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X心灵终结】5.苹果派冻干
两人走出了指挥所，在等待了一小会后，采矿归来的矿车从远处的沙丘缓缓驶来。矿车将车厢里的存货拉到精炼厂，精炼厂的大烟囱慢悠悠的飘出一缕青烟。
两人登上了矿车，异教设置好了目的地，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响起，巨大的车体缓缓移动，就好像是一座装着履带的移动城堡。
沙漠上的风景十分的单调，蕾缪乐想到此次行程的目的，又在心中压下一层烦闷。
“话说……异教，你来到这片荒原上是为了什么？”
异教听后随意的答道：“……不知道，我稀里糊涂就到这了，我也有可能是被人绑到这也说不定？”
听到这些，蕾缪乐觉得自已应该关心一下这位救命恩人，
“那你有家人吗？你的家在哪？”
“……”异教扭过他那面具脑袋，意味深长的看着蕾缪乐，
“抱歉，本人社交健全，唯独没有家人。”
“抱歉抱歉！我不该问你这些……”
蕾缪乐慌里慌张的摆手，连忙道歉道，她不知道惹恼了了眼前这位顶级转轮铳使用者会有什么后果，
“没事，我根本不在意。”
异教将自己的兜帽脑袋又转了回去，这令蕾缪乐长舒一口气。
正如异教所说，商队遇难地与异教的基地之间有着至少半天的路程，这一路上就只能看这外面的四起的风沙发呆，车上虽然有一些提神的音乐，但是听久了也会腻……
“异教……你说那些人会怪我吗？”蕾缪乐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道：“要是他们晚上在梦里找我怎么办……”
“……不会，就普遍理性而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只是你自己吓自己。”
异教冷漠的声音从蕾缪乐的脑海中响起。
“……你生气了？”
“没有，那有的事。”
蕾缪乐疑惑的看着异教的兜帽“你就是……”
“我开车呢，你今晚想跟流沙一床吗？”
“对、对不起……”蕾缪乐将自己的小脑袋低了下去，粉红的双唇抿了抿。
异教现在才意识到，想让这位活宝老实一会就是奢望。这位年轻姑娘的活力太旺盛了，一路上嘴就没停下来过。
自认是内敛的异教虽然并不厌烦吵闹的人，但像这样口无遮拦的询问异教的隐私……
虽然异教并不讨厌吧。
也许这就是年轻人的浮躁吧。
“异教异教……你原来是哪里的人？”
“Союз Советских Социалистических Республик”
异教直接飙出一段蕾缪乐听不懂的话，让她的脑袋一阵短路。
“什……什么？”蕾缪乐一阵豆豆眼，懵逼的看着异教的面具。
后来她又问了很多问题，只不过异教并没有回答她。
午饭是在车上解决的，上路之前异教随手带了两个牛肉罐头，异教与蕾缪乐一人一个。干吃牛肉罐头有点干吧，异教又将从萨科塔商队哪里找来的……苹果派冻干带了出来一点。
看着自己手中的包装袋，异教陷入一阵对于萨科塔种族的思考。
究竟是是什么样的人会将苹果派做成冻干？这玩意能好吃吗？
看着已经丧失了新鲜色泽的苹果派，异教看着上面似乎在干渴中挣扎的肉桂粉，已经年入古稀的苹果碎块，还有已经板直的面饼……
一边的蕾缪乐吃的倒是挺开心，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东西的口感，还是因为一会要做的事，她的神情有所收敛……但是看上还挺愉快的。
“小心点，别把碎渣落在操作台上……”异教有点担忧的看着蕾缪乐说道。
蕾缪乐完全没有在意这东西的僵尸口感，正在享受着那一点点残留的香甜，
“异教，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苹果派……味道不错！”
