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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x星球大战同人】番外2.3:两个世界

2021-11-19 06:09 作者:独立星系邦联运兵车  | 我要投稿

背叛诺言的人并不罕见,不过嘛,又是什么将一个本该是天命之子的战争英雄禁锢在了沉重的枷锁之中,与自己昔日所保护的一切刀剑相向的呢?

上一章:

故事发生于2.1之间

“凯尔希勋爵,博士的情况如何了?”

罗德岛的控制室内,看着再次走进房间的菲林医生,年迈的乌萨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隐藏在兜帽之下的深褐色双眼柔和地盯着满脸苦闷的凯尔希。

“没……事,达马斯克会长,我已经按您的吩咐让博士的生命状态保持在临界点,并适当的给予精神上的刺激……现在的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恐怕您无法从他的口中得到任何答复了。”

“没事,我要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您要的水盆和桌台已经放置在了博士的房间,您可以随时使用它们。”

“很好,如果乌萨斯皇帝的利刃回来了,告诉他们,我正在休息,不要打扰我。另外,在我回来之前,所有的事项都移交于你处理。”

“……”

“对了,勋爵,不要尝试对我隐藏什么,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大后天死的只有盖法提斯博士一人,罗德岛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当然,飞蛾对于火光的执着是不会因为它知道了结局而放下的,不是吗?”

达马斯克用他尖锐的嗓子讥讽着,绕过凯尔希,直直地走出了控制室,身后的凯尔希紧咬着嘴唇,耳朵因为愤怒而挺得笔直,眼神无助地看着发着红光的屏幕,不受控制地继续指挥着罗德岛的工作。

走廊里,万籁俱寂,值班的干员们默不作声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但是达马斯克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彼此之间的不满、愤怒甚至是仇恨,他低下头,深褐色的眼瞳闪烁起喜悦的金黄色的光。就这样,他走到了博士的房间门口,环顾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之后,他闭上了眼睛,像是在集中自己的意念于门上,门自动打开了。正如凯尔希所说,一张一米高的桌台立在卧室正中央,上面放着一个银制盆,里面盛满了水。一位穿着和他一样祭祀长袍的老者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了,那老人面色苍白,干瘪而苍白的皮肤之上是一对贪婪的金色双瞳,正盯着已经快不成人形的达马斯克。

此时的达马斯克的人形正迷雾般溃散,只有身上的长袍仍在艰难的维持着他的形体,老人张开手,达马斯克便化作了一团漆黑的烟尘被吸入了老人的体内,长袍也和普通的布一样掉落在地。一只肥而粗的白色蠕虫从衣服堆里钻了出来,它扭动着身子往门口爬去,却凭空飞了起来,向着老者伸出的左手飞去。

“那么,最后的素材也到齐了。”

老者自言自语着,走到了盆前,右手拂过水面,原先清澈见底的水开始变得翻腾,他抬起手,开始念起了古老的咒语,一边念着,右手一边凝聚着什么力量,苍白的闪电从他指尖迸射而出汇聚到盆中,煞人的寒光覆盖了整个屋子,老者干瘪的面部越发显得诡异。

渐渐的,原先已经不透明的水面变成了如同膜状的胶体,老者释放闪电的手停了下来,将仍在手上扭动的蠕虫举于盆上。

“一滴能够在那个世界成立之人的鲜血。”

他捏住蠕虫的肚子,继续念着古老的语言,一大滴鲜血从虫子的口器里吐出,滴落在盆里,那是原先博士对着达马斯克吐口水的时候,蠕虫从沾血的袍子上吸食而来的……

瞬间,伴随着无法形容的碎裂声,什么东西被撕开了。老人将蠕虫放进早已准备好的容器里,双手继续释放着电流直到翻腾的液面变得平静为止。

“是时候进行计划的下一步了。”

