟糕的了 – 虽然他知道自己再某处还有另一套，即便它们没那么好，但足以胜任这项工作 – 但接着他看到弗洛戈抓到了他最喜欢的东西。
诺格洛克故意不去看它，因为他不想引起其他兽人的注意，但现在弗洛戈发现了它。那名死颅捡起它，并将其从皮鞘中滑出。他举起那把刀。它几乎跟兽人的前臂一样长，对于虾米的刀刃来说算是个庞然大物。它显得光洁明亮，仍像诺格洛克从那个死掉的虾米身上取下来时一样闪亮。那个虾米肯定清洁过它，并且在诺格洛克杀死他前，他还没能抽出它染上诺格洛克的血。那是一柄卡塔昌匕首，一把长刃、半锯齿的冷钢尖刀。
它不像某些虾米武器那么特别 – 他们的大拳头，或者那些声音响亮的链锯剑，或者他们中一些人所拥有的发光剑。但这对诺格洛克来说并不重要。这是他在它们之中最喜欢的。这是一柄真正的切刀，简单而锋利。另外，诺格洛克喜欢那些来自卡塔昌的虾米们 – 他们是很好的对手，以及他们鬼鬼祟祟的杀戮方式，大部分兽人认为那是愚蠢的行为，但诺格洛克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好战术。
“噢，”弗洛戈眼睛盯着在面前转动的刀刃说道。“瞧瞧这个。”
“把那个给俺，” 斯纳咖说着向前扑去，试图从弗洛戈手里夺过那柄卡塔昌匕首，但另一名兽人转身太快，并将其举到了对方够不着的位置。
“艹的，”弗洛戈说道。“这是俺的。”
“俺想瞅瞅，” 斯纳咖说着又扑了过去，但弗洛戈再次将其移到了对方够不着的位置。
“不，”弗洛戈说道，“俺知道你想偷取它，然而你拿不到。”
斯纳咖呲出他的牙齿。“俺说了给俺。”
“口胡，”诺格洛克说道，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因为他们正在为谁将夺走他最珍贵的财产而争吵。另外，这两个家伙至少没有锯牙那么大块头。“那把切刀是俺的，该死的混蛋。你们谁都不能拥有它。”
弗洛戈和斯纳咖转向诺格洛克，突然又团结了起来。为了这个新发现的奖赏，他们差点就要毫无意义地互相开揍了。不过现在他们似乎想起来这里还有个血斧杂碎在，他们可以用揍他来代替。
“不再是你的了，” 弗洛戈说道。
“对，不是你的，” 斯纳咖附和道。“这是俺们的。”
“俺的，”弗洛戈说道。
“是啊，”斯纳咖继续道。“俺就是这么说的，它是俺们的。”
弗洛戈斜着瞥了一眼弗洛戈，但决定以后再处理这个问题。他挑衅地挥舞起那柄长刃卡塔昌匕首，并将曲状的刀尖指向诺格洛克。
“除非你能把它拿回去，否者这柄切刀现在就是俺的。”
“俺杀了那个虾米，俺把它取下来的，”诺格洛克咆哮道。“俺也会杀掉你把它弄回来。”
锯牙朝着诺格洛克猛然冲了过来。他的身体至少比诺格洛克要高出一半，这意味着他的块头大得吓人。如果你不高大健壮就没办法成为老大，然而当你成为一个老大后就会变得更大更壮。这就是为什么很难摆脱他们，其他兽人也很难往上爬。
当锯牙靠近诺格洛克时他停了下来，耸立在他身前，仿佛一块充满威胁性的绿色石板。他发出低吼，厚实的绿色嘴唇从其突出的长牙与断裂的牙根处缩了回去，它们被切锉成锋利的尖角，看起来就像诺格洛克那把卡塔昌匕首上的锯齿一样。这名老大挥舞起他那沉重的拳头，但不同于在街上那次，这回诺格洛克预见到并躲开了。锯牙的勾拳在他面前凌空掠过。这名老大的脸上流露出短暂的困惑，因为他对诺格洛克的闪躲速度感到惊讶，但这种表情很快又转变成了愤怒。
“这不是你的战斗，锯牙，”诺格洛克说道。他越过那名老大朝着弗洛戈和斯纳咖。“为什么你们这些杂碎需要一个老大来替你们战斗？”
他们对着诺格洛克低声咆哮但没有回话。
“他们是俺的小子，你威胁要杀掉他们，”锯牙说道。“你不能杀俺的小子。”
“你忘了战争头目跺肠者也把俺放进了你的暴徒团伙里，不是吗，”诺格洛克说道。
“那又怎样？”
“那么俺们不也是你的小子吗？你为什么让他们拿走俺的破烂？为什么你要试图找茬捶俺？”
“俺说你不能杀俺的小子，”锯牙说道。“俺没说俺不能杀俺的小子。如果俺想杀掉俺自己的小子，俺会的，包括你 – 特别是你，因为你是一个喜饭虾米的血斧佬。”
锯牙再次挥起他的拳头。诺格洛克又一次设法躲开了。不过这回锯牙并不打算减弱他的进攻。他挥起自己另一只石槌般的拳头。这一次诺格洛克无法完全闪避。他不得不架起自己的手臂试图格挡这一攻击。诺格洛克的前臂挨了锯牙的重重一击，搞毛二哥啊，这个老大可真壮。这一拳猛力突破了诺格洛克的防护。随着吱嘎一声他的手臂变得摇晃不定，紧接着锯牙的拳头便打在了他脑袋侧面。诺格洛克感觉自己的脑袋里面也在摇晃，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几步。正当他准备反击时，锯牙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将他踢到了房间的另一边并在地上滑了一段。
“俺不会杀掉你，诺格洛克，”锯牙说道，“但你要知道俺是最大的，俺是最坚强的，俺是老大。收拾他，小子们。”
诺格洛克翻了个身，看到弗洛戈和斯纳咖正迅速朝他过来。这两个死颅开始不停地踢他。诺格洛克在地上扑打着，想要攻击另外两个兽人，但当他们的脚重重地踢在他身上时，他几乎无能为力。他咆哮着捂住自己的头，知道这是他需要避免被揍得太惨的部位。
“别插手，你们其余的这些血斧蠢货，”诺格洛克听到锯牙吼叫时，弗洛戈和斯纳咖继续向他一脚又一脚地踢着。“否则你们也会被暴捶一顿。”
其他的特战小子们肯定已经开始动了，但锯牙的威胁显然足以阻止他们的介入。
当诺格洛克躺在地上被锯牙的小鼻涕精宠物们不停地踢时，他的愤怒在内心滋长。老大们可能又大又壮，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壮，但诺格洛克一定会想办法将锯牙扑倒。公然反抗一名如他这样的大块头老大和他那群忠诚的小子们只会让自己再次被揍成这样，下次他可能会被杀掉，但他会找出办法的。
他是一个特战小子。他是一名鬼魂兽人。他对战术杀戮的了解要比这群死颅混蛋们多得多。他会向他们展示。他会想办法从那个蠢货弗洛戈手里拿回他的那柄切刀，他会想办法将刀刺入锯牙的眼睛，塞进他那该死的脑子里。等他作为老大取代了锯牙的位置之后，他会向大家展示一个血斧有多擅长杀戮。他会从那些活该的其他死颅杂碎们开始，然后他就去杀虾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