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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安柏——机铸(二)

2023-01-03 22:58 作者:-巫阳-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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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安柏踩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低语森林。林间呵风丁点,借林叶传来阵阵低语。

 

  不出几步,她就倏忽然举弓搭箭,瞄向了树冠深处的一处阴暗角落。

 

树荫丛生处,一只斑驳着青脆琉璃的蝴蝶翩翩落下,乘着风,款款飞向安柏。它最终停在她早已冷却的箭头上,拍拍翅膀,一阵叮铃作响。

 

“你是来接我的吗?”安柏捏起箭矢,蝴蝶拇指大的脑袋正凑上她的鼻尖。唯有山涧流水回应,这只吊诡的蝴蝶一跃而下,向着林深处飞去。


 

安伯收起弓箭,扯开步子也跟了上去。

 

可还没走到熟悉的树屋那里,就见珐琅提着不熟悉的木头箱子走过来,身后还跟了一只体型也许正常的驼鹿。那驼鹿自然也是密密麻麻的乳白陶瓷,七色水晶用各种草木拼接而成的。

 

不同于先前见过的其它浮尘,这只驼鹿的用料显得特别扎实:体内层层叠叠的用各种材料填充,一层接一层。它们贴在一起,像是肌肉为筋膜粘贴在一起,显得厚实而墩重。

 

这样铺料的效果也显而易见——这只鹿浑身线条分明,圆润的陶瓷分明是铠甲的感觉。安柏心里咯噔一声:它壮得像头牛!

 

“珐琅姐,今天这是要去?”安柏问道。那驼鹿一步一摇头,全身的玻璃甲都铿锵有力;头上的鹿角也大开大合,看着就要推平前方的参天大树。

 

“去一趟蒙德。”珐琅拍拍驼鹿的脊背,示意它跪下来。

 

“有一位叫做贝雅特丽奇的蒙德人,听到了我们昨天在猎鹿人的谈话,向我购得了几支产品。但她之后投诉完全没有功效,我今天要顺便前去一趟进行售后检修。”

 

“嗯?她不会.....给昆恩用了吧?”

“是的,她提到了这个名字。”

 

“吭、坑坑,”安柏握拳抵住嘴巴,脸颊鼓得像松鼠,憋着笑。她劝珐琅:“她啊,那你就别管了。”

“为什么?”

“你见过就知道了。好啦好啦,咱们先出发吧!”安柏也不问,兴奋地蹦到驼鹿上。

 

闯出密林,安柏朝四周眺望几分,恍惚道:“那边的丘丘人哨塔是新建起来的吗?”

 

远处,四个丘丘人坐在一根木桩旁猜拳晃脑。它们脑袋上的绒毛暖洋洋的,裹住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具;黝黑的皮肤被不知名的兽皮裹起来,上面道道分明的划痕很容易令人想起煤炭。

 

一个丘丘人暴徒坐着打瞌睡,手边挨着它那把有些年头但仍旧锋利的巨斧。安柏看看那把斧头,再看看珐琅,感觉还是显得有点大。

 

“请问你要清理它们吗?”珐琅陪着安柏一同走。她的头顶终于在安伯视野之下了,这让安柏有些恍惚。

 

驼鹿凯凯向前,她颇有些像娇小的公主。倒是珐琅完全没有骑士的样子,穿着打扮更像是乡下来的土妹子。

 

很快,她义正言辞道:“对!它们怎么能扩张到这种地方,必须清理掉它们!”

  

  “你会射穿它们的头颅,斩断它们的四肢,任由它们的体液浸透这片土地。然后再拆毁它们在时间内构建出的建筑吗?”珐琅平静的陈述着。那张没有血色的嘴吐出的字眼,使得她冷艳的脸有些吓人。

 

  “......不...我一般只是打跑它们,然后把哨塔拆掉就好...你怎么说的这么残忍啊?”