老者双手扒住脸盆,把头伸进了那个液面,亦或是,那个时空。

……

第二幕   恍如一梦

在一片空旷的宇宙里,停泊着八艘硕大的三角形状的飞船,在这之上,一个更加庞大的阴影将它们笼罩:一艘远比这八艘飞船几十倍宽的飞船漂浮在这一切之上,足以遮天蔽日的硕大翼展,数千台重型炮塔、粒子炮、点防御炮塔坐落其上,三十二部亚光速引擎正缓缓推动着它向前行驶着,八艘三角形的飞船在它之下为其护航。

就在这庞然大物的最中心的房间里,老者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环顾着赤红的礼堂,六名身着赤红铠甲的护卫见到突然从最高领袖的宝座上浮现的老者,迅速从椅子两侧跑到了宝座正前方,单膝跪于地面。

“帕尔帕廷陛下,您终于要亲征这片时空了吗?”

帕尔帕廷俯视着跪在最前方的护卫,闭上了眼,感受着这片宇宙的悸动。

“嗯。这个世界的原力很强!”

他狂笑着,交界点,这个会将至善和至恶之人排除在外的,世界之间的世界也终于要被这位阴谋家掌控于手了。

“信徒,赫克斯将军本人是否继续愿意为我效忠?”

“我不理解您的意思大人,难道最高指挥官在我等死后背叛了您吗!”

武士抬起头,愤怒的情绪从头盔里喷涌而出,稍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再次低下了头,帕尔帕廷抬起手,宝座一旁的一个按钮被凭空按了下去,一位男性军官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了帕尔帕廷眼前,那人就是赫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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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

虽然全息投影所呈现出来的是蓝白色投影,但是赫克斯本人紧张过度的神情,帕尔帕廷甚至不看都能猜到。

“啊~赫克斯将军,我想自从你来到了这个世界后一定有好好完成我留在指挥台里的备用方案吧。”

“是……是的,至高无上号的跟踪控制中心已经探测到了这个宇宙拥有生命迹象的天体,我按照您的意思并没有打草惊蛇,并派出了一组侦察无人机探查过那些天体的地表。”

“那些?”

“嗯,说起来挺怪的。那些与其说是天体,不如说是一块一块漂浮在宇宙中的板块,每个板块上都有人类居住,但所有的板块只有中小型城镇的规模,且人口十分稀疏,板块上的原住民文化风格各异,无人机甚至能观察到一个板块上看见不可能在一个世界架构体系里同时出现的文明在交融。”

“嗯……看来自从这个世界的维系者放弃了权能之后,其继承者并没能完全驾驭住这个世界的规则,亦或是说,形成自己的规则?”

帕尔帕廷十指交叉,自言自语道。露出兜帽的面部正颇有耐心的思考着下一步计划的执行。稍过片刻,他好像发现漏掉了什么似的,抬起了头看着赫克斯的全息投影。

“那么,你是否找到了那扇可以通往其他空间的大门?”

“陛下!正如我刚才所说的,这个宇宙很贫瘠,它所拥有的物资加起来,估计都不够维持我们舰队一周的成本,您说的……”

赫克斯的语调变得激动,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受尽了他曾所属的阵营第一秩序的最高领袖凯洛伦的欺负,让本来就自尊心极高的他选择了背叛自己的阵营,最后被发现,当场击毙。可是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自己却又一次站在了第一秩序的飞船上,甚至还被逼迫着在这个除了那几块破地其他皆为虚无的世界寻找可能根本不存在的跨纬度传送门!

他只是想重整曾经银河帝国的荣光,可现在就连帝国的皇帝都这么刁难他,这让他怒发冲冠,强压着快要气变形的脸对着皇帝说道,可话未过半,他感觉自己的气管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窒息感顺着喉咙一直压倒肺部,堵塞了跳动的心。他顿住了,捂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仰着头张开嘴巴,试图把自己的气管理顺,可之后一股无形的蛮力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抓了起来。

“我亲爱的指挥官,在整个第一秩序里,也就只有你能死而复生来到这个至关重要的世界,并让我们第一秩序最伟大的部队重现于世。看看围绕在我们四周的复兴级歼星舰,还有我们伟大的首都舰船——至高无上号,这也算是我最后的几张底牌了。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你们的灵魂有了进入这个世界成为实体的机会,如果整只舰队的最高指挥官因为一点点情绪而丢了小命,那可是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啊,你觉得呢?”

