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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忘/双洁/HE】王妃09【甜/轻喜/微沙雕】

2020-11-05 16:18 作者:一位大人家的乔  | 我要投稿

09

 

上朝四更就出了家门的魏大学士,难得的在辰时中刻归家。

 

老谢看主子满脸吃瘪模样,也是不由加了小心。

 

‘ 公子呢?’

 

‘ 哦,没见出门。’

 

‘ 谁问你他出门没有,我问他干嘛呢!’

 

‘ 这个…老奴不知。’

 

魏长泽听出老管家话里犹豫,斜眼一看,那边正跟个小跑童使眼色。

 

‘ 站住!’

 

小跑童和老谢定住动作,同时望向家主。

 

‘ 哼,我去他院里瞧瞧。’

 

往儿子院里走的路上,魏大学士脑海里都是散朝后在馆里刺激一幕。

 

孟学士一向同他不对付,今儿却带了好茶,请他和一众同僚。

 

热茶上来时,那老家伙让随侍摊出两幅大字。

 

众人看了都是讶然,纷纷赞誉好字。

 

就连魏长泽也不得不感叹,横竖舒展,气韵饱满。

 

见连老对头都夸了口,孟学士才把含在嘴里关子吐出来。

 

这两幅大字,竟然是他家十岁小儿所书。

 

此言一出,更是满座惊嘘。

 

更刺激的是,孟学士还欠欠地问说,魏大学士诗书饱读,家中独子也是貌若潘柳,想来书写定然也传承父亲造诣。说是改日请魏大学士也带两幅孩子的字来,大家品鉴。

 

知道不知道的,反正都爱看个热闹。

 

群口齐心,搞得魏大学士不应都不成。

 

于是,老爷子心里烦躁,再加之也是心虚的紧。

 

自己儿子的字,虽然不丑,可要想比拟人家老孟家的小颜王,那距离可不是一星半点。

 

魏婴给老爷子从被窝里直接提溜。

 

从书案翻了几篇近期书写,魏大学士看一张心灰一截儿。

 

哑口无言的出了儿子屋,没一会儿又回来冒头。

 

手里抱着一沓五本装的长林碑记。

 

想当年自己的字,就是这套书抄出来。于是,魏大学士觉的,儿子要想立刻提升字迹,莫过于比着自己这个优秀先例,也来抄书。

 

老头没有言明深意,毕竟去攀比这种事,说出来,他也觉有失自己风骨。

 

所以,魏婴只知道,老爹又发疯,逼自己五天内抄完全套长林碑。

 

等老头吹胡子瞪眼彻底出了自己院,一直还穿着里衣的魏婴,将脚上踢踏的鞋子胡乱蹬掉,噗通倒回被窝。

 

‘ 那么厚的长林碑,五天,怎么抄的完么…呜呜,连懒觉都不让人睡,还不如在…哎,要命!’

 

……

 

蓝湛进院时正赶上鸭蛋端着药碗出来。

 

‘ 王爷来啦。’

 

‘ 嗯,羡羡呢,在屋里?’

 

‘ 对啦,今天大王没时间跟您玩了。’

 

‘ ?’

 

‘ 老爷早上不知为啥发火,拿了好厚的一沓书,让大王五天抄完。’

 

‘ 哦…给你一包青梅,红糖酿的。’

 

‘ 嘿,谢谢王爷。您进去时轻点,大王抄的脑袋疼。’

 

‘ 好。’

 

‘ 汪汪…’大黄也在门口摇尾巴,只恨不得自己抬爪给蓝湛掀帘子~

 

……

 

嘴里含着蜜枣,魏婴将兼毫笔杆插进发辫,嘭,趴到在桌上。

 

听见脚步声,以为是鸭蛋。

 

‘ 脖子疼,手疼,腰疼,腿疼,哪儿哪儿都疼…’

 

‘ 还不如王府那会儿,起码能睡懒觉,也没人逼着抄书…呜呜,老头儿是不是打算和阿娘再生一个,怕我分家产,所以想用这法子杀人不见血!’