“？”看了看蕾缪乐，异教又看向自己手上的“干尸”。
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不好吃不用硬撑这……”异教有点担忧的劝道，
“很好吃啊……异教，你要是不吃可以给我。”她的满意看样子不像是演的，一脸为难的异教，看着蕾缪乐满意的小眼神，又看了看手里的苹果派。
要是有人能看见异教的表情，一定能联想到一位乘坐地铁的老汉，在自己手机里看到了脏东西。
并不是说异教讨厌苹果派，也不是说他反对萨科塔人想要吃甜点的习性……只是大荒漠三天饿九顿的环境，那是吃甜点的时候吗？还有他们是怎么吃得下去这玩意？！
“给……别噎死喽。”
对方十分欣喜的接过了异教手上，那已经啃了一口的苹果派。
“世界上什么最有意义？——当然是苹果馅料与黄油面皮的组合物啦……嘿嘿，异教这么好吃的东西，你居然不吃吗？”
“是是，你开心就好……”
蕾缪乐还害怕异教吃不饱，她将自己的那罐牛肉罐头分给了异教。
搅拌着这肉冻中的牛肉块，异教用一只木勺子挑起一块软烂的牛肉，虽然罐头食品的卖相并不好，但是味道还是说得过去。将自己面具上的摄食口打开，慢慢的将牛肉送入口中，享受着牛肉的香味在在口中蕴绕的感觉，感叹还是这罐头实在。
再喝一口甘甜清凉的水，宣告这这次战役的结束。
两人很快就解决了各自的饮食需求，异教表示想要睡一觉——再熬下去他该挺在驾驶室里了。
“你放心，保证不会出事！”蕾缪乐在一番能量补充后显得十分活泼，元气满满的向异教保证到，她还举了举自己并不太健壮的雪白臂膀，表示让异教放心。
异教也没客气，转眼间倒在座位上呼呼大睡。
在战场上，除了进餐睡眠也同样宝贵……士兵们可以没有任何娱乐，但是绝对不能缺少睡眠。
高强度战斗会让精神极度紧绷，若长时间内没有得到充足的放松休息，就会引发十分严重的精神疾病。有相当数量的新兵折在这上，即使是身经百战老兵也在所难免。
战场上的睡眠时间十分宝贵，休息的时间争分夺秒，这使得异教早早养成了倒头就睡的习惯。
蕾缪乐也震惊与异教的入睡速度，这边自己话音未落，异教那边早就打着憨了。
蕾缪乐对于异教的感觉很微妙。
这位古怪的兜帽人，给蕾缪乐的第一印象是天降的英雄——这是因为对方出现的时机，要不是他，估计蕾缪乐就得早早的参与沙漠生态群系的物质循环去了。
在初见的震撼中慢慢反应过来后，蕾缪乐反应过来对方的古怪——对方为什么会无时无刻带着一副严实的兜帽、还有可疑巨型车辆……这些都很可疑。
蕾缪乐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上了对方出现的时机……她晃了晃头，这一荒唐的想法转瞬即逝。
直到蕾缪乐被异教抱起，蕾缪乐看见了异教的脸才知道，原来他的兜帽只是为了遮住自己的面容。
那张脸，蕾缪乐一生都无法忘记。
他的脸上记录着对方经受的苦难，绝非是满是刀疤的那般令人畏惧——更多是烧伤，而且面积很大，整体上看几乎跟一盘烩肉一般……虽然可以看得出往日帅气的轮廓，但是一部分的组织缺失，还是让整体显得十分的狰狞。
天使心中的怜悯作祟，而明明自己才是应该被怜悯的对象。
再后来在车上，异教为了照顾自己的心情，还播了一首音乐……他笨拙的模样更让蕾缪乐确认对方并不是恶人，他还挺……可爱的？
但那样的反应要是深究起来，蕾缪乐才觉得对方的可怜。
“真是个可怜人呐……”蕾缪乐撑着自己的洁白的脸蛋，看这异教的兜帽，不自觉的嘴角勾起，“除了我，其他人看见这张脸都会被吓跑吧……嘿嘿。”
仔细想想，他身上的那种莫名的安心感，也许是天意吧，蕾缪乐觉得他是一个对自己很特殊的人。
异教身上的安心感让蕾缪乐走出了同胞逝去的阴霾，使她有了面对死亡的勇气，而这些都被少女归结成了对方的人格魅力，这以后的发展奠定了根基……至于是祸根还是福根，谁知道呢，谁让异教滥用心灵力量呢？