在至高无上号的指挥舰桥里,赫克斯凭空在那浮着,长时间没法呼吸已经让他的脸扭曲的发青,听着眼前全息投影出的帕尔帕廷的“嘘寒问暖“,他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拼命点着头,把自己金黄色的头发点的散乱不堪,帕尔帕廷大笑着松开了双手,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赫克斯也完全不顾自己的尊严,趴在地上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一旁身着镀了层铬的盔甲,反射着银光的队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就好好干吧,赫克斯将军,凯洛伦不会出现在这里了,然而从你的汇报中我也可以猜到,你们并没有遭遇这个世界的守军,不是吗?”

“咳咳咳咳咳,是……是的,陛下。”

“很好,说明她并未察觉到我们的存在,立刻前往那些天体,派遣冲锋队展开地毯式搜寻,找到那扇门,其余的建筑一并摧毁。”

“是!皇帝万岁!”

赫克斯见帕尔帕廷关闭了通讯,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捡起了自己的军帽,对着所有的舰船下达了命令,让它们集体进入事先开拓好的超空间航道;随后,他清了清仍在隐隐作痛的嗓子,挺直了腰杆,试图在房间内的众人面前挽回点面子。

“活该!”

“你再说一遍?”

混杂着电音的女声从他一旁传来,是之前一直没有动静的队长;赫克斯恶狠狠地瞪着她,走到她的旁边,怒斥道。

“伟大的第一秩序可不会和一个叛徒为伍。”

“法斯玛队长,要是你在弑星者基地那会儿也有这哪怕一丁点骨气,说不定我们第一秩序早已经将反抗军那群余孽清理干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自己是死是活都不清楚的,就去征服一小块低等文明!”

赫克斯滚圆的眼睛反射在法斯玛的头盔上,形成一张畸形的人脸,虽然看不见法斯玛的面部,不过见她已经低头一声不吭,赫克斯也不再追问什么,将目光扫向下层抬着头盯着他们二人的船员们。

“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进入备战状态!”

船员们识趣的纷纷埋下头,气都不敢喘一声,赫克斯又将火气转回了法斯玛。

“听好了,法斯玛,要是马上出现了什么变故让我再一次发现你临阵脱逃,我会将你挂在新兵的训练场让AT-M6把你当靶子射!”

“……”

最高领袖的房间里,帕尔帕廷坐在自己的宝座之上,感受着这个世界原力的动向,看着眼前舰桥窗户外的景观从漆黑的太空逐渐转变成因为至高无上号的加速而进入的蓝色超空间隧道,他感到了一丝疑惑。

“奇怪,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交界点继承人的位置,就仿佛……她并不在这个宇宙一样。”

 

第三幕   传承

在另一时空里,一个名叫摩克尔的星球的轨道上,漂浮着数个硕大的生物活体,然而相比于生物,它们却更像是建筑,有着舱门和窗户,都是由生物质所组成的。一架比它们小很多倍的穿梭机正缓缓地飞向其中一个,停在了它的表皮上。

而在这个建筑里面,数十名人形生物正将棕发少年团团围住,少年已经是遍体鳞伤,他握着一个金属把手,把手上端,一米多长的紫色纯能量束正随着少年的挥舞而发出“嗡嗡”声,这种名叫光剑的武器正将周围这些高大的人型生物挥舞而来的攻击一一击退。

“安纳金!我不能走!”