 

脖子上给人按住,打圈的力道让人舒服。

 

‘ 对对,就是那儿,再重点…别,劲儿大了,轻些…’

 

‘ ……’

 

‘ 大王,我带大黄去水边草里走趟,看他好像要拉蛋蛋。’

 

‘ 嗯,去吧。’

 

‘ 哦,那我走啦。’

 

落帘的声音。

 

漏刻里的沙子沉了,嘟,磕着声响掉了个头…

 

嗯,好像哪里不对。

 

鸭蛋去遛狗…

 

那是谁在给自己按摩?

 

蓦然抬头,蓝湛的脸在眼前。

 

怪道有股淡的檀味儿。

 

甩下膀子,挥开蓝湛的手。

‘ 你怎么又来了!’

 

从袖中掏出个小帽子。

 

魏婴认得出,这是昨儿还来的花脸木人的帽子。

 

‘ 披风呢?靴子呢?’

 

‘ 忘了,明天拿给你。’

 

魏婴下巴向里收了收,明显感觉到这家伙在糊弄人。

 

‘ 红糖梅子。’

 

蓝湛将又一个糖袋放下。

 

魏婴想了想,还是没忍住。

 

蓝湛拿起一张他的字,看了看,只是笑。

 

‘ 笑什么,又不丑!’

 

蓝湛将字放下,歪头看他。

 

‘ 是不丑…不过,也没…’

 

他虽然没把话说尽,可魏婴也不傻,当然知道他想说的是,没多好。

 

一口塞了三颗梅子,腮帮子都鼓起。

 

‘ 去擦把脸,红糖粘好多。’

 

魏婴没说话,但还是起身往水盆架走。

 

等他擦干净回来,见蓝湛正坐在自己位置上。

 

低眼一瞅,乖乖。

 

他正在接着自己的段落往下抄写,而且字迹和自己如出一辙。

 

‘ 厉害呀,还有这一手!’

 

蓝湛停笔,看看魏婴:

‘ 嗓子干。’

 

啪,放下怀里糖袋,魏婴将前头摆的笔架砚台归置整齐,对着蓝湛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 我给你沏茶,好茶,热茶。’

 

蓝湛点头,这才继续抄写。

 

鸭蛋遛狗回来,进屋就瞧见写字的换了人。

 

蓝湛素手执笔,写的那叫个帅气稳当。而自家大王也没走远,就搬了个窄椅坐在蓝湛旁边,一个脑袋伏在桌上,明显是睡着了。

 

月挂小香炉里的紫燕在他俩前头袅袅冒烟。

 

或许这一幕太过安静美好,鸭蛋也不忍心打破。

 

于是门帘放下,小侍女悄悄退出去。

 

……

 

中午要摆饭时,粘公公忽然到来。

 

‘ 老奴来给魏公子送鸡汤和肉煲。’

 

放下笔,蓝湛甩甩手。

 

‘ 昨儿答应你的,快尝尝吧。’

 

魏婴乐的眉眼像是飞起。

 

啪,他将椅子拉到刚刚好位置,看着蓝湛坐下自己才往旁边落座。

 

‘ 这是我阿娘腌的小菜,蒜片洋芹和藕丝还有银耳花生最最好吃。’

 

蓝湛点头,垂眼看看魏婴的粥碗:

‘ 我想喝你的粥。’

 

‘ 你有啊?’

 

‘ 你的看着好喝。’

 

‘ 哦,都给你,呵呵。’

 

‘ 那阿羡喝什么?’