 

  “那些没有神之眼的凡人,他们有九成是这样作业的。”

 

  安柏颇有些张不开口。但工作还是要做的,她骑在驼鹿上拉弓搭箭。鲜艳的火花在箭头处迸发,燃起轻快的舞步。

 

  破空一声红光,坠入盈盈青草之中。火焰霎时连天起,点着了几个倒霉丘丘人的衣摆。它们慌忙扑到地上打滚,看起来滑稽的很。另外的丘丘人,则迅速操起棍子,快步向安柏跑去。

 

  安柏想快弓处理掉冲来的这几个丘丘人,却眼前一黑:那个暴徒擎着斧子,一个撑杆跳越到空中猛然劈来!它投下的阴影愈发胀大,安伯想躲,急忙要翻身下鹿,身下的水晶驼鹿却受了惊,平地一声怒吼就顶起鹿角相迎。

 

  眼见巨斧就要当头劈下,驼鹿忽地一顶,随随便便地就卡住了斧刃。那暴徒显然愣住了,浑身的肌肉松弛下来,跌到了地上。

 

  丘丘人们围了上来,被安伯几箭就射退。那丘丘人暴徒显然还想再抵抗一下,顶了个鲤鱼打挺“搜”地扑过来。结果被一只琉璃蝴蝶冲入喉咙,痛苦地倒地抽搐。然后就被其他丘丘人废了老鼻子劲儿抬走了。

 

  刚兴建起的木塔就这么被火烧光了。粗制打磨的平台轰然倒塌,掀起的尘土掩盖了丘丘人的血迹。很快,火元素就会兴奋地吞噬一切,就好似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安柏有些后怕。她显然没预料到暴徒会反扑得这么快,而且也误以为跨下的这头驼鹿会带着她躲避。

 

  珐琅从鹿角上拿下斧头,仔细端详起来。她脑袋中好像迷迷糊糊地有“嗡嗡”声响起,但完全听不真切;齿轮做的瞳孔飞速旋转,眼睛闪出了泛金的铜光。

 

看了一会,她问安柏:“安柏,丘丘人扩张的行动常见吗?”

 

  “嗯?基本上每天都会这样啊。”琉璃蝴蝶绕着安伯翩翩翻飞,逗弄着安柏笑出了声,方才战斗带来的后怕也烟消云散。

 

  珐琅扔开斧头,喉咙“咔哒”道:“斧头上的元素力痕迹和符文,由丘丘人自己蚀刻的可能性为零。背后一定有更智慧的生物操盘”。

 

  “安柏,你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想法吗?”珐琅丢下斧子,招一招手把蝴蝶召回来,令其停歇在自己头上。她说:“也许我们深入一些去打击他们,能够令他们对人类领土的侵犯更缓慢一些。”

  

  “这....也不是不行。”安伯仔细想了想,要是丘丘人来得少了,那清理起来不就不那么频繁了吗?那省下的人力物力财力,岂不是能用来做好多事!

 

安柏想起那些曾经牺牲在岗位上的西风骑士——他们的尸骸至今还埋在教堂后面。但是她并不害怕,当即决定:“好,咱们出发吧!”

 

话音刚落,身前驼鹿的两只巨角“咔哒”一声,掉了。这两根可谓之壮美的陶瓷鹿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碎成一片一块的碎瓦,泄出了埋藏其中的无数灰色水晶。

 

珐琅挥挥手,这堆破砖碎瓦中徐徐钻出几种藤蔓,接合起水晶与瓷片。最终拼接成一黑一白两只鸳鸯。

 

两只鸟有模有样地梳理了一会儿羽毛,眨巴眨巴红色的豆蔻眼睛,扇着翅膀飞走了。

 

“它们会跟着撤退的丘丘人,为我们指明方向。”珐琅解释说:“这群丘丘人等级较低,我们最终也许会被引入一个不大的聚落中。在那里,我们找到更上层组织线索的几率很大。”

 

于是她们便追着两只交错缠绵的鸳鸯走。安伯还是坐在没有鹿角的驼鹿上,一颠一颠地新奇;珐琅并不盯着天上的两只启明星,只是折下驼鹿的尾巴,给驼鹿做个了新鹿角。

 

安柏眺望一会在空中纠缠的鸳鸯,倏忽然就被蝴蝶夺走了视线。这只说不上是不是生物的东西停失而复返的鹿角之上。

 

“呀!”她不禁心头一紧。这玩意还会自己长出来吗?

“蒙德的侦察骑士,请问你没有发现我方才的作业吗?”珐琅不解的问道。

  “咳、嗯,没有。”安柏颇为不好意思地掸了掸头。

 

   蒙德地区大多是开阔的平原地形,偶尔有沟壑丘陵,也像曲奇上间或的巧克力碎:一种偶尔的点缀罢了。话虽如此,一般地貌中该有的断层,起伏,河流与池塘都星罗棋布的正常分布于蒙德大地之上。

 

  “蒙德的地形并不符合我记忆中的任何地质演变模式。”边走着,珐琅低沉地“嗡嗡”一阵后,从没有血色的嘴里像模像样地叹口气:“其实当今提瓦特大陆的所有地形都不大符合。”

 

  “风神用风削去山峰,削去山峰的童话故事每个孩子都听过的呀?珐琅姐您难道不知道吗?”