在他们远处,两个看似是这位名叫安纳金的少年的亲属,正彼此拉扯着,和安纳金很像的棕发男子像是他的哥哥,正死死拽着试图跑回安纳金的棕发女性。安纳金左手正握着一颗热能榴弹,右手高举着光剑,将那些人型生物身上冒出的如剃刀虫般的生物武器劈开,他趁此空隙转过头,朝着他俩高举起榴弹,让远隔数十米的二人看清上面显示的三十秒引爆时间,便按动了按钮。

“把她带走,杰森。替我吻一下塔希丽。”

远处,杰森不甘的闭上了眼睛,克制着眼角的泪滴尽量不让其流出,他用力拽着他的妹妹,离开了正忙着对付那群人型生物已无生存机会的弟弟。

人型生物们身材高大,覆盖在生物质形成的尖锐盔甲里,尖尖的耳朵和没有鼻梁的脸让他们看起来更加渗人,灰色的皮肤上,他们蓝色眼袋绷得紧紧的;其中一个怒吼着冲向安纳金,他的手已经完全嫁接成了一个蛇头,那蛇正嘶嘶作响着寻找着这位隶属于名为绝地武士教团的少年的弱点。

安纳金吐了一口血,将手中已经启动的榴弹丢向了建筑的另一端,随后双手握住剑柄摆出了最后的攻击态势,光剑随着他的手腕旋转划出了一个半圆形劈在了正前方人型生物的手臂上,炙热如恒星的热量打碎了在其身上的一块蟹壳般的盔甲,留下了一道冒着浓烟的伤痕,人型生物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停止半分,反而欣喜若狂;安纳金的攻势越发的凌厉,他就越发兴奋,周围的人型生物见此情景也并没闲着,纷纷加入了战斗,让本来就没有优势的安纳金打的节节败退,他利用着自身对于原力的天赋感知并预判着这些疯人猛烈的攻势,同时,还在感受远处被他扔出的榴弹所砸中的名叫沃克辛兽的生物样本的位置;然而面对这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几乎无死角的密集攻势,他又怎能两头兼顾呢?

当他感知到离他三十米开外的榴弹正要被运送样本的敌人捡起扔开的时候,他探出了自己的原力,让榴弹滚远;也就在这时,蛇一样的武器刺中了他的肋部,他重重地倒在地上,原力正带着他的生命,缓慢的从他身体里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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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到最后,我还是没精通希恩剑法啊,舅舅……”

在生命的尽头,安纳金苦笑着,忍着剧痛,积蓄着最后的原力,耐心等待着守护样本的人再次扑向榴弹,好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用原力将榴弹推回到样本身边,让炸弹顺利引爆,彻底摧毁敌人的生物武器计划。可也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了原力的扰动,这股扰动和他的舅舅——卢克天行者,极其相似,只是……

“砰!”

一股原力流,帮助安纳金完成了本该由他完成的使命,远处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榴弹在那股强劲的原力牵引下,滚回了安纳金所想让它呆着的位置,样本成功被摧毁了。

“绝地!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这句话我也得送给你们。”

一个冰冷而厚重的合成男音从正怒吼着的人形生物头顶传来,他们抬头看去,只见一把红色的光剑旋转着向他们的脑门飞去,伴随着其发出的“嗡嗡”声和光剑切割盔甲的刮擦声,数名无头之躯应声倒地。黑色的身影从上空笔直落在了虚弱的少年前方。

“有人要为无止尽的入侵行为付出代价,遇战疯人。”

伴随着复仇者般憎恶的语气,剩下的遇战疯人惊讶的看着那把散发着恨意的赤红光剑飞回了它的主人手上:

在他们的面前,一个高大的人形实体立于安纳金身前,武士般漆黑的头盔和盔甲武装了他的面部和胸膛,黑色的披风披挂于肩上,用锁链扣在他的护脖之前,胸前安装着一块布满了复杂按钮的控制面板,控制着安装于他身上的沉重的维生系统,狰狞的面具上赤红的目镜正反射着眼前敌人的倒影,他一把握住了自己的光剑,双手持于胸前,摆出一个标准的希恩剑法的起手式,极具压迫感的呼吸声将周围的所有声音消灭沉寂,冰冷且恐惧的气息正在周围迅速蔓延着。

“一个……西斯?”

