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欧石楠的誓约(二)
小刀，虚构剧情，人物OOC
久等了
TIP:段落结束没有后引号，表示说话人没有变
上篇:
再恢复意识，指挥官发现自己果然在码头上，像块沾满血污的破布一样被舰娘团团围住。站在前面的依旧是企业、贝法、俾斯麦，对现在的他来说就相当于审判官，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
“现在开始对罪人——前指挥官的集体处刑。”
“依据舰队规定，指挥官出现重大指挥错误，导致严重伤亡的应直接判刑。但考虑到诸位内心愤怒难以平息，故经过阵营代表商议，决定由我企业暂时接管指挥官的位置，将前指挥官交给所有舰娘自行决定处刑方式。”
“有异议吗？”
“真是愚蠢呢~”
出声的是企业意料之外的人——欧根亲王依然是那副不正经的语调，但是目光却好像能杀人一般。
“通过没有任何证据的结果来推断人的行为，甚至裁定人的罪过，这样独断的审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欧根亲王，你也是铁血的成员，受伤的也是你的姐妹，为什么要为这罪人说话？”
欧根并没有直接回答企业的问题。她在距离企业还有三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请告诉我，‘代理指挥官’小姐，你说的阵营代表，是哪几个阵营？所谓的共识，不也不过是白鹰皇家铁血内部的决定吗？”
“其他阵营的舰队并不在港区，她们并不是直接受害者，自然没有资格干扰我们的决议。”
“呵，笑话，”欧根嗤笑一声，“照这么说，断案时只有所谓受害者一方有资格找证人，被告甚至中立者甚至连辩解、发表意见的权利都没有吗？你只不过是凭借自己的权势，想按你自己的意愿给指挥官定罪而已！
“你害怕其他阵营会反对你们的决定，因此在“受害”的阵营内部开了会议，然后就把结果当作‘阵营的共识’？”
“……你也没资格说我们，你体会不到那种痛苦。”
“别拿痛苦教育我！我知道那种痛苦，但我并不想只因为痛苦就变成疯子。”
企业明显犹豫了，但她看起来并没有被说服。
“……不，你不懂。你的伤痛属于过去。”
欧根对企业的话嗤之以鼻。她径直走过企业身边，直面俾斯麦：
“那个小姑娘过于脆弱，无法做出理性的判断，那又是什么导致我们贤明的宰相大人同意这种玩闹一样的决定？难道说提尔比茨的受伤也将你的理智冲垮了吗？”
“欧根，不要胡闹。”
“看来你是不打算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是因为心有愧疚，还是因为觉得我无法理解你的深意？”
“我是铁血的领导人，必须以我们的同伴为最优先。欧根，你应该知道我的。”
“呵，这个俾斯麦我还真不知道。确实，按理说我应该已经足够了解你了，但现在你却让我觉得陌生可怖，不得不说你藏得还真好。所以在你的心中，指挥官到底是个外人吗？”
“别跟我提这个！他配不上指挥官的名号！”俾斯麦一瞬间泄露出的强烈怒气似乎还带着些歇斯底里，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或者说是表面上的冷静。
“不要质疑我的决定，欧根。我必须以铁血的利益为最优先。”
欧根无语地看着俾斯麦，但她不为所动。
“我必须以铁血的利益为最优先。”她自言自语地重复着，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恨意。
欧根摇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的舰娘，拂袖而去。没有人知道她去往哪里。
刚才欧根提到指挥官的名号，似乎对企业来说也是火上浇油。但她并没有被这个短暂的小插曲影响，继续推进审判的进程。
她将轻蔑的目光投向指挥官的方向，“罪人”跪坐在地上，低着头保持沉默，身上的血污看起来分外扎眼。尽管身上并没有任何拘束装置，但指挥官似乎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看他这样温顺的模样，却不知为何让企业心头无名火起。
“想要装可怜博取同情吗？！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在这里的大家都对你恨得牙痒痒呢，有时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还不如花时间祈祷一下等会可以给你个痛快。”
她一脚将指挥官踢倒在地，然后将锐利的靴跟刺进他的胸膛——当然是右边，然后狠狠地按压、转动着。尽管如此，指挥官除了身体无法控制的非条件反射之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就连偶尔发出的痛苦叫声，都被压制在了喉咙深处。他只是张着神采黯淡的双眼，呆呆地盯着面前这个折磨着他的少女。准确地说，是盯着她的手。
企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戴在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知何时，那曾经璀璨的戒指已经染上了血，尚未完全凝固的深红色液体，掩盖住了钻石的光芒。