 

‘ 嘿嘿,我有汤~’

 

粘公公稀奇的看着两人和谐一幕。

 

鸭蛋却只盯着肉煲。

 

……

 

午饭吃过,粘公公收拾东西回府。

 

大黄在院里晒太阳,趴成死狗。

 

鸭蛋抱着本小人书,在廊下看的津津有味。

 

阳光穿过窗纱化成无数小光束。

 

桌案前,紫燕还在冒香气。

 

黑头蟋蟀从白鹭川的笔洗盆里发出浑浑噩噩的低鸣。

 

魏婴不知何时,从趴桌上睡改而趴蓝湛腿上。

 

将纸张末端最后一个字抄完,长林碑的第二册也彻底合上。

 

自小受叔父教导,抄书于蓝湛真真强项。

 

看看腿上人。

 

那腰拧的,醒了怕是又要嚷嚷酸痛。

 

‘ 去床上,好好睡吧。’

 

‘ 嗯。’

 

答了嗯,魏婴也不见动。

 

蓝湛只好亲自下手。

 

把人抱起。

 

魏婴抱大黄什么样,蓝湛有样学样。

 

四肢都吊在蓝湛身上,脑瓜卡进脖窝。

 

站到床边,蓝湛一时竟不忍放人。

 

这孩子吃的…按说不少,可抱起来,分量却有些不足。

 

或许,该再多给他喂些好的…

 

两个人一起倒进床里,魏婴的脑袋磕了下。

 

‘ 嗯,我不去…萧二火…’

 

蓝湛本要放开的手停住。

 

‘ 萧九么,他要你去哪儿?’

 

‘ … 梁,唔…我不去,我不爱吃…小米,吃…大米…’

 

‘ 萧九要带你去梁国么?’

 

‘ ……’

 

啵,蓝湛在魏婴嘴上鸟似的啄了下。

 

这一下不轻不重,可魏婴还是朦朦胧睁了眼。

 

蓝湛的脸在他眼前,只有模糊五官,没有具体眉眼。

 

手臂伸过去,主动搂住。

 

‘ 蓝湛…表妹…’

 

俩人躺在一个枕头上。

 

‘ 蓝湛没有表妹…’

 

听着蓝湛低低的话,魏婴身子虫似的鼓弄,嘴巴竟然贴在蓝湛唇角。

 

‘ …睡觉…’

 

‘ 好’

 

扯开被子,两人盖的严实。

 

蓝湛的手在遮掩下动作缓慢,耳鬓,肩胛,脊背,腰肢,大腿…

 

止住心底澎湃的念头,他从被窝里退出来。

 

蟋蟀感应到动静,又开始叫唤。

 

挂着的兼毫给人拿起,新的纸张铺好……

 

……

 

夕阳落下。

 

蓝湛还在奋笔疾书,魏婴守了他趴在桌上。

 

不是魏婴不想干别的,而是只要他离开,蓝湛就会撂笔。

 

‘ 厨房做了莼菜汤,羊肉萝卜丝,还有八宝蒸饭。’

 

‘ 嗯,摆上吧。’

 

‘ 哦,对了,出去时别忘从鱼缸舀水浇我的茉莉。’

 

‘ 嗯,我浇啊,大王从来都要亲自…’

 

‘ 我这不给拴了嘛~’

 

虽然没有点名,但蓝湛心照不宣。

 

放下笔,他叫住鸭蛋:

‘ 去街上排骨刘叫份红烧排骨,对了,他家盐肚条也来一份…哦不,两份吧,你一份,羡羡一份。’

 

从桌子后起来,动动臂膀,取了一锭金子丢进鸭蛋手里。

 

魏婴眼珠跟着金子弧度…

 

‘ 走,咱们去浇花,也趁机松松筋骨。’

 

……

 

‘ 这是什么草?’

 

‘ 枸叶,春日里摘了晒干泡茶,就是苦丁。阿娘喜欢喝,院里种的太满,就移过来给我两颗。’

 

‘ 嗯,好,那等你晒好也泡给我尝尝。’

 

魏婴将瓢挂在鱼缸边,觉得头发有些松,便去拆发绳打算重新系。

 

‘ 你家里许多好茶,这个不值钱的。’

 

蓝湛过来,接过手帮他系头发。

 

‘ 我就想喝,你舍不得啊。’

 

‘ 这有什么舍不得,给你留些就是。’

 

‘ 那才对。’