安纳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舅舅告诉过他真正意义上的西斯已经彻底被消灭了,而眼前这名正将敌人的恐惧化作自身力量的强大存在和单纯陷入黑暗面并没受过正统训练的黑暗绝地完全就是两个概念;然而西斯真的会保护一名绝地吗!?不仅如此,这股和舅舅极其相似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遇战疯人作出反应,西斯已是高高跃起,双手重劈将他们中的一员劈成了两半,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抛下了将死的少年,奔向西斯,然而仅仅是他们怎么足够与一名西斯尊主匹敌呢?很快,遇战疯人也发现了这一点,眼前这个人已经超乎了一般绝地所能企及的范围了,他们费尽全力的进攻被其防的滴水不漏,而西斯宛如怪物的蛮力却让他们为了防备光剑劈砍所特化的盔甲形同虚设;相比于蛮力,他精湛的剑法才是最为致命的,虽然主体是简单粗暴的劈和挥砍两种剑势,但是招招都能精准的落在遇战疯人的要害之上,光剑所划出的猩红波浪将周遭的敌人如草芥般统统砍倒。

趁此空隙,西斯高举左手凝聚着原力,赤红的闪电随着无缘由的仇恨在他的掌上缓缓汇聚成了球形,朝着天花板笔直的打去,伴随着建筑痛苦的尖叫和血肉被硬生生灼烧开的声音,一大块由生物质形成的天花板被这股闪电球灼烧、坠落,将一大群遇战疯人压倒在地。

一发爆能束直直地射中了正欲将定死的门扒开的遇战疯人的脑门,数名全副武装、穿着深黑色重甲的士兵,拿着重型的爆能卡宾枪顺着滑索从空中降到地面,加入了战局。

“雷克斯中队,处决他们。”

“ᄋᄌ추하ᅲ!”

西斯一声令下,士兵们说着加密过后的语言回应着他们尊主的命令,盔甲上绿色的光点亮起,爆能枪密集的爆能束压制着正欲冲锋的遇战疯人,而士兵们则是一边保持着猛烈的火力一边训练有素的以西斯为中心向两边扩散,将这些瓮中之鳖一一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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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你叫什么名字?”

随着战场局势已经完全被西斯所掌控,他收起了光剑走回了奄奄一息的安纳金身旁,单膝跪地,单手放于其脆弱的胸口;感受着一股原力形成的暖流正治愈着自己破裂的伤口,安纳金看着武士红色目镜下有些发蓝的眼睛,笑了,天真的像个孩子。

他终于知道强撑着自己活到现在的信念究竟是什么了:隐藏于愤怒和仇恨之下的,那颗平静的内心才是眼前这位西斯的本质,就和传说一样,这位天选之人真的做到了原力的平衡。那股熟悉感并不是他的错觉,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最想看见的也是最不可能看见的人,正跪在自己的面前。

“安纳金……索罗……”

“安纳金……吗……真是个好名字,是你母亲起的还是你那个走私犯父亲起的?”

“哈哈哈哈……”

“对于我这种亵渎原力的存在居然还能笑出来吗,绝地?如果你想贯彻原力平衡的话,你可得活到足够打败我为止。”

“哈哈,如果说平衡原力,您不是早在恩多战役时就做到了吗?维达尊主。”

“……”

在爆能枪的射击和震撼手雷的爆炸声中,少年的笑声刺痛着武士的内心,他右手轻轻抚摸着正在离他而去的少年的额头,呼吸声里多了几丝伤感。

“妈妈对我的祖父的堕落闭口不提,而舅舅却总是跟我讲诉身为绝地的祖父的光荣事迹。今日一见,您还真是一位有意思的人啊。”