指挥官对待誓约一向很慎重。虽然据说誓约也能够给舰娘带来战斗力的提升，但是在他心中，舰娘不过是穿上舰装的少女，所以他其实是将誓约完全当作婚姻来看的。他愿意花时间去了解每一个人，慢慢培养感情，确认双方的心意，再亲手为她戴上誓约之戒。时不时的，某些心急的舰娘等不及了，会以提升战斗力为由想拿到戒指，他却从来没有轻率地交出过任何一枚。他认为既然舰娘也郑重地对待誓约而非一条强化的途径，那他也就不能随随便便地对待她们的心意，这样不管是对她们，还是对他自己，都是十分失礼的。基于这个原因，目前手上有戒指的不过寥寥数人，而企业、贝法都在其中。顺带一提，第一个是欧根亲王。
在企业的目光在戒指上定格的那一瞬间，不知道她心中有怎样的想法。是否有稍微被过去的美好压制了狂怒的火焰呢？在那复杂的表情中，什么也读不出来。但是这种情况也不过一转眼，她很快回过神来，用几近粗暴的动作从手上把戒指摘了下来。
“一看到这曾经被当作那令人作呕经历的信物的东西，我就为我自己感到羞愧。”
企业蹲在指挥官面前，他的目光仍然呆呆地锁在戒指上。
“同时也对你生出更多的厌恶。”
企业将戒指放在用鞋跟戳出来的伤口上，然后将它用力按进深处。指挥官的脸上虽然在刚才已没了表情，但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痛苦还是内心的痛苦，他还是面容扭曲地闭上了双眼。
身体的挣扎，鲜血的流淌，被玩坏的眼眸……这种种似乎微妙地激起了企业心中的嗜虐心。她从来只将残忍的折磨对准敌人，而长久的战斗使得她已经对敌人之血麻木。但对指挥官的折磨却是第一次。她从中体会到了背德的快感，同时审判罪人的大义名分又使她的内心得以免受煎熬。
但这是审判，可不能把兴奋表现出来。这么对自己说着，企业悄悄舔了舔嘴唇，站起身来。
“还有人想要把那令人厌恶的东西塞进这家伙的身体吗？既可以洗干净自己身上沾上的脏污，还能让他好好品尝身心的双重痛苦，我认为是很合适的刑罚。”
“多亏了企业小姐提醒，我差点就忘记这东西还在我身上了。我知道诸位可能也有些着急，不过请容我先来吧，我被污染得已经太久了，已经不想再接触这东西哪怕多一秒。”
最先出声响应的是站在前排的皇家代表贝尔法斯特。她在观看企业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忍无可忍般将戒指摘了下来，看起来对这个提案是百分百赞成。
“说你是厨房的污垢都对污垢们有些失礼。我想不出任何词汇来描述你的背叛。
“你就抱着那美好的回忆去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吧，如果你还能有那个机会的话。毁了一切的正是你自己。愿你珍视的这些戒指给你带来痛苦。”
在贝法完成后，胡德优雅又淑女地，用主炮将戒指捅了进去；而厌战则是毫不留情地用大剑的剑柄猛砸——因为指挥官的身上已经没有容伤之处了。
“该你了，天狼星。”
贝法看着皇家剩下的最后一位誓约舰。事实上，在场的所有舰娘中也只剩下两位拥有戒指了——天狼星和加斯科涅。
（上面也说过，指挥官的誓约舰本来也没多少：皇家有贝法厌战胡德天狼星；欧根和企业分别是铁血和白鹰的独苗；剩下的则大部分是鸢尾&维希和重樱的舰娘。好巧不巧，这两家又都出海未归，只留了极少数在港区。所以在场的誓约舰总共不过八位，欧根又刚刚离开。）
“我拒绝。”
女仆长本以为这个冒失女仆会迫不及待地加入皇家同胞的序列，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天狼星表现出了坚决的抵抗态度。她将戴着戒指的手捧在胸前，盯着贝尔法斯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重复：
“我拒绝。”
“天狼星，只会站在骄傲的主人一边。”
“我原来以为你只是在女仆工作上迷糊，现在看来你甚至连明辨是非都有困难。”贝法冷冷地说。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天狼星甚至连敬语都去掉了：
“我原以为女仆长各方面都不是我能比的，但现在看来，至少在后面这一点上，完美的贝尔法斯特甚至连我迷糊的天狼星都不如。”
“真敢说呢。你要背叛陛下吗？”
“你已经背叛了骄傲的主人，居然还敢说背叛这个词吗？”
“如果审判罪人就算背叛的话。总之你是不打算和我们销毁那令人憎恶的东西？”
“天狼星相信骄傲的主人。这戒指是我珍贵的宝物，不会让你们玷污的。”
两人僵持之间，又有一道声音打破了寂静。
——“我也支持天狼星小姐。”
众人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位蓝色短发的少女，最后的誓约舰——加斯科涅。
企业看到维希的舰娘，皱起了眉头：
“我说过，鸢尾&维希并不是受害方，因此没有资格干涉我们的决定。”
“你这蹩脚的理由并不能说服我，正如它也没能说服欧根小姐。”
包括企业在内的所有舰娘都吃了一惊。这句话中有着强烈的感情，也就是说，这不像是加斯科涅说出的话。
“主人早已为我开启了感情模块。”加斯科涅淡然地回应她们的惊讶，“这不是重点。
“立即停止对主人的伤害，否则我不介意采取一些必要措施来保护主人。”
“姑且不说你想干什么，你觉得凭自己的能力，能够对抗港区这在场所有舰娘吗？”
“住口，企业。从你们向主人开炮的那一瞬间开始，就没有资格自称是港区的成员了。更何况，”加斯科涅并没有被威胁压倒，“刚才我的话有点不准确，是‘我们不介意采取一些必要措施来保护主人’。”
“这不仅是我个人的意志，也是黎塞留大人的命令——鸢尾&维希和重樱达成的共识。”
企业觉醒了S(笑)
(封面侵删)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