 

‘ 切,不知甘苦的纨绔子弟,你也就贪新鲜~’

 

‘ 呵,贪新鲜…我认,甘苦本王如何不知…嗯’

 

瞧着从侧面和自己拉近的脸,魏婴皱皱眉。

 

‘ 你这里的一枝黄种的极好,比我当年在幽州的…要好许多。’

 

目光不由顺着蓝湛的话去看自己墙角那几束黄花。

 

‘ 那年天冷的厉害,我的副将叛变,三百人队伍跑出包围,就只剩了十个不到。’

 

‘ 我的亲兵也就活了弥尔和列子昂两个,呵,他们你见过,就是现在亲卫队正副使。’

 

‘ 啊,蓝眼睛和一只耳!’

 

‘ 对,就是他俩。’

 

王府养成习惯,魏婴很喜欢听蓝湛讲他的经历。

 

天雨不张盖,隘塞险泥途。那些凶险,危难,从他嘴里出来,如霜雪下映人眼目的宝剑,锋芒虽寒,却振奋人心。

 

‘ 子昂,哦,对,就是一只耳,他丢掉的耳朵就是那场。’

 

‘ 我当时也中了一箭,你见过,就在这里。’

 

顺着蓝湛所指,魏婴想起两人…时,他心口偏半寸的伤疤。

 

‘ 当时没有医者,幸好弥尔是山中人,通晓些药理。’

 

魏婴接了他的话:

‘ 一枝黄可以止血镇痛…’

 

‘ 对,我自己砍了箭尾,让人从后面拔出箭头,然后,就是这一枝黄的碎末…’

 

‘ 呵,当时,是真疼啊,疼的我以为自己可能熬不过去。’

 

魏婴的手不知觉按在蓝湛心口,隔了衣料,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个疤。

 

‘ 正常人,都熬不过吧,多疼啊…’

 

抓了他的手,蓝湛笑。

‘ 我啊,旁人看着贵胄,可却是实打实死人堆里爬过,尸河川中踩着的。’

 

‘ 我知道甘苦,羡羡,我知道。’

 

两人的嘴唇在落日彻底没入墙头的一瞬贴在一处。

 

‘ 从前只知冷剑铁血,现在…呵,羡羡,你就是我的甘,得你不到,我便只有苦。’

 

……

 

夜烛摇晃。

 

鸭蛋剪了些烛芯,这才让火光稳了。

 

瞧着在书案前抓了笔安生叹气的魏婴,她道:

‘ 王爷写了那么多,大王你才写几张啊~’

 

‘ 我能跟他比,我手上茧子少,抓笔久了疼啊!’

 

鸭蛋给他说的看看自己手。

 

‘ 可我抓笔也疼,不光手疼,脑仁更疼。’

 

魏婴撇嘴。

‘ 你那双手…’

 

嘭,外头有什么落下的声响。

 

汪…嗷呜。

 

大黄嚎嗓才响半拉就像给什么堵了,转而是愉悦的呜呜。

 

‘ 是不是大黄又从外头勾搭了…’

 

主仆两个同时闪过抓奸的念头。

 

门给鸭蛋慢慢打开,这俩比贼还像贼的探头。

 

月影下,蓝湛白袍垂落,好似月亮掉进院里。

 

‘ 嗯,你怎么又来了?’

 

‘ 王爷,你跳房啊!’

 

‘ 嗷呜~’

 

‘ 我来帮你抄书,羡羡。’

 

……

 

一早,林氏听下人说公子院里烛火亮了一宿。

 

心中疼惜孩子,就带了红枣粥去慰问。

 

‘ 夫人,公子睡得晚,还没起。’

 

‘ 嗯,我看看他。’

 

‘ 啊…’

 

床幔没等林氏手碍着,魏婴自己冒了头。

 

见儿子眼下有些肿,林氏心里看的难受。

 

打着顺手就要去撩还落着的幔,可却给魏婴抓了。

 

‘ 阿娘,我…我还困,想再睡会。’