“孙子……”

“谢谢您能在我人生尽头前来探望我,祖父……”

安纳金释然了,在这之前,安纳金这个名字一直都是他摆脱不了的阴影,害怕自己会和与他同名的祖父一样,堕入黑暗面;但是在见到了眼前正为自己难过悲伤的祖父本人后,他终于能和自己和解了;渐渐的,困意席卷了安纳金的意识,他缓缓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永远地睡着了……维达也没再说什么,双手温柔地托起了他。

“克里尔,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收工吧。”

“ᅮ하ᅲ。”

穿梭机从被维达用原力闪电球炸开的口子飞入,降落在了室内,爷爷抱着孙子,在凝重的脚步陪伴之下走进了机舱,飞向了摩克尔星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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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摩克尔星一块隐秘的草坪之上,穿梭机平稳的着陆了,一位身穿黑色皮衣,穿着黑袍的少女站在飞机打开的舱门前,厚重的护喉甲遮住了她整个面部,连接着她身后的背甲一样的动力装置,拉开式的骑士头盔开关固定在她粉色短发的两端,她将头盔打开,露出了难过的深粉色眼瞳,左眼下侧,一对左右箭头的符号印在其脸上。

“ᆱᄎ,뻐ᄡᄉᄡ?”

雷克斯中队的士兵率先从穿梭机里走出,领头的名叫克里尔的中士用加密的语言问道少女,她眨了眨眼,原先难过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她指了指克里尔头盔右侧的语音调节器,这才让他反应过来自己忘了切换语音。

“对不起,殿下。自从被维达尊主提拔成死亡士兵以后我已经习惯了这样讲话了……”

克里尔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语音调节器,并用手惭愧的敲打了一下自己黑的发亮的头盔,略带歉意的说道。

“啊,我没关系的,不过下次和将军交流的时候可能得留心点,他已经多次向我抱怨这件事情了。对了,克里尔先生,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

“呃,我想问您,地表的战场有什么需要我们支援的吗?”

“的确有,我们的E-4战斗机器人小队在西区找到了将军提到的那艘护卫舰,现在它们正在和那里的遇战疯人守军进行激战,麻烦你们去增援它们一下。一旦我们成功启动了护卫舰,就立刻返回交界点。”

“使命必达,殿下。”

死亡士兵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跑向了远处的飞行摩托。

“不错,刚才的举止像是一个王该有的样子。”

维达抱着安纳金漫步走下了飞船,冲着少女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维达怀里已经没了生气的安纳金,少女沉痛的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向维达展示她所理解的悼念之情。

“对不起,维达勋爵……”

维达轻轻的将已经逝去的安纳金放于一片稍微平坦的草地之上,把这位绝地的光剑放在其胸间,紧握住他的双手放于摆有光剑的胸膛两侧,试图让这场仓促的葬礼尽量显得庄重些。

“我已经习惯了,孩子。”

他用套在厚实黑色皮套里的金属义肢触碰着自己孙子的面庞,沉重的低音也略微抬高了一截。他站起身,仔细端详了安纳金索罗最后一眼,伸出左手,将周遭的原力汇集于少年冰冷的躯体之上,安纳金索罗的身子开始变得透明,直至最后彻底消失在了这片宇宙之中,只留下了身为绝地证明的衣服和那把光剑。

“既然是他自己选择的命运,那么无论我们干涉多少次,也无法改变他的走向,不是吗?”