……
大概休息了半个小时，异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
“醒了，嘿嘿，被累坏了吧。”
一睁眼就见蕾缪乐睁着大眼睛，正在嘿嘿笑这看着他。
朦胧之中异教问道，
“怎么了，我睡觉打呼噜了吗？”
对方没有回应异教的疑问，就是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呼呼，啊~那看来我真是累到了。”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拼……你这两天就多注意休息吧，别被累坏了身体。”
“呵，突然关心上我了？你要是帮我多拧几个螺丝，我就能多休息一阵……走了，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矿车被再次启动，不久两人就抵达了商队遇难地。
商队的车辆被黄沙掩埋了大半，前日的血迹已经全然不见，但是已经逝去生命的躯壳还在，无论是长角人还是萨科塔。
蕾缪乐看着满眼的破败，心情再次来到了谷底。在异教的眼中，这孤寂的背影让自己的心中也是一阵触动。
这一背影与异教记忆中的另一人的背影重叠起来。
当年的奇才就是这样，第一次面对战斗中逝去战士们。
异教默默地上前扶住了对方的肩，意识到不对后立刻就抽了回去。
一时之间，异教以为自己看见了奇才，忍不住上前劝慰——眼前人终归不是奇才，自己刚认识蕾缪乐不久，对于她来说，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
但异教就是这样，他看不了人们的眼泪。
在矿车的协助下，他们挖了一个大坑。
两人将尸骸一点点的拖进沙坑中，为每个尸体做好记号方便以后的重新安葬。
最后将老领队的长戟戳在了沙坑上，作为这些往日之人与今时之人之间的隔绝，希望以后有人能将这些曾经活过的人带回家乡吧，安息吧……
简单的祷告后，蕾缪乐睁开了自己的眼眸。
她的神情落寞，将自己信仰的吐露出来，愿为亡灵指往忘却苦难之地，愿亡灵在那里得以慰藉。异教操作这矿车，慢慢的将沙堆重新推回，这是他们与现世之间最后的道别。
人类对于丧葬的习俗，形成的时间已经无从可考。自然界的某些动物也有自己的“丧葬习俗”，这就好像是与生俱来、与生俱去。主要就是对于丧者生前时的留恋，还有生者心中的遗憾。
就像是蕾缪乐在车上认识的一位姐姐，对方还热情地跟自己分享牛奶巧克力……现在她就躺在坑里，手里是蕾缪乐塞进去的半块牛奶巧克力。
生离死别，生时勿提，死时不论。
活着的时候别总也提死，人没了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就不要去讨论。
两人解决了这边的事情，就麻利的上了车。
两人浪费了一点时间，他俩将死去的长角人也处理了一下……后来放弃了，因为异教将他们打的实在是太碎，铲都铲不到一堆，于是两人也便作罢……
异教还想将他们吊起来，惠及一下路过的食腐鸟，至少那样他们还能有点正面作用。
在经过蕾缪乐的允许下，异教将那几辆报废的越野车回收进了车斗，这可都是优质的钢材，浪费了可不好。
两人又坐回了寂寥的矿车驾驶室。
欢快的卡林卡从播放器里传出，这使得两人的心情都得以平复。
“谢谢……异教，谢谢你。”
“不用谢，回去你可记得进工厂拧螺丝昂……我还得花一点时间教你。”
这下蕾缪乐心中最后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下，她的脸上写满了轻松与愉快，就像是一只逃出了牢笼的鸟，欢脱这想要向异教表达这自己的心境。
