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三部分

六

卡夫然的声音几乎要被火炮轰炸盖住了。

佐加特，坦尼斯是个充满荣耀的地方。它是一个森林世界，其上到处覆盖着常绿植物，森林密布，神秘莫测。                                         坦尼斯的森林是神圣的，人们会感到森林之间有着某种陌生的静谧。

它们被称为移动植物。基本上，我们称之为nalwood的树的确是一种树，但是他们会移动，重新生根，到另一个地方生长。它们跟随着阳光，雨露，还有其他一些自然现象。我不打算装着很懂它们的样子，但是它们就是这样生活的植物。

“重要的是，在坦尼斯上没有可以大致表示方向的方式。穿过nalwood的道路或者小径也许在一夜之间就被改变或者彻底消失了，可能到第二天晚上路才会再次出现。所以，一代又一代的坦尼斯人因此拥有了先天的方向感。我们很擅长寻路和侦察。所以我觉得得感谢也我们家乡的移动森林，为我们团赢得了善于侦察和潜行的美誉。

“坦尼斯上的大城市都很雄伟。我们主要的工业就是农业，而我们和其他星球的贸易也很不错——我们按季为他们供应木材和木制品。坦尼斯工匠的手艺真的是没的说，他们所建的城市从森林里拔地而起，由巨石堆砌而成，如同巨大的石头要塞。你说你们的城市是玻璃宫殿对吧，咱们的可没那么华丽。只是普用的石头，表面颜色是如同海洋一样的灰色，矗立高耸，结构坚固。”

佐加特只是静静的听着。卡夫然在黑暗的烂泥地里换了个位置，想要坐的舒服点。

尽管卡夫然的声音和精神里散发着苦涩的味道，但是他感到了长久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对家乡的悼念。

“那是我们听说坦尼斯要为帝国军组建三个团。虽然这是我们家乡第一次被要求为帝国输送兵源，但是咱们在各地的军营里有大量能打仗的士兵在训练。建军花了八个月时间，组建的部队正在空旷的被清理过的平原上等待着运输船的降落。我们被告知要参与帝国军解放撒巴特世界的行动，消灭那里的混沌势力。我们也被告知，我们要与家乡永别了，因为参与帝国军就意味着你的生命迟早会被一场战争夺走，或者凭自己本事逃出生天，在某个偏远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生活。我敢保证他们也是这么跟你们说的。”佐加特点点头，在这黑暗的散兵坑里，他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坑外的世界仍然充斥着爆炸，到处都是，震撼着大地。

“所以咱们还得呆在平原上，”卡夫然继续说。“我们士兵数以千计的在那里，穿着新制服的士兵们跃跃欲试，看着运兵船一艘又一艘降落，一艘又一艘起飞。我们期待着上战场，却都因要于家乡永别而悲伤。但是我们都明白，坦尼斯永远都在那里，家乡永远在们心中，激励着我们。在临行前的，我们得知冈特政委会被派到我们团，将我们打磨成器。”卡夫然叹了口气，想要化解自己失去故乡带来的悲伤情绪。他清了清嗓子。“冈特是个著名人物，他和海尔坎团老兵一起创造了历史。然而我们是新兵，肯定没有经验，而且浑身是棱角。最高司令部肯定希望一个像冈特一样的军官将我们打造为一支优秀的部队。”

卡夫然停下了。他哑口无言，一阵怒火涌上心头.还有因没有与星球共生死的悔恨。他意识到这是在他说着往事时第一层次感到后悔莫及。他的心灵被一系列记忆尘封了，而他现在感到了无比苦涩。“临行前一晚，一切都完了。我们正准备装船出发。大多数士兵们要么登上船了，要么已经在运输船上输送到星球轨道了上了。但是帝国海军却失职了，一支大规模混沌舰队的分舰队在击败帝国海军后，冲破了封锁，毫无预警的溜进了坦尼斯世界。他们攻击了我的家乡，一夜之间就将它从银河系记录里抹去了。”卡夫然停下来请了清嗓子，佐加特既好奇又期待的看着他。“冈特的打算很简单，要么决一死战，要么带着所有能救出来的人逃走。他选择了后者，一个我们所有人都不喜欢的决策。我们都希望为了故乡拼死作战，献出生命。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们留在了坦尼斯，那么我们不过是留下了英勇作战的痕迹而已。冈特救了我们，带我们一个光荣的战死地逃出来，所以我们才能在其他各个战场上带给敌人毁灭。”

佐加特的眼睛明亮而黑暗。“你恨他。”

“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恨他，就跟我恨那些毁灭我家乡的幕后策划者和任何为了一个更崇高的目的而牺牲我们家乡的人一样。”

“更崇高的目的？”

“我已经和幽灵们在无数战场上并肩作战过，我从未看到过更崇高的目的。”

“那你的确恨他。”
“我很敬仰他。我会跟随他到任何地方，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我在我家乡死亡的时候离它而去，而至今我还在为我脑海里家乡的回忆战斗着。我们坦尼斯人是一群濒危物种，只有大约两千人活下来。冈特将我们组建成了一个团，坦尼斯一团，坦尼斯唯一与第一团。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是幽灵了，我们是一个死亡世界最后的孤魂野鬼。而我觉得我们会在全部被消灭之前继续流浪。”卡夫然沉默了。在这光线暗淡的散兵坑里，除了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以外，就没有声音了。佐加特也久久沉默了。他看向暗淡的夜空。“两小时后就是黎明了，”他轻柔的说。“也许天亮以后咱们会找到出去的路的。”

“你说的对。”卡夫然一边挠着满是烂泥的手臂，一边回答道。“谁知道呢，他们似乎不再炸这里了。妈/的，我还遇到过更糟的情况。

注：在巴尔豪特之役胜利后，老战帅由于身体原因命在旦夕，他指定了新人马卡洛斯作为自己的接班人。然而，此人的确是战争素人。在作为战争转折点的巴尔豪特之役（此战役消灭了混沌领主Nazybar）后，马卡洛斯好高骛远，希望尽快扩大战果，于是不顾众将军反对，制定了激进的作战计划，结果导致帝国军战线过长，而且未能及时巩固已经解放或者占领的世界，这导致了一系列世界再一次落入混沌之手，坦尼斯就是一个例子。