 

‘ 哦,好,睡吧。’

 

‘ 粥让鸭蛋帮你煨着,起来了趁热喝。’

 

‘ 知道啦,阿娘,你快出去吧,我要睡啦。’

 

‘ 这孩子,知道知道,我走。’

 

看着母亲彻底消失在门后,魏婴一口大气总算喘回来。

 

扭头钻床里,瞪着给他捂被子里藏人的蓝湛。

‘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蓝湛笑而不答,只是拉着他的手:

‘ 不是对你母亲说要再睡么,不能食言,来…’

 

‘ 你干嘛…’

 

‘ 别动,羡羡,我帮你写了一夜呢,困死了,陪我睡睡。’

 

‘ ……’

 

……

 

‘ 终于抄完了!’

 

魏婴举着满篇自己笔记,实则基本都是蓝湛执笔的长林碑,乐的像吃到肉丸馅的包子。

 

‘ 羡羡。’

 

得意难免忘形,今儿是老爹限时的第四日,这些天也不知是不是给蓝湛扯来扯去扯出习惯,胳膊和腰都给人抓了也没感觉。

 

待发觉,魏婴已经跨坐在了蓝湛腿上。

 

俩人四目相对。

 

危险信号响起。

 

‘ 昨晚你说,不愿意,是因为…只有我…’

 

‘ 呵呵,还说,不懂我为什么总喜欢这种事…’

 

‘ 不如,我教你呀~’

 

魏婴一巴掌扣在蓝湛脸上,抵住他向自己靠近。

 

‘ 我还用你教,在王府那会儿,你教的还少么。’

 

‘ 这是我家,不许你…’

 

‘ 小心些,呵呵,弄脏了,还得重抄。’

 

‘ 咱们换…里面去~’

 

床幔落下,魏婴的声音像是挣扎。

‘ 我不用你教,不学…’

 

……

 

蓝湛抹额上的翠抵住魏婴下巴,凉飕飕,是充满热气帐幔中唯一一点可以降温的物件。

 

‘ 你这样时候都在…上,凭什么我…’

 

里衣的白色袍袖捂在魏婴嘴上。

 

玉带和束带散在床沿。

 

眼前是暗绣的禄纹布料,晃动。

 

衣领要敞不敞。

 

蓝湛的脖子向上仰着,眉心松松紧紧,像是不喜欢,又像很喜欢…神情复杂。

 

白色衣摆覆盖着红色衣摆。

 

不知是谁压住谁,又或谁进…谁。

 

这就是蓝湛说的,教导。

 

魏婴蹩手蹩脚,十足初出茅庐。

 

好在,他有师傅。

 

难以抗拒,抬腰,魏婴感觉自己像是在有热度的湖上,湖面波涛汹涌,推着他起落。

 

所有距离都在拉近。

 

眼睫触碰,有些痒,一直痒进心里。

 

拨开嘴上的手。

 

魏婴终于知道,蓝湛为什么…总要…吻。

 

这时候,真的是会…想。

 

‘ 蓝湛…’

 

‘ 我要自己,动’

 

‘ 下次…’

 

‘ 为什么?’

 

‘ 因为,你…是个好学生。’

 

‘ ……’

 

屋外天上阴云积霾。

 

雷声轰隆降落,掩住房间中的人声。

 

‘ 要不要再来?’

 

‘ 不,累了。’

 

‘ 累,才两次,就累么~白吃那么多肉,呵呵’

 

‘ 废话,我吃肉也不是为了干这个!’

 

‘ 你不行,只好换我喽。’

 

‘ 我说我累了,你听不懂吗。’

 

‘ 嗯,听得懂…我不累啊~’

 

‘ ……’

 

大雨划破天际,倾盆而下。

 

魏婴终于如愿,翻身在上。

 

可……

 

抓紧蓝湛衣襟,如同乘坐在风浪中的孤船。

 

躺在枕头上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像宝石。

 

魏婴忽然生出要叹息的想法。

 

未来,似乎,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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