“但是……”

“安纳金天行者的错误造成了其后代的种种不幸,这是应得的报应,希尔德琳。然而,我的女儿居然还愿意用安纳金这个名字去铭记从未给她带来过温暖的混账父亲,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奢侈的奖赏了。”

维达弯下身子捡起了安纳金索罗的光剑挂在了自己的腰间,语气平静而释然,一阵清风拂过草坪,将维达的披风轻轻扬起,他抬起双手,将那绝地的衣袍托向天空,任凭它随风飘远。

“回归原力吧……孙子……”

二人目送着远去的灵魂,一言不发。在有条不紊的呼吸声中,维达仰望着天空,像是在怀念着生前的旧时光。希尔德琳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位充满传奇一生的天选之子,等待着任务的完成。忽然,她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从交界点传送到这个世界,她回过头,看着身后早已撕开空间的时空裂隙,一台蛋黄色的机器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它弧形的头部扁而长,除了饱满的上半身,其他各处都是由长短适中的钢筋骨架组装而成,在其背后的战术背包上,是两根长长的信号天线,很明显,这是一台标准的B1战斗机器人。

roger!roger!

“PJ-03你总算来了。”

希尔德琳向眼前这台刚走了两步就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的笨拙机器人挥了挥手,就像她早就知道它要来一样,PJ-03踉跄的爬起来,将自己因为脸着地而反转了180度的头拧了回来。

“呃,女主人,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哦!对了,将军让我来通知两位,就在四个恒星日以前发现的那支规模庞大的战舰群已经进入了超空间航道,向我们的居民区袭来。”

它用着高而细的声音模块向着二人不紧不慢的汇报着消息,与此同时,在他们的西边,传来了重型激光炮连发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滚滚乌云从林间冒出,树木随着近乎丧心病狂的火光齐刷刷的倾倒于地,维达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可没允许过让它们出动歼灭者……”

他记得自己有跟那支战斗机器人队伍的队长说过要加快行动速度,不过直接启用歼灭者这种重型杀伤武器,也的确出乎了他的预料。

“维达勋爵,这是将军的作战计划,请您过目。”

PJ-03用只有三根粗大的手指的手抓着一块记录了作战计划的终端,递给了维达,维达打开大致看了一遍,便丢了回去,PJ-03慌忙地想要抓稳终端,却忽视了脚底下刚绊倒它的石块,结果又摔了一个底朝天,抬起身时又被终端重重地砸中了脑袋。

“我明白了,你回去告诉格里弗斯将军,蹂躏者号会在它最适宜的时候切入战场的。”

“收到!收到!”

PJ-03点了点头,爬了起来,小跑着返回了时空裂隙中。维达拿出了自己的全息投影通讯器,投影出了一位身着白色盔甲的士兵。

“什么事情,尊主?”

“启动蹂躏者号的引擎,盖瑞;保证我们随时可以返回交界点,我们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明白!”

在安排完了一切事项之后,维达看向了希尔德琳,粉发少女平静的笑脸倒映在他的目镜之上,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是啊,从在交界点复活,到和格里弗斯一起捍卫这少女的梦想已经快有四年之久了,希尔德琳早已把他们两个当做仅有的家人对待了,维达亦是如此。

“勋爵,你看上去并不着急啊,我们总是把防守重任丢给将军一人真的好吗?”

“大可放心,不管时空被回溯多少次,格里弗斯击溃那只舰队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更何况,作为一个专业的长腿将军,他的逃跑传奇才是其从军生涯中最浓墨重彩的地方,与其关心他的安危,倒不如节省点力气,一次性传送两艘舰船对你而言可不是什么省力的事情。”

“嗯……等等,勋爵你刚才是不是又欺负将军了?”

希尔德琳木讷了一阵才发现维达话语里的玩笑,原先傻傻的眼神中多了几丝不满,维达只是侧过头,沉重的呼吸声掩盖着自己小声的窃笑。

“总之,你放心,殿下,无论发生什么,我和格里弗斯都会为你战至最后一刻。”

“谢谢你,勋爵……但是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希尔德琳笑得很真挚,维达右手轻轻抚摸着他刚逝去的孙子的剑柄,感受着使用者残留其上的为大义舍生忘死的凛然,这,是天选之子的传承,也是安纳金亦或是维达如今继续行走着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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