“总也是拧螺丝拧螺丝……异教小哥，为什么你这么拼命呢？”
确实，异教也不知道这两天的工作是为了什么，这两天的他就像是机器一样重复着前世的工作。
“我也不清楚……但是看见你的遭遇，我便知道我要继续下去。”
“我…为什么？”
“苦难，只要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苦难，我就必须继续下去。”
是啊，苦难。
异教正是从苦难中而来，自然也要一头扎进苦难中去。
“你说的我都不懂啦，但人生苦短，你至少乐一乐嘛……”
“乐，我当然想啊……”
异教望向前方的道路，不禁有一点点的迷茫。
手边是刚刚找到的地图，上面标注了一处名叫“lungmen”的地方，而异教完全可以抛下基地的一切，开这矿车向着那个方向进发，然后在哪里开始梦寐以求的平常生活。
但异教曾经坚信，自己的心不会迷失方向。
手里操作杆握的更紧，他目光更加的坚定。
天空逐渐暗淡下来，明明现在并不是临近黑夜的黄昏。
是满天的风沙，不知道这里为什么突然风沙四起。蕾缪乐突然想起，这里原本就是魔鬼的窗帘。魔鬼拉上了窗帘，阳光也因之不见踪影。
“异教……”蕾缪乐担忧的看向异教的兜帽，却看见对方早已经将驾驶模式调整成了手动驾驶，一双皮手套正死死的握着操作杆。
“坐稳了，咱们要甩开背后的杂碎！”
之见有一辆沙地越野车从矿车侧面呼啸而过，异教毫不客气直接将引擎的功率拉满，巨大的履带咆哮着，蛮横的将那辆敢于冒犯的越野车踩在脚底。
“蕾缪乐！”异教一伸手，将后面机枪塔的舱门拉开，
“快，你不说你玩铳挺厉害嘛！上去橄榄他们！！！”
蕾缪乐听见对方的大吼有些麻爪，
“什么？可这是转轮铳我用不好的……”
“别墨迹，上就完了！”
异教直接站起来领着对方的后领，将她丢了上去。
“唉唉哎？！”
在回过神来，异教都把防爆舱门关上了。
“不用担心，阿乐。上面的有充足的设备可以辅助你，他们来了！注意安全！！”
只见两伙人正乘着车想要爬上矿车的车斗，异教通过后视镜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提前摆动车身将一众人甩下车厢。
但还是有人爬了上来，他们站在车厢里纷纷解开了自己背上的大剑。
蕾缪乐发觉自己的双手在忍不住的颤抖，这一幕让她想到的前两天的遭遇。
“不要怕蕾缪乐！！”
异教的声音在一旁催促着，蕾缪乐一咬牙将自己手握在了转轮铳的握柄上。
“呀啊！！！！”
抱着豁出去了的心态，只见蕾缪乐周身光芒大盛，那身后光翼浮现出圣光，光环出现重叠的文字与花纹。
全力发动着这自己的源石技艺，希望面前这转轮铳能有回应。
怎么……没有反应？！
“异教……我做不到！”蕾缪乐的声音略带哭腔。
“阿乐，你没有扣下扳机就退缩，这样的你很狼狈啊！！”
“先扣下扳机吧，思考的问题就交给铳械！！”
异教正飙着车，也不知道为啥头顶一阵闪光弹袭击。懵逼的他又听见蕾缪乐的丧气话，于是他高声喊道。
“先扣下扳机……”
蕾缪乐看了看自己手上枪茧，她握紧了自己的双手。
此刻的她充满了了决心。
她放弃了吟唱，放弃了祈祷。将手再一次的握上握把，这一次没有她再犹豫自己的源石技艺，只是扣动了扳机！
突突突突突！！！！
枪声连成一片，让人分不出频次……
火光照耀着外面的世界，让人有一种在白天黑夜之中穿梭的感觉。
那气势犹有席卷八荒并包举宇内之气概，又有疾风快雨扫三秋落叶之淋漓。
顿时上了车的长角人，连带着那些在车斗里越野车的残骸也一并击得粉碎，为之后的加工提供了便利。
看着这激动澎湃的火力，蕾缪乐笑了，她的笑容逐渐变得火力覆盖起来。
还是这玩意得劲.JPG
又有六辆破烂的越野车从两侧袭来，他们摆开了队形，只见有穿着古怪服饰的人从车窗探出头来，手里摆弄着什么东西。