  珐琅摇摇头:“我不是蒙德人,所以你的论证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像是为了附和安柏的话一样,平地掀起一阵和风,吹散了珐琅削减得笔直的发梢;长到脚踝的裙摆,也呼呼然向身后流淌。倒是贴在后颈处的一片风信子铁一般的硬,见不得半分浮动。

 

  沿着道路,很快就闯入了一大片开阔的平原地带。看那春和景明,天光乘云四散纷纷而下,从云彩间泻下了亮黄的瀑布。无垠旷野之中,一处山崖会阴面点缀了一块偌大的斑点。这便是所谓的丘丘人营地了。

 

  “看到了吗,安伯。”珐琅伸手指向山崖阴影处,那群不被阳光安抚的黝黑生灵。

  安伯架起手掩住阳光,眯着眼仔细瞧了半天,念念道:“呀,好像是呀!”

 

  “他们驻扎的地方......还挺奇特的。”

  “平路处易,而右背高,前死后生,此处平陆之军也。”珐琅从手上箱子里掏出一柄望远镜,递给安伯:“人的眼睛有视距极限,用这个看吧。”

 

  安伯把过望远镜,甫一贴上眼睛就吓得身体一激,忙把手推的越远越好。她惊呼:“这这这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怎么了?”珐琅也颇为惊讶,跪在地上收拾着手提箱。

 

  安伯长舒一口气,摇摇头,憨然一笑:“嘿嘿,没想到放大倍数这么大——刚才我眼前一下子就跑进一个丘丘人的脸,就跟真的在我面前一样!”

 

  “不过珐琅姐,这望远镜的镜头被阳光反射,不会叫那些丘丘人注意到吗?

  “不会的,这柄望远镜做过特殊处理。”

  “还有这放大倍数也不一般...这也是...唔....魔法?”

 

  “魔法吗。”珐琅清呵一声,似乎她真的有一颗感忧怀喜的心一般。她用齿轮声滴答道:“是的。”

  “你若喜欢,送你也可。”

  

  “呀,真的吗?!”安伯的眼睛近乎是点亮一般,兴奋地为之一振:“谢谢啦,这个望远镜能帮我好多忙呢!”

  

  此时珐琅已经收拾好箱子了,就这么敞开摆在地上。安伯居高临下,但是依然看不清其中到底有什么。

她还想侧着身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却被珐琅踮着脚掐住她的腰,把她从驼鹿上抱了下来。

 

“抱歉,我需要斑龙工作。”珐琅像掐猫那样把安伯放在地上。还没等安伯说些什么意见,这只牛一般的鹿“哗啦啦”地解体了,红的白的绿的黄的各种东西散落一地,惊得安伯直往一旁跳。

 

安伯想说些什么,珐琅却示意安伯闭嘴。她蹲在箱子前面,伸出双手。手腕处的软质外壳被手臂里的机关抽了回去,露出其中被植物搅得稀烂的关节。而这些经脉血管一样的根茎快速猛长,顷刻间就将箱子里的什么东西缠的分崩离析。

 

与此同时,一旁塌落的驼鹿“斑龙”的小山一样的躯骸,每块碎瓷片的缝隙中都探出幼芽。它们相互交错驳杂,缠绵结合,交融构筑起十几只与地同色的狼。

 

与驼鹿不同,这群狼只有陶瓷做的骨架,外面披着水晶织成的皮肤。其下没有肉,能透过半透明的外壳看到心脏的位置长了奇怪的花朵。

 

这些狼蓄势待发,全身绷得紧张。饶是动物心智,它们却排列地整齐划一,阅兵那样肃穆。

 

“可惜不如人类士兵熟悉。”珐琅深吸一口气,眼睛里的齿轮转得几乎要泵出火星。

 

“安伯。”

“啊啊,嗯?”安伯被突然叫道,有些恍惚,双手无意识地摩梭着望远镜。

 

“请仔细看清楚了。”珐琅嘴角微微吊起一丝没人察觉到的浅笑,像是与老朋友久别重逢。她仍是机械地说:“一共二十个丘丘人,我尽量在一百五十秒内做的干净利落。”

 

“包括在内的三个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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