只见奇异的光球在他们手中被挫弄出来，同时向着矿车的履带飞去。
“该死！这是什么玩意？！！”
见对方发出这古怪东西，异教直呼不可思议。
幸好这光球对于皮糙肉厚的矿车来说不痛不痒，异教看见对方正在对着厚实履带一脸无能狂怒。
他们也看得出来，异教一方的火力使他们不能轻易的靠近。于是这帮老登就纷纷融入了风沙之中，依托漫天的黄沙跟异教打起了游击。
“蕾缪乐！揍他们！！！”
“嗬啊啊啊啊啊！！！！”
在一阵电光火石之间，有两辆越野车被就地社保，里面的长角人面目狰狞的翻下车，表情拧成一个“首”字。
同款表情的还有坐在机枪塔里的蕾缪乐，她的身后迸发出更胜的光辉，在异教这边的监视器里只见一阵的光幕。还有大量的光从机枪塔舱门上的视窗中透出来。
“阿乐！你在干什么？！！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可蕾缪乐明显是嗨到上头了，异教死死的握住手中的操作杆，即使是已经看不见路，慌张的异教还是通过自己的记忆打开了矿车自动巡航模式。
“阿乐？！！”
他的视觉已经完全被光芒埋没，只听见外面的长角人们的呐喊声，还有天使的呐喊声，还有枪声，还有弹壳碰撞舱壁的声音。
异教在光芒中摸索着，在光芒的黑视中将机枪塔的舱门拉开，异教慌忙的拍了拍蕾缪乐的腿，
“阿乐！阿乐！！停下，外面没有声音了！！”
“啊？！！嗯？”
死握着扳机的手终于放开，蕾缪乐惊奇的看着在下面拍着自己大腿的异教。
外面已经一片寂静，只有履带那酸牙的声音，还有呼呼的风声。蕾缪乐再次确认了周围的环境，只见外面扬起的风沙已经逐渐散去。
拨云见日，就像压在自己心中的阴霾一同消散的无踪无影一般。
可这一边异教还没有从刚刚的高闪中缓过来，还在四处慌乱摸索着。
“什么？好软？！！”只见对方胡来的左右手正要向上侵袭……
“呀！”蕾缪乐当机立断，一脚就闷在了异教的面具上。
异教的脑袋重重的砸在操作台上，手一背趴在了座位上没了声息。
“……异教？”蕾缪乐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连忙呼唤着异教。
但呼唤没有得到反应。
外面的风景还在变幻这，矿车可没有因为驾驶员失去意识而停止前进。
“异教！异教，没事吧！快醒醒！！”
要撞上了！
前方突然出现一块巨石，角度很刁钻。
即使是再出色的系统也会有出错的时候，即使联盟的科学家已经将矿车的系统完善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但是漏洞总是防不胜防。
很明显，出于一些非常复杂的原因，矿车好像没有识别出前方的巨石。
“呜？啊？！啊！”异教这时醒了过来，但是他突然自己的脖子动不了了。
“异教怎么办，前面有块大石头！！”
“什么？！快、快拉操作杆，快！！”
蕾缪乐纤细的手紧紧的握住操作杆，用力向另一边拉。
也许，他俩错怪了矿车的系统。
正当蕾缪乐想要拉动操作杆时，车体已经向着另一个方向转去，但蕾缪乐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左右互搏的力在前进的巨大势能下瞬间失衡，这辆巨大的庞然大物甚至还满载着货，它毫无疑问的侧翻了。
轰！！
惊忙之际，异教迅速将蕾缪乐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自己还有兜帽还可以碰一碰，但是蕾缪乐可没有，她要是碰一下周围的金属框架，那她聪明的脑瓜就木得了。
巨大的车辆瞬间侧翻过去，整辆巨兽横着向前拖行了整整几十米，扬起的沙尘